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羽琦衝出門後,卻發現走道正對着了房間門的玻璃幕牆上有一個大窟窿,張揚的人已經不見蹤影。
焦急萬分的羅羽琦連忙衝到玻璃幕牆邊,探頭從那窟窿中往外看了看,這才見到張揚用口咬住手提箱的提手,四肢齊用力如“蜘蛛俠”一般在玻璃幕牆上攀爬,以極快的速度趕往大樓樓頂。
“他此刻施展出的攀爬功夫,是傳說中的‘壁虎功’嗎?希望他能如願化解這次危機,不要發生意外才好。”見到張揚在與地面垂直的玻璃幕牆上攀爬,猶如在平地上奔走那般輕鬆,頓時大吃了一驚,略微楞神片刻,然後疾步衝出,趕往酒店電梯處,鑽進一組停在了三樓的電梯,然後直奔頂樓。
到達頂樓,羅羽琦衝出電梯,然後順着到達樓頂平臺的樓梯一路爬上去,趕到樓頂平臺上。
到達樓頂平臺上,羅羽琦遠遠見到張揚右手緊抓手提箱的提手,作出了隨時扔出手中手提箱的準備,見到這一幕,她的心只覺一陣揪心的痛,淚水奪眶而出。
羅羽琦的出現,張揚有所察覺,但他沒有時間理會,自顧用心傾聽手提箱中定時器走動發出的聲音,以此判斷定時炸彈的準確爆炸時間。
約莫保持扔擲狀態長達十秒鐘,張揚終於動了,右手猛力一甩,直接把那手中黑色手提箱向高空拋擲而出。
張揚的投擲水平非常高,竟然那把足有三公斤重的手提箱扔得拋向了人的目光見着只剩下一個小點的高空。
而張揚本人在扔出了手提箱之後,身形急速飛掠而出,向羅羽琦呆立的位置衝來。
由於張揚飛奔的速度實在太快,羅羽琦還沒有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就感覺到自己的腰身被人攬住,然後整個人被那輕摟住了她的身子的人帶着如一陣清風,飄射進了直通樓頂平臺的那扇門。
進入屋中,一聲驚天巨響傳來。
緊靠着牆站立的羅羽琦和張揚只感覺到牆壁和腳下的地板猛地震顫了一下,然後清晰的見到那用以遮雨的小屋被一股強勁的衝擊氣流擊潰,化作無數磚石碎塊濺落到通往樓頂平臺的樓梯上,爾後聽到他們所在的那層頂樓的窗戶玻璃和玻璃幕牆被震碎,化作無數碎片散落的嘩啦啦聲響傳來。
“好了,沒事了。”聽到爆炸聲響過,頂樓的屋頂都沒有出現裂痕,張揚知道危險已經過去,就微笑着向那嚇得臉色蒼白的羅羽琦說道。
“你沒事吧?”羅羽琦緩過神來之後,連忙向張揚問道。
“這件事完全可以避免,都是那自認爲聰明的白癡惹的禍。”張揚伸出雙手捧着羅羽琦的臉,在她的嘴脣上親吻了一口,然後說道:“走吧,我們下樓去看看那捱了我一掌的白癡有沒有死。”
張揚說完,鬆開羅羽琦動身向樓梯口走去。
“有電梯。”見到張揚要走樓梯,羅羽琦連忙叫道。
“你自己走電梯吧。”張揚迴應一聲,就匆匆進入樓梯道口往下趕。
羅羽琦不知道張揚的回話是什麼意思,心中雖然疑惑
,卻懶得理會,自顧趕到電梯處,見到所有電梯指示按鈕無顯示,這才知道這棟樓已經斷電,赫然明白張揚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心下有些惱火的叫罵道:“這該死的傢伙,明知道這棟樓已經斷電,不直說,害我白跑一趟。”
氣得跺了跺腳,然後氣沖沖的轉身趕往樓梯口。
一分鐘後,張揚返回三樓,見到走道與外面隔離的玻璃幕牆已經崩潰,只剩下了光禿禿的鋁合金骨架,走道上落滿玻璃碎片。
“這個傢伙下手真狠,竟然想要我的命,既然你要我死,那我也絕不會讓你活。”張揚的目光在鋁合金骨架上掃過,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然後若無其事的走進307號房。
聽到有腳步聲傳來,躲在了洗浴室中的歐臨風、溫育樑兩人這才大膽走出。
張揚沒有理會歐臨風、溫育樑,疾步走到古振文身旁,伸手在他的鼻子下面探了探,見還有氣,知道他沒死,接着伸手抓起他的手腕,探了一下他的脈搏,覺得他沒有生命危險,就沒有再管他,回頭向歐臨風說道:“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把他送去醫院治療。”
“羅羽琦跟着你離開了這間房,她沒事吧。”歐臨風微微愣了愣,並沒有立即打電話叫救護車,而是向張揚問道。
“她很好。”張揚迴應一聲,然後疾步走出房門。
出了門,走到樓梯口,張揚見到氣喘吁吁下樓的羅羽琦,就微笑着向她問道:“怎麼沒有走電梯呢?”
“你這傢伙真是壞透了。”羅羽琦裝出一副非常生氣的樣子,衝着張揚說道。
“我的身體很好,沒有壞,不缺胳膊,也不缺腿,而且所有零件都非常完整,不信的話,你可以過來摸摸。”張揚裝出沒有聽懂話的樣子笑着迴應道。
“哼!”羅羽琦輕哼一聲,瞪了一眼張揚,暗呼一口氣,然後問道:“你這是要去哪?”
“去找要對付我的人,既然他要我死,我自然不能讓他活。”張揚沒有隱瞞自己的意圖。
“你不要亂來,不能爲了殺一個可惡的賊子而被人抓住把柄,告你蓄意謀殺。”羅羽琦提醒道。
“我不會像出手觸動炸彈的傻逼那樣衝動,放心吧。”
“需要我幫忙嗎?”
“太危險,等你日後的實力提升後再說吧。”張揚微笑着向羅羽琦揮揮手,沒有再與羅羽琦多說,就此下樓離開。
……
在外面戒嚴的警察和微觀的羣衆,不知道屋中發生了什麼事,但手提箱被扔出到爆炸,然後到整棟樓的窗戶玻璃和玻璃幕牆全部被震碎,他們那是看得清清楚楚。
此刻見到張揚從大樓底層的門中走出,踏着滿地的玻璃碎片向他們靠近,警察和羣衆都意識到危險已經過去,那現場指揮官楊金平連忙率衆向張揚迎了過去。
在張揚距離他們有約丈餘遠時,楊金平就客氣的問道:“小夥子,那打破玻璃幕牆爬上屋頂,把炸彈扔向高空,使炸彈在高空爆炸,避免了人員傷亡的身影是你嗎?”
“楊局長你太擡舉我
了,我哪有那個本事,在危機關頭出手的是‘蜘蛛俠’。”張揚笑着說道:“趕緊派人上樓把那因爲魯莽行事,被忽然闖入的‘蜘蛛俠’打傷的傢伙送去醫院搶救。我還有要緊的事情得去處理,就不耽擱你的時間了。”
張揚說完,不等楊金平回話,自顧疾步從衆人身旁經過,到達警察戒嚴的圈子之外,找到了嚴婭利、舒彥莉、廖雨婷等人,目光在那還不曾見過面的豔陽酒店老闆身上停留片刻,然後向嚴婭利問道:“趕緊告訴我,那給你送了手提箱的傢伙長什麼樣?”
嚴婭利回想了一下那中年人的模樣特徵,接着把自己記下的相貌、身材特徵告訴了張揚,然後說道:“我不知道那男人是誰,且在醫院工作時,也從來沒有見過他,由此斷定他應該不是醫院的人。廖業天要付給你錢的事情,只有你和我以及卓嫺雅知道,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意圖殺死你的傢伙應該是從廖業天的口中得知了這些,才借替廖業天送錢給你爲由送來了定時炸彈。”
站在了一旁,目光一直停留在了張揚身上的廖雨婷,聽罷嚴婭利的話後,連忙向嚴婭利問道:“你口中所說的廖業天是洪德醫院的院長嗎?”
“沒錯,正是他,你認識他?”嚴婭利問道。
“他是一個可恨,該死的男人。”廖雨婷並沒有直接回答嚴婭利的問話。
不過,從她說出的這句話,嚴婭利、舒彥莉這兩個知道她名字的人就已經猜出,廖業天很有可能是廖雨婷的父親。
“你之所以恨他,使心靈蒙上了陰影,才認爲男人都不可靠,這纔是你不願意與男人交往的原因嗎?”舒彥莉笑問道。
“那只是其一,更多的是源於那些意圖與我交往的那些男人可惡、可憎的嘴臉。”廖雨婷笑了笑,然後說道:“不過,我現在對男人改變了看法,不是所有男人都可憎、可恨。”
“是因爲他,才改變了你對男人的看法吧?”舒彥莉笑問道。
“是的,我從他身上看到了一個真正男人的擔當,覺得只有這樣的男人,才值得女人用心去愛,用心去對待。”廖雨婷說道。
張揚聽了嚴婭利、舒彥莉、廖雨婷三人說的幾句話,似乎聽出廖雨婷所指的真正男人就是他這樣的,意識到自己又多了一個願意對他好的女人,但他並沒有打算與廖雨婷多說,因爲他此刻還有非常要緊的事情要去做。
因此,見到三人聊得很融洽,也就沒有打擾她們,趁她們沒有注意到自己,迅速動身離開,在路上攔了一輛出租車,奔洪德醫院而去。
張揚離開後沒有過多久,聽到了爆炸聲的國貿大學學生,紛紛出了校門趕來豔陽酒店附近查看情況,向早就呆在了現場的羣衆詢問情況。
這些學生中,有幾個女生對爆炸事件格外關心,甚至在詢問情況時顯得非常焦急緊張。
因爲這幾個學生不是別人,正是對張揚有好感,希望與他交往的卓嫺雅、鄭夢欣、郝瑩、殷美琪四人,而且還有那在與張揚在一起時直接拒絕了他,但其實把他放在了心上的杜彩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