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長了三千年才長成個小奶娃,要多少年才能成年呢?”月翩翩眉心糾結,老大,你三千歲還是一奶娃,我這若是條件允許,二十歲便當孩子他媽了呀,撫了撫額頭,伸手抱起小莽晰道:“怎麼這麼淘氣,揹着媽媽偷偷跑出來的?”
“嗯,我就是怕你不知道那是我的嫁妝……以爲是我爹爹的,話說爹爹已經有了孃親,你不能再娶他了,你收了我的嫁妝就得娶我哦!”
老天,乾脆來一勁暴雷把我劈昏吧!
月翩翩一頭黑線,還是帶卷的黑毛線,“你的嫁妝……呃,暫時由我代你保管好不好?”
“好,你收下了,就是你的,我什麼都聽娘子的。”
前一刻吵着要吃奶奶,要娘,下一刻怎麼就要娘子了,是不是太快了點?月翩翩看一時三刻也打發不了他,便把小莽蜥抱進府內,長嘆一聲,“雖然說君生我未生,但君未成年我卻已老,如何與你共渡此生?那啥,你還是去找你的小青梅竹馬她們吧?”
“不好,她們還沒有奶奶……”
絕倒!小子,你到底是來找孃親還是來找娘子,給我閃遠點!一巴掌把個小莽蜥拍飛,正好落在“祁廣凌”眼前,只見他眼中金光一閃再閃,竟然比看到金子還閃亮。
“他……”
“霽君,別管他,他是來找他孃的……”月翩翩一見“祁廣凌”,忙很淑女地依過去。
“不繫,我係來找我娘子的……”女良的,他又口齒不清地噴口水了。月翩翩一閃再閃,終於險險躲過去。
“你娘子是……”祁廣凌挑眉,他倒是有心想將這渾身是寶的小莽蜥留下來,再練製成丹。話說,很補的!
“我娘子就係她啦!以後,你不準再欺負她喔,她系我罩着的人啦,要系你欺負她,我會變身,然後吃了你!”
小莽蜥,你
還是變身好點,你這麼萌,哪有一點可以嚇唬到人的呢?還是趕緊地找幾個小莽蜥妹妹玩娃娃家好了,女良的,我沒時間奉陪了。月翩翩撓了撓頭,想要暴走。
“那啥,我知道了,你的嫁妝,我一定會保管好,到時候如果我還有老命在的話,就娶你好不好?你乖乖回家長成一個帥不可擋的公子哥,然後駕着祥雲來嫁我好不好?”哄小孩,月翩翩自認爲還是有一手的,特別是哄這種好色的小奶娃。抹汗中送走了一臉欣喜一臉害羞又一臉期待的小莽蜥,一回眸卻見“祁廣凌”正呆滯地望向小奶娃騰雲而去的方向,不由尷尬地乾笑兩聲,被人求婚本是件好事,但要是一個妙齡女郎被一個三歲奶娃求婚,可就不是一件好事了,是一件極其讓人零亂的事情。
“娘子,就這麼說定了哦,一定要記得哦,我叫金鈴子,一萬五千年後,我再來找你……”雲端施施然飄下這句流着口水的話,害月翩翩“卟”地毫無懸念地重摔在地,一萬……五千年……好吧,如果我還有命活的話……到時候即使活着也是滿臉的老樹根,你要哇?
整個一不靠譜的孩子,月翩翩朝他揮揮衣袖,堅決不帶走一片被小屁孩粘染上的雲彩。回身依附在“祁廣凌”身邊,有些不好意思道:“霽君,這孩子真逗!”
“嗯,很有意思,要不,我們也……生一個?”祁廣凌挽起月翩翩的手,朝園莆深處走去。
月翩翩腕上的墨蛇鐲有些驚愕,還來,難道他還沒有被自己廢掉?看來這個男人不容小瞧啊,超強啊超強!好吧,今天本蛇爺定要將你廢在當場,終身不能人道。
“翩翩,嗯,你是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只要是你的,我都喜歡……”啊哦,月翩翩公然挑 逗啊公然挑 逗,爲那天的不夠熱情而道歉,她主動勾住了祁廣凌的脖子,“霽君,我想你……好想好想……”
“我也是……”“祁廣凌”以天爲被,以地爲輔,信手捏訣,以結界爲室,開始了他的征程,可是當他的手剛觸及月翩翩的抹胸時,便感覺到手指被什麼東西咬到,又麻又痛,接着傳遍全身,幸好,他體內已有百毒之丹神龍朱珠,哼哼,神龍珠一出誰與爭鋒?
只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墨蛇鐲也不是省事的主,它只恨當時那個真祁廣凌——萬蠱之王,敗了它的名頭,現在這個假祁廣凌也想來踢它的館啊,門都沒有!卯足了勁地要跟他對着幹,於是“祁廣凌”的手指一會兒麻,一會兒醒,一會兒麻,一會兒醒,叫他沒有辦法正常下去,性 趣更是大打折扣,雖然壓在月翩翩身上,卻似壓在荊棘之上。
“花開花落終有時,怎奈東君主……”仙樂如煙又如霧,迷濛了月翩翩的耳與眼,結界什麼時候開的,花莆間什麼時候端坐着一位撫琴的主兒?只覺得這場景爲何如此熟悉,那一身月白長衫的人兒爲何那般蕭瑟……
“東君主?”月翩翩一時驚愕之極,又覺得她與“祁廣凌”如此有些失禮,特別是在乾元一戰中,東君主可謂是他們的救命恩人,忙推開“祁廣凌”,整理了一下不整的衣衫朝東君主盈盈一拜,“那日多虧公子相救,我與霽君感激不盡!”
“當真感激公子?”東君主指花肆舞,琴聲時而纏綿時而高吭。聲音柔和清亮,卻是月翩翩曾經最熟悉的感覺,爲何身邊的“祁廣凌”卻沒有了曾經的聲音,反而在東君主喉中發出?
“當真?”東君主一聲輕笑,聲音邪魅,卻有蝕骨之功。足以令花莆中百花失了顏色,美男如畫不過如此。
“自然當真!日後若公子有用得着翩翩的地方,只管開口。”月翩翩伸手握向“祁廣凌”,示意他知恩圖報,所謂點滴恩情涌泉相報,但是“祁廣凌”動也未動,只是冷凝着東君主,全身戒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