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忙亂

雷淑敏正得意,竇四娘完蛋,就算杜啓軒再喜歡她,她也不可能進了杜家大門。而且她隱隱察覺杜啓軒要跟她退親,竇四娘都毀了,他也就不可能再喜歡竇四娘,想跟她退親了。

結果眨眼就看到她活蹦亂跳的出現在鎮上,還跟杜啓軒勾勾搭搭到一起!頓時氣恨萬分,不管不顧就衝上來,擡手就照竇清幽臉上打。

竇清幽早看到她,她一衝過來,見她擡手,就朝杜啓軒這邊一躲。

啪——

響亮的一巴掌,狠狠打在杜啓軒的臉上。

竇清幽已經轉個圈,被竇小郎拉着躲到他和樑玉娘身後。

雷淑敏驚滯了,不敢置信的看着擋了巴掌的杜啓軒,她使了全身的恨勁兒要打竇清幽,這一巴掌打在杜啓軒臉上,他粉白的半邊臉頓時紅腫一片,她自己的手也震的火辣辣的疼。

杜啓軒察覺道竇清幽朝他這邊躲,立馬就要拉她躲開,沒想到她靈巧的躲開了,這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顧不得爲她捱了一巴掌,厲眼怒冷的看着雷淑敏,“雷淑敏!你真是越來越可以了!”

“我……我不是的!我不是要打你的,啓軒哥哥!”雷淑敏白着臉搖頭,指着躲到一旁的竇清幽,“我是打那個小賤人!是她下賤勾引你!”

“你才下賤不要臉!心裡都是下賤,眼裡看別人也都是下賤!”竇小郎恨惱的立馬還嘴。

雷淑敏恨怒的瞪着竇清幽,“要不是你個下賤的小賤人當街就勾引別人未婚夫,我也不會打人!”

竇清幽嘲諷的看着她,“雷大小姐還請注意教養,不論是誰都不是你肆意辱罵的人!至於勾引你未婚夫,大庭廣衆之下,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勾引人!?我若真勾引,還有你的事兒嗎?”

“你……”雷淑敏火冒三丈,又噎的恨怒不出話來。

“杜少爺和雷小姐天生一對,沒有人會拆散你們,只要自己不作死,大家都希望你們百年好合呢!”竇清幽說完,帶着竇小郎和樑玉娘幾個就走。

雷淑敏再恨,也顧不上追她們,被她打完的杜啓軒還在這,“啓軒哥哥……”

杜啓軒陰冷的深深看她一眼,眼中閃過嫌惡,看竇清幽已經走遠,街上的人指指點點的暗自議論,扭頭帶着小廝就回家去。

雷淑敏追了一路,追到大門口。

杜啓軒一路快步進了門,“關門!”

守門的看他怒沉着喝令,又看他臉上似是被打的傷,忙聽令把門關了。

雷淑敏滿眼噙着淚的追上門,被關在了門外,忙又到後門去。

杜老太太昨兒個睡得晚,今兒個也起晚了,看都快晌午,準備在院子裡曬曬活動一下手腳,看到小孫兒腫着半邊臉回來,臉色陰沉的嚇人,頓時驚了,“這是咋了?被誰打的?你爹打你了?”

那邊杜老爺也從書房出來走動看到,“咋會捱打了?”家裡除了他,也不可能有誰敢打他,在外面也更不該有人會朝他臉上打那麼重的巴掌。

杜啓軒冷怒的看着他,“你選的好兒媳婦!”說完,話也不回,直接陰着臉回了自己的住處。

杜老太太一聽是雷淑敏打的,不太相信她敢打小孫兒,但他臉上的傷不可能是假的,就急忙跟上來,“啓軒啊!淑敏她爲啥要打你啊?”又趕緊讓人拿藥來。

杜啓軒卻回房直接關上了門,誰都不見。

杜老太太和杜老爺在門外叫了半天,都不見他應承,叫來小廝問話,“少爺爲何被打的?”

小廝不敢說實話,只說在街上見到了少爺和竇清幽打了聲招呼,雷淑敏就衝上來打人,“本來要打的應該是竇四姑娘,她躲了下,雷小姐氣恨的一巴掌就打了少爺。”

杜老太太聽的擰着眉頭。

杜老爺看他眼神稍有閃爍,怕事情不會像他說的那麼簡單,小兒子現在又是對那竇四娘越發上心,還刻了個小人像,想要退親。

雷淑敏從後門進來了,哭的兩眼紅紅的又腫着。

杜老太太看她這樣子,心裡也有些氣怒,她寶貝小孫兒從小到大都沒捱過這樣的打,“淑敏!啓軒是因爲啥事兒捱了打啊?從小到大,他老子都沒打過他的臉!”

這話一說,雷淑敏更嚇的臉色又白了一分,急忙哭着解釋,“老太太!我沒有想要打啓軒哥哥!是竇四娘那個賤……是竇四娘她當街勾引啓軒哥哥,還在送花燈,我這纔看不過,誰知道她躲到啓軒哥哥旁邊,我……。”

杜老太太還是皺着眉,嘆了口氣,“第一次被人當衆打了臉,還是你這個未婚妻,現在也要氣死了。還是等他氣消了再說吧!”無論如何她不該當衆去打人,還打了她的孫兒,這以後讓啓軒還如何在鎮上立威!?就算那竇四娘喜歡啓軒,也只能說她孫兒好,一個正妻又沒怎樣就穩不住了。

敏感的察覺到她神情中的不喜,雷淑敏又委屈又害怕,心裡更加記恨竇清幽。從杜家回來,立馬就跑去雷員外那哭,“竇四娘那個小賤人根本就沒有事兒!大搖大擺的在街上勾引啓軒哥哥!”

雷員外臉色一擰,忙問她情況,又哄她別哭。

雷淑敏哭哭啼啼的解釋她看到竇清幽不僅沒事,還在街上跟杜啓軒勾勾搭搭,上去打人,把杜啓軒給打了的事。

一聽她沒打住竇清幽,反倒打了杜啓軒,雷員外就臉色更加難看。他可是知道杜啓軒在家裡多受寵,看雷淑敏還哭個不止,也有些恨鐵不成鋼,叫了雷太太,他們得去杜家一趟。不能把這事兒當成小娃兒鬧彆扭,就不過問了,更讓杜家挑錯。至於竇四娘……以後有的是機會!

竇清幽回到家,家裡知道她差點被挾持,都氣恨衝怒。

“雷家簡直太欺負人了!”常月梅皺眉道。

“何止是欺負人!這分明是害人!”樊氏看着竇清幽被扎的滿是傷痕的手,又是一陣心疼,“你也是傻!咋能拿錐子扎自己!傷的重不重?”

“只是扎破點皮兒,不礙事!”竇清幽回說。她幸虧拿了錐子,沒有防身的匕首刀子,那個錐子救了她。

梁氏緩了好一會才緩過來,“雷家這個仇,我一定要報!一次又一次,他們仗着有錢有勢,是想害死四娘!害死我們!”

樑大智讓她別衝動,“我們現在先找那幾個歹人,雷家,是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一家人商量了半天,也只能氣恨,商量不出個能執行的辦法。

樑貴揹着手,在院子裡轉了幾圈,抿着的嘴,更顯得法令紋深重,皺着眉,一臉陰沉之氣。

竇三郎勸大家不用多想了,這個仇現在是報不了的,只能以後見機行事。

黃氏卻眼饞容華送的那半斤燕窩,“我都還沒見過燕窩啥樣呢!更別說吃了!那個容大公子還真是個好心的人呢!”一下子半斤燕窩,得多少銀子才能買來啊!?

竇清幽就說拿出來給樊氏和樑貴吃,“我小娃兒家也不用補那個!多吃點飯就過來了!”

樊氏拉下臉讓她都吃了,“你可別不當回事兒!那麼高的屋頂摔下來,還中了藥,身上還扎的有傷流了血。越是小娃兒越得補好了!長大才能不落毛病!那燕窩聽說也是藥,對你症的,你就好好吃着!可不能馬虎了!”

黃氏頓時聽的心裡不舒服,她又沒說給她吃了,只不過沒見過,何況有半斤呢!婆婆就這樣!

馬氏瞥了她一眼,雖然也覺的收半斤燕窩有點那啥,但嘴上還是笑着說,“再請郎中來看看吧!內傷可不是鬧着玩兒的!”燕窩是補品,都說成是藥了,是藥三分毒,誰還會想了!?

樊氏贊同,當即喊了樑二郎去請郎中來,讓他跑腿兒也表現表現。

樑二郎蹙了下眉,應聲出去請樑郎中來。

樑郎中過來又重新看了遍,說內傷調養一段時間就好了,這些日子好好休養。

竇清幽就被梁氏和樊氏拘在炕上休養,還讓樑玉娘和常月荷看着她。

沒辦法,竇清幽只能待在屋裡休養着,不過燕窩讓泡了兩盞,讓梁氏煮了燕窩粥,一家人都吃一頓。

樊氏聽說氣的說道她半天,浪費金貴東西,再不讓下大鍋裡。

不過全家這下都嚐到了燕窩的滋味兒。

“這燕窩也沒啥好神奇的!也就跟雞蛋清一個味兒!還不如雞蛋好吃呢!”黃氏覺的下了粥裡,下的少,吃不出好味兒來。

“燕窩本就這個味兒,其實吃雞蛋也一樣補。”常月梅笑道。

樑大智三兄弟也都說吃不出個啥,既然是藥補的,都留給竇清幽吃。

竇清幽就燉了給梁氏吃,差點被她攆着打一頓,“娘……”

“你個死丫頭越來越能了!你給我老實點!”梁氏瞪着她。

竇清幽只得作罷,給自己燉,也分成小份,一天吃一點。

竇三郎趁着沐休,和樑貴去清水灣找了楊里正,把靠洺河岸的山坡和一大片荒地全部買下來,包括樑家溝長了野葡萄的一片山坳。

地買下來,就該準備蓋房子和作坊了。

楊里正忙把這事兒攬到自己身上,說是幫忙找人。

陳天寶交好的也有工頭就專蓋房屋的師傅,全部都招用了,先準備材料,天氣一回暖,立馬就開工。

清水灣的村人都高興起來,梁氏娘幾個雖然搬離了村裡,但總還屬於清水灣,在清水灣的地界上,離得也不遠。這教他們育苗,種果樹和釀酒的事兒也就穩穩的了!

樑家溝的人已經等不及問了一遍又一遍,要買果樹種子自己育苗的。實在是竇清幽育的果苗擺在屋裡,綠瑩瑩的,都快長成小棵了,實在喜人。

竇清幽就讓梁氏對外放開賣果樹種子的,誰家要育苗的,過來買果樹種子,但家裡的地啥的育苗條件要先達到了,不然買回去浪費銀錢,也浪費果樹種子。

不過育棉花苗幾乎家家都會,這育果苗仔細一學,也就會了。不少人原來來買果樹種子。

直接讓秦家幫忙買的啥價兒,竇清幽就啥價兒賣給村人,免費教授育苗。

消息一出來,之前反着對付罵騙人的那些人又蹦躂起來,“她們娘幾個和離了沒有錢,這是準備開始騙大傢伙的銀錢了!他們要蓋大院子,蓋作坊!沒錢了!你們誰買的,就等着把家底給人家送過去吧!”

“你們誰家愚蠢,要送銀錢給她們的,可別拉別人!我們可是不上當受騙的!”

梁氏氣了老半天,“明明是行善積德,教他們發家致富的,卻從頭被罵到尾!”

“那些人就是眼紅記恨,他們自己不相信有好事,心思惡邪,也不想讓別人得了益處。大姐不用顧忌他們!也有人挑撥,就不想看我們好了呢!”趙氏柔聲勸慰她。

梁氏知道歸知道,氣憤還是難免要氣憤。氣完了還是繼續賣果樹種子教人育苗,“說我家騙人的,自己去找花農果農問問,那果樹種子之前啥價兒?現在啥價兒!?再看看我家賣的啥價兒!要不是幫着大傢伙一塊致富,纔不會虧本便宜賣給人!”

去年一說能自己育苗,就有人打聽了果樹種子的價格,翻過一個年,價格更是上漲不少。而那些果樹種子秦雪鈞買的雖然不貴,但基本算是幫忙轉手給她們,所以從她們這出手,那價錢也便宜的很。

一聽價錢便宜,更多人來買,想要自己育苗種果樹了。

竇清幽都根據來買果樹種子各家的情況賣與他們多少種子,並不多賣。有人想來買了自己育苗種的,家裡境況不好,反勸他們不要買果樹種子,留個檔案,等果樹拉來,直接買果樹種,那個收益快。果樹提前就定好了價錢,也不貴。

不管買到的沒買到的,都感激不已心滿意足的回去準備了。

皮翠花和竇嬸兒連氏等人特意一塊,也來買了果樹種子,跟梁氏八卦,“老竇家買下了一大片的山坡,準備種果園呢!現在正到處買果苗!你們之前蓋屋子那一片也都買下來了,準備擴建了蓋個大作坊釀酒呢!村裡人都知道他們不會釀,釀的也是壞酒,都等着看他們的笑話呢!看五千兩銀子的酒他們釀不釀得出來!到時候拿啥交差!”

梁氏聽着並不多議論,心裡暗哼。五千兩銀子可不是那麼好拿的!

皮翠花看她反應不大,又神秘秘跟她道,“老竇家遭了賊了!說是銀子被偷了,結果卻查出是竇翠玲婆家二房的兒子,跟着一塊來走親戚,偷了十幾兩銀子。都沒聲張,說是回到家那個二房的兒子差點被打半死!”

這個事兒趙氏和樑三智前幾天回孃家送餃子的時候就聽說了。大房佔着好兒,二房看不慣,二房的阮氏鬥不過竇翠玲,婆婆也偏着大房,以後跳腳的事兒只怕更多。

梁氏沒多跟她八卦這個,只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兒子會打洞!”

“可不是!”竇嬸兒也應和一聲,就轉移了話題說育苗的,“我家的地已經整出來了,就在後院裡,也不弄多,按四娘說混了淤泥草木灰的肥土,還攙了砸碎的雞蛋殼,先秧上一圻子。”

連氏說她家準備的多,要多秧一些,“雞被我圈起來了,正好多秧一些,到時候自家種不完,也能賣了村裡人種!”

皮翠花連忙也說他們家也秧一圻子,跟楊里正家合夥秧一圻子。她多買些果樹到時候種上,地已經買好,就差拾掇了,“買了十七畝呢!”

她能買十七畝已經不少了,村裡因爲靠着梁氏,不少人家都要種果樹,就怕到時候都學會了釀果酒,買不到果子,自家有才能釀出果酒來。所以,清水灣雖然山地荒地多,但買的人家多,又被老竇家一口氣買了大片大片,分給各家的就少了。

竇嬸兒纔買了九畝,連氏家因爲楊柱子和楊里正同族,送了禮,算是買了十二畝。大壯嫂子家更少,只買了五畝多,也是銀錢不夠,還要留着買果樹苗的。

竇清幽給她們幾家算了果樹種子。

又陸陸續續不少人來買,還有來探看情況的,看她們育苗的情況。

樊氏把長不低的果苗搬到門口讓人看,更多人相信了。

但果樹種子有限,竇清幽還留着她自己侍弄,不過幾天就賣光了,也算賣得一百七十兩銀子。

“這下蓋房子蓋作坊的銀子不愁了!”梁氏鬆了口氣,雖然孃家有,也肯定能借來,她卻想用她們自己掙的銀子。

竇清幽也知道,因爲她買了樑家溝長了野葡萄的那一大片山坳的事兒,雖然沒明着聽見啥話,但至少黃氏連着幾天臉色不好,馬氏也笑的不熱意。催促竇三郎,讓師傅快些動工。

很快就到了二月。

二月二,龍擡頭。

梁氏特意早早起來,拉了龍鬚麪,還想要去洺河拜一拜,覺的洺河的神仙可能就是河龍王啥的。

竇清幽無語了半天,勸住了她,“等我們搬家過去再拜不遲!現在貿貿然去拜,別人還以爲咋了呢!”

梁氏想想也是,這纔打消了去拜拜的想法。

“這龍擡頭吃龍鬚麪,還真是應景應季的很啊!”常遠平吃着面,不禁讚道。

其他人都吃習慣了,不過這麼一想,也的確,七嘴八舌的議論起梁氏咋想起來的做龍鬚麪來。

“就是啊!秀芬咋突然想起來的做這龍鬚麪!?還有訣竅的!”黃氏一直挺想知道,心裡癢癢的,可就是沒問出來。那個黑石也不知道是個啥東西。

梁氏早防着有人問,猶豫着遲疑着解釋,“其實是我做的一個夢,夢見了一條長龍從眼前飛過。那長長的龍鬚就飄啊飄的,沉在水裡像麪條一樣!”

“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怪不得做得龍鬚麪了!”馬氏驚訝不已道。

黃氏有些不太相信,“秀芬這是夢見龍了,被龍王爺託夢了!?”龍王爺要託夢,咋不託給她啊!?

“也不是啥託夢的,就是這麼夢見了!沒敢提過!怕人到處說,到時候傳的不成樣子,還招來災禍了!”這個梁氏是真的怕,怕有人知道了她閨女是受過神仙點化的,她們小老百姓,擰不過大腿,人家要搶她閨女,要害人的。一個雷家她們現在都對付不了!

樊氏很信這些,當即就認爲閨女是真的夢見龍王爺託夢了,“自家人,也沒人往外亂說,給家裡招災禍!誰還能像那竇二孃一樣!自己招禍還害人!”

她一說這話,家裡人都明白,這個事兒不會往外說。

樑二智就說,“怪不得秀芬說啥都不願意賣了龍鬚麪的方子,也不願意教老竇家!這可不能教了他們!也不能賣!”

柳氏忙說這是梁氏娘幾個的福氣,以後會有大福等着他們享用。

“大福我們一塊享!”竇清幽笑道。

黃氏還以爲她是說好聽話,“還是四娘嘴甜,說的話咋聽咋舒服!”

馬氏看看竇清幽,又看看常月荷,笑的越不那麼熱意。

竇清幽卻是拿出了一筐子的大福餅,“我在外面聽人家說的,試着做了出來,正好沒名字,就叫大福吧!”

“這是啥?湯圓嗎?圓圓白白胖胖的!”樑大智捏了一個問。

“大舅嚐個試試。我和三妗子一塊做的。”竇清幽笑道。

今兒個是三房做飯,竇清幽和梁氏幫的忙,因爲煮了龍鬚麪,簡單方便,就空出來做了大福餅。

樑大智咬了一口,裡面不僅是糯糯的紅豆沙還包着甜軟的香蕉餡兒,“哎呦!好吃啊!”招呼樊氏和樑貴也吃。

樊氏笑着招呼常遠平和柳氏,“親家也快嚐嚐!這叫大福,名字可趁的巧妙了!”

一番謙讓,都拿着吃起來,紛紛贊好吃,大福這名字也好,誇讚竇清幽年紀小,心靈手巧。

“都是三妗子幫忙。”竇清幽謙虛。

趙氏笑着沒推,看着她笑的滿眼喜愛。她對四娘是越看越喜歡了!

常月荷看着,就喊她也要學,“還以爲你在廚房裡幹啥,原來是做點心!也教教我!我也要學會!”她發現竇清幽做個啥吃的,竇三郎都很是喜歡,能吃很多。

竇清幽笑應,教她做了大福餅。

只是竇三郎卻沒有空閒回來,直接住在了陳天寶家裡,忙着蓋院子和作坊的事兒。

手裡的銀子勉強夠,他就想一下子都蓋起來,前後院分兩進,作坊靠在山坡下離洺河岸更近的地方。

二月裡天就漸漸轉暖了,陳天寶和楊里正一商量就定了吉日動工打夯。

洺河在三十多年前發過大水,所以清水灣村這一塊地方之前還有人種,那之後就慌了,地方是個好地方,只是前後不靠村,開荒也不入靠村子近的地方。也沒人想到要在這一處蓋房子建作坊。

但看着衆人麻利的把這一片地方給拾掇修整好,房子也一天天起高,後面不遠是清水灣,前面不遠是小張村和小楊村,過去就是龍溪鎮,靠着洺河,不遠就是雙龍溪,可當真是個好地方了。

梁氏開始心裡還有點不太情願,不想看見竇家的人,但看着房子起來,也越發覺的這地方拾掇的齊整舒服,風水也好!

秦雪鈞和秦寒遠父子這天也趕了過來。

“竇四!?”秦寒遠在家就聽到了她們家出事了,她娘跟竇傳家義絕了,娘幾個淨身出戶,家產啥的全被竇家給搶走了,早在家裡的急得不得了,看見她就急切的上前來。

“秦少爺!”竇清幽剛從新家那邊看完情況回來,陳天寶喊了她們過來吃飯她先回來作飯的,看他和秦雪鈞過來,就笑着打招呼。

看她沒事兒人一樣,還是笑容依舊,秦寒遠卻覺的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走到她跟前,怒狠狠道,“我不過走了一個年前年後,纔多久時間,你就混的這麼差了!”

“只不過是從頭再來,也不像之前欠着債了。”竇清幽覺的現在的情況很好了。

“你……”看她說的好像滿不在乎的樣子,秦寒遠心裡更加氣怒。就不知道他聽說了之後又不能過來,這一個正月是咋過的!

竇清幽有些詫異的看着他。

秦雪鈞看了眼兒子,眸光也閃了下,輕咳一聲提醒他,笑着跟竇清幽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小丫頭!沒了累贅,這下你們倒是可以大展拳腳了!”如果是那樣的婆家,她娘帶着她們兄妹離開,未必就是壞事了。

竇清幽點頭笑應,“借秦老闆吉言了!等我家房子蓋好,請秦老闆來品酒!”

“哦?已經開始釀酒了?”秦雪鈞感興趣道。

竇清幽笑笑不語,她去年釀的紫酒和葡萄酒沒有都賣了,有一些精製酒,還在姥爺那封着。

看她賣關子,秦雪鈞笑笑也不問,就說去看看她們家作坊建的如何了。

竇清幽只好又坐上他們的馬車,去新家那裡。

路上秦雪鈞聽她簡單講了梁氏義絕和離的事,秦寒遠氣沉着小臉坐在一旁不說話。

二里多路,很快就到地方了。

梁氏正跟師傅說留那些空地,要房前屋後栽上果樹,別到時候礙了事。見有馬車過來,打量了半天,看秦寒遠跳下馬車,閨女也從馬車上來,隨後還下來個器宇軒昂儒雅的男子,一看和秦寒遠五六分相似的,忙迎上來,“秦老闆好!秦少爺好!你們咋來這了,連個坐的地兒都沒有!”

秦雪鈞只聽竇清幽嘴上經常掛着我娘我孃的,敢一文錢不要,只要幾個兒女跟竇傳家和離跟竇家義絕恩斷,也不是一般女子敢做的。如今見了真人,一打量,不僅有些失望。還以爲能生出教出那般靈巧的女兒,該是個怎樣的女人。也不過是身量高些,麪皮白些,利落些,就是人逢喜事,面色紅潤些。

打了招呼,秦雪鈞就打量蓋房子和作坊的這一片地方,“還當真是個好地方!”

梁氏也越看越喜歡,“四娘開始要選這,沒想到拾掇出來還怪好個地方!”

秦雪鈞聽是竇清幽選的,回頭看她一眼。

等看完了房子和作坊,陳天寶和幫忙的樑大智樑三智也都跟着一塊過來。

坐在馬車裡,秦雪鈞笑看着竇清幽,“小人精!果樹的銀子,我就先幫你們墊上吧!等賣了再還我銀子就行了。”

竇清幽看着他眨眨眼,咋轉一圈她成了‘小人精’了?遂辯解,“秦老闆!我們做的事行善積德的好事,也沒有藉機發財賺錢,可算不得小人的!”

看她打馬虎眼,秦雪鈞哈哈笑,也不戳她,“不過還錢的時候,給我弄兩罈好酒做禮!”

他這遞來橄欖枝,而且她們現在手裡也確實沒有銀子,三萬株果樹也不是小錢,當即就笑着應了。

秦寒遠看着她哼了聲。

“你晌午想吃啥?我們做了個新點心,本來想叫後福,又想後福不夠順溜,就叫大福了。回去讓我娘做來給你嚐嚐!”竇清幽看他氣哼哼的樣子,說話不自覺帶了哄勁兒。這麼大的小子正是越來越不可愛的時候啊!

秦寒遠看她笑盈盈的,還單做點心給他,臉色這纔好了些,“你會做嗎?”

“額……我給我娘打下手。”竇清幽笑道。

秦寒遠白了她一眼。

大福餅梁氏已經會做了,材料準備好,很簡單。家常菜加上龍鬚小面,和石榴酒,招待了爺倆。

秦雪鈞喝着石榴酒,笑罵竇清幽還藏食兒過冬。

樑大智和樑二智,陳天寶陪着他喝了幾杯,“這個酒還從來沒拿出來過,除了去年賣的,就剩兩罈子一直放着呢!”

這兩罈子酒原本在竇家,被陳天寶和她的雜物一塊拉了過來,正好給秦雪鈞拆封了。

幾人陪着秦雪鈞雖然有些拘謹,但談着種果樹育果苗的事兒,一頓飯也吃的賓主盡歡。

梁氏又做了大福餅,吃的一半,另一半給秦寒遠帶走。

長生警惕的看着秦寒遠,兩眼陰霾,不想叫他把大福餅拿走,那是竇清幽做的。

看他又護食,竇清幽招他到廚屋,拿出給他做的,“黃色的是南瓜,粉紅色是玫瑰,看好看吧!”

“給我的?”長生睜着大眼看她。

竇清幽點頭,“都給你留着。不過別放,會放壞的!”

長生抿嘴笑,看在這些日子她蓋新房子,沒事兒就到家裡來,就算了。拿着大福餅藏去了他屋裡。

秦寒遠臨走,又到竇清幽跟前,“你要有事兒,直接找我!我肯定比你辦的強!”

竇清幽想到他年前送的那個血玉吊墜,也不知道他來忘了拿來還他,“好!我肯定有事兒找你!”找他把那吊墜還給他。

秦寒遠露出個不堪滿意的神情,臨走了又塞她一卷花木養殖的書,“回去好好看看,學學!”

竇清幽一看,忙道謝。等他人走了,翻書才發現裡面夾了五張銀票,俱是一百兩的。

梁氏看到銀票,目光深深的看着竇清幽,“這個秦少爺是咋回事兒?”一個杜啓軒就敗壞了她的名聲。

竇清幽忙道,“小毛孩兒一時興趣。”

她都還沒人家大,說人家是小毛孩兒,梁氏嘴角抽了下,還是慎重的提醒她,“四娘!你可別傻了!那杜家啥樣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杜啓軒那樣的,有了未婚妻還想着納妾,直接毀你名聲害人。那秦家更不是啥好地方!越是大宅門,越斗的你死我活!咱們兩家差的太遠!生意來往就夠了!”

竇清幽贊同的應聲,“我覺的也是。”

娘倆很快達成一致意見,秦家只能做生意往來,再進一步,秦家幫忙,她們納貢的給些好酒和臘雞臘魚一類的土產,多的木有!

不過秦寒遠塞的五百兩銀子,竇清幽暫時收下了,她們現在正是用銀子的時候,等個把月,賣完果樹,就一塊還了。

這個梁氏考慮了一下,沒有異議。

隨着天越來越暖,各家也都開始泡了果樹種子育上苗了。

竇清幽裝了不少黃瓜種子和豆角種子幾樣菜種子暖着,也提前育上了苗。

因爲人手多,新家的房子蓋的很快,半個月就上樑了。

樑貴帶着幾個兒子,還有本家來幫忙的舉辦了上樑酒。

上了樑,就慢了下來,因爲角樑要雕刻,四角屋頂也不如一般雙面屋頂容易,後院二進的正房蓋又是兩層樓。

梁氏樊氏都說兩層樓沒必要,竇清幽也不像能關在秀樓裡嬌小姐。

竇三郎執意,有些酒沒法在作坊那邊做,在自家釀,總要有地方的,他現在沒法整垮了雷家給四妹報仇,但給她安置好地方還是應該的。

所以,在竇三郎做主下,後院是兩層小樓,兩進的院子,不過也很快就建成了。

各個屋裡依舊盤的炕,只樓上不方便,沒有盤炕。

房屋尺寸是一早就商量定下的,傢俱也提前打製了。因爲有炕,就少打了不少,也省了些錢。

不過幾個主要屋裡,竇清幽讓都鋪了木地板,倒是頗費了些功夫,省下的錢也又花了出去。

黃氏看着上了瓦已經算是蓋好的大院子,驚歎,“我的乖乖!這院子蓋的也太氣派了!你們娘幾個肯定住不完的!”

一進是四間正房帶耳房,東西廂房各三間。

二進是五間正房,東西廂房各三間,但正房樓上樓下都有十間。總共好幾十間,就她們娘幾個,是肯定住不完的。

“家裡忙不過來,肯定要僱長工。還要買人帶小六,幹些粗活兒。”竇清幽回她。

她一向很注重住的地方,梁氏想着早蓋晚蓋都得蓋,幾個娃兒都支持,她一個也就不反對了。

“我們家以後也要翻蓋的。”樊氏看看她又看看馬氏和趙氏說道。讓她們不用眼紅,自家也會翻蓋新房子。

馬氏也知道,自然不會說啥,只說讓梁氏再多養兩條狗,“你們住的離村子遠,多養兩條狗也讓人放心些。”

“已經找好了狗仔,等搬了家,就抱回來!”安全問題梁氏可是很防備的,大狗家裡養了一個,二黑長大了,也很兇猛聽話。再養上兩條小的狼狗串子,夜裡就不怕了。

樊氏點點頭,“那就趕緊收拾吧!這馬上果樹要送來,就緊着種果樹了,還得趕緊的呢!”

幾個人就一塊下手幫忙,新屋子也好收拾,很快就上上下下收拾妥當了。

容華派了長青過來送信,果樹已經在路上了,這兩三天就拉到正陽縣來,讓她們提前做好準備。

誰家要的果樹,竇清幽都提前登記的有個冊子,多少株果樹分賣多少個村子。肯定是先緊着樑家溝和清水灣以及附近的幾個村,從龍溪鎮這邊開始。

有勤快的連樹洞都挖好了,就等果樹苗一到,栽進去,澆上水就完事兒,然後幫別人家種果樹,也順便掙個辛苦錢。

沒兩天,容華親自帶着管事,一個大車隊,幾十輛大車,浩浩蕩蕩拉着滿大車的果樹苗送過來。

樑貴帶着人都在,果樹苗過來,肯定要狠狠忙個幾天,分賣果樹苗是個雜亂緊急的事。

秦雪鈞也帶了人手過來幫忙,“容華!你倒是快了一步啊!”

容華跟他見了禮,“早忙完也早妥當,畢竟是造福鄉里。”

秦雪鈞哈哈笑着過來,跟他道,“造福鄉里的小人精在那,咱們跑的倒是殷勤,造福的可不是咱們鄉里!”

容華看他說的小人精是指竇清幽,她早換了一身利落的衣裳,看這個陣仗淡然沉靜,根本不似個十歲的小姑娘,微微笑了一笑。

該咋辦,竇清幽都提前跟竇三郎和梁氏說過了,兩人也都跟陳天寶和樑貴交代清楚,又有容華和秦雪鈞親自過來坐鎮,也不怕亂,不怕有人搗亂,有條不紊的按着安排的進行就是了。

楊里正帶着村人打頭,各個村的人都拉着車,拿着銀錢,排着隊等着。

聽了果樹苗的價錢,不僅不貴,還挺是便宜,衆人都高興不已,說容家和秦家也都是厚道人家。而對於長的俊美如仙神般的容華公子,有人甚至認爲他就是仙人下凡,要不然咋那麼好!也可沒見誰家的公子長成這樣的!

竇清幽看着容華淡然從容自若的接受着衆人目光的洗禮,想提醒他帶個帷帽的話就嚥了下去,過去幫忙記賬。

各村提前就報了上來,分配情況也早定下,由里正帶頭,領了屬於自己村的果樹,交了錢,簽了三分之一果子的文書,就各自拉着果樹苗開始分散的往自家拉。

杜啓軒也過來,想要幫忙,看秦雪鈞坐鎮,還有個容華,簡直如耀眼的明月光輝般,一切都一條不紊,暗自握了握拳。他總想幫她,而她總是不需要他幫忙。那一巴掌他知道是竇清幽估計往他那邊躲,讓雷淑敏打他的,也絲毫沒有怪她。可現在,杜啓軒卻覺的距離正在越拉越遠。

連着幾天,源源不斷的果樹苗運過來,連鎮上的食肆和客棧生意都帶動的爆滿了。

容華髮現竇清幽記賬的冊子,記着一些奇怪的符號,“這是什麼符號?”

“書亭村三千七百九十八株。”竇清幽瞥一眼,隨口回他,又記着書亭村各家戶的種植情況。

容華看她忙的小臉紅潤潤的冒着熱氣,汗珠都浸溼了額間的頭髮,歇息的空檔遞給她個摺疊整齊素白的帕子,“擦一擦汗吧!”

竇清幽看看帕子又看他一眼,“我帶的有!”從袖子里拉出樑玉娘給她繡的帕子,胡亂擦了擦汗,過去找水喝。

容華看她走遠,看了眼手裡的帕子,又收了起來。

大忙了幾天後,終於第二批的果樹苗也運了過來,全部分散完。

至於賣的銀子,當即就給容華和秦雪鈞帶走了。竇清幽和樑貴忙活了好幾天,只是幫忙。

聽她們這邊收銀子,那邊銀子就還給了容家和秦家,沒有留一兩,純碎是幫忙的,那些買了果樹種上的人都感念不已。喊着自家的果樹都種好了,過來給梁氏她們家幫忙種果樹,不要工錢。

梁氏要推辭,楊里正勸了不讓推辭,“互幫互助,有來有往纔是!”

想到升米恩鬥米仇的,梁氏也就不客氣,請了附近村人幫忙種自家的。

蘋果樹,梨樹,葡萄樹。房前屋後種上了幾棵石榴樹。而其他的李子樹,跟附近幾個村一商量,就沿着河岸種上兩排李子樹。

而樑家溝的野葡萄山坳,也就地取材,剪枝之後直接栽種,再種上拉來的野葡萄苗。

竇清幽釀製野葡萄酒的時候,把種子都預留,用草木灰培了一個冬天,泡過之後育上苗,如今也出了大半。

新家到作坊之間,竇清幽讓蓋上了暖棚,把育的苗先種暖棚裡,等天再暖和些,長大些,再移栽。

這邊忙的熱火朝天,氣派的大院子,連一片的大作坊。

看的刁氏和竇佔奎是抓心撓肝的記恨眼紅。雖然竇佔奎舍着臉皮也找楊里正登記了要買果樹苗,楊里正直接拒絕,讓他們自己育苗,更恨的刁氏心都滴血了。

趙成志從年前就在到處跑,總算買下了不少李子樹和梨樹的果苗,還被捆綁捎帶了不少雜七雜八果樹苗。實在跑斷腿沒有辦法,雙倍價錢都難買到,“現在附近幾個州縣的果樹苗和果樹種子都被她們藉着容家和秦家的勢買光了!我們要種,只能去她們那買了!”說着看向竇傳家。

竇佔奎沉着臉,“傳家!你都歇了倆仨月了,買地整地育苗的事兒你全都不管,果苗的事兒就交給你了!咱家種果樹就靠你了!大郎可馬上就下場科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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