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晗兩眼雖然閉着,但是對屋子裡得情況還是瞭如指掌的。
她想到剛纔可以明目張膽的靠在駱鈞的懷裡,就羞羞的,卻又很幸福的感覺,還有李嬸兒一聲比一聲後悔的嘆息,聽的真是過癮。
雖然袁晗也爲此付出了好大的犧牲,不過只有能達成目標,一切都還是值得的。
“我去看看薑湯好了沒有,趕快給袁晗喝一點兒,免得熬壞身子。”李嬸兒事後真的後悔了,希望一碗薑湯能夠驅驅寒,別作什麼大病。
李恪昭看着李嬸兒的背影,也免不了責備的搖搖頭,再看駱鈞,臉黑的像鍋底一般,“駱鈞......”別表現的太明顯了吧。
“我沒事兒,娘,你去廚房幫嬸兒吧。”駱鈞看駱嬸兒還在旁邊,便把她支開了。
駱鈞看着躺在牀上的袁晗道:“你說,袁晗這個樣子能不讓人擔心嗎?我也想不明白,嬸兒這麼討厭袁晗,現在恪守大哥也重新娶了媳婦兒,爲什麼還是不肯放了袁晗呢?”
李恪昭又哪裡知道他孃的想法呢,跟着嘆了口氣,用腳蹭着地上站的稀泥道:“我要是知道原因就好了,我也搞不懂他們女人,明明看着討厭,爲什麼又不肯放手呢?”
“這恐怕只有嬸兒才知道了,現在我真的很擔心袁晗啊,你看她,我真怕她的小命沒了。”袁晗那麼蒼白的小臉,讓人看了忍不住的心疼。
躺在炕上的袁晗當然聽見他們的對話了,可是難受的很,袁晗根本沒有力氣迴應他們的話。
李嬸兒其實不是不肯放過自己,只是她惦記那幾十兩銀子。沒想好怎麼跟自己開口要罷了,另外就是懷疑自己的能力了,她一輩子才攢了幾十兩,自己恐怕也要一輩子才還得清了。
他們一直在等自己的下一步計劃,只是他們不知道,下一步已經開始了,所有的一切不都是下一步嗎?
“薑湯好了。”李嬸兒捧着碗滾燙的薑湯進來。坐在牀頭扶起袁晗來。“袁晗啊,來,喝點兒。”
只是此刻的袁晗哪還有什麼力氣喝東西啊。根本疲累的連氣都不想出了。
李嬸兒有些尷尬的一笑,“這孩子,不張嘴,還跟我慪氣。來,張嘴。”說完又把碗弦湊到袁晗嘴邊。
得不到袁晗迴應的李嬸兒有些惱羞成怒。但是又不能發作,只是笑得比哭還難看,不知好歹的東西,自己這麼伺候她。她還不領情,哼,“乖啊。喝一口。”
李嬸兒也不管袁晗願不願意了,把碗湊到袁晗嘴邊。強硬的掰開袁晗的嘴,強制性的灌了兩口。
袁晗雖然發燒的腦子有些混沌,但是心裡還是清楚的,不能喝,這要是喝下去,萬一起作用了,那不是就前功盡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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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暈倒的病人都會咽不下去藥嗎?自己只是不喝薑湯而已嘛,袁晗口裡包着的薑湯噗地一聲,全都吐了出來。
“糟了,袁晗病的這麼嚴重了,連湯水都進不了了。”駱鈞看着袁晗的現況糟糕的不像話,心裡十分着急,恨不得現在就把她背去看大夫。
李嬸兒假裝鎮定道:“什麼啊,沒有,她喝的下去,剛剛是嗆着了,沒事兒啊,放心。”
嘴裡說沒事兒,但是心裡還是擔心啊,家裡纔出了一條人命,要是袁晗也出點什麼事兒,只怕官府會插手的。
“恪昭啊,快去打盆涼水來,我絞個帕子給她敷一下。”李嬸兒比誰都害怕袁晗出事。
帕子敷上以後,袁晗呼吸漸漸平穩了,駱嬸兒見袁晗已經沒有大礙了,便對駱鈞道:“鈞兒,袁晗沒事兒了,咱們也該回去了。”
“娘,你回去吧,我在這邊呆着,萬一有個什麼我好幫忙。”駱鈞搖了搖頭,眼睛就沒離開過袁晗。
駱嬸兒感到奇怪,別人家的事兒,駱鈞怎麼這麼熱心,是李恪昭還罷了,情理之中,可是袁晗怎麼說的過去呢,這倒讓李嬸兒狐疑起來,“鈞兒?”
駱鈞這才知道自己的感情太過外露,解釋道:“叔和嬸兒年紀大了,恪昭一個人也應付不過來啊,萬一有點什麼,我也好搭把手,當初也是我把袁晗勸回來的,她現在成了這樣,我不出點力,我心裡過意不去。”
駱鈞這麼一說,駱嬸兒心裡的擔心也就放下了,只是又埋怨兒子太傻了,勸她回來也是爲了他好啊,有吃有住的,是她自己不爭氣啊,這傻兒子竟把責任攔在自己身上,“傻孩子,你那裡顧得過來啊。”
李恪昭當然知道駱鈞的一顆心都在袁晗的身上,此刻要讓他回去,只怕也是放心不下的,“嬸兒,你就讓駱鈞留下來陪我吧,這萬一有什麼,他也好搭把手啊。”
哎,駱嬸兒在心裡嘆了口氣,“那你就留下吧,娘和你爹回去了啊。”
“嗯,你們晚上早些休息,待會兒要是沒事兒我就回來了。”駱鈞送駱嬸兒出了門兒,又返身進屋去了。
李嬸兒一點不敢懈怠的在牀邊給袁晗換帕子,時不時的摸摸額頭,感覺頭不是那麼燙了,這才鬆了一口氣,“你們在這兒看着,我去熬點兒稀粥,等她醒了好吃。”
袁晗聽見李嬸兒出去了,這才費力的睜開眼睛,張了張口乾舌燥的嘴,“給我喝口薑湯吧。”
駱鈞聽了,趕快重新盛了一碗熱的薑湯,給袁晗餵了兩口,“好些了嗎?”
“好些了,讓你們擔心了。”袁晗費力的點點頭,話中帶着歉疚。
駱鈞皺着眉頭一笑,“說傻話呢,我們擔心你的不行。”
“我真的好多了,你們別擔心了。”袁晗實在有些抱歉,要是他們知道了,肯定不會贊成自己這麼做的。
不過自己也是心裡有數,雖說是拿自己的生命換取自由,可是也要保證自己沒有性命之憂,這不,想了想,還是決定喝點薑湯,這個病情嘛,不要特別嚴重,但是要能拖,最好治療的時間就像老賈頭那樣,拖上個一年半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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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昭見袁晗能說話了,心裡也就不着急了,勸着駱鈞道:“好了,我們還是不要打擾她了,我們回我房間吧,讓她好好休息。”
“那我們就先過去了,有什麼記得叫我們啊,我不走,留在這裡陪你。”駱鈞還是有些不放心離開,可是就這麼待在這裡的確打擾袁晗休息。
袁晗點點頭,又閉上了眼睛。
駱家兩口子弄了晚飯,坐在桌子邊吃邊聊着,駱嬸兒道:“今天他嬸兒做的實在有些不對。”
“可不是,說什麼也不該拿袁晗撒氣,別的不說,這兩天吧,袁晗還是可以的,不哭不鬧,還禮貌周到。”駱老頭吸溜了一口稀飯點頭。
駱嬸兒哼笑一聲,“還不是他嬸兒嫉妒何家啊,人家屋裡有錢,她跡象跟人家攀親,還想讓人家屈居她的後面,這不,才引出這麼一出。”
“哎,袁晗這孩子也真夠可憐啊,就這麼充當了出氣筒。”駱老頭惋惜了一聲,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駱嬸兒咂咂嘴,“哎,袁晗這孩子啊,可惜啊,不會投胎,那身段模樣,要是投到官宦人家去,指不定的出衆呢?你我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面,不說,你見過幾個這麼平頭正臉的孩子。”
駱老頭想了想還真是屈指可數啊,“看樣你你對袁晗的印象也不差嗎?要是她沒說給李家,你會不會把她說給咱們鈞兒啊?”
“嘁,我看你是稀飯喝糊塗了,我是覺得她長的不錯,可是我也說了啊,投錯胎了嘛。”駱嬸兒兩眼一瞪,這老頭怎麼有這種想法呢?
駱老頭嘿嘿一笑,打着哈哈,“也不知道那邊怎麼樣啊?”
說到那邊,李嬸兒纔回睡房,就看到老李頭滿臉不樂的蹲在門檻上抽旱菸,見她進來,哼了一聲把臉轉到一邊去了。
“我說你咋哼什麼?”李嬸兒莫名其妙,這老頭子那裡來的情緒啊。
老李頭賭氣的又哼了一聲,“我沒哼什麼啊?這個家你最大,誰敢出聲啊。”
李嬸兒心裡一下子就不舒服了,“你這麼說什麼意思?老頭子,你至於爲了袁晗那個臭丫頭跟我擺臉子嗎?”
老李頭更是怒從心來,“婦人之見,你以爲你這樣是對袁晗嗎?凡是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你不滿的是何家,現在袁晗是何家的乾女兒,你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啊。”
“我就是看不慣他何家。”李嬸兒心裡當然嫉妒了,有錢了就是好啊,吐口唾沫都能砸一個坑,有錢就罷,還把別人說的一文不值。
老李頭恨恨地指着李嬸兒道:“你要我說你什麼好啊,你啊,除了你自己,就沒有你看得慣的人,你既然看不慣人家,爲什麼還要跟人家結親。”女人是不是都這麼矛盾啊。
李嬸兒說不出話來,還不是爲了那點兒錢啊,哎,早知道就不那麼意氣用事啊,不過袁晗也不過是他們的乾女兒,不會像對親閨女那麼上心吧。
“娘,快來看看袁晗,好像發燒的更嚴重了。”就在這個時候,李恪昭的聲音響起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