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貨倉裡的卓嫺雅和女護士聽到外面響起槍聲時,心裡那是害怕得不得了,直到聽到外面的槍響聲平息,緊張感覺這才逐漸消失。
待得張揚快要到達方金帆住的病房門口時,女護士、卓嫺雅兩人這纔開門查看情況。
當她們見到走道上只有張揚一人,並沒有見到其他人,這才知道危機已經過去,連忙從裡面出來。
“剛纔的槍聲好嚇人,你面對他們,竟然不怕,而且還毫髮無損,好厲害。”趕來後,女護士笑着向張揚豎起大拇指。
“厲害的不是我,而是我打電話叫來的武裝警察。”張揚笑着解釋一句,然後敲了敲病房的門,向裡面的方基奮說道:“方老頭,開門吧。”
聽到敲門聲,方基奮嚇得渾身直哆嗦,當他聽到說話的人是張揚,心中的擔心這才消失,連忙開門。
門一開,方基奮立即面向張揚跪下,向他說道:“警察同志,你就行行好,饒了我們一家人吧,我們再也不敢做違法的事情了。”
“還是等你兒子醒來後,你們一家人親自去卓家求卓老爺子原諒吧。”張揚扶起方基奮,向他這麼說了一句,然後沒有再理他,徑直從他身旁經過,進了病房。
“謝謝你從江胤飛手中拿到了救我兒子的解藥。”方基奮聽張揚說兒子能醒,立即認爲是張揚從江胤飛的手中拿到了救醒他兒子的解藥,連忙向張揚道謝。
“你說什麼?江胤飛手中有救醒你兒子的解藥?”方基奮的話音一落,張揚頓時感到非常疑惑,連忙停下腳步,回頭看着方基奮問道。
“江胤飛向我保證,一旦事情結束,他就把解藥交給我們。”方基奮不知道張揚這麼問是什麼意思,連忙把江胤飛向他作出的承諾說了出來。
“你能確定江胤飛手中有解藥?”
“這個不敢確定。”
“哦,是這麼回事。”得到方基奮的答覆,張揚沉默了一會,立即掏出手機,撥通了趙胤龍的電話,待得電話接通,他就立即向趙胤龍說道:“趙叔,您們現在在哪裡了?”
“剛到駐地,怎麼了?”趙胤龍說道。
“您把電話給江胤飛,我有話要問他。”
“你覺得他會老實回答你的問題嗎?”
“他會。”
“那好,你稍等。”趙胤龍這句話說完,然後張揚就通過電話聽到趙胤龍的腳步聲傳來,沒有過多久,就聽到江胤飛的聲音傳來:“你找我做什麼?”
“你手中真有解除方金帆植物人狀態的解藥?”張揚問道。
“我知道一旦落在警察手中,就再無翻身的機會,對於這件事,我沒有必要對你隱瞞,我手中根本沒有解除方金帆植物人狀態的解藥,當初向方基奮那麼說,那只是騙他信任我們。”
“你真卑鄙,難道就不怕事後方基奮告發你?”
“他也參與了,且還收了我一筆好處費,如果他告發,那麼他自己也脫不了干係。”
“給你藥劑,使方金帆變成植物人的傢伙是
誰?”
“對不起,這個我是不會告訴你的,請你死了這條心。”
“你不說,我也有辦法查出來。”張揚向江胤飛說完這句話後掛斷了電話。
他之所以不再追問江胤飛,因爲張揚知道江胤飛此刻心中還存僥倖,一定會有人冒險救他,假如他把給他藥劑的人給抖出來,那是自找麻煩。
而且,張揚早就已經從方基奮口中得知了與那給了江胤飛藥劑的那個人有關的線索,他眼下只需依照方基奮的描述,畫出那人的肖像畫,讓方基奮確認,然後依畫找人,就不難找到那個配製出了害人藥劑的傢伙是誰。
從江胤飛口中得知他有解藥的事情是虛構出來的之後,張揚輕輕搖搖頭,向方基奮說道:“你竟然爲了錢,連江胤飛是否真的有解藥都沒有弄清楚,就貿然讓你兒子吞下他們提供的藥劑。”
“你的意思是說,江胤飛根本沒有解藥?”已經變得稀裡糊塗了的方基奮,聽罷張揚的話後,竟然忘記了張揚之前說的話,又回到了原點,以爲只有江胤飛纔有解藥的他,現在腦海中那是一片空白,心中滿是悔恨。
“江胤飛沒有解藥,但不代表別人沒有解藥,你趕緊如實告訴我,當時江胤飛給你藥劑讓方金帆喝時,還有些什麼人在場,描繪得越詳細越好。”張揚暫時把救治方金帆的事情扔在了一邊,覺得趁方基奮救子心切的心理,先把配製出了害人藥劑的傢伙揪出來再救醒方金帆也不遲。
“江胤飛給我藥劑的當天……哦,我記起來了,江胤飛給我的藥劑,是他從一個戴眼鏡的中年人手上接過的,我這就仔細想想他的相貌特徵,然後給你描繪一遍。”方基奮說到這裡,陷入了沉思中,認真仔細回憶起當時的情形,然後把那他覺得最可疑之人的相貌特徵,向張揚詳細的描述了一遍。
“好,很好,我們要先找到人。”張揚迴應一聲方基奮,然後扭頭向女護士說道:“麻煩你去值班室給我取一支筆和紙來,我要把那可疑之人的相貌畫下來。”
張揚手中其實有紙和筆,只是那紙和筆裝在了寶物空間中,此刻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拿出來,他就不好向在場的衆人解釋,就選擇了另取紙和筆的渠道。
“好的。”女護士點點,立即離開病房,去值班室取紙和筆。
很快,女護士取來了紙和筆,張揚也不猶豫,接了紙和筆之後,立即開始繪製可疑之人的肖像畫。
約莫十五分鐘的時間過去,一副清晰的人物肖像畫躍然紙上。
畫雖然是黑白的,但人物臉型輪廓卻是非常清晰,就如黑白照相機拍攝出的清晰照片一般。
看了張揚畫出的肖像畫,卓嫺雅、女護士和方基奮等人頓時驚呆了,要不是她們親眼所見,絕不敢相信那平鋪在了桌子上的肖像畫是張揚所畫。
“你趕緊給看看,給藥劑江胤飛的是不是這幅面孔?”張揚早已經習慣了他人這麼驚訝的看自己,懶得理會解釋,就此指着畫像向方基奮問道。
“是的,就是他。”聽到張揚問起,方基奮回想了一下記憶中的畫面
,然後將張揚畫出的肖像畫進行比對分析之後,給予了張揚肯定的答覆。
“這個人我好像在哪裡見到過。”方基奮的話音一落,卓嫺雅忽然說道。
“如果真的見過,找起人來,那就更加方便了,你趕緊好好想想,在哪裡見過他?”張揚問道。
“去年年底,爸的單位開茶話會,因我爸、媽是同一單位,我正好趕上回家,就被一起接去了茶話會現場,記得爸還向我介紹過他,當時沒有把那人放在心上,眼下還真記不起他叫什麼名字。”卓嫺雅說道。
“你不記得不要緊,拿着畫像去找你爸,一定能夠如願找到他。”張揚收起畫像,然後取出一粒隱約有淡淡藍色光澤閃耀的丹丸,向方基奮說道:“這種丹藥,是我的最新研製成果,雖然說不能夠包治百病,但治好你兒子應該沒有問題。丹藥價值達百萬之多,希望你兒子恢復正常之後,要痛改前非,找個工作好好過日子,不要白白浪費了我這一粒貴重丹藥。”
張揚說着,疾步走到方金帆的病牀邊,把取出的丹丸喂進方金帆的口中。
丹丸入口,一股神效藥力迅速在他體內蔓延。
身在一旁的衆人,在藥力化開的時候,清晰的見到方金帆那原本卡白的肌膚,逐漸顯現出了正常的紅暈之色,非常微弱的呼吸,變得越來越強烈,經過連接在他身上的心臟觀察儀器,清晰的見到他的心跳速度正在加快,向正常心跳次數靠近。
在衆人緊盯着植物人方金帆的變化時,張揚悄無聲息的走到老婦人身旁,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把那一枚刺進在她身上的銀針取出。
然後,那因爲虛弱靠在椅子上睡着了的老婦人就此悠悠轉醒。
老婦人一醒來,見到她不願意見到的張揚和卓嫺雅兩人還在,正想發火,目光無意中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了病牀上的方金帆,這才把關注的目光移到方金帆身上。
說來也巧,在老婦人目光移到方金帆身上時,因爲吞服了有毒藥劑變成了植物人昏睡了好幾天的方金帆就此醒來,緩緩睜開了眼睛。
“醒了,兒子醒了,這是怎麼回事?我這是在做夢嗎?”見到方金帆睜開眼睛,老婦人疑惑的擡手在自己的臉上擰了一把,清晰的感覺到了疼痛,這才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她見到的一切,就是真實。
見到兒子醒來,方基奮心裡感到非常興奮,但他並沒有靠近向兒子詢問康復情況,而是轉身面向張揚跪下,向他磕頭道謝:“謝謝你不計前嫌,出手救了我兒子,你的診金,我們一家子就是傾家蕩產,也要湊齊付給你,絕不讓你虧了本金。”
“你們也是因爲窮,才被江胤飛等人利用了,只要他日後改邪歸正,不再遊手好閒,好好做人,我那價值百多萬的丹藥就沒有白白浪費。”張揚扶起方基奮,向他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向卓嫺雅揮揮手,說道:“事情已經了結,我們也該走了。”
“慢着,你們走了,那我呢?”見張揚只招呼了卓嫺雅,然後就要離開,女護士急了,連忙向張揚喊道。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