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才能除去大唐秦國公郭業?
簡單的說,有三個辦法。
第一個辦法,郭業以軍功起家,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被李二陛下派上戰場。如果能在戰陣之上把他殺了,那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不過,戰場之上的不確定因素太多了。先不說郭業出世以來,勝多敗少。就是真的敗了,他也未必不能逃出生天。
第二個辦法,暗殺。這條隨着郭業獲得刀槍不入的異能,變得越來越不靠譜了。
最容易實現的,就是第三個辦法了——借刀殺人,讓李二陛下動手除了他。
郭業再牛逼,難道還能牛逼得過皇帝去?只要皇上對他起了殺心,郭業自然在劫難逃。
不過,這個辦法看似簡單,實行起來,也不大容易。
首先,李二陛下不好糊弄,其次,郭業聖眷正隆,甚至傳言他是李二陛下的私生子。挑撥離間這種招數,在他們之間很難奏效。
既然不能用離間計,對付郭業就只能另闢蹊徑了——抓到他的錯處,逼得皇帝不得不處置他。
這個辦法,五大士族已經用過了兩回。
頭一回,手握郭業賭博的證據,逼着李二陛下懲治郭業。結果呢,韋挺揣摩上意,李二陛下執意偏袒,最後竟然被他混過去了。
第二回,藉助王圭之死,誣陷郭業。此次卻是老天幫了他的大忙,李二陛下性情大變,郭業救駕有功。與這件事比起來,王圭之死也就不算什麼了。秦國公再次涉嫌過關。
李泉總結前兩次失敗的原因,第一次是準備不足,影響太小。第二次則是證據不足,運氣不好。
現在捲土重來的第三次,已經把前兩次的缺點完全補足。
證據不足?
現在我們不僅僅有郭業親手所籤的文契,還讓他在衆目睽睽之下,親口承認。最後,還拿到了他親手寫的一張紙,讓此事板上釘釘。
影響太小?
《長安晚報》一出,秦國公幹的那點破事,上至達官貴戚,下至販夫走卒,誰人不知,那個不曉?
不得不說,李泉這一次的行動,真是深得了穩準狠這三個字的真意,直接把郭業打得沒脾氣。
長安令、領軍衛府大將軍以及不良人大統領的職司,相繼被褫奪。只剩下了一個禮部尚書的職司來撐場面。
在佔據了絕對優勢的情況下,李泉來到了郭業的面前。要和他簽訂一個城下之盟。而條件,則是無比的優厚——只要許下一個虛無縹緲的承諾,就能化解眼前的危機。
似乎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郭業都應該答應。
不過,世事豈能盡如人意?
郭業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不好意思,您這個條件,郭某人不能答應!”
“什麼?你敢再說一遍?”
“再說十遍也是一樣,郭某人和你們五大士族誓不兩立。”
李泉冷笑道:“秦國公,你不會到了現在,還不明白自己的處境吧?你信不信,只要咱們的談判破裂,別說你之前的職司再也沒辦法找回來,就是禮部尚書一職,你也別想保住!”
郭業眉毛一挑,道:“郭某人本來就是出身贅婿,一無所有。別說是讓我丟官罷職了,就是身敗名裂,那又如何?幾年之內,郭某人定能捲土重來!您這番恐嚇,對別人好使,在郭某人面前,行不通!”
“這麼說來,秦國公是死心塌地的要與我們五大士族爲敵了?”
“完全正確!”
“既然如此,那咱們就各憑手段罷!告辭!”話不投機半句多,李泉轉身就要離去。
“慢!李家主慢走!”郭業伸手一攔。
“怎麼?莫非秦國公改變主意了?”
“當然不是了,不過李家主既然來郭某人府上,如果我不好好招待一番,豈不是失了禮數?所以,我想請您吃點東西!”
“吃什麼東西?”
“竹筍炒肉!”
“竹筍炒肉?那有什麼稀罕的?”
“我這個竹筍炒肉卻有所不同!竹子乃南山之竹,千挑萬選,纔得到了這麼一個!”
“那肉呢?”
“隴西李氏家主之肉!來人!”還沒等李泉明白過怎麼回事來呢,郭業大喝一聲,幾條彪形大漢闖入了大廳之內!
郭業道:“把李家主重責二十大板,然後給我剝光了褲子,扔出去!”
“喏!”
“郭業!豎子!你敢!”李泉又驚又怒。
郭業嘿嘿冷笑,道:“你是民,我是官。民對官出言不遜,重責二十大板,有何不可?”
“好!好!好!秦國公好手段!從今以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如您所願!你死,我活!”
……
如果說郭業第一次打李泉的板子,是早有預謀的話。那第二次打板子,就是毫無意義,純屬爲了出心中一口惡氣了。
換句話說,他現在已經破罐子破摔了。
敗了,徹底敗了!
本以爲趁着五大士族最虛弱的時候,逼着他們向自己馬上進攻,是一個穩贏不輸之局。
沒想到,人家李泉也真不是吃素的。這次的反攻,計劃周密、實施得力。一出手,就把自己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唉,自己還真是小覷了天下的英雄!
單純論起陰謀詭計來,自己比起這些古代的精英,還差得遠啊!
事到如今,要說郭業不後悔,那是假的。當然,他不是後悔與五大士族爲敵,而是後悔行事魯莽,沒能早點看出五大士族的陰謀。
如果行事之前,早點跟文四海商量一下,事情的結果就會完全不同了。
不過,後悔歸後悔,要說讓他和五大士族握手言和,卻是絕不可能。
很簡單的道理,李泉乾的可是謀反的買賣!在歷史上,即便沒有郭業的幫忙,李二陛下都能把五大士族壓制的沒脾氣。
現在他們被郭業打擊的元氣大傷,又怎麼可能成功?
和他們握手言和,簡直就是飲鴆止渴。
……
報復來的很快。
李泉走了沒多久。董順再次來到了秦國公的府內。
“奴婢參見秦國公。”
“順公公請起。”郭業趕緊以手相攙,道:“您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是不是又帶來了陛下的旨意?”
“呃…倒也不是陛下的旨意。陛下讓老奴跟您商量一件事兒……”
“什麼事兒?”
“您能不能暫時辭去禮部尚書一職?”
“這個……”儘管早有心理準備,但是事到臨頭,郭業還是臉色一變,道:“此事就沒有轉圜的餘地?”
“恐怕不能。陛下說了,他知道您委屈,不過您的案子,現在朝廷內外都有人盯着呢,他也不能太過偏袒。不過,請放心。只要過上個一年半載的,風聲過去了。他定然想辦法讓您官復原職。”
“好吧,那我這就在寫一份奏摺,勞煩順公公帶回去。”
……
禮部尚書再沒了,郭業就徹徹底底的變成了一個富貴閒人。
按說此事就到此爲止了。難道真的爲了這點小事,就把秦國公的爵位削去?
郭業犯了法是不假。不過,大唐律例上還清楚明白的寫着八議呢!八議之中,哪條秦國公靠不上邊?
即便是嚴格按照律法辦事,秦國公受的懲處都已經夠重了!
但是,事情的發展,再次出乎了人們的意料之外。三天之後,順公公再次來宣旨。
這次的旨意很簡單—從今天開始,秦國公郭業削職爲民!
郭業聽到了這個旨意,簡直目瞪口呆,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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