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下資料,太平出嫁,女相受寵,在這之後她們可就不是現在那麼”純潔”了,私生活非常複雜,到底是美女全收?還是單女主?書友在印象投下吧,要收只能現在就想辦法卡在時間點上)
餘杭,唐府。
白日,唐家小郎君金榜題名的消息不脛而走,凡是同鄉之人無不登門來訪,一時間唐府門庭若市。
直到月上梢頭,來往之人依然絡繹不絕。
家僕來回穿梭於一桌桌間,唐維喜再次擺起了流水宴席,不過這一次可比上一次厲害的多,是真正的流水宴席,十里八鄉只要趕來,入桌開飯。
以至於有幾桌竟是專門招待衣衫襤褸的落魄之人。
可在客廳之中的這一桌卻是非同凡響,在桌的都是地方官員。
杭州長吏,司馬,大小縣令齊聚一堂,道上府衙,總管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若是尋常狀元,他們還不會如此殷勤,可如今種種事蹟,讓他們駭然之餘,無不肯定唐家這是要飛黃騰達了。
長安。
一輛馬車駛過。
車上一大一小二人正襟危坐。
其中一人也是要去赴宴,可赴的卻是皇家的宴席。
陳允升掀開車簾望了望外面街市,微微搖頭,說道:“去病,伯伯不能隨你進去,待會在場的都是皇親國戚,王公國柱,切莫失言。”
唐冠整了整身上袍子,將那大烏沙攬在腰間,點頭道:“知道了。”
夜宴麒麟殿,唐冠本以爲武曌只是拿頓飯來糊弄糊弄自己,沒想到真的要分自己“鼎食”。
百姓甚至大臣吃的再好也不過鍋碗瓢盆,皇家的東西再難吃,也是那九鼎烹煮,江山御食,非皇家不可享。
馬車緩緩停下,陳允升見狀也又吩咐兩句,唐冠一一應下,纔在他不安的目光下跳出車外。
“去病,我就在這附近等你,宴會一結束,立馬出來”
唐冠聞言一笑,隨即轉身向宮門走去。
宮門出也有兩人佇立宮門前,唐冠一眼望去,不由一喜,自己正愁不知道路,就有導遊出現了。
此人身着紫袍,雖在夜色下,唐冠還是一眼認清了此人。
“周公!”
唐冠低聲呼喚一聲,那人回過頭來,正是武承嗣。
武承嗣見到是他,笑道:“郎君果然守時。”
聽到二人對話,其中一人也扭過頭來,只見此人面相和善,留着三撇鬍鬚,讓人一看略有些親切感。
儘管如此,唐冠見到此人還是一陣眼熟,感覺似乎與武承嗣有些相似,不等他開口詢問。
武承嗣先行介紹道:“去病,這位是國史相公,以後你便是在他門下修職”
唐冠聞言心下唸叨一句,隨即想起什麼,心中一樂道:“原來是這哥倆湊齊了。”
此人正是武三思,他與堂兄武承嗣略有不同,武承嗣猥瑣氣質不掩,可他面上不顯,但唐冠知道他比起武承嗣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果然武三思看到唐冠,露出笑容道:“老朽公務纏身,一直未去爲郎君賀登科之喜,失禮了”
“嘿嘿,這老哥倆倒是有點意思。”唐冠聽他這麼說面上不動表情,心中樂個不停。在他想來既然見不到那些名臣,見見這倆臭名昭著的傢伙也不失爲人生趣事。
當即回禮道:“相公言重了,來日方長,去病拜入翰林院,今後還望相公多多關照。”
“一定,一定。”這武三思與武承嗣如出一轍,聞言也不擺絲毫架子,他也明白唐冠在翰林院呆不了多久,畢竟按那位對其的喜愛,說不得在長大些直接就給放在龍榻前了。
想到這武三思臉上露出頗有些怪異曖昧的笑容,雖然一縱即逝,可唐冠還是捕捉到了,當即心下冷冷一笑。
“都說這武三思和上官婉兒有不正當關係,難道那幾個女人真這麼重口味?”
唐冠看着武三思暗暗搖頭,其實他從見到宮中那幾個女人開始,便一直在想她們那混亂的私生活,如今倒是被自己橫插一腳統統打亂,連唐冠自己都不能確定哪段史料纔是可能發生的。
能夠確認的是那些混亂目前倒還沒發生,“我是美女全收呢?還是單女主呢?”唐冠一便暗笑一邊沉吟,隨即正色起來。
“我倒是忘了武三思是兼修國史的大員,這下倒成了我的頂頭上司。”
武承嗣向宮前侍衛低聲吩咐幾句,隨即大門洞開,三人邊說邊走了進去。
“如今裴炎沒倒,這二人權力有限的緊,難怪這麼巴結我。”唐冠其實早就料到了這點,裴炎與同閣關係慎密,又與那名將程務挺交情匪淺,可以說朝中大半文武都站在他這一邊。
這倒不是說裴炎結黨,事實恰恰相反,唐冠本想驗證下裴炎是否真如史料上那般清廉,可當見到其本人才知道,此人比史料上有過之而無不及。
用後世的話說就是傳說中的“偉光正”,可用唐冠自己話來說就是“少根筋”,裴炎明明知道事不可爲,還要一頭扎進去,這是讓唐冠這種諳熟後世厚黑學的人不可理解的一點。
這個時代的文人總是爲了心中被唐冠認爲幾乎是可笑的觀念,做出匪夷所思的事來。
但現在的唐還不明白他們爲何這麼做,直到後來他自己站在那個位置上,才明白他們爲何要這麼做,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唐冠唯一能確認的一點就是武曌不會因爲任何原因放過裴炎,哪怕有那場殿試中的兩個字。
想到這唐冠心中輕嘆一聲,他知道自己現在的力量保不了任何人,甚至自己時刻都是命懸一線。
唐冠一邊應付着身旁兩人,一邊心中暗暗沉吟,那個女人每一個舉動,都是在向世人透露一個信息。
幾人寒暄功夫,穿堂過橋,立於一大殿前,此時殿中燈火通明,外面有宮娥太監侍候。但殿門緊閉,一干老者侯在門外。
令唐冠微微驚訝的是隻見另一側竟然有幾個花枝招展的女子,各個身着綾羅,香肩外露,有的黛眉間還點有丹飾。
唐冠掃量了一下突然愣住,倒不是因爲幾個女子相貌,而是因爲其中竟然有一個熟人,也是其中最出衆者。
“她也來了?這下有趣了”唐冠心中暗道一聲,隨即微笑起來。
似乎三人來的倒是最晚的,武承嗣見狀與武三思互望一眼,低聲道:“小郎君,這場宴會可是天后親自爲你設的,我等先行一步了”
唐冠聞言點頭,隨即想到什麼,不以爲意的笑笑。
二人見狀走近,衆人見到二人,讓開道路,他們在中間站定。
唐冠這才提步走近,那邊幾個女子似乎也見到了他,偷偷打量。
其中一個對身旁女子小聲嘀咕一句,那女子嚶笑一聲,又看了一眼唐冠,這才挪開。
“我倒是好大面子,公主都陪我吃飯”唐冠目不斜視,心中一樂,這些女子都是公主,極好辨認,除卻身上服飾,那站在其中的太平公主便證明了這一點。
不僅是他目不斜視,這列的大臣們各個如同早朝一般嚴肅,一點動靜也不發出。
只是偶爾眼神交流兩下,唐冠站在後面,也沒人跟他眼神交流,他倒也樂的清閒,往前數除了認識武承嗣哥倆,其他都是些糟老頭。
不過各個有莽帶傍身,最差的也有銀袋,一看便知道不是李唐王公,便是武家皇親。
那殿門依然緊閉,依稀可以望到裡面走動的身影,唐冠正暗自納悶。
“吃個飯,也這麼大排場。”
就在他腹誹之際,一道尖銳聲音傳來:“逶迤!”
唐冠正要扭頭回望,突然發現前面的大臣,和右側的公主跪成一片,頭也不回便喊道:“臣等參見天后!”
唐冠也慌忙有樣學樣,他們話音一落,那邊傳來落駕聲音,唐冠心中一凜,知道這是武曌來了。
衆人依然跪伏在地,唐冠見眼前遲遲沒有人出現,正想回頭觀望,一陣清冷女聲響起:“病郎,你且起來”
“我擦,你是鬼啊!”唐冠被突如其來的聲音一驚,武曌不知何時已經到了身側。
唐冠正要起身,突然掌心一暖,一隻柔荑竟然將他牽起。
觸手溫暖,唐冠也微微愣神,武曌身上有股極爲特殊的氣息,有些像佛院中的檀香,但又不全是,是一種極難辨認的混合氣息。
那邊太平公主見唐冠被武曌牽在手中,不由黛眉一皺。
“哼”她小聲冷哼一下。
武曌卻牽着唐冠緩步走近殿前,羣臣依然目不斜視,只有武三思和武承嗣互望一眼,微微點頭。
直到二人走到殿前,轉過身來,羣臣才紛紛起身。
武曌這纔出聲道:“起殿”
“吱~”
殿門被打開,唐冠有些迫不及待的望去,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嘶~”
殿內之豪華遠超唐冠預料,本以爲含元殿之氣派已經匪夷所思,可論裝潢奢華程度,這麒麟殿估計纔是大明宮之首。
只見香檀桌案分列兩側,殿上有天子御座,銀燭金臺將大殿照的燈火通明。
看到這唐冠不由暗咽一口吐沫,武曌正要說話,突然又是一聲“逶迤”傳來。
羣臣包括武曌在內一下愣住,唐冠也擡頭望去,只見竟然又是一架聖輦停下,從其中下來一身着龍袍的中年男子。
羣臣見狀再次拜倒道:“臣等參見陛下!”
那男子下了聖輦,望向不遠處牽着唐冠的武曌,提步走來,躬身道:“兒臣參見母后”
武曌黛眉一皺,望着這個男子,唐冠這纔回神。
“哈哈,唐睿宗李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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