捱了那李三娘子一陽指的李玄霸悻悻地小聲嘀咕道。“三姐你直說就行了,幹嘛還戳我。”
“哼,三姐這是在教訓你……”李三娘子柳眉一揚,豐潤的紅脣猶如那機關槍一般不停地噴吐着口水,好罷,出於對女士的尊敬,姑且稱之爲香涎,嗯,李玄霸哭喪着臉迎着暴風疾雨垂頭喪氣不已,可憐娃,這當姐當的,十四歲的蘿莉都快趕上媽了都。
別說是俺,就連劉宏基和那李世民也是一臉無語的麻木樣,看樣子身爲二哥的李世民還真是拿這位深受爹媽疼愛的妹子沒辦法。倒是俺妹子好心,扯了扯李三娘子的衣角。“瑤光姐,玄霸也知道錯了,還是說正事要緊。”
劉宏基陡然騰身而言,那張毛鬍子臉猙獰無比:“好,來得好,看樣子,就算是劉某人不找他的麻煩,他也想趕盡殺絕,既如此……呵呵呵。”笑聲猶如那盤旋在荒墳野地上空的貓頭鷹一般陰梟。
我點了點頭肅容道:“不錯,看來,益早不益晚,就於今夜行事。兄臺以爲如何?”
劉宏基很是光棍的一拍胸口:“劉某人和手底下一百來號弟兄,皆盡由賢弟你調度,誰他孃的不聽號令,劉某不用賢弟出手,親手剁了他。”濃眉之下那雙狠毒的三角眼掃下室內的幾名重要部下。這些黑社會份子齊齊凜然聽命。
“你們三人的手下,確信都能夠於今夜準備停當嗎?”我擡眼看了看天色,還好,如今正是午時,還有兩個多時辰的時間準備。然後朝着那李氏三兄妹鄭重地道。“而且,最好別讓伯父知曉。”
“當然可以,最多兩個時辰,必能準備停當。”李三娘子很是躍躍欲試地答道,這小妞子看樣子還真是對打架鬥毆很有愛,也是個閒不住的主。
李世民和那李玄霸也肯定地點了點頭。
既然都能夠準備妥當,那自然也就沒有問題了,這兄妹三人的手下自然是分成了四部份,其中兩部僞裝成那宇文定的手下,由那劉宏基的手下作帶路人,帶他們直撲那蔣三刀和那劉屠夫的居所。
另外有一部,同樣也要僞裝成那宇文定的手下,進攻劉宏基目前的居所,當然,戲是演給別人看的,但是爲了演得逼真,自然,這居所怎麼也得燒掉三分之一,才能夠給人以慘烈的感覺。讓其他人沒辦法想像到劉宏基還能夠有餘力去做其他的事情。
“……最爲緊要的是最後一部,不需要去僞裝誰,但是他們要設法潛往那宇文定的居所周圍,如果有可能,潛進宇文定的居所內最好不過……”我一面說,一面着那名劉宏基的狗頭軍師把計劃記下來,省得到時候有些大腦塌方小腦失衡的傢伙記不住命令。
“最後這一部,莫不是要暗殺那宇文定?”李三娘子露出了一副不過如此的表情。
“當然不是。”我掃了一些疑惑的諸人,嘴角上揚起了一個邪惡的弧度。“他們要等到那蔣三刀和劉屠夫上那宇文定府邸興師問罪之時,再行動手。”
“呃……這莫不是栽贓嫁禍於那蔣三刀和劉屠夫?”原本刻意顯擺出一副不過如此表情的李三娘子現在瞅向本公子的眼神帶着三分敬佩、三分歎服、三分畏懼、還有一分難道以用語言來描述的詭異,嗯,反正這丫頭的目光和表情都很複雜。
不光是她,就連那李世民和李玄霸,還有俺那可愛又可親的妹子以及劉宏基及其屬下全都很那啥。
“……幸好爲兄不是你的敵人。”半晌,劉宏基才長出了一口氣,很是慶幸似地搖了搖頭道。“宇文定落在賢弟你的手上,實在是……”
“這是自然,你我兄弟總角之交,難道小弟還能夠幫着外人來對付你不成?要真那樣,除非是兄臺你幹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我恨恨的鄙視這貨一眼道。
俺妹子眼睛裡全是星星點點,嗯,的確,本公子的陰謀詭計雖然有點損,但問題俺是爲了自家兄弟插別人兩脅雙刀,這樣的友情是值得讓世人稱誦和讚揚的,難道俺的親妹子還去站在那宇文定的角度來鄙視俺那英明神武的才智不成?
看到了俺那清純無敵,對自家兄長充滿了濤濤不絕敬仰與崇拜之情的妹子那滿是星芒的雙眸,纔想起差點忘記了一件大事。
“妹妹,你且先回府,告訴孃親一聲,爲兄有事,要暫且留於世兄府上,若是有事,遣人來此尋我便是。”走到了妹子跟前,笑眯眯地道。“對了乖妹子,千萬別告訴孃親真相,你就說爲兄我與宏基兄一見如故,宏基兄太過熱情,爲兄實在是辭不過,所以留下了。”
“……還一見如故,哥你少亂用詞行不行?”妹子很無語狀的手撫額頭,旁邊,某個對本公子才智既妒又羨的過期平胸男裝蘿莉很無良的笑得差點打跌,結果手肘撞在了桌子角上,疼得直吸氣,活該!
還好,俺妹子不愧是賢良淑德,知書達禮的大隋朝優秀女性,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很識大體地點了點頭。“好吧,可是哥哥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嗯,賢妹你放心就是了,有我劉宏基在,何人能傷你兄長一根寒毛,我劉字倒起寫。”劉宏基拍着結實的胸膛,大言不慚地道。
算了,沒功夫跟他計較人每天都要掉多少根汗毛,還是繼續衝妹子溫言安撫了一番,省得到時候妹子回家之後在孃親的面前露出馬腳,徒惹孃親擔憂。
“瑤光姐,你回去嗎?”這時候,妹子把目光落在了那身旁的李家三娘子身上,瑤光?這名字讓人覺得有點耳熟,主要是這詞有些印象,卻一時想不到來了。
“妹子你回去便是,一會我還得召集手下去收拾那幾個敢欺負宏基大哥的壞蛋呢。”李三娘子,嗯,李瑤光拍了拍俺妹子的肩膀,一副很花木蘭,很武則天的囂張架勢道。
“……什麼叫敢欺負。”旁邊那劉宏基臉上的表情就像是屁股蛋子捱了一狼牙棒似的,扭曲得就像是那街邊菜攤上擺了三天還沒賣出去的蔫苦瓜,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那李世民跟李玄霸也不是啥好鳥憋笑憋得東歪西倒的,嗯,只有本公子才能強忍笑意維持爲兄弟插自個兩脅雙刀的正人君子嚴肅本色。
“你們兄妹三人都不回去?”我掃了一眼這三位,李世民嘿嘿嘿的奸笑了兩聲,這才施施然地言道:“家父近日前往那長安公幹,家母攜祖母前往那城外的莊院去小住,想來要去住上個三五日吧。至於我那兄長今日一早就不見蹤影了……”
我暈,看樣子李家兄妹還真是一幫子老虎不在家,猴子稱大王的主。沒有人管束就拚命地在外得瑟,那大哥李建成也好不到哪,大清早的就出去瘋,看樣子,老李家的家庭教育不到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