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意識到緊張害怕沒有用的時候,到身處那個情境之後,人就會改變,而此時的陸三娘就是這樣。 `
她站在公堂的中央,與公堂之上的縣令初初視線交匯之時,她會緊張得目光閃爍,可再對上時,她目光雖然還在閃爍,卻染上了堅定之色。
縣令明顯感覺到了陸三孃的變化。
在陸三娘對着縣令報完她自己的情況之後,她顫抖的視線也穩定了,不再害怕與縣令視線相匯。
對方對於她來說,的確是一個大官般的存在,可那又如何呢?!
最終結果不過一死,死,她也不是沒死過,死了幾回吧……死裡逃生的次數更多,這次已經到這一步了,與其想那些不好的。不如想想如何走出自己的局面來。
“那尖山村的那戶人家肺也是你切的?”縣令忍不住再追問。
“救人,不得已之策罷了,”陸三娘神色從容淡定了,縣令卻震驚、吃驚了。
明明剛纔這人還有些害怕他的,可是現在……
“難道你就不怕將人治死嗎??!”縣令追問。
“我不出手,他肯定死,我出手,不過就是增加了他一成活着的機會,而他賭贏了,所以活下來了,不是每個人都如此幸運。”
“這樣啊……”縣令目光閃爍,想到自己病在牀上的老孃了,如果陸三娘真那麼厲害。 。他可以叫她給他娘看病嘛,而且兩個都是女人,也不需要避忌什麼,再好不過。
“那麼……陳公子的病,也是你治的?”縣令道。
陸三娘挑眉:“對,不過他非病,而是被下無味之毒,銀針測不出。”
“這樣啊……”縣令目光閃了閃,“轉回正題,說說你這是怎麼回事?”
之前帶歪話題的也是他,現在嫌棄別人不在正題的也是他,令人莫名的心裡堵了一口氣,要是不夠大氣,與這樣的人交流,非得被氣死。
“兩天前的夜裡,我正在家中休息,突嗅空中有蒙汗煙香味,急忙閉息,可還是中了一些藥,也就是這個時候,這二十個人闖進來,拿着刀刺殺於我,我一人不敵,也就是此時……”
陸三娘看向喬震。。她不知道將他牽到這件事情上來是對還是錯。
“怎樣?”縣令暗說:這位不止會醫,還是位會講故事之人吶。
“在我以爲死定之時,是我之前在上京時認識的,也就是我兒子的乾爹見我家情況不對,闖進來,救了我的性命,”陸三娘提到這個,突然想到一點……
那就是她欠喬震的救命之恩,是欠定了啊!
既然是救命之恩,就得還。
“大膽刁民!”縣令拍桌,看着這二十個被串進來的人,看他們那副蔫頭搭腦的模樣,估計都不用上板子,就能審出來了。
“說說,你們爲何在殘害陸大夫?!”縣令現在對陸三娘客氣,那晃知道陸三娘真正要告的人是誰,不過也快了。
“不是我們自己要這麼做的,是有人指使我們,”二十人都是怯怯的看陸三娘一眼,深怕她再次使用那種方法抽打他們,他們非得彎了,非得斷袖不可!他們可不要彎,也不要斷袖,更不想變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