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和卓嫺雅要去找的人,名叫方基奮,是卓漢文好友,一直以來,關係都非常密切,每年過節,兩家人都會互相登門拜年。
要不是因爲關係如此密切的話,方基奮要求卓漢文給他配速效感冒藥劑的事情,卓漢文絕不會答應。
方基奮一家子也住在北城區,但與卓家不是同一條街,在永康街29號,乘坐出租車一刻鐘的樣子就能夠到達。
張揚把卓嫺雅拉出門後,就鬆開了她的手,然後在宅院門口等待了一會,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永康街29號而去。
一刻鐘後,出租車在北城區永康街29號宅院門口停下,然後張揚和卓嫺雅兩人就先後下了車。
下車後,張揚往宅院裡面看了看,見屋中沒有燈,連忙掏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見此刻是晚上九點四十,覺得這個時候屋中沒有燈,有些不正常,心下疑惑道:“莫非這姓方的收到了信息,擔心卓家人親自來找,就離開了家,此刻屋中沒人?”
心中雖然疑惑,但張揚還是走到院子門前猛力拍了拍門。
敲門聲傳出很遠,屋中如果有人,一定能聽到。
但是張揚敲了好一會門,屋中就是沒有人應。
“姓方的傢伙可能意識到我們會來找,就離家躲避去了吧?”見敲門沒人應,站在一旁的卓嫺雅有些擔心的說道。
“這種可能性很大。你在門外稍等一會,我翻院牆進去,到屋門口聽聽裡面的動靜,如果實在沒人,就只能是另想他法了。”張揚迴應一聲,然後翻/牆而入,小心翼翼的邁步靠近裡屋,把耳朵貼在屋門上用心傾聽裡面的動靜。
耐心聽了一會,屋中距離屋門口有些遠的位置,傳來非常細微的聲響,那是有人赤着腳,輕輕在地板上走動發出的聲音。
“這傢伙,可能是因爲心虛,就以這種假裝不在家的方式,把找他的人拒之門外。即便是江胤飛他們,都有可能被你給騙過去,只是這一次你遇到的對手是我,這就註定了你想要瞞騙過關的計劃落空。”
知道屋中有人後,張揚並沒有立即敲門,而是折返回去,在院中的角落裡撿起一塊石頭,直接把那鎖住了院門的鐵鎖砸開,打開院門,讓卓嫺雅進了門來。
本來,張揚可以取出開鎖工具,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把鎖打開,而他選擇了砸門,自然是爲了製造出大的響動聲,嚇唬躲在屋中不敢吭聲的方基奮。
進了院門,卓嫺雅向張揚小聲問道:“姓方的傢伙在家?”
“在,他故意不開燈,這麼早就去了房間,只爲達到掩人耳目,使他人認爲他不在家的目的。他越是這樣做,這就越是能夠證明,他心裡有鬼。”
張揚迴應着,然後加快步伐,穿過院子,走到正屋門口,接着擡手拍了拍門,然後向屋中大聲喊叫道:“方老頭,趕緊給老子開門,我數三聲,不開門的話,老子就開始砸門了。”
喊話完畢,屋中仍然沒有動靜,張揚也不理
會,自顧開始數數。
張揚的三聲很快數完,屋中仍然沒有動靜,張揚不再數數,然後直接用腳猛踢屋門,只把那防盜鐵門踢得“哐哐”直響。
猛踢幾腳,屋中的人終於吭聲了:“別,別砸了,我這就過來給你們開門。”
屋中人的話音落下沒有過多久,房屋門和防盜門被打開,一張面帶驚恐之色的老臉進入張揚的視線。
“你是方基奮?”見到眼前看起來非常可憐的傢伙,張揚因爲一時心軟,就放棄了抽他耳光的念頭,就此瞪眼看着他喝問道。
“是,是,我是。”開門的傢伙知道張揚不好惹,不敢撒謊,連忙點頭應是。
確定沒有找錯人,張揚一把將堵住了門的方基奮推開,然後讓卓嫺雅先進屋,自己隨後跟了進去。
進屋後,張揚向那嚇得渾身哆嗦顫抖的方基奮喝叫道:“趕緊把空調給老子打開,然後倒兩杯熱茶。”
快到聖誕節了,雖然沒有下雪,但最低溫度達到了零下四五度,再加上有寒風猛吹,還是有點冷。
張揚的身體強壯,能抗,卓嫺雅的身子比較淡薄,雖然穿着羽絨服,但張揚從卓嫺雅那凍得有些發紫的嘴脣就知道她怕冷,現在也感覺到了冷,這才命方基奮開空調取暖。
對於張揚的要求,方基奮不敢不從,連忙在張揚的吩咐之後,疾步趕過去開空調,然後趕到飲水機旁,從下面的格子裡取出兩個一次性紙杯,接着體了開水瓶倒了兩杯熱水,回頭給張揚和卓嫺雅端了過來。
卓嫺雅小的時候隨父親拜訪過方家,後來年歲大了,就再也沒有來過。
而方基奮拜訪卓家時,有見到卓嫺雅,甚至還動了撮合卓嫺雅與他兒子的念頭,但因兩人的玄虛太大,卓嫺雅在讀研究生,而他兒子讀完初中就輟學了,現在無所事事,成天遊手好閒,不是出入酒吧、舞廳,就是呆在網吧玩遊戲,覺得即便是向卓家提及,那隻會是自找沒趣,就斷了這個撮合卓嫺雅與他兒子的念頭。
因此,對於方基奮來說,卓嫺雅他並不陌生,心裡明知道卓嫺雅和張揚前來,不會是好事,但他不敢多說,甚至連多看一眼卓嫺雅都不敢,因爲心裡愧疚,更多的還是害怕。
“還是屋中好啊,這空調一開,就不覺得冷了。”張揚看着卓嫺雅,微笑着搓了搓手,然後扭頭看着渾身直打顫的方基奮說道:“很冷嗎?”
“嗯,有點。”方基奮身子顫抖,是因爲害怕,根本不是因爲冷所致,但他不敢說實話。
“把這杯開水一口氣給我喝了,就不冷了。”張揚指了指面前茶几上那冒着騰騰熱氣的開水說道。
“這……這水太燙,一口喝下會要人命的。”方基奮哆嗦着舌頭說道。
“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那就是把開水給我喝了,然後老實交待你爲什麼要與江胤飛合謀誣陷卓老先生;二,如實交待事情,我不爲難你。”張揚說道。
張揚的話說完,方
基奮正在猶豫,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時,宅院的鐵門被人推開,發出了“哐”的一聲響,只把方基奮給嚇了一大跳,雙腿一陣發軟,險些跌倒在地。
宅院大門被推開後,便是一陣腳步聲傳來。
沒有過多久,屋門就被敲得“砰砰”直響。
方基奮想要過去開門,但卻又不敢,因爲沒有徵得張揚的許可。
“去開門,把敲門的兩個傢伙請進來。”見方基奮不敢動,張揚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以命令的口吻吩咐道。
“是,是,我這就去開門。”方基奮連忙恭敬的迴應,然後三步化作兩步,衝過去開門。
門一開,其中一個黑衣年輕人甩手就是給了方基奮一耳光,然後衝着他大聲怒喝道:“叫你這幾天去外面酒店住,不要呆在家裡,你他媽的沒有長耳朵嗎?”
“我……我……”方基奮覺得早點關門睡,應該不會有事,這纔沒有去酒店住,花那個冤枉錢,眼下因爲自己小氣貪財,才被警告他的人抓了個正着,他要敢再說話頂嘴,那就得捱打。
“打人很過癮,被人打的滋味嘗過沒?”坐在沙發上的張揚站起身來,向那衝進了屋來的兩人說道。
直到這時,進了門來的兩人才發現屋中除了方基奮之外,還有一對青年男女。
聽了張揚的話,打方基奮的傢伙感到非常意外,也非常震驚,因爲從來都是他們打人,且在他們出手時,別人根本連手都不敢還。
“我真的想嚐嚐被人打的滋味,只是在這一帶還沒有人敢動我,不信的話,你大可以出手試試,看看捱打的人到底會是誰?”那身材略高的黑衣年輕人看着張揚冷笑道。
“既然你真的想知道被打是什麼滋味,我成全你。”張揚隨手抓起沙發旁的一把椅子,疾步衝到那囂張黑衣人跟前,掄起椅子就向他的腦袋砸去。
張揚出手太快,一旁矮瘦一些的年輕人沒有來得及有所反應,他那同伴就被張揚打倒在地,腦袋上破了一個洞,鮮血直流。
見情況不妙,他想逃。
但是他剛跨出一步,重心剛落到前腿上,他那條腿就被張揚踢中,整個身體一下子就摔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
瞬間把兩人打倒,張揚回頭讓愣在那裡的方基奮把擱在了茶几上的兩杯開水端給他,然後分別把兩杯開水灌進兩個倒黴鬼的口中,逼着他們硬生生把開水喝下。
開水潑到皮膚上,就會被燙起水泡。
被灌進口中,就會被燙得滿口水泡,這其中的痛苦滋味,只有當事人才能體會。
見張揚下手如此狠辣,直接把開水灌進兩黑衣人的口中,燙得他們滿口水泡,日後在較長一段時間內,吃飯說話都會十分痛苦,方基奮頓時嚇得雙腿發軟,再也堅持不下去,一屁股坐到地上,驚恐的看着張揚,就如是在看一頭凶神惡煞的魔鬼,心中那是十分懊惱,後悔不該因爲錢而出賣朋友,做禍害朋友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