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說啥?只能陪笑着點了點頭。“外婆您就放心好了,只要等戰事有了停頓,孫兒一定會盡快成親。”
“停頓,現在不是停頓了嗎?你這孩子真是,從小到大,什麼都喜歡自己拿主意,早讓你成親多好,現如今,都十九了,連媳婦都還沒過門。”外婆悻悻地擡起了手指戳了我腦門一陽指嗔道。
“娘,怪孩兒當時沒堅持住,這會讓這孽子,到了現如今,還是孤身一人……唉。”孃親也恨恨地地瞪了我一眼之後,向外婆認錯。
本公子趕緊跪下朝着一票長輩作五體投地狀。“娘,外婆,一切都是孩兒的錯,不過現如今,真的沒辦法,瑤光妹子遠在關西之地,手底下還有六七萬之衆,想要讓她把手下全扔了過來成親,這……”
“行了行了,老身也只是發發牢騷。你現如今都十九了,對了……”外婆擺了擺手,然後一把拽起了我,湊在我耳邊小聲地嘀咕了句。
本公子冷汗都差點下了來,回頭一描,正好看到正在那邊侍弄茶水,目光卻一直在外這邊瞄的青霞姐的眼神,兩兩相撞,青霞姐俏臉一紅,垂下了頭。
“……臭小子,不許瞞老身,不然,外婆可是要生氣的。”處婆兩眼直早精光,旁邊,俺孃親還有舅母也好不到哪,一臉的八卦,就連妹子這位未成年少女也想湊上前來,被孃親一巴掌拍開。“去去去,小姑娘家的,先去忙你的
妹妹悻悻地一跺腳繼續去逗魚玩,而本公子頂着這三位長輩那燃燒着熊熊八卦之火的精明雙眸,只能硬着頭皮點了點腦袋。
“啥時候那個的,怎麼到了這會沒點消息,依老身看,這孩子屁股大,肯定好生養……”外婆沒有放過我的意思,歪着頭,眼冒精光的上下打量着青霞姐,小聲地嘀咕道,旁邊,俺孃親和舅母很是整齊劃一的齊齊頷首,我暈。
一頭臭汗的本公子好不容易纔把這三位給敷衍過去,而此刻,李元芳這貨站在玻璃門外探頭探腦的,本公子走了過去。“怎麼?”
“公子,您派去南邊的人回來了……”李元芳壓低了聲音說道。
我不由得大喜,向家人告辭之後,隨着李元芳一起回到了書房,燒着鐵爐子的書房裡邊暖洋洋的,不過還是沒有那玻璃花房舒服,難怪這段時間,外婆與孃親他們一天最少有三個時辰呆在那,有時候連用餐都直接在玻璃花房內。
脫去了外披坐下之後,那位一直在門外等候的部曲也跟了進來,開始把關於他投書於屈突通的事娓娓道來,嗯,本公子指使他於的,當然,他是本公子從自己的部曲之中挑選的自願者。
畢竟這樣的事情還是有一定的危險性滴,這也是爲什麼只派人去尋屈突通這位跟本公子關係好的大將軍,而不是派人去尋衛玄那個被本公子氣的快發瘋的老貨的原因。
相信以現在被我給氣得吐血三升的衛玄那老貨的脾氣,聽到了是本公子的下屬,不跳起來讓人把那位倒黴的傢伙給抓起來油炸了下酒纔怪。
但是屈突通卻讓本公子頗有好感,至少老傢伙對本公子挺不錯的,所以,我很想弄清楚屈突通的想法,爭取能夠勸說他放棄對抗,轉而支持本公子。
的確,事情很順利,這位部曲帶着本公子勸說的書信,還有那本《君主立憲論》悄然地溜入了長安,見到了剛剛跟瑤光妹子作戰損兵折將,只能退回長安整軍的屈突大將軍。
而屈突大將軍看到了本公子的信後,勃然大怒,喝令家人將這個倒黴娃抓進了自家柴房裡邊看押起來,而那本書和信都落在了屈突通的手裡邊,卻沒有扔還給這位部曲,也沒有當場撕碎。
這傢伙也是個機靈人,很老實的呆在了柴房,而接下來的日子,只有苦熬,不過還好,屈突通並沒有薄待他,給他在柴房內準備了牀鋪和被褥。
雖然不能自然,倒也吃得好睡得好,足足過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屈突大將軍都沒有見他,而是在關了這麼久之後,便着人把他趕出了長安。
末了,讓那個將我部曲送出城的手下告訴了這位部曲一句話:想法是好的,但是可能嗎?
聽到了這話,原本內心一片忐忑的本公子不禁長出了一口氣,嘴角漸漸地上翹,露出了一個輕鬆而又愜意的笑容。
“公子,小的沒能完成您交待的任務,還請責罰。”那名在長安好吃好住都他奶奶養胖了一圈的部曲埋着腦袋一臉不甘地道。
“罰,必須得罰,到過年之前,要是你沒把你這個小肚腩給我減掉,那就不許隨本公子上戰場,知道嗎?”本公子瞪了這傢伙一眼,本公子都在笑了,你丫的居然還說這樣的屁話,得瑟
這傢伙這纔回過神來,嬉皮笑臉點頭哈腰連聲應是,然後一扭屁股飛快地竄出了房門,就像是屁股,後邊有條惡狼在攆他似的。
吩咐李元芳派人去請諸位狐朋狗友趕過來,不大會的功夫,就住在我家隔壁的韋雲起就當先殺進了門來。“賢弟這會子喚某過來,莫不是有什麼要事。韋某記得,賢弟你可是最恨別人在你午休的時候打擾你的。”韋雲起坐下之後,在火爐子邊搓了搓發僵的手笑道。
本公子只能於笑應對,主要是咱畢竟是年輕淫,年輕淫嘛,血氣就旺,偶爾中午除了吃飯之外,自然還要於點別的,當然不喜歡別人來打擾。
“今日有所不同,小弟可是收到了屈突大將軍的迴音了。”待韋雲起抿了品茶之後本公子正色說道。
很快韋雲起就知曉了一切,同樣變得眉飛色舞起來。“不錯不錯,屈突大將軍這話,完全就是一種表達,就是要看看,咱們有沒有這個本事,若是沒有,一切免談,若是有,那便做,做來讓他看看,咱們是否真的有這個資格,去於成這件千古流芳的大事。”
“不錯,好好讓屈突大將軍看看,咱們是怎麼於淨利落的拿下關中的。”我點了點頭。
接着裴仁基父子、秦瓊、程咬金、羅士信、韓世諤皆盡到場,本公子也不客氣,直接步入了正題,詢問起了各項準備工作。
所有武器裝備以及輜重都已經分派完畢,現如今,最大的問題就是,怎麼打,打到哪種程度。像程咬金又或者是羅士信這類激進份子希望能夠一鼓作氣,拿下西都,而像裴仁基這樣老持沉重的認爲按着我的原計劃,拿下關中之北也挺不錯。
畢竟,拿下了關中北部之後,後有陝北高原爲屏障,只需要面對南面來犯之敵,另外,李三娘子的大軍到時候,便可以與我們會師,那麼,我們的實力必然能夠再漲一截,待來年春天之時,再發動二次進攻,目標直指西都未嘗不可。
所有人都發言完畢,而唯有韋雲起還趴在地圖跟前埋頭苦思。本公子不由得好奇地湊上前去。“雲起兄怎麼?莫不是有什麼新的想法不成?”
“韋某倒是有一點淺見,還望諸位指教。”韋雲起坐直了身軀衝我點了點頭之後,目光掃了一眼室內諸人言道。“過去,咱們只有三個軍,所以纔會定計只拿下關中之北,與李三娘子聯軍之後,待來年再向南而進,而今,咱們卻多了虎牢軍這一精銳強助,更有諸位加入了咱們,所以,如果還是按原計劃來做,實在是殺雞用牛刀。”
“那兄臺您的意思是,兵鋒直指西都?”秦瓊眉頭一揚,不由得有些疑惑地問道。
“不是西都,而是這裡”韋雲起搖了搖頭之後,手指點在了地圖上,關中平原之東的位置上。
“潼關?”我念頭出這個位置那座顯眼的城塞之名,亦不由得眼前一亮。“妙,實在是妙,兄臺果然高才,若是咱們以一隻精銳勁旅,拿下潼關,那麼,整個關中,便在我手。”
漳關乃是關中的東大門,歷來爲兵家必爭之地,初設於東漢末,當時關城建成黃土塬上,隋初之時,南移數裡,位居晉、陝、豫三省要衝,扼長安至洛陽驛道的要衝,是進出三秦之鎖陰,所以成爲了漢末以來,東入中原,西出關中、西域的必經之地及關防要隘。
素有“畿內首險”、“四鎮咽喉”、“百二重關”之譽。潼關地是非常險要,南有秦嶺,東南有禁谷,谷南又有十二連城,北有渭、洛二川會黃河抱關而下,西近華嶽。周圍山連山,峰連峰,谷深崖絕,山高路狹,中通一條狹窄的羊腸小道,往來僅容一車之距。
正因爲如此,潼關易守難攻,乃天下有數之雄關,扼住了關中平原東端,可使關中得安。
而且,關中的精銳,有不少被派往東都洛陽,去保護大隋的東都去了,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才使得關內的朝庭軍兵相形見拙,而如果我們真的奪下了潼關,而且黃河又在本公子的強大水師的保護之下,那麼,我實在是想不出,朝庭,還有諸多的叛亂頭子,誰有辦法拿本公子怎麼辦?
而且如此一來,穩守潼關之後,再回頭來,從容地收拾西都之敵,可謂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