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好好地,雖然燕麟跟他們話說,不過酒卻喝的還盡興。
他突然砰的昏倒,讓陳天寶和樑大智,樑二智樑三智幾個嚇了一大跳。
“燕麟!?這是咋回事兒?”
“快!快去叫大夫!”
竇三郎也驚震不已,立馬攙扶燕麟坐好,捏住他的手腕,摸他的脈象,還在跳動,看他的臉色卻很不對勁兒,眉頭緊緊擰起。
“快掐人中!掐人中先救醒!”樑大郎說着,立馬伸手過來。
竇三郎直接伸手擋住,“先把他送回房,等大夫!”他成親之前找他談過蠱毒的事,他說是已經全部化掉了。但看他現在的身體,怕是沒有給他實話。
樑大郎被擋在外,也只好悻悻的收回手,“這估計是喝酒喝的太猛了,掐下人中就行了!”
陳天寶忙叫了行運來,把燕麟架起來,送到屋裡。
內院也得到了消息。
“小燕昏倒了!?”梁氏驚道,根本不相信。
竇清幽臉色一變,起身拔腿就跑。
一口氣衝到前院,見燕麟被人架着,整個人昏迷着,“燕麟!?”
燕麟艱難的睜開眼,看她驚慌的跑過來,無聲道,“乖寶!”
竇清幽上前,一把扶住他,“燕麟?”
“應該是酒喝太猛,不礙事!別擔心!先把他送到房間去!”竇三郎看她臉色都變了,忙安撫她。
竇清幽看看他點點頭。
竇三郎想了下,直接把人送到了她的小院。
進了竇清幽的小院,樑大郎一衆就被止步在外面了。
燕麟知道自己的情況,有些無力的握着掌中的小手,“我沒事,乖寶!就是…困……”
姜老很快被請過來。一看燕麟的情況,摸了下脈,就翻了眼,“火急火燎的搬我過來,還以爲快不行了!根本就啥事!”
“那他怎麼會突然昏倒了?是不是蠱毒還沒有化完的?”竇清幽擔心問。
姜老看看她,朝燕麟撇了撇嘴,“困的!你要幾天幾夜不睡,再灌一肚子酒,你也倒!”
竇清幽驚愕,“幾天幾夜不睡!?”想到早上醒來,看到他氣色就有些不太好,她以爲他是蠱毒沒有化完。
“真真的,沒有假!”姜老直接收拾東西走人,他飯都才端上桌,剛吃兩口,就吃了兩口!
竇清幽聽着微微放下心,只是燕麟幾天幾夜不睡……
燕麟還沒有完全睡昏過去,強撐着睜開眼。
“你先睡會,我看着你!”竇清幽趴在牀邊。
燕麟搖頭,“不要!”他怕一覺睡醒,一切都成了空!
看他明明困的無力,卻還執意用力的握着她的手,竇清幽扭頭跟莊媽媽吩咐兩聲,就脫了鞋子,“我陪你一塊睡會!”
燕麟實在要睜不開眼了,伸着手解她的衣裳釦子。
竇清幽把外衫脫了,躺進他懷裡,“快點睡!不然打昏你了!”
“不要!”燕麟長腿壓過來,把她整個人包裹在懷裡,緊緊擁着。
竇清幽等了會,察覺他睡着了,剛想動了動,他立馬整個人條件反射摟緊,心疼的擡起頭,看着他並不安穩的睡臉。她以爲是蠱毒沒化完,或者家裡還有潛伏的暗線對他下了暗手,嚇的不行。卻不想他竟然是幾天幾夜都沒有閤眼了!
是因爲她嗎?
竇清幽心裡忍不住翻起層層濤浪。這份是什麼樣的感情?她突然察覺,不只是直接熾熱,更多的沉重和深沉。
只是她和燕麟也只是在三哥進京趕考時正式認識的,他又是何時對她有了這般深沉的感情?還是說,本該那個人,不是她?
想到有可能他心裡那個全部熾熱情感的人不是她,竇清幽慢慢陷入沉寂。
外面梁氏聽人睡下了,是因爲幾天幾夜沒閤眼,又一下子喝酒太猛,也擰起眉毛,跟陳天寶道,“小燕是幹啥,幾天幾夜都閤眼?”
陳天寶看竇清幽氣色都很是不錯,就猜測,“怕是和刺客有關?”
梁氏也是這樣的想法,“那也用不着幾天幾夜都不睡覺的!四娘能不知道他成夜成夜的不睡?”
“他要真不想讓四娘擔心,哪能會讓四娘知道了!”陳天寶勸着她走,“回頭跟他說說,就算再年輕強壯,也不能不拿身子當回事兒!”
然後過來跟樊氏幾個說剛化了蠱毒,又因爲刺客的事沒睡好,喝酒喝猛了才一下昏了,大夫說沒事。
因爲竇清幽精神氣色都很不錯,而燕麟又是太監,樊氏和樑大智幾個倒是都信了,樊氏還把樑大智幾個埋怨了兩句。
黃氏剛想說兩句,見樑二智眼神瞥過來,又抿住嘴不吭聲了。
“這纔剛剛成親,有再急的事,也可得注意身體呢!不然四娘可不好說了!”馬氏一臉好意道。要是真能把那閹賊剋死了,只怕她們家要高興壞了!
看她一臉好意,梁氏沒有多吭聲。
樑大郎自責幾句,不該多勸酒,心裡忍不住懷疑竇清幽。燕麟武功據說高深莫測,多少高手刺殺他都不成,足以說明他的強悍,不可能熬個幾夜不睡就昏倒了。竇四娘那麼老實嫁過去,又是發誓,又是表白的,難保不是先嫁過去,權宜之計。再趁燕麟不防備,對他下暗手!
各方猜測紛起,燕麟睡的也不很安穩,只短短兩個時辰,立馬就醒了過來。
竇清幽本是看着他睡,看着看着,自己也睡過去。
看她整個人縮在懷裡,依偎着他,睡的香甜安然,燕麟緩緩出了口氣,俯身在她額頭輕吻。
“嗯……”竇清幽迷濛的睜開眼,“燕麟!你醒了!?”
燕麟嗯一聲,笑着噙住她嫣紅的脣瓣,“來回門,竟然大半天都睡過去了。”
竇清幽看着他氣色好了些,精神也恢復了些,問他,“爲什麼不睡覺?”
鷹眸微凝,深邃的看着她,“沒有不睡。我以爲,我一直都是睡着的。”
“你以爲……我們成親是夢?”竇清幽微愣。
燕麟緊緊抱住她。
竇清幽心裡疑惑更深,他們的感情已經刻骨到這樣了嗎?
“小姐可是要起了?”莊媽媽聽到他們說話聲,到門外問詢。
竇清幽被她打斷,應聲,讓她進來伺候。
天色已經不早,都快吃晚飯了。
晌午飯沒有吃好,梁氏又讓準備了晚飯,“左右離的又不遠,吃了飯再回去!”
燕麟笑着應聲,“好!若不是規矩不許,我和幽兒今晚都不走了!”
樑大智幾個卻是不敢再灌他喝酒,真要喝酒,他們兄弟都是酒缸裡泡出來的,輪番上,能把燕麟喝趴下。只吃飯,說說話。
晚飯後,小兩口這才辭行回了都督府。
竇小郎看人走遠,鬆了口氣的拍拍胸口,“幸好啊幸好!”躲過一劫!
燕麟和竇清幽一回到家,五城兵馬司那邊就有了消息。
“那人查出來了,叫柳旭成,是潘千羽的愛慕者,曾兩次到潘家提親。他招認了隕石警示是他做出來的,目的要爲潘千羽除掉情敵,除掉對手。招認的具體細節,也全部都符合!”秦旭回稟。
“這柳旭成是什麼人?”竇清幽疑問。
“是保寧府柳家的公子,在幾年前對潘千羽一見傾心。潘家能在保寧府一帶站穩腳跟,盤踞在那邊,也全靠這柳旭成。沒想到他還挺癡心!”薛堯解釋。讓他出來頂罪,就真的出來頂罪。
竇清幽聽他之前查的,事情就是潘千羽做的,“要放過她嗎?”
燕麟勾着嘴角,臉上掛着危險的笑意,“放過她才更不容易。”
竇清幽聽的疑惑。
拉着她回內院,燕麟一邊吩咐薛堯秦旭,“盯好了那幾個人的動向!”
回到內院,燕麟看她疑惑不解的小臉,笑着揉捏,“一個是敵人,一個是仇人,當然不能放過!不過,先讓他們好好傳染一下蠢病,打起來才更不費勁兒!”
“誰有蠢病?”竇清幽挑眉。還一個敵人一個仇人。
“那你老實說,你是不是不捨得那個賤人了?”燕麟幽幽的盯着她問。
“那個賤人?”竇清幽忍不住嘴角驚抽,是說容華?
“對!”燕麟肯定道。
竇清幽看他神情,“他又沒怎麼着你,你卻像是有深仇大恨一樣,他殺了你全家,還是搶了你情人?”之前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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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抑鬱了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