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
這個稱呼可不能隨便用,只有皇后或者頗有地位的妃嬪和公主才能用上。就算是一般的公主,沒有封號的話,都不能如此自稱。
這個宮裝美女是何許人也?
只見她肌膚勝雪,眉目含情,酥.胸高挺,看不出多大年齡。
既有十幾歲美少女的天真稚氣,又有二十多歲人妻的嫵媚春情。
郭業仔細打量眼前這個絕色佳人,不認識。他認識的美女當中,除了長孫皇后,似乎還沒有哪個美女能與眼前這個宮裝美女比肩。
郭業拱手道:不知這位這位姑娘如何稱呼?
既然是自稱本宮,那就肯定不是一般人。不過,平陽郡公也不是嚇大的,用了姑娘這個比較中性的稱呼,進可攻退可守。
宮裝美女展顏一笑,道:本宮金德曼。
金德曼?
郭業聽着耳熟,一時間還真想不起在哪聽過。
這時候,就顯出長孫師的好處來了。見郭業一皺眉,小叮噹長孫師立馬在他耳邊說道:就是那個要當新羅女王的。
一聽這話,郭業還真嚇了一跳,詫異道:您就是新羅女王金德曼?
金德曼把手微搖,道:不敢,現在還沒登基呢,不敢當平陽郡公如此稱呼。話雖謙遜,但口氣卻沒怎麼客氣,看來這新羅女王的事情是十拿九穩了。
郭業不解的問到:您現在基本上也是一國之主了,身份尊貴,爲何白龍魚服,來到這窮鄉僻壤的。就不怕遇到危險嗎?
有句話郭業沒說出來,新羅如今風雨飄搖,天知道什麼時候就歇菜了。要風燭殘年的新羅老王冷不丁掛了,金德曼沒在跟前的話。這新羅王位,還指不定是誰的呢。
交淺不言深,郭業也只是點一下,看一下這個金德曼意欲何爲。
金德曼一指郭業:本宮來到此地,專爲平陽郡公而來!
郭業可不認爲自己有那麼大魅力,值得一國女王慕名到此,論相貌的話,那些美少年個個都比他強,道:女王陛下說笑了。郭業何德何能,值得女王陛下如此興師動衆?
金德曼看郭業渾身不自在的樣子,撲哧一樂,風情萬種的嗔怪了一眼,說道:平陽郡公莫要妄自菲薄,本宮對你很有興趣呢!
長孫師在一邊不幹了,道:女王陛下,您別看平陽郡公長的白。其實呀,還沒俺長孫師好用呢,您要不要考慮一下?
郭業瞪了長孫師一眼,心說這真是丟人丟到外國去了。
金德曼卻不着惱,問道:平陽郡公,請問這位是?
郭業道:這是我的侍衛統領長孫師,粗鄙之人,不識禮數,還請女王陛下見諒。
金德曼道:無妨,無妨,本王登基之後,要公告天下,廣納後宮。長孫統領要是有興趣的話,也可以應徵哦!
長孫師本來是給郭業解圍,沒想到這位金德曼如此開放,鬧了個大紅臉,道:俺生是大唐的人,死是大唐的鬼。這個新羅太遠,俺還是不去了,多謝女王美意,多謝女王美意!
金德曼剜了長孫師一眼,道:呸,有賊心沒賊膽。沒想到,這位新羅準女王的漢語倒是說得挺溜。
對於金德曼如此重口味,長孫師都看得上,郭業也是納悶。難道是身邊的美貌少年太多了,她想換換口味?
郭業知道,對於這種把男人玩弄於鼓掌之中的女人,就得單刀直入,道:不知女王陛下對郭業有何吩咐?若我郭業辦得到的,定然不會推辭。
金德曼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本宮專爲平陽郡公的友誼而來!
友誼?
沒錯,爲了平陽郡公的友誼,本宮讓平陽郡公大發神威,豪賭十萬貫。平陽郡公玩的可還高興!
郭業心中暗想:我就知道,沒那麼多好事!三把都開滿堂紅,果然是有人放水!
長孫師真忠心,還在爲郭業辯護,道:不可能,我看開最後一把的時候,那個胖掌櫃嚇得手都抖了!
金德曼沒好氣的說道:他不是害怕,是累的,把把都開滿堂紅,你以爲他搖出個滿堂紅那麼容易呀?
金德曼一招手,那個胖莊家不知就從哪裡冒了出來,趴下磕頭道:臣王德福,參見女王陛下!
免禮,老王辛苦了,麻煩你再給這位長孫將軍再開個滿堂紅!她對這個王德福還真客氣。
王德福往袖子裡一伸手,就拿出一個骰盅來,一會兒就開了個滿堂紅。
長孫師搖着郭業的胳膊,大叫着:我靠,原來還真有賭神呀,可惜不是老大您!
郭業被他搖的都要散架了,道:別嚷嚷,沒大沒小的。隨後又緊忙叮囑道,這事別告訴斑鳩!
他還想保持賭神再世的榮譽呢。
長孫師問道:敢問,請我們吃飯喝酒的,也是女王陛下吧?
金德曼點點頭:遼東人煙稀薄,你們大軍行進,難免飲食不周。我派人給你們安排食宿,本來是打算護送你們到遼東城的。沒想到,你們臨時改了道。
郭業問道:那我們來聚友賭坊也是您安排的?
來聚友賭坊可是斑鳩提議的,難道這小子是叛徒?
金德曼道:我可沒那麼大的神通。這個聚友賭坊原本就是我開的。本來跟丟了你們,本宮還在着急,沒想到你們自己找上門來了。這說明本宮和平陽郡公的緣分啊。
莫非女王陛下是想賄賂我郭業?
金德曼無奈的說道:賄賂也談不上。本宮對平陽郡公,對大唐都絕無惡意。只是想和大唐結盟,共抗高句麗,此心天地可鑑,日月可表。還請平陽郡公玉成此事。平陽郡公若有所求,本宮無不應允!
說完,又含情脈脈的看了郭業一眼,似乎郭業只要答應了,那真是無所不從了。不知道這位金德曼女王是生性霪蕩,還是假意逢迎。
還沒登基就操心這種國家大事,怎麼都像不太靠譜的樣子。
郭業覺得自己的承諾再值錢,也不值十萬貫吧?這種國家大事,又不是自己能說了算的?關鍵還得看李二陛下。這都投資了十萬貫,那遊說李二陛下得花多少錢?
再說了,政治家的承諾,那跟放屁也差不多。這年頭又沒有什麼國際法,到時候李二陛下翻臉不認,她新羅女王能有什麼辦法?
就爲了一句結盟的承諾,值得嗎?
郭業以小人之心暗暗思考,道:女王陛下,是擔心新羅王位不穩,向我大唐求助吧?
金德曼胸有成竹,擺手道:新羅國內的事情,不勞平陽郡公擔心。本王的地位安如泰山。
金德曼看郭夜還是將信將疑的樣子,不得不使出了撒手鐗,道:還有一物,可以表明,我金德曼對大唐的忠心!
哦?那是何物?
金德曼瞟了長孫師一眼,道:此物太過重要,只能交給平陽郡公,不能給其他人看到。
郭業道:長孫侍衛乃是陛下欽派,絕對可靠,不必忌諱!
他可不敢把長孫師支開,長孫師那是李二陛下派來的人,誰知道有沒有秘密監視自己的使命?自己把長孫師支開了,有些事情可就說不清了。
金德曼道:此物事關我新羅的社稷安穩,不得不如此,還請平陽郡公務必答應!
金德曼站起來,指着一間屋子道:請平陽郡公和我入內敘話!
長孫師似乎看出點什麼來,道:老大,這是好事呀。您去吧,俺可不是不懂禮數的人,你們的事兒,俺不摻合!
郭業跟在金德曼後面亦步亦趨,心想神秘兮兮地要單聊,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金德曼難道是想色.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