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烈酒的製作工坊則安排在了另外一處,畢竟所有的所謂保密工坊都放在一塊,那就完全是一副不保密的架勢,所以,哪怕是在同一處山谷但是各自也相距裡許,任何研究所或者是工坊的人都不得到其他工廠或者是研究所竄門
總之,就有點像是五六十年代,國家號召各種工廠特別是兵工廠搬遷往大西南地區一般,隱蔽,而且各自形成了各自的獨立生活區,每季都會有一定時間的探親假回家,不致使得這些人連親人都見不着面。
晃晃悠悠的騎着新座騎步入了山谷,在谷口處,就能夠看到隱於黃綠斑駁的山林裡,約約綽綽的人影,想要抵達這裡,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來的。
光是這條道路,就足足有三個檢查站,另外,更是設計了二十來座暗堡,每一個暗堡都要負責將近五十平方公里的巡邏任務,將這一片山谷地區圍得泄不通。
來到了位於山谷入口處,就看到了最後一座檢查站豎立在此,而禁衛軍的旗幟哪怕是迎風招展,檢查站的駐軍仍舊阻止了禁衛軍前進的道路,哪怕是李玄霸大聲喝斥,駐軍的頭領,一個小小的隊長仍舊非要李玄霸出示通行證,不然,除非殺了他,否則別想過去。
李玄霸氣得罵罵咧咧的,但最終還是被我派過去的李元芳勸住,悻悻的拿出了通信證交予這名隊長,這才得以通行,這座檢查站,怎麼說呢,與之前所遇上的兩座檢查站沒有太大的區別,都顯得比較簡陋。
在位於這檢查站不遠處是幾座水泥營房,還有一個空曠的練武校場。而檢查站的圍欄用的是磚石構建而成,不過在這座檢查站的兩邊,原本只應該有左右各有一座箭塔纔對,可是這座檢查站居然左右各有三座箭塔,最遠的箭塔,都已經修到了山樑之上,而且是用原木修造的,看得本公子不由得挑了挑眉頭
站隊伍緩緩前行,我的坐騎剛過了檢查站,隨着我的擡手示意,隊伍停頓了下來。
我翻身躍下了馬背,笑眯眯地走上去前打量着這名檢查站的隊長,這傢伙很年輕,長得也頗爲周正,再就是身形強健,武孔有力。怎麼看,我都看不出這傢伙有史書上所說的什麼恃寵矜功,粗率無檢,也無最初剛見時的囂張跋扈
這傢伙可不是別人,正是另外一個歷史時空裡鼎鼎大名的凌煙閣二十四功臣之一,拜爲潞國公的侯君集是也。隋末戰亂中,跟隨秦王李世民東征西戰,功勳卓著,在擁立李世民稱帝時起了重要作用。貞觀四年,任兵部尚書,檢校吏部尚書,參議朝政。他出爲將領,入朝參政,獲得當時稱譽。
貞觀八年,吐谷渾伏允可汗依其臣天柱王之謀,進襲唐廓(治化隆,今青海化隆西南)、蘭州,使唐通往西域的咽喉河西走廊受到威脅。
侯君集師次鄯州(治西都,今青海樂都)。閏四月初八,李道宗在庫山(今青海湖東南)擊敗吐谷渾軍。伏允燒盡野草,輕兵入磧。唐軍諸將認爲,“馬無草,疲瘦,未可深入。”唯獨侯君集認爲不然。段志玄軍還,才及鄯州,虜已至其城下。蓋虜猶完實,衆爲之用故也。今一敗之後,鼠逃鳥散,斥候亦絕,君臣攜離,父子相失,取之易於拾芥,此而不乘,後必悔之。
李靖採納了侯君集的意見,分兵兩路追擊,終追上伏允可汗,大破其衆,俘其名王驍將。逼得走投無路的伏允可汗自縊身亡。
伏允之子大寧王慕容順斬天柱王,率部歸唐,被封爲甘豆可汗、西平郡王,吐谷渾成爲唐朝屬國,唐西北邊境從此得到安定。
之後貞觀十二年八月,吐蕃軍號稱二十餘萬進屯唐鬆州(治嘉城,今四川松潘)西境,遣使進貢金帛,聲稱來迎娶公主。都督韓威匆忙率軍出戰,大敗而歸。羌族首領、唐闊州刺史別叢臥施、諾州刺史把利步利相繼舉州降蕃。
唐太宗即派侯君集爲當彌道行軍大總管,負責戰事。吐蕃大軍終爲侯君集所敗,之後又領兵作戰取得了平定高昌的大捷。
可惜在貞觀十七年時因參與太子李承乾政變謀反而被殺。
每每看到此,不由得人不扼腕而嘆息,侯君集數次大戰,皆是對付外敵,特別是這些遊牧民族的國度,每戰必勝,足見其才。
可惜,就因爲扯上了老李家的內部矛盾而呃屁,實在是令人惋惜。而令我沒有想到的是,這位關中出身的未來名將居然加入了我華夏復興軍。當時年不過十七,卻驍勇善戰,被上級看中,提拔爲了第三軍的騎兵師一個班長之職,不過這傢伙自視甚高,與同僚總是不對付。
不過即便如此,其卻數次連立戰功,年方十九,就成爲了最年輕的騎兵營長,不過,這傢伙的確很桀驁不馴丨多次頂撞上司,出於意外,在本公子巡視軍營時正好看到這傢伙正跟自己的上司臉紅脖子粗的頂牛。
本公子那個叫高興,怎麼也想不到閒逛居然看到了一位未來的名將,找來了其上司打聽之後,明白了這傢伙的性恪有問題之後,本公子大筆一揮,把這傢伙從野戰軍調到了新編軍,然後這傢伙自然不舒服,又跟同僚衝突。
嗯,再下放,下放到了警備部隊,還得瑟?好那就再下放,下放到了預備役,這傢伙已經在預備役呆了近一年半的光景,而且,其被下放至預備役時還是營長級別,然後每一次犯錯,這傢伙就會被降職一級,最後只當一名小小的伍長。嗯,這傢伙終於明白了自己的脾氣,給自己帶來的壞處。
之後,他終於開始有所轉變,或者說,成熟了許多,事情做得井井有條,與同僚之間的關係也比之過往好了很多。而本公了瞭解之後,這才稍稍提拔了下,不過,我可還不想把這傢伙給扔進野戰軍,誰知道這傢伙是不是隻是僞裝
所以,把他扔進了長安警備部隊,從我最後一次得知他的消息,因功而升任隊長,至今已有三四個月了,我只知道他是在長安警備部隊任職。倒不想,今天會在這裡遇上。
“侯君集,你可還記得朕?”看到這傢伙一副疑惑與遲疑的表情打量我,我不禁笑了起來,朝着這傢伙和顏悅色地點了點頭問道。
對於我這句問話,實在是有脫褲子放屁之嫌疑,嗯,不小心說錯的,可也不好意思再改回來。
“您,您是陛下?”就在本公子老臉微紅尷尬不已的當口,侯君集瞪大了眼睛,而旁邊的那些駐軍士卒也都不由得給嚇了一跳。而其中一人大聲的叫嚷了起來:“沒錯,是皇帝陛下,我曾經見過”
正在這裡鎮守的五六十號人全都唰的一下子站得筆直,面朝着我立正敬禮。“吾皇陛下萬歲”
我挺直了脊樑,向着這些將士們回了一禮,然後很是親切地問候了一番,看着這一張張熱切而又激動的臉龐,實在是讓我沉有感觸,這些將士,每一個都是雄糾糾的好兵,卻爲了國家的利益,守衛在這裡,不懼寒暑。
“侯卿現在記得朕了?”等那些將士們各歸崗位之後,我朝着站在一旁的侯君集笑問道。
“微臣記起來了,還請陛下恕微臣眼拙。”候君集一臉羞愧之色的朝着我深施一禮道。
“無妨,朕可不是那種沒度量的人,若是這都要怪罪你,那麼天下的百姓,認識朕的寥寥可數,那莫非朕要都去怪罪不成?”我不以爲意地擺了擺手笑道。
“對了,朕倒想問你,你可知朕爲何在此停留?”我朝着停駐在此的禁衛騎兵擺了擺手,很快,大部隊都魚貫而入,只有五十名禁衛翻身躍下了馬背,在我身周護衛。
“這個,莫非是因爲微臣做事太過不知變通?”侯君集一呆,想了想之後,顯得有些遲疑地道。
我沒有理會他的回答,徑直又說道。“朕在前三個檢查站都沒有停步,何以在此停步?有一個原因是因爲你的行爲。”
侯君集雖然臉上仍舊一臉的忠勇,可是我分明看到他的目光透着幾絲無奈,但是,更多的,卻是一種決然,或者說是一種問心無愧的豁達。
這又讓我不禁想起了三年之前見到他時的場景,一臉的桀驁不馴丨表情張揚,傲氣得快趕上李玄霸了都。但是現在,就如果一柄鋒芒畢露的利刃,已然隱於鞘中,並非是沒有殺傷力,而只是,還沒有到他亮出刀刃之時。
嗯,俺這麼形容實在是文藝了點,也武俠了點,但是,我覺得這樣的形容很恰到好處。說明這傢伙已經被磨鍊出來了,日後必將成爲可堪大用之才。
我沒理會這傢伙,繼續前行,一面打量着這裡比之前的檢查站要多出來的四座箭塔,很明顯,兩座磚石結構的是工程隊建造的,而用原木所製造的箭塔,應該是這些人自己建造的。
而且這四座新修的箭塔,最遠的居然建在了接近山腰的位置,完全脫離了城體的保護,不由得我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