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這話,孃親也不由得笑了起來,搖頭腦袋哭笑不得地拿手指頭戳在我腦門上。“行啦,別成天自吹自擂了。這事你做得對,不過啊,誰讓你一點丁都不謙虛,娘才懶得誇你。臭小子……”
“姐,四哥又幹嘛了,讓孃親戳來戳去的?”正在跟俺妹子下彈子棋的老五無逸很是好奇地衝我們這邊張望着,一面朝着無垢問道。
“肯定又惹孃親生氣了唄,甭理他,誰讓他今天老贏咱們。”妹子回頭看了這邊一眼,氣鼓鼓地道。這小丫頭片子,不就是鬥地主贏了你五百錢嗎?弄的跟仇人似的。啥人……
“對了孃親,那鴨絨被怎麼樣?”白了一眼這丫頭,我衝孃親問道。
孃親笑着點了點頭:“暖和,呵呵,孃親怎麼也沒想到,那東西,還真是有又輕又暖和,別說我了,就連你外婆了誇你誇得不行,不光這鴨絨被,還有那鐵爐子,讓她老人家,在這樣的天氣裡,比過去不知道好過了多少倍。”
“娘,外婆這也太誇張了吧。”
“誇張什麼,知道不知道過去每一次到冬天,家裡邊升的都是炭盆,每到這個時候,你外婆都會頭疼,一疼就是一個冬天,可是今年,用了這爐子之後,屋子裡邊可沒什麼煙氣,你外婆的頭也一直沒疼過,能不高興嗎?”孃親伸手過來把我垂散下來的髮絲拂到了耳際,一臉溫柔與寬慰的笑意
鐵爐子繼續散發着溫暖的熱力,讓整個房間裡邊充滿了暖洋洋的氣息,而妹子和老五無逸一面嘀咕,一面下着跳棋,至於孃親,正拿着我寫下的《花木蘭》的小說在那裡欣賞着,時不時看向正趴在爐子邊的案几之上,在那繼續構思新作的我,眼神裡,充滿了驕傲。
溫暖,充滿了讓人放鬆的氣氛,可以自由自在的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看着家人滿足的表情,感受着家人的關懷和愛護,讓我覺得,原來,隋朝的寒冬,也並不寒冷。
七天之後,一切都已經裝備完畢,本公子領着一干股東步入了這間已經煥然一新的大劇院內部,欣賞着那些地面漆成了暗紅色,例成了整齊的行列的座位,還有那位於劇院兩側的那些貴賓露臺。
另外,在劇院內部,已經準備好了十個鐵爐子,那強大的火力,讓整個劇院裡邊即使不溫暖如春,也不至於讓人久坐之後手腳發僵。至少,本公子的外披在進入了這裡之後不到兩分鐘就不得不解了下來,扔給李元芳。
所有股東都是一臉的嘖嘖稱奇,一副土包子的表情,嗯,這不怪他們,因爲從最開始本公子就是一力承擔設計和修築,自然不希望有人來多嘴多舌。
而封頂之前,他們倒是來瞅過,不過那時候裡邊還是除了階梯之外,其他什麼也沒有,現在一見到那整齊排列成一行行的座椅,還有那兩旁邊豎立起來的露臺,還有那劇院正後面那斜伸出來足足可以容納兩三百人而不覺得擁擠的大露臺,站在上面,下面的觀衆席,還有那戲臺也都一覽無遺。
而登上了那些位於劇院兩側的露臺,同樣可以欣賞到戲臺的表演。而露臺的邊沿都鑲嵌着漂亮的花紋,至少在我看來,這種用枝葉和鮮花組成的鑲邊很有味道。
青灰色的地面,暗紅色的椅背,潔白的內牆,白色的幕布,讓我有種回到了八十年代的老電影院的錯覺,那時候我們那裡的電影院就是這樣的佈置。
很遺憾的是,在電視出現還有影碟機出現之後,電影院的大門,就變得門可羅雀,最終,那幢年紀怕是比我大不了兩歲的電影院在我外出讀書的那年,就被拆掉,取而代之的是一幢嶄新商業住宅。
使得我再也沒有走進那裡,再欣賞一次電影的機會,記得小時候經常翻牆進去看電影,可是等長大之後,就再也沒有了那種精神頭,小時候的快樂真的很簡單,而等長大之後,似乎早就忘記了什麼纔是無憂無慮的快樂,有的,只是人與人之間的算計,攀比,還有被生活給折磨得死去活來而已o
“世兄在想什麼呢?”李瑤光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我的身邊,帶着探詢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臉上。
“在想小時候的趣事,長大了之後,似乎那種無憂無慮的快樂,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我微微一笑,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吐掉了心頭的那絲惆悵。
“小的時候,呵呵,你纔多大,說這話也不怕牙疼。”李瑤光對於本公子這一番充滿了文藝青年憂鬱氣質的話非但不欣賞,反而還白了俺一眼,然後揪着俺那正在掩嘴吃吃笑個不停地妹子朝着旁邊的露臺出口行去。靠!
“小時候的趣事,爲兄鐵定比你多,想當年,爲兄纔不過十三歲出頭,就已經單挑了我家周圍那些勳貴家的子弟,就連萬徹這小子也捱過我揍。”劉宏基湊了過來,一臉欣慰地顯擺起自己的過去。
聽得一臉黑線的薛萬徹怒道:“少他孃的放屁,當時可是我揍的你。”
“扯吧,第一次是我揍你,第二次是你佔了那麼一點點上風。”劉宏基嬉皮笑臉地伸出了小指,然後比劃了指甲蓋那麼大小。
看到這兩個孽障傢伙爲小時候的孽障事在那唾沫星子橫飛的爭執,旁邊李家兄弟樂呵呵地在那看熱鬧,而楊師道搖頭苦笑不已,這一刻,讓剛滿十六歲沒幾個月的我不由得感慨起來,年輕真好……
“夫君,你們參觀完了沒?參觀完了趕快下來,我們還等着彩排呢。”就在這時候,戲臺之上傳來了一聲呼喚,一位年約二十的女子站在戲臺子上衝我們這邊招呼道。
聽到了這聲呼喚,正跟薛萬徹爭得面紅耳赤的劉宏基先是一呆,旋及步到了那露臺的邊沿衝下揮手,樂呵呵地道:“夫人且慢,我們這就過來了。快快快,要開始彩排了,諸位,咱們快點吧,莫讓我家娘子久等了。”
於是我們這一票股東都在劉宏基的催促之下坐到了戲院的最前排,開始欣賞起了正在排演的音樂劇《花木蘭》。
沒錯,花木蘭的事情,距離現在也不過纔不到兩百年的時間,她的故事,仍舊在人們的口中傳誦中,而那道《木蘭辭》,本公子經常參加酒宴的時候都能夠聽得到。
她是一位很優秀的女性,至少在這樣男尊婦卑的時代,她站了出來,成爲了一名優秀的將軍,哪怕她是用了欺騙的手段,讓別人以爲她是男人,但是,把性別拋開不論,她做所到的,已經遠遠地超過了大多少的熱血男兒。劇場修成之後,本公子自然要讓本劇院打響當頭炮,那麼,關於花木蘭的故事,就在本公子的親自編劇之下出爐了。
而且,這是第一次在劇臺之上,加入了歌曲,過去的都是純話劇,最多也就是弄點背景音樂,但是這次不一樣,因爲有了《木蘭辭》的存在,所以,掀開音樂劇的面紗。真正的音樂劇應該怎麼演繹我知道個屁,但是依我的要求就是,只要在話劇裡邊插上幾首經典曲目,除了《木蘭辭》之外還有《秦風無衣》和兩首這個時代的古曲,然後把音樂成穿插全場也就OK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