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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英已經打定主意,不管唐奕說什麼他都不同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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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再讓他幫着從大遼拐個侄女什麼的,他這老心臟真心受不了。
可是,萬沒想到,唐奕比他想的還賤,吊着你。
“事先說明,有悖大遼根本的事情,老夫是萬萬不會答應你的。”
“通政......”
唐奕還沒說完,蕭英又補了一句,“威脅我也不行!”
唐奕啞然失笑,“通政放心,我有那麼壞嗎?”
“有!”
唐奕一陣無語。
“你侄女的事情是我做的過了,但也是事出有因嘛?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您老還是忘了吧!”
蕭英也是一陣無語。
唐奕又道:“可別忘了,這次可是我出錢給你們大遼修路,我唐奕做的夠意思了吧?”
蕭英默然望着唐奕,許久方是一嘆,“真不知道,你是聰明,還是傻!”
唐奕苦笑,“就當是傻吧!”
“就這麼兩國太平無事不是挺好嗎?非要攪風攪雨,把兩邊的心思都勾了起來,最後受苦的不還是咱們這些當臣下的?”
唐奕不答,心中暗道,我也不想生事,要不,你把燕雲還給我們?
......
唐奕之所以不接蕭英的話茬,實在是知道,這路修的,確實把兩方的心思都勾了起來。
大宋自不多說,從大名府七日直遞燕雲,這讓所有人都生出了希望,自太宗之後,還從未感覺燕雲離大宋這般近過。
所以,修路這個事兒,唐奕只一提出來,舉朝上下無不全力配合,連賈昌朝、汝南王這些人都沒出來生事。
......
可是,同樣的,這條路也是一把雙刃劍。
在大宋覬覦燕雲的同時,大遼也樂於看到一條直通大宋腹地的大路修成。因爲,從戰略上來看,這條路的意義對遼朝比大宋還大。
大遼可都是騎兵,這麼一條大路修好,遼人要是南下,比宋人北上還快,而且還不用自己花錢,當然是樂見其成。
耶律宗真都想好了,只要這路一通,遼朝就又多了一個要挾大宋的本錢。
......
可是,蕭英爲什麼言語之中都透着一股子不想修這條路的意味呢?
其實,這也是大多數大遼貴族們的心理。
馬背上的民族一但安定下來,就很難再找回狼性。別看遼朝在軍事上依然強於大宋,但實際上,契丹八部早就被高度漢化了。
現在,不論貴族,還是百姓,厭戰之心是一天勝似一天,蕭英這種太太平平就挺好,何必打來打去的心理,在遼人之中也是越來越有市場。
......
那邊,唐奕和蕭英打着機鋒。
這邊,觀瀾的儒生們差點沒把曹滿江的眼珠子驚出來。
事情還得從頭天晚上說起。
唐奕把晚飯這個科目真接給抹了,就等於明着告訴這一百多號人,自謀出路吧!
可是,怎麼謀?一百多人加在一塊兒還湊不夠五個大仔兒!
最後,王韶等人只能用期盼地目光看向宋楷。
蘇軾諂媚道:“哥,我以後就跟你混了!”
宋楷一嘆,“算小爺前世欠你們的。”
環視衆人吩咐道:“分頭下山,在山門口集合。”
衆人一陣歡叫,呼啦啦地就要往外跑。
龐玉急道:“別一起出去,目標太大!”
晏幾道瞪着眼睛興奮道:“沒事兒,晚上曹閻王從來不查夜的。”
賤純禮道:“還是小心點好。”
且不說這一百多號儒生是怎麼摸到山下的。
山角處,見人都齊了,宋楷對龐玉道:“你領着他們先去等着,我們四個去起網。”
賤純禮道:“再給我幾個人,興許搬不回去。”
王韶聞聲立馬自諫:“我跟你去!”
“我也去。”
“我也去!”
“我也......”
有王韶牽頭兒,大夥兒都踊躍起來。
大家主要還是好奇,宋爲庸他們哪兒來的本事,能解決這一百多號人的肚子問題。
最後,宋楷、範純禮他們只帶了王韶、章惇、曾鞏和王之先他們四個。
八人離開大隊,七拐八拐繞到了街市後面,沿着河彎,一路往靠南屏山的位置摸了過去。
曾鞏見越走越黑,越走人越少,不禁問道:“這是幹嘛去?”
範純禮回了一句,“摸魚!”
“摸魚?”
曾鞏心說,靠摸魚,這麼多人連牙縫都塞不滿吧?
不容他多想,終於走到一處沒人的僻靜之處。
範純禮瞪着眼睛朝水面猛看,“就是這兒!”
說着,就開始脫衣服。
宋楷一邊指着水面上遠遠一處孤零零的草棍兒,“就這個?”
一邊也開始脫衣服。
曾鞏瞅着宋楷、範純禮、丁源和唐正平眨眼就扒得一絲不掛,與王韶幾人對視一眼,尷尬地對宋楷道:“我們也脫嗎?”
宋楷道:“不用,在岸上接着就行。”
曾鞏一陣苦,他三十大幾的人了,孩子都幾歲了,竟和幾個毛頭小子一塊下河摸魚,說出去都丟人。
可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見範純禮已經下了水,摸到那處草棍前,一個猛子就紮了進去,半天才上來。
“不行,拉不動。都得來!”
宋楷一喜,與丁源、唐正平一起游過去,四人又是一個猛子下去。
曾鞏這纔看到,草棍兒開始往水面兒上漲。不一會兒,就見四人帶着一個竹籠子的一角浮出水面。
!!
曾鞏瞬間眼珠子沒突出來,那竹籠子雖只露出一角,卻已經能看到裡面翻着水花了。
有魚,而且還不少!
不少?哪裡是不少!?
等宋楷他們把竹籠全提起來,曾鞏纔看清全貌,那是個一尺粗細,一丈來長的大籠子,裡面滿密密麻麻全是魚,而且個頭兒都不小。
“乖乖!”王韶也不淡定了。“這這這,這......”
這了半天,他也沒這出個所以然來。
“這個屁!”宋楷費勁地提着籠子往岸上擡,“快點接着!”
曾鞏、王韶這才反應過來,急忙上前幫手。
章惇更是不管不顧地跳下齊腰深的水裡,跟着宋楷他們一起往上拉。
餓不餓,吃不吃倒另說,這架勢看着就過癮啊!
曾鞏也不管竹籠髒不髒了,抱着一頭兒就往岸上拉。
等整條大籠上了岸,曾鞏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你們從哪兒學來的這等絕技?這得有兩百來斤的鮮魚吧?”
範純禮嘿嘿一笑,“這叫地籠,大魚有進無出!”
“至於哪兒學來的......”
“嘿嘿,你猜!”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