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扳着指頭算了一算,發現好消息實在也不比壞消息好多少,撇了撇嘴,所謂好消息是行風認爲的好,所謂壞消息,也是行風認爲的好。基本沒翩翩什麼權利,這簡直是不平等條約嘛。
想想,翩翩便草草梳洗一番,決定去行風住處偷偷查探個明白,最好能夠讓他幫自己解開墨鐲蛇。
終於,路癡也瘋狂,如果你一心想要找一個地方,那肯定會找着,但倒黴催的是,翩翩剛認準了米盟主爲妖孽王爺特設的下榻之處,便隱約聽到有人聲由遠及近而來。四下一打量,別無藏身之所,翩翩只得一個閃身,翻窗而入,屋內漆黑,翩翩一頭撞到桌角,疼得悶哼一聲,待驚覺來人已在屋外,忙用手死捂住嘴,貓着腰想尋個安身之所,卻不想,當眼睛終於藉着窗櫺上隱約的細碎月光適應了屋內環境,同時也可悲地發現,無容她之處,此時,屋外腳步聲近在咫尺,似乎一輕一重一男一女。
“王爺,明日還有戰事,請早些歇息,養精蓄銳!”
“不知玉奴小姐是想本王奪得盟主之位還是祁將軍呢?”
“咯咯咯,”米玉奴嬌笑若黃鶯出谷,“王爺,你好壞,這叫奴家如何回答呢?”
不是吧?翩翩蹲在地上一時怔忡,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這玉奴小姐看似溫柔典雅大家風範,暗地裡卻勾勾搭搭的色女一枚啊,昨天見祁將軍時一臉嚮往,今日見到異國王爺更是風情萬種,變臉比翻書還快,想不到哇想不到,想不到有人比我還要色,忽而又想,我算什麼色女呢,我只色將軍有什麼不對嗎?
“不如進屋再喝一盞女兒紅?”行風邪魅的聲音帶着誘,惑。
“天色已晚,玉奴……這就告辭了!”
“哈
哈……我若是就這麼拱手和你道別,你怕是走不踏實吧,哈哈哈……”“吱”地門被撞開,一男一女相擁而入,也就在“吱”的一聲中,翩翩猛地深吸一口氣,移風幻影的逃命輕功雖然還有待提升,但足夠她飛上屋樑。一飛沖天,她翻身掠上高闊的房樑,好險,她抹了抹汗珠,一面觀察地下那兩人的行情,一面往斜三角的銳角尖處爬去,這米玉奴的行爲太過逾越,莫非武林兒女都是這麼豪放?翩翩尋思着,可不能讓將軍被她染指了去。“唔……”突然翩翩的頭被什麼硬而有彈性的東西撞到,她驚嚇得張口想叫,卻被人一把攬進懷中猛地點中她的啞穴,呃,就在她驚恐莫明地擡眸時卻對上一雙似笑非笑的眸子。於是,翩翩徹底石化,悲壯了!原來這世上不單是象她這樣無聊的人會爬房樑看人家玩親親,有傲世雄才的英雄也有寂寞時分,也需要偷偷,窺,放鬆一下常日子緊繃的情緒。
對面那人並指貼脣,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翩翩又悲摧了,這個男人沒事幹嘛長這麼漂亮的手指,修長的指節似根根玉竹,看着就讓她聯想到竹的前半生筍,食慾大增,來盤炒竹筍?
這麼想着,翩翩將頭扭得更甚,基本在一百八十度朝上,向那人的臉上看去。話說,這個角度正好適合玩親親。
她沒用地倒抽了一口氣。
眼前男子半跪在樑上,一手將她緊攬在懷中,呼吸起伏間能令她感受到強勁有力的胸肌力量,一襲緊身黑衣令他幾乎快與暗夜相溶,卻偏偏有幾縷月光透過窗櫺泄下,一屋光影斑駁,連帶着他面上的銀質面具,較之平時顯得柔和起來,特別是那露在外面的脣瓣,因爲有型所以翩翩覺得很漂亮,因爲線條流暢所以翩翩覺得很柔滑,因爲銀質面具反射
着絲絲月華而令他的脣嫣然若含珠,所以翩翩認爲很好吃,所以……所以翩翩一不做二不休地將小嘴湊過去,舔了兩口,於是,她覺得口中甜膩得要命,不知道是他脣角的味道,還是自己眼饞時分泌的津液,要不怎麼說這行風邪魅,既然進屋,怎麼連燈都不點,莫非他想趁黑吃了米玉奴,呸!可是,雖然翩翩不恥於行風的行爲,但是,自己的行爲不是更令人不恥,嚇倒祁廣凌不說,還令他一時失手,差點將她扔下樑去。下次,哈哈,下次,要選個好地方,好好嘗一下……翩翩半個身子懸在樑下,可憐巴巴地奮力仰頭望向上面的男子,幹嘛又動手,人家都說了,不是陌生人,不是髒物!
被翩翩小兒輕薄的祁廣凌一雙眼仍似水霧,脣瓣色澤越發紅潤,想要冷眼對他卻發現這一招對他叢來沒用,發怒的眸子非但沒有放射出怒意,反而閃爍着明暗相交的誘,惑美,色,他亂了,不僅是輕搭在額前的零亂的碎髮,也不僅是被翩翩攪亂的緊身衣,亂了,全亂了,但比這些更亂的是他的心,咚咚作響,適才他對他做了什麼?他這個黑臉的無知小兒怎麼可以對他做這種事情?而他自己好像沒有拒絕,不對,應該是有的吧,不然那小兒不會以這種倒掛丁勾的姿勢在樑下飄蕩,但是,自己肯定沒有用力拒絕,否則,他不會只以這種這種倒掛丁勾的姿勢在樑下飄蕩,她應該早就被自己大卸了八塊,不,十八塊,丟到地上。管他樑下是誰,在做什麼?統統都給他大將軍滾開,他的清白豈容這黑胖來玷污?但是,他非但被他玷了還污了,脣角酥,麻麻的感覺害他猶如觸電,差點一個沒把持住把自己滴拉下樑,直甩到正親熱的行風與米玉奴面前。
“王爺,你怎麼定了神,莫不是今晚還有其他按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