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頭夫婦從此以後就是袁晗的親爹孃了。
鋪子裡的生意真的如曹老所想,一落千丈,雖說還是有生意,可是和之前相比真的相差太遠了,袁晗倒是很着急。
洪濤從此也不走了,就在袁晗的鋪子裡紮了根兒,跟駱鈞們擠在一個房間裡,對於生意的好壞他倒是不着急。
“喂,洪濤,你在我家白吃白住這麼幾天了,也該有所表示吧。”鋪子小,袁晗轉來轉去都能看到一個門神杵在哪兒!
洪濤一臉受傷的表情,指着袁晗道:“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呢,前兩天還說什麼以後你就是我朋友了,現在就開始問我要生活費了。”
“拜託,我說是你的朋友沒錯啊,可是誰規定的朋友就該白吃白喝啊,我還要養活一大家子人呢!”袁晗真是無語,得想個辦法讓他幹活才行,可不能讓他繼續好吃懶做。
洪濤抱着膀子舒服地靠在牆上,笑道:“你們聽說過爲朋友兩肋插刀嗎?更何況我才吃了你幾天,你看你。”
“我恨不得插你兩刀,”袁晗給了洪濤兩拳,“你別杵在鋪子裡,行嗎?客人看到你守在這裡都沒有人敢進來了!”
“什麼啊,白銀會不是都解散了嗎?”洪濤滿腹委屈,這些人怎麼都是這樣,騙人的時候說的天好地好,把人騙了以後就翻臉不認人了。
袁晗沒好氣地衝洪濤吼着,“你知道可老百姓不知道啊,你守在這兒,還以爲你是來我們鋪子找麻煩的呢!”
“我出去這總行了吧。”洪濤說不過袁晗,灰溜溜地跑出去了。
洪濤一個人在街上漫無目的的閒逛着。嘴巴里還嚷嚷着,“我就不信我這麼倒黴,什麼嘛,哼,我這個人很旺的。”
洪濤現在不在白銀會幹了,身上也沒有太多的閒錢,以前的高級酒樓是去不成了。最後權衡了一下。去了一個小茶館。
小茶館的掌櫃的見平時的惡霸來了,趕忙卑躬屈膝的上前來招呼,“洪爺。真是稀客啊,沒想到您會光顧我的小店兒啊。”面上在招呼,心裡卻在打抖,無緣無故來這裡做什麼。該不會是找麻煩來了吧。
洪濤二郎腿一翹,對掌櫃的道:“別廢話了。爺在這兒等人,你去給我上一碗兒茶來,再來一碟小菜。”
掌櫃的自去準備去了,在心裡祈禱着希望不是等仇人
[網王]論優秀女友的養成。希望他的鋪子今天能夠平平安安的。
洪濤一邊喝茶一邊吃着小菜,時間還早啊,要怎麼混。
幸好茶樓裡倒是一些閒人。整天無所事事,就靠東拉西扯打發日子。“你們聽說了嗎?佳味軒這陣子惹麻煩?”
“不知道,我這幾天出去走親戚了,昨天才回來,怎麼回事兒啊?這佳味軒的女老闆可是個厲害人,咱們靈水鎮還有誰比她出風頭的啊。”
“樹大招風啊,再說了她風光也得有人捧着啊,要是有人踩她,她還風光的起來?”一個閒着沒事兒的人聽見他們的談話也跟着加入了。
大家聽他這麼一說,都很好奇地等着聽下文。
這個人趕忙來了精神,故作神秘地說了起來,“前幾天鬱三爺帶了一幫人去佳味軒,我當時就在佳味軒的鋪子外邊,本來害怕的想跑,可是看樣子又像是有好戲看,我便蹲在外邊,結果還真讓我猜着了。”
“什麼事兒啊?”
“我聽見鬱三爺向佳味軒的老闆要兒子,我當時還在想喲,難怪這佳味軒的老闆這麼厲害,原來是跟鬱三爺扯上關係了,兩個人連兒子都有了。”
“接着呢?”
“接着袁老闆就說沒有,然後鬱三爺又說了一大堆,反正就是要她把人交出來,我之前的事兒不知道,只聽得亂七八糟的,後來那個袁老闆還捱了鬱三爺幾個耳光,我聽鬱三爺說要是背後有人撐腰還有什麼不敢,我就在想,哎,這袁老闆這正是厲害啊,靠山不止一個。”
洪濤也知道袁晗捱打了,可是這麼被人講出來,他的心裡火氣就騰騰的,那種人渣就該好好收拾一頓。
“你們別胡說,佳味軒的袁老闆可不是那種人。”洪濤不想再聽別人破壞袁晗的名聲了。
這幾個閒話的人見洪濤出頭,便也不敢再說什麼,只有一個人心中不服,小聲嘀咕了一聲,“說的都是實話,還不讓說。”
“你說話能在大聲點兒嗎?我可聽見了。”洪濤滿臉怒氣地站了起來,走到那個人的身邊。
“我多嘴我多嘴。”那個人見洪濤滿臉的殺氣,趕忙自己給了自己兩個嘴巴子。
洪濤這才消氣,一屁股坐到他們旁邊道:“你們要是真的想聽,那就聽老子給你們講,老子的這個纔是真的。”
大家夥兒一聽,都圍起來,想聽聽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你們口中那個姓鬱的根本就不是好東西,他殺人都不帶眨眼的。”洪濤二話不說上來就說了一通鬱三爺的壞話。
大家都很想知道,於是都安靜地豎着耳朵聽。
“事情是這樣的,鬱三爺家的小妾跟我們白銀會的老大有一腿,怎麼說呢,就是我們老大看不慣他欺壓百姓,所以才找引了他的小妾出了一口氣,後來被鬱三爺發現了,鬱三爺便利用小妾打擊我們老大,我們老大明知道是個陷阱,可是因爲那個小妾,我們老大還是冒着生命危險去了,結果命喪他手了。”洪濤儘量把何長流說的重情義些。
衆人一聽都議論紛紛,沒想到啊,鬱三爺的小妾還與人私通啊,照這麼說,那白銀會的老大也不是什麼好鳥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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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濤無不得意的笑着,道:“鬱三爺得有多令人討厭啊,他的小妾寧願跟我大哥都不跟他,人品不好啊。”
一旁聽閒話的人想發言又不敢,他們很想知道鬱三爺和白銀會的大當家到底誰厲害。
“別廢話了,聽我繼續啊,後來我知道大哥爲了那個女人死了,我的心裡就想着復仇,我就計劃綁架了姓鬱的兒子,結果他們卻找到佳味軒去了,你說說這種人多麼蠻不講理啊。”洪濤繼續說着,他要到處去宣傳,讓鬱三爺臭不可聞。
“這跟佳味軒有什麼關係?”
洪濤來了精神,道:“說有關係也有關係說沒有關係也沒有關係,這不,我綁架了他的兒子,他無處要人就找佳味軒,爲什麼呢?因爲佳味軒的老闆屢次說服我說要我解散白銀會,說白銀會是靈水鎮的毒瘤,它的存在自會讓百姓苦不堪言,我覺得她說的有道理,心裡就有了那個念頭。”
一旁的人趕忙插話進來,“哈,我懂了,這種事兒本來應該是縣衙出頭的,可是這麼多年了他們都沒能處理好這件事兒,結果佳味軒的老闆卻說服了你,他們怕佳味軒的老闆搶了縣衙的風頭所以才找了個藉口,想要佔功勞爲己有。”
“你說的太對了,可是你覺得這麼做對嗎?他們怎麼能跟一個姑娘一般見識呢,再說了這種事兒就是人家的功勞有些人想搶也搶不走,你們是不知道姓鬱的爲了達到目的竟然對一個姑娘動手,本來我是打算掐死那個孩子的,可是看在孩子無辜,袁老闆又那麼可憐的份兒上,便把孩子還給他,誰知道他剛接過孩子就出爾反爾了。”洪濤繼續添油加醋,順便把他自己也給美化了。
一幫人聽的入神,難得白銀會的頭頭這麼心平氣和地坐下和他們聊天啊,洪濤也講的神采奕奕,“幸好咱們鎮子上還有一個公平公正的曹老,要不然啊,我和袁老闆恐怕都要把縣衙的牢底坐穿了吧,說真的哦,咱們白銀會雖說收保護費有些招老闆姓討厭,但是我們自認爲活得真實,沒有爾虞我詐,你們看那富麗堂皇的府邸內,住着的人都是心狠手辣的人。”
“白銀會真的要解散了?”一些人還真是不敢相信啊,禍害真個鎮子快三十年的白銀會就要解散了。
洪濤見大家的臉上滿是喜色,隱約有些尷尬,道:“當真,都是袁老闆說的好,我在想,爲了你們這些百姓,白銀會還是解散的好,你們等着吧,要不了多久,縣衙的就會公佈白銀會解散的消息。”
洪濤說着回到他自己的位子上吃了幾口小菜,吼道:“掌櫃的,結賬。”說了這麼長時間的話也該吃中午飯了。
“要不,今天就的算小店請您的吧,不要錢。”掌櫃的就怕是來收保護費的,便主動示好。
洪濤哼笑一聲,從懷裡摸出幾個錢丟到桌上,道:“老子我沒有白吃啊,看清楚了。”要是真的要收保護費,這點兒菜算個屁啊,不過已經答應袁晗就不能再幹了。
等洪濤走出茶館,裡面就發出一陣陣歡呼聲,大致的意思就是說白銀會解散了真好,以後再也不用擔心害怕了。
洪濤說不難過是假的,他知道這裡的人討厭白銀會,可是沒有想到他們會這麼討厭,白銀會解散了他們值得這麼開心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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