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菊花臺,盡把離愁說,本公子雖然不是歌星,但並不妨礙我用自己完美的聲線和我的風格去演繹這首透着傷感和離愁的優美歌曲。
“很怪異,跟現在的那些歌賦完全不同,裡邊的那些話,太直白了。不過,確實有幾分可取之處,聽者戚然哪……”良久,聽得兩眼發直的李世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之後,作出了他中懇的評價。
旁邊,樂盲李玄霸還叨着一個鵝爪,在那搖頭晃腦的,也不知道他是贊同自家二哥意見呢還是在反對,反正我就沒見這傢伙的腦袋搖正常過。靠!吃貨!
“直白一些不更好嗎?我就覺得很好聽,不,應該是特別好聽纔對,就像是在講述一個很悽美的故事一般。”這時候,李瑤光突然地冒出了這麼一句,這時候我才注意到,這位李三娘子,此刻兩隻眼睛,猶如冒着精光一般,死死地落在俺的臉上。就像是要把俺的白嫩嫩的臉龐灼出一個洞來一般。
看得我都有點不太自在,雖然我承認她的雙眸很漂亮,很吸引人,豐潤的嘴脣也很勾人,但俺這樣的純情少年?好吧,俺這樣的斯文君子,還沒被一個女人這麼看過,實在是有點羞澀。
“要是能夠有音樂伴着,一定會更加的好聽,是吧?”李瑤光輕輕地眯起了眼,濃黑的長睫蓋着眼簾,彷彿還沉醉在我的歌聲裡邊,看到了她這樣的表現,我不由得升起了幾分被認同的滿足感。
“當然了,我就說嘛,我哥唱的可好了。”旁邊,俺妹子很是洋洋得意地道,那彎彎的眼眸兒裡盡是掩飾不了的喜意和驕傲。這丫頭,呵呵……
“嗯,還是很不錯的,不過啊,不是我說你,賢弟你好歹也是一爺們,這種太軟綿綿的調調,實在是不適合你啊……”劉宏基砸砸嘴,一大巴掌落在我的肩膀上,像個知心哥哥似地擠出了一個善良的笑容,說出了一句讓本公子想耍七百二十度鞭腿抽他臉上的話。
就在本公子七竅生煙,考慮是不是該把李元芳叫進來,一塊把這貨給滅口剁成肉餡的緊要關頭。俺妹子也怒了,氣鼓鼓地瞪圓了眼睛珠子,對着這個還在那厚皮實臉笑個不停的劉宏基強烈的控訴道。“瞎扯,分明就是你唱不了來,心裡邊妒忌了。”
“就是,看看,這裡有五個人,我們四個都覺得好聽,就你一個人在這說壞話,哼,分明就是妒忌。對吧二哥,對吧玄霸。”這一次,李瑤光站到了我這一邊,而且還扯了一把李世民,很是仇敵同慨地道。
李玄霸繼續對付着鵝爪,腦袋這一次是很正確的上下襬動,看樣子,這傢伙今天怕是吃了不下兩隻烤鴨了,實在是看不出,這個乾巴瘦猴的傢伙,居然這麼能吃。
而旁邊,看到自家妹子義憤填膺的表情,再拿眼角的餘光掃了氣鼓鼓地無垢妹子一眼,向來見色起意,爲婆娘可以插兄弟三刀六眼的李世民一咬牙,很順應天命地站到了俺這一邊。“我說兄臺,小弟也確實覺得無忌世兄唱的這首曲子,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罷罷罷,爲兄懶得跟你們爭,不過賢弟,有沒有帶勁的曲子,來上一首?”劉宏基的臉皮很厚,至少在面對統一陣線仍舊面不改色,繼續喝俺的酒,吃俺家的肉,還厚顏無恥的想要點歌。
對於這樣無理的要求,本公子當然嚴辭拒絕。然後,無恥的劉宏基決定打包了兩隻烤鴨回去當夜宵,當時氣的本公子就差點想扎紙人了。這貨忒無恥了。
而令我傷心的是,李世民同樣也很厚顏無恥,居然把今天最後兩隻烤鴨也打包帶走,並且還聲明,他們這裡是三個人,只帶走兩隻,回去均分都顯得困難,我應該再多烤幾隻就好了。
嗯,對李世民的無恥顏論,我只當是耳邊風而已,反正我決定了,等到春狩的那天,我一定要把那一桶臭豆腐都帶過去,擺在這傢伙的面前,最好能夠把這個無恥之徒弟給薰昏過去。如此,方能泄我心頭之恨。
“這幫無恥之徒。”本公子強顏歡笑送別了這一行四人之後,忍不住悻悻地嘀咕道。
“哥,犯不着這麼生氣吧,不就是幾隻烤鴨嗎。”妹子在旁邊吃吃吃的笑個不停,一點也不體諒我這個兄臺的心情。
“幾隻烤鴨,他們前天來咱們家吃了四隻,帶走了三隻,今天倒好,吃了四隻,又帶走了五隻,簡直就跟土匪打劫沒什麼區別。”我悻悻地在內心中那些流氓的背影暗暗比劃了下中指之後嘆道。
“罷了,反正現在是那幾個酒店的廚子在練習燒烤和滷菜的技術,再來上三五天,應該能學的都學了,到時候,咱們就不需要再付出,只需要等着收錢了。”
“嗯,我們一定能掙很多錢的,對嗎?”妹子在旁邊一臉期望地道。
“當然,到時候,孃親就不需要再爲了生計,大晚上的還在那做針線活了,到時候,孃親也不需要再爲我們未來的生活擔憂。”我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只是開始,在未來,我不但會讓我們這一家子生活得無比滋潤。哪怕是舅父真的被貶謫往交趾,有我在,不管是外婆還是舅母,他們也一定會生活得很好。
正所謂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舅父對我們一家的恩情,我一定要好好的報答。
洛陽的清晨,在那些古樸而典雅的古代建築飛檐斗拱間,一株株巨大的古木,伸展着它們那蒼翠的枝幹,時不時傳來的清脆鳥鳴聲,彷彿在提醒着那些仍舊在沉睡的人們,天已經亮了。
矯健而強壯的座騎,用它們那強健的腕蹄,在地上面敲擊出清脆的聲響,我一手持繮,一手放在大腿上,總算是擺出點優雅騎士的派頭。隨着身下的座騎的行動,有節奏地搖晃着雙肩。
而旁邊,一身暗紋胡裝的妹子同樣乘着健馬,與我並肩而行,一身漂亮的胡裝,更讓俺這位可愛乖巧,青春無敵的好妹子透着一股子異域風情,惹得那些早起忙碌的路人頻頻轉頭,把視線落在俺妹子的身上,不過妹子可沒理會這些,一臉眉飛色舞的表情,時不時地指着那不遠處的天空掠過的雀雁歡快的嘰嘰喳喳。
屁股後邊,今天可不止李元芳,還有另外一名魁梧剽悍的護衛挎刀執弓而行,嗯,因爲是要出去遊獵,所以,俺孃親特地加派了一名護衛,這位護名姓柳名徇天,原本也是長孫家的家將,當時亦隨同李僉一塊,護着我們母子來到舅父家。
因爲只是去行獵,又不是去上陣,所以帶着兩名剽悍的保鏢,已經是綽綽有餘了。這柳徇天三十出頭,雖然個頭比李元芳很矮半個腦袋,不過腰圓膀壯的,一身橫肉疙瘩,絕對不比李元芳差,而且臉上還有兩條猙獰的刀疤,笑起來的時候,這兩道刀疤更顯猙獰兇殘,據說是當年隨俺爹作戰的時候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