第959章 元嬰中期
時光荏苒,白雲蒼狗,一晃眼又是數十年。
這期間,太玄宗原掌教秦濟元退位,經過宗門高層決議,原清玄殿殿主上官淵承擔任太玄宗新掌教之位。
太玄宗掌教之職,乃天下最爲位高權重的職位之一,可想而知,這裡間定有一番激烈的權力碰撞和較量,但這一切都與唐寧無關。
景園亭的日子平淡如水,掌教的更替和他們這些底層弟子毫無瓜葛。
只是在大隊議事時,謝明華提了一句。
此事在一段時間內引起了熱議,當然是私下間的議論,本質上和茶餘飯後的八卦消息沒什麼區別。
……
夕陽西下,唐寧眼望着不遠處起舞的白鷺怔怔出神,從黃昏到日暮,高空中繁星似錦,他口中突然發出一聲清嘯。
於此同時,他體內靈力在奔騰狂涌,似決堤的大壩,圍繞着周身及四肢百骸自主運轉。
平陵山靈礦,洞府前,一道遁光激射而至,現出唐寧身形,只見他面帶微笑,眼神清亮,整個人都透着一股子神清氣爽的勁頭,大步朝內走去。
裡間顧元雅與高原、陳曉凡快步迎來。
“師傅,您終於回來了!嚴卿師弟被人抓走了,您快想法子救救他。”顧元雅上前焦急說道。
唐寧眉頭一皺:“被人抓走?”
“恭賀師叔。”高原和陳曉凡不像顧元雅這般沒頭沒腦,兩人察覺唐寧晉至元嬰中期後,皆躬身行禮。
“裡面說吧!”唐寧一擺手,幾人入了洞府內,各自落座:“陳曉凡,你說,到底怎麼回事兒?”
幹易宗幾個舊人中,屬陳曉凡頭腦最爲冷靜,有智略,關鍵時候能沉得住氣,因此唐寧最看重他。
“是。”陳曉凡應道:“稟師叔,本隊財政殿有一名招募弟子,姓徐名雲笙,不知師叔知曉否?”
“我知道她,怎麼了,此事難道與她有關?”
“是,徐雲笙乃是羅家的人,其祖父數代皆爲羅家效力。”
唐寧道:“此事我知曉,當年聯隊直屬五隊的張堅師兄找到我,說受人之託要安排一個人入聯隊。望我能幫忙將徐雲笙作爲招募弟子加入本隊,當時他和我交代過此女的背景。”
“這個張堅師兄,早年我在聯隊直屬時和他關係處的還不錯,我結嬰時因靈石不夠,還向他借過數百萬靈石,雖然靈石還了,但總歸欠一個人情,他難得開口,這點小事我也不好駁他的面子。”
陳曉凡道:“問題就出在這個徐雲笙身上,嚴師弟這一向和她走的頗近,但羅家那邊亦已看中了她,要將她給羅玄做妾,嚴師弟因此和羅家鬧了個不愉快,被他們給抓了去。”
“半個月前,羅家派人來接她回去,嚴師弟憤而出手,打傷了羅家的人。幾日前,徐雲笙父親徐陽約見嚴師弟,羅家順勢將其扣押。”
“昨日,羅家派人送來了嚴師弟的儲物袋,我們才知曉嚴師弟在他們手上。”
唐寧皺眉道:“徐雲笙呢?現在何處?”
“已被其父接回了羅家。”
“你說嚴卿和徐雲笙走的很近,到底近到了什麼地步?”
“這個…”陳曉凡猶豫道:“弟子也不是很清楚,只知曉他二人頗多往來,嚴師弟從未談過此事,是以具體到了哪一步,實在不好說。”
“你們呢?知不知道她們具體發展到了哪一步?直截了當的說吧!有沒有夫妻之實。”
高原答道:“弟子亦不是很清楚,但以弟子對嚴師弟的瞭解,他並非孟浪輕佻之人,想來應該不致於此。”
顧元雅道:“師傅,現在重要的是要將嚴師弟從羅家魔爪中解救出來,您怎麼盡問這些不着邊的。”
“像你這樣毛毛躁躁就能解決事情了?一遇事就着急,無頭蒼蠅一般的,什麼時候才能學會冷靜思考。”唐寧皺眉訓斥了一句,顧元雅見他發怒,不敢頂嘴,低頭不語。
“那個羅家派來傳話的人呢?現今何處?”
陳曉凡道:“稟師叔,此人不過是個築基修士,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色,我們恐扣押此人,反而會激怒羅家,因此放他回去了。”
“羅家被嚴卿傷的那兩名修士是什麼人?傷的重嗎?”
“兩人都是羅玄的屬下,築基後期修爲,嚴師弟只是教訓了他們一番,出手倒是不重,應該沒什麼大礙。”
“這個羅玄是什麼人?”
“據弟子所知,他是羅家內務總管羅天明之子,其父乃化神修士,在羅家位高權重,羅玄本人僅有金丹中期修爲。”
“徐雲笙是什麼態度?”
陳曉凡道:“她自然不願意給羅玄做小妾,那日嚴師弟出手,打傷羅家兩名修士將她帶回靈礦後,弟子曾詳細向她詢問過此事,實際上羅玄已有五名小妾,他之所以要再立徐雲笙爲妾,不是愛慕或貪圖她美色。”
“主要是因爲羅玄所修功法的緣故,其有一門陰陽雙修的功法,利用男女交合有助於他突破瓶頸,是以每當其遇到修到修行瓶頸遲遲不得突破時,就會再娶一妾。”
“徐雲笙已是築基大圓滿,羅玄答應資助她所有結丹的費用,提供她結丹修行之物,包括給她一大筆靈石,條件就是在她結丹成功後,要嫁與其爲妾。”
“蓋因羅玄的雙修功法需要一位金丹期處女,才能助他突破當前瓶頸。”
唐寧點了點頭,不由得想起當年在東萊郡城面對任琴清的場景來,那元瀾縣徐家之子徐麟元亦是修行一門陰陽轉合功法,爲了衝擊化神之境才強納任琴清爲妾,而他只能眼睜睜看着任琴清身入虎穴。
現在想來,當時情境仿如昨日,歷歷在目。
“徐雲笙父親徐陽是什麼態度?”
“他應該是答應了羅玄條件的,徐家祖父數輩爲羅家效力,總歸是羅家一份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若不同意此事,羅家不可能強來。且嚴師弟之所以被抓走,就是赴他的宴。”
“他動手打傷羅家兩名修士,你們怎麼不攔着?”
陳曉凡道:“當時弟子等並不在場,乃是事後聽說的,至於嚴師弟赴宴一事,弟子等也曾極力勸阻,但他執意要去。”
唐寧皺眉斥道:“真是胡鬧。”
顧元雅在一旁細聲道:“師傅,那羅家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徐雲笙明明不願給羅玄爲妾,羅家卻硬逼強娶。而且我聽說當日那兩名羅家狗腿子出言極是不遜,還言語辱及到您,嚴師弟才憤而出手。”
“什麼硬逼強娶,人家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合情合理,嚴卿是她什麼人,憑什麼插手?更別說還打傷了羅家修士,那羅家豈會善罷甘休?”
陳曉凡道:“師叔,依弟子之見,羅家既肯派人將嚴師弟儲物袋送來,我看他們並沒有加害嚴師弟的意思。”
“不管怎麼說,嚴師弟到底是青武營招募的弟子,他們若要害嚴師弟,只可暗中謀害,似這般明目張膽的行徑,我猜他們最多給顏師弟點苦頭吃,或者等着我們去贖人。”
唐寧搖了搖頭:“沒那麼簡單,羅家作爲軒堂城數一數二的世家大族,勢力盤根,連我都未必會放在眼裡,更別提嚴卿了,他們豈會容忍一個金丹修士的挑釁?將儲物袋送來,一者是示威,二者是表明他們此舉並非是貪圖財物。”
高原道:“師叔的意思是?”
“他們應不會私自害嚴卿性命,但也不會輕易放過他。”“
“師傅,那他們會怎麼對嚴師弟?”
“方法有很多,比如說直接給聯隊施壓,要求給他判個上百年刑罰。或者更乾脆一點,廢了他的道基,只要不鬧出人命,以他們的能量可以很輕易擺平,就算他們把嚴卿殺了,隨便找個替罪羊便是。”
高原和陳曉凡聽聞此言,都是眉頭緊鎖。
“那嚴師弟現在豈不是很危險?師傅,您得救救嚴師弟啊!”
“高原,陳曉凡,你們跟我走,去一趟羅家,看看情況先。”
“師傅,那我呢?我要做些什麼?”
“你留在這裡。”唐寧說罷,徑直向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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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