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多艘船,就那麼圍着河灣不停地扔着燃燒彈,只扔了不過三分之二,幾乎大部份商船和戰艦上的那些弩炮都出了問題,沒辦法,弩炮可不是後世的火炮,不過就算是後世的火炮,一根炮管打上幾百上千發也會報廢掉。
更何況於大部份結構都採取木製的弩炮和拋石機?嗯,戰艦之上,前五後三,共八門弩炮。就算每一門弩炮能夠保證發射一百次,但是,連續發射絕對是很傷武器構造的,所以一艘戰艦之上的八門弩炮也只能彈射個四五百枚燃燒彈,就已經損壞掉。
而武裝商船多則四門弩炮,少則兩門,平均下來,也就一艘彈射了一百來枚燃燒彈就差不多報廢了,可即便如此,整個河灣,已經變成了火焰的海洋。
即便這樣,仍舊有幾艘武裝商船太過興奮,居然想要湊近點手拋燃燒彈,結果險些把自己的船給搭了進去。
這場大火,足足燒到了第二天早晨仍在繼續,滿天的黑夜,甚至韓城縣的老百姓都能夠看得到。而一直等到了早上,韋雲起又把十來艘尚有未損壞弩炮的船隻集中了起來。
然後以這十來艘戰艦和武裝商船出了汾水,進入了黃河之後,來到了汾陰城外黃河邊上的碼頭,又扔了上百枚燃燒彈,待碼頭和停靠的船隻皆盡燃起了大火,韋雲起這才滿意地領着艦隊退回了韓城。
此役,也就是在最開始跟鄭軍巡守河灣處交戰時,損失了三艘武裝商船,而之後,根本連毛都沒掉一根,全是遠程出擊,對方根本就沒有什麼重型遠程武器,只能看着那些船隻被燒而於瞪眼。
而且,因爲是高純度的烈酒,即便是拿水來撲,當大火燃起之後,用水來撲,那真的就是杯水車薪,而且後來因爲火勢過大,迫得鄭軍只能逃離,而火勢順着碼頭燒向岸邊,就連岸上的那些木材,也幾乎給燒個於淨。
等到了近午時分,韋雲起收到了留守在河彎外的船隻送回來的情報後,韋雲起又發來了一份更詳細的捷報。
“……至少近千艘木筏舟船,想不到,一下子,全沒了,重要的是把鄭軍的士氣和想要來襲擊咱們的勇氣也給燒個精光。”杜如晦眉飛色舞地放聲大笑道。
“是啊,經此一役,連他們那堆積如山的木材都燒去了大半,王世充還拿什麼來打造舟船?”房玄齡撫了撫長鬚放聲開懷大笑起來。“大患盡去,韓城無憂矣。”
前幾日的陰雲在這一刻一掃而空。就連一向黑臉的魏徵,此刻也綻開了笑顏,如今秋天盛放的老菊花。“好一個韋雲起,如此危機之局,居然讓他這麼快的速度就給解決掉。”
“就是不知道樑師都和突厥人知道了這個消息沒?”馬周也是一臉歡欣鼓舞之色,渾身忘記了自己之前還在憤怒韋雲起冒進之舉。
不過馬周也是爲了國家,而非私怨,再說了,不光是他,還有一大票的文武大臣當時都一塊在那咆哮不已,想必現在都肯定心裡邊有些尷尬。
“樑師都和突厥人就算是不知道,要按原計劃來攻,咱們也不怕,反正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已經做好了,朕還怕他們不來,要來,正好給朕的兵馬祭祭刀。”我冷冷一笑,自信地道。
是啊,連那麼大的危機都可以解決,難道還怕樑師都和突厥這兩票敗軍之將不成?不過,不管怎麼樣,王世充這傢伙既然敢擡出這麼一出大戲來,那麼,他日,本公子必有厚報,不然,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突厥人和樑師都終究還是收到了消息,並且,知道是韋雲起這哥們親自出手,只用了六十來艘船,就焚燬了鄭軍無數舟船,還將汾陰城外的碼頭也燒得一於二淨。
此舉,讓鄭軍準備空襲韓城縣的計劃直接就胎死在了腹中,而且,龍口且附近的河灣大營和汾陰縣的碼頭全給燒個淨光,五萬鄭軍只能在岸上於瞪眼,連任何的反擊都做不到,只能眼瞅着韋雲起於了兩大票之後,耀武揚威的直回韓城。
而此刻,早已經收到了我們這邊傳遞情報的李淵動了,以五千人留在大營,繼續與崔樞繼續擺出架勢對持,而李淵自領兩萬五千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擊,分兵兩路,一路擊龍門,一路擊汾陰。
剛剛被火給燒得焦頭爛額,尚未回過神來的鄭軍哪裡會想到李淵會率唐軍出現在自己身後,張公謹大敗,其麾下五萬大軍傷亡過萬,降者近兩萬,只有不到兩萬士氣全無的殘兵隨張公謹逃往河東郡南。
雖得崔樞接應,但是,河東郡北,仍舊被李淵重佔了回去,張公謹與崔樞無奈之下,只得退守郡南之地。
經此大戰,王世充暴怒欲狂,好好的機會,數萬大軍,就這麼全都扔了進去連根毛都撈不着,還賠了近四萬大軍。王世充本欲親領大軍往之,最終爲諸臣所阻,只能下旨責斥張公謹與崔樞,令其二人嚴守河東郡南,不可再生變故,不然,他王世充絕對饒不了這兩個傢伙。
而李淵,也總算是長出了一口氣,河東郡雖說不能全郡取回,但問題是,這一仗,讓王世充吃了個大虧,損兵折將,短期之內,相信王世充肯定不會再擅動,重要的是俺出兵了。
王世充的兵馬雖說總數仍舊超過李淵的,但是,卻沒有反擊的跡象,而是退縮緊守灤水一線以及靠近黃河的幾個據點,分明就是把注意力轉投向了本公子。
而且,王世充還向着閿鄉加派了一萬兵馬,很明顯,這傢伙被本公子雷霆一擊之後,有點寒了膽子了,所以,把注意力落在了我的身上,並且,徐世績與李世民的交鋒也緩了下來。
可以說,本公子這邊的舉動,讓李淵輕鬆了許多,南線的壓力總算是消失了。所以,李淵得勝之後,李世民再次來信,向本公子表達了感激之情,不過,更多是爲了代表李淵向我表達謝意。
那老傢伙不好意思說出來,所以,只能由李世民這哥們代勞了。
不過,在獲得了大勝之後,我可沒有鬆氣,當即知會了韋雲起,將剛剛下水的十艘武裝商船全部留下,再從商船中抽調了十艘,一同編入韓城縣的水師中。武裝商船在加裝了弩炮之後,搖身一變,就成爲了殺意生騰,渾身弩炮,猶如刺蝟的戰艦。
以後,每個月都要繼續過去的例行巡邏,一定要將整個黃河主於及其主要航道都控制在我們的手上。絕對不能再讓這樣的事情再一次發生。
所有的華夏帝國高層都長出了一口氣,不論是近在長安的魏徵等人,還是遠在巴蜀之地的屈突通等人,都爲能夠解決鄭軍所帶來的危機而長出了一口大
如果不然,攻略蜀中的計劃必然會受到影響,甚至有可能爲了保護關中的利益,而使得之前的順利進展變得全功盡棄。
而今,關中的危機解除,沒有影響到南進的戰略,這自然是最好的結果,而後,本公子親自遠行,前往韓城縣,探望慰問那些有功之臣。
雖然大臣們想要阻止,但是本公子執意,再加上,韓城縣如今危機以除,而且那裡還是本公子的老巢,同時也是關中的稅賦重地,本公子親往巡視,正好可以安撫人心,所以,最終大臣們作出了讓步。
本公子直接拒絕了大臣們要求我出行要擺全副儀仗的要求,決定只領一個禁衛軍騎兵團爲護衛趕往韓城,不過被那些大臣們阻止,認爲好歹也是天子,再怎麼的也不能太掉份了,不帶全副儀仗也行,但是,至少要乘坐馬車才行。
無奈之下,本公子只得答應了他們的要求,不過,出了長安城約五十來裡之後,本公子招呼李玄霸全軍停止前行。
“給朕牽馬過來。”本公子跳下了馬車,活動了下雙手雙腳之後,朝着李元芳招呼道。
“姐夫,您不是答應了房尚書和魏院長他們乘坐馬車的嗎?怎麼這會……”已經湊到了近前的李玄霸不由得好奇地道。
“那是被他們繞得頭疼,沒辦法才答應的,不然,你姐夫我休想離京一步。”活動開身子本公子不由得忿忿地道。
本公子好歹也是文武雙全的人物,憑啥子玩意非要讓俺坐在馬車裡裝逼?再說了,坐在裡邊裝有用嗎?其實更重要的是俺的兩個婆娘都已經有孕在身,不能遠行。要不然,本公子絕對會主動提議乘馬車去,如此一來,雖然不能跟俺的婆娘在馬車上於點那啥,但是吃吃豆腐,玩玩親暱還是可以的嘛。
而現在,與其呆在裡邊發愣,還不如活動活動腿腳,練習騎術,還能看一看沿途的風景。
很快,本公子的座騎被牽了過來,啊哈伴隨着我的吼聲,身下的座騎嘶鳴着撒開四蹄,開始在道路上狂奔起來,整整一個禁衛團也動了起來,一如一條紅黑色的長龍,沿着一條灰白色的河流,逆流而上,朝着遠方疾行而去。
兩天之後,抵達了韓城縣,早已經接到了消息的韋雲起趕到了南韓關來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