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大概是哭累了,她頭朝下枕着自己的手腕,在樹下睡着了,可憐的我就這麼撐着傘,守着她,一守就是幾個小時,我的手痠到不行,想想這些天來我差不多二十四小時看護着她,就怕她想不開再自殺,好不容易救了她,她就不能珍惜一點嗎?生命之可貴,她怎麼可以如此糟踐自己的生命?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我真心累,心累。
天都快黑了,她還是躺在地上睡覺,我隱隱地感覺有點不大對勁,我撿了根樹枝拍拍她,她仍然沒有反應,我扶正她的臉,這才發現她的嘴角有血溢出,她枕着的手腕上也全是血,我把手探到她鼻下,她已經完全沒有鼻息了,這意味着,我不敢想她死了,死了,我突然覺我好像被抽空了一樣,什麼支柱都沒了,我跪倒在她身邊,我無聲的流着淚,我已經盡力了,可你還是,我的眼淚一顆一顆的滑落滴在了她蒼白的臉上,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天空轟然炸開一道驚雷,接着我的身上開始發出金色的光芒,我感覺自己越來越輕,越來越輕,我難道要消失了嗎?我飛到了半空,又是一聲巨響,我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抓住,瞬間我感覺自己着了地。我睜開眼睛爬起來,那棵還掛着布條的樹就在我眼前,還是在原來的地方,“我沒消失啊?”“嘶”我一講話舌頭就痛得厲害,口腔裡好大一股血腥味,怎麼回事?紅顏哪去了呢?我環顧四周也沒看到,奇怪,我發現自已的衣服怎麼這麼像紅顏穿的那件有點大的絲綢男袍,我是不是附在紅顏身上了,我想跑到小溪邊照個鏡子,這樣就明白了,纔沒跑幾步就虛弱的跌倒了,唉!真沒用,我爬起來慢慢地走到溪邊,水面倒影出的人果然是紅顏,我摸摸臉,捏了自己一把,痛,對着這張臉怪怪的,我左看右看,還是不習慣,我眨眨眼,還好眼睛很像我自己,但是其它地方都比我要更出色,如果說我是小家碧玉,她便是大家閨秀,我是清秀淡雅的茉莉花,她便是豔壓羣芳的牡丹,看來楚南江他外婆沒有騙我,那麼現在我就要借她的身體以她的名義爲她消除心中的怨念。
我要去哪裡呢?身上的衣服不倫不類的,穿着怪彆扭的,要是到了人多的地方也會被你當成異類來看,也身無分文,不過暫時也沒有辦法,我不如先回小茅屋休息一晚上,明天男子回來我向他辭別,順便打聽離開這裡到外面去的路。我提起有些絆腳的袍子,回到了小茅屋,肚子好像有點餓了,做人跟做鬼的時候畢竟不一樣了,我若不吃飯肯定會被餓死。妖氣一碗粥,就着鹹菜,味道真不錯,男子的手藝不錯,說起來他除了木一點,長得普通點還真是一個全能型的好男人,又會幹家務活,又能養家餬口,又懂醫術,還會輕功,我喝罷,躺在牀上睡覺,這身體還很虛弱,很容易就累了,我打了個哈欠不到一分鐘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我醒來已經是中午了,我洗把臉,喝了粥,卻還見男子回來,他不回晚上纔回來吧!我有些無聊就一個人呆在這裡,什麼娛樂的東西都沒有,可苦了我這現代人,我坐在門檻上,仰着頭看天,只偶爾有幾羣鳥兒飛過,“哎!我要是有一部手機在身上多好啊!可惜我的手機早就丟失在時空漩渦裡了。”我自言自語。我去四處轉轉好了,反正吃飽喝足了沒事做,我漸漸離小茅屋遠了,原來這裡還有一大片樹林,樹林裡還有些貓頭鷹,布穀鳥什麼的,不時從空中傳來或悽愴或駭人的鳥聲。我開始還覺得新鮮,聽多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片樹林看起來不大,但是卻像迷宮一樣,我越走越混亂,最後完全分不清方向了,當我第十一轉到同一個地方,我崩潰了,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我難道今天晚上要在這裡過夜嗎?萬一有什麼野獸怎麼辦?這裡晝夜溫差大,隨着太陽一路偏西,氣溫也越來越低,我抱着雙臂冷得只打哆嗦,“有人嗎?有人嗎?”我抱着最後的希望大聲呼喊,可是迴應我的只是簌簌的樹葉聲。夜越來越深了,我抱成一團已經快凍僵了,只希望夜晚快點過去,風吹動着樹葉簌簌作響,貓頭鷹的叫聲在夜晚顯得異常詭異,駭人,我好害怕,我捂住耳朵,渾身發抖。忽然看見不遠處有光亮,像是火把的光,“姑娘,姑娘你在哪裡?”是男子的聲音,我驚喜地跳起來,向他招手,“我在這裡,我在這啊!你聽到了沒有?”男子聽到我的聲音,往我這邊跑來,我也想跑過去,可是我的腿已經麻了,我勉強一擡腳就摔到了地上,“啊!”我痛呼。男子跑過來,一手扶起我,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我條件反射地緊緊地抱着他,“嗚嗚……我好害怕,你終於來了。”我趴在他的肩頭小聲地抽泣。“別怕,別怕,我在這裡。”他抱起我,在我耳邊輕聲安慰道,他扔掉了火把,緩緩地拍着我的背,我安下心來,大概是太累了,我趴在他的肩頭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再次醒來我已經躺在了小茅屋的牀上了,身上黏黏的好像出了一身汗,天還沒亮,我恍恍惚惚的以爲我是在自己的租房裡,我下牀想去換身衣服,走向我以爲有衣櫃的地方,誰知我居然撞到了一個很硬的東西,我摸摸看,原來是木桌,我想起來我已經不是在現代了,我在古代的一間小茅屋裡,男子聽到響聲,起身點亮了燈,這些天也難爲他了,他把牀讓給了紅顏,現在是我,他就在屋內的小角落裡打地鋪,我有些不適應光線,閉上了眼睛,“你怎麼醒了?”男子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睡不着,好像出了一身汗,黏黏的不舒服,我以爲還是在自已的租房所以……”我察覺自己說漏了嘴,趕緊住了口。“什麼?租房?”男子問,“沒什麼,就是以前我住的地方而已。”我漸漸適應了光線,他的臉在朦朧中逐漸變得清晰,我驚訝地睜開眼睛指着他說:“你,你是誰?”“呵,不好意思,嚇着姑娘了,我就是之前救了你的人,把你從樹林裡找出來的也是我。”我仍是不相信,離他遠遠的,疑惑的說:“那你的面容怎麼和之前完全兩樣?啊!我見過你。”我忽然想起來,我還是一個魂魄的時候在溪邊洗澡,見到的那個俊美的男子不就是眼前的這個人麼?我忽然有些明白了,難怪他的聲音和救了紅顏的男子是一樣,微微有些低沉。“我爲了行事方便通常不在人前顯露我的真容,你
之前看見的就是我易過容樣子,怕嚇着你我就一直保持那個模樣,前天我出去有事,易成另一個人的摸樣,回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你往樹林裡跑,所以我只來得及卸下假面皮,就來找你了,這樹林看起來普通,其實很危險,不熟路的人進去很難出來。”他氣定神閒地在桌旁桌下,到了一杯茶回答道,“喝杯茶吧!你出了汗應該渴了。”我放下心來,慢慢地走到桌邊坐下,端起水杯就“咕嚕咕嚕”地喝起來,口還真的很渴。他看着我笑了起來,“你笑什麼?”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放下杯子,“還要不要?”他提起茶壺作勢要幫我續茶。“不用了。”我回答道。“呵呵……”他又笑了,替自己倒了一杯,“你到底在笑什麼?”我微微有些生氣地看着他,他優雅地端起茶杯,把它湊到鼻下細細地聞了幾下,然後輕呡了一口,最後放下茶杯,一臉笑意地看着我說:“姑娘不要介意,只是覺得姑娘很有意思,這雨前龍井能被姑娘以喝水的方式喝下去也還不錯,不過細細地品味它的味道會更好。”我白了他一眼,他一挑眉,繼續品他的茶,敢情這傢伙是在嘲笑我不懂喝茶,茶還不都是用來解渴的,那麼講究幹什麼,不嫌麻煩,奇怪了這傢伙平時都不笑的,今天怎麼老是在笑,還笑得像朵花似得,想嫉妒死我,我在心裡憤憤然,一個男人幹嘛沒事長這麼漂亮,狹長的丹鳳眼,長而卷的睫毛,魅惑紅脣,細膩的肌膚,健康的小麥色,難怪他出門要易容,就他的長相還不被大街上的大媽,大嬸,小姐,姑娘們圍追堵截,仍鮮花、水果、手帕什麼的,要是他身體羸弱點估計就是和潘安一樣的命運,好在他有自知之名。不過面對這麼個大美男我感到很有壓力。“你再盯着我看,我可是會誤會姑娘的,姑娘難道愛上我了?”他放下茶杯,毫無徵兆的擡起頭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說,我的天啊!整個妖孽,我慌忙地一開始視線,這妖孽難道換張面孔連性格也變了,不僅不木訥而且還調戲起我來了,“我怎麼可能會愛上你,一個妖孽。”我毫不留情地潑他一盆冷水,美男我也不買賬。“哦!妖孽?呵呵,我喜歡這個詞。”妖孽男眯着他的丹鳳眼,慵懶地說。“隨便你,本姑娘的行情可是不錯的,追我象天上的星星一樣多,我絕對不可能愛上你放心好了。”妖孽男的臉皮還挺厚。“那就好,本來我還在想我是不是要對姑娘負責,我看過姑娘的身體,也有了肌膚之親,按道理我是要對姑娘負責的,不過現在看來姑娘好像並不在乎,那麼我也就無事一身輕了。”妖孽男撇撇嘴,一副無事一身輕的摸樣。什麼?他看過我的身體,在小溪裡的那一次難道他看見了我,“你,你什麼時候看過我身體?”我有些驚訝。“姑娘身受重傷昏迷的時候,我爲了幫你治傷只好冒昧了,請姑娘見諒。”他回答說。我舒了一口氣,原來不是在小溪邊的那次,他看過的只是紅顏的身體而已,根本不是我的,雖然現在我佔據着這具身體,但那時我只是一個局外的魂魄罷了,我有什麼好介意的呢?於是我很快地回答他說:“你說的沒錯,我根本不在乎,所以要你負責這種事你也不用擔心,你救了我已經很感激了,我絕對不會像世俗的女子那樣因爲被看了身體就死賴着你非嫁給你不成。”他似是有些驚訝,以探究的目光射向我,我坦坦然地迎上他的目光。“你還真是個奇異的女子,不過你倒讓我失望了。”他收回目光,爲自己續了一杯茶,“爲什麼?”我有些不解地問。“呵呵”他抿脣一笑,忽而把俊臉湊近我,深情地看着我說,“還能有什麼?我倒是想對姑娘負責,沒想到姑娘卻是如此看得開之奇女子,對我又是如此無情。”我被他看得並不好意思,只覺得臉上像火燒一樣的燙。“你胡說些什麼?我,我要去睡了。”我侷促地說,我起身要去睡覺。身後傳來他爽朗的笑聲,“哈哈……,不逗你了,好好睡吧。”我蓋上被子,把臉蒙在被子裡,該死的妖孽男,戲弄我,可是我剛剛好像有一點點心動了,哎呀!我這什麼運氣怎麼感覺又遇到一個不好對付的人,而且是個妖孽男。不去想了,睡覺最重要。
早上被滿屋子食物的香味饞醒,好餓啊!肚子在香味的引誘下“咕嚕咕嚕”地響不停。我本來還想多睡會的,誰知聞到香味實在睡不下去了,我起了牀,發現滿桌子都是好吃的,我盯着一桌子美食直流口水,有紅燒兔肉,醋溜魚,糖醋排骨,清脆地四季豆,簡直色香味俱全。“可以吃了,把你嘴巴上的口水擦一擦吧!”他端來一碗雞湯遞到我面前,又說我,害得我好沒面子,擦擦嘴角還真有口水,我不好意思的看看他,心怕他又笑我,囧死了。我看着眼前的雞湯,很濃,呈現米白色,正冒着陣陣香氣,不禁食慾大振,正欲喝,擡頭一看,他的面前卻沒有雞湯,我忍住誘惑,將雞湯推到他面前,“這是什麼意思?”我問他。“給你喝的。”他又把湯送回我手邊,“我不要。”我又把湯推回去。“喝了它對你身體有好處。”他有些急了又把湯送過來。“我說了我不要。”我一用力,湯全灑了出去。我有些吃驚的看着手邊的空碗。“現在好了吧,全灑了,你就不能聽話點嗎?對你的好意你就不能學着接受嗎?非要像只小野貓一樣。”他生氣地對我喊道。我一愣,隨即眼淚就掉下來了,楚南江也這樣對我說過,是啊!我就是這樣的一個爛人,仗着別人對我的好作威作福,不懂得珍惜,非像只小野貓一樣去傷害別人,還沒心沒肺地繼續快快樂樂的生活,從來不會去考慮別人的感受,傷害那些對自己好的人,以前我不明白,現在面前的人變成妖孽男我才明白,楚南江對我的好一直那麼小心翼翼的,我享受着把他當成理所當然,而且一再的傷害他,我甚至不給他機會說完心裡話,我哭了,對着那隻空碗啪嗒啪嗒的掉眼淚。“喂,你怎麼哭了,別哭啊!對不起是我的錯好不好,不要哭了。”他見我哭了,驚慌失措,七手八腳地給我擦眼淚,可是他越是道歉,我越哭越兇,最後乾脆爬在桌子上嚎啕大哭。他見勸不了我,於是輕輕地替我撫背,在我耳邊安慰我說:“我真的不有意要罵你的,我是一時昏了頭,我是混蛋好不好?不要哭了,那湯鍋裡還有,你要好好補補身體才行。”我一聽鍋裡還有,立馬淚眼婆娑的
擡起頭來,含着哭腔問他:“真的嗎?”“嗯,我馬上去端。”他眼睛一亮,似是看見了希望般。我馬上用袖子擦乾眼淚,止住哭泣,只是還有些小小地抽泣。“來,喝吧。”他端來雞湯,一臉討好的媚笑。我沒理睬他,直接端起來就喝,一連喝了幾碗,香噴噴的暖洋洋的幾碗雞湯下肚,我的胃滿足了,我的心情也好了起來。“怎麼樣好喝吧?”對面的妖孽男一臉期待的看着,“嗯,還行。”我看都沒看他,還不是他把我弄哭的。“我不是道歉了嗎?你怎麼還生氣。”他皺了皺額頭。“我沒有。”我硬着頭皮說。“那好吧,吃飯吧,都是好菜,我在山裡打的野味。”他便說,邊給我夾菜,我彆扭地吃着,不過味道還真不錯,我很快就把剛剛發生的事忘光光了,大快朵頤起來。我不知道對面的妖孽男不時地看看我,一臉得意洋洋的樣子。本來吃完早飯我打算向他辭行的,但是當我剛剛把要說的話醞釀好,準備說出口,他卻搶先說些無關緊要的東西,比如說這山中有些什麼動物,那些動物怎麼怎麼的神奇,又比如說他的易容術怎麼怎麼的精美絕倫,這些東西雖然無關緊要,偏偏我又被吸引了,反正到最後我就成了他的忠實聽衆,津津有味地聽他說,時不時的發幾個問,遇到不太明瞭的,或者有不同意見的地方我還要和他 討論一番,這樣一來我就完全不記得要辭行這麼一回事,他去打獵了,我依然沉浸在那些問題中,思索不停,這樣過了幾日,我有些厭倦了,又記起來要辭行,奈何他又端出一盤盤美食,我又被美食吸引了,當我品嚐美食,他爲我端來清茶,我喝着茶,沒發現他臉上那奸計得逞的笑容。就這樣蹉跎了出不多半個月,我被這妖孽男花樣百出的美食給養得白白胖胖的,身體也強了不少,再也不會稍微運動一下就累得想睡覺了,不知道是該感謝他呢?還是埋怨他,在這麼下去我肯定會變成肥豬的,這裡又不以肥爲美的唐代,我出去肯定會被人笑死,我不要,我不要變成肥豬,再者說我還有正事要做,不能耽誤了,我無論如何都得下決心了,我要去辭行。
我去找他,他正在小茅屋前練劍,,只見劍風陣陣把茅屋前的樹木的樹葉掛落了下來,一時間,落葉紛飛,光影或明或暗,映襯着他矯健地身手,一套劍法如同行雲流水般一氣呵成,他利落地收了劍,我在一旁使勁地鼓掌。他笑着向我走來,“找我嗎?”他收好劍擡頭問我。“嗯,我,我想向你辭行。”我遲疑了一下,馬上回答說。“什麼時候走?”他在門檻上坐下來,也示意我坐下來。我坐在他身邊,側頭看見他的神情似是有些落寞,但是我還是說出了口,“我想等會就走,現在還是早上,我想早點出去。”“我的美食還是不能把你留下來啊!你要想走就走吧,我送你出去。”他苦笑着說。我一時覺得不忍心,畢竟和他呆了這麼久的時間,說一點感情也沒有那是假的,雖然說我對他並不是男女之間的感情,這麼久我已經把他當成朋友了,我也不捨得,但是我必須要去解開紅顏心中的怨念才行,楚南江還在現代等着我,我一咬脣還是說:“你能送我出去那真是太好了,我本來是想讓你送我出去的,但是又不好意思開口,謝謝你了,這些日子麻煩你了。”他笑得更難看了,他動了動嘴脣,但是我沒聽到聲音,“你說什麼?”我疑惑地問他,“我希望你留下來陪我。”這次是有聲的了。“什麼?”我懷疑自己聽錯來了。“你沒聽錯,我希望你留下來,我一個人呆在這裡太清淨了,這些日子我也已經習慣了你的存在,你要是走了,我會難過,痛苦。”他扳着我的肩膀一臉認真地看着我說。“不”我背過身去,“爲什麼?”他急切地問,扳回了我的身體。“我說過不要你負責,而且我不喜歡你。”我沒有看的眼睛。“你看着我,你在說謊。”他強迫我和他對視,我看着他,他的眼裡隱隱地含有淚光,我不再看他,“對不起。”我只能這麼說,我在他眼裡看見了與楚南江相似的東西,可是我只能又傷害一個男人了,原諒我吧!“那好,你不留下來沒關係,讓我跟着你。”他像是下定了決心,捏緊了拳頭又鬆開來。“你瘋了嗎?你連我叫什麼?我是從哪裡來的都不知道?你就說你要跟着我?更何況我也根本不知道你是誰?我爲什麼要讓你跟着我?”我捶了他一錘,我想他是瘋了。“我沒瘋,我只是想負責你的安全,你知不知道一個姑娘家隻身在外很危險的事?你可以當做我們只是在合作,我外出僞裝也需要人協助,你聽着我名叫於歐陽慕楓,至於我的身份我以後會慢慢告訴你,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是誰?叫什麼?來自哪裡了?”他一臉認真的樣子,我被他一本正經地樣子逗笑了,“哈哈……,你還當真了,好吧,於歐陽慕楓,我名叫郭萱萱,來自額……一個你不知道的地方,以後我也會慢慢告訴你的。”於歐陽慕楓也笑起來,“哈哈……萱萱,好名字,以後你可以叫我歐陽慕楓。”“好,歐陽慕楓,合作愉快。”我微笑着向伸出友好之手,他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握住我的手。好了,我就要出發咯!外面的世界我來了,興奮、緊張加高興,歐陽慕楓收拾妥當,把一把做工精美的小匕首交給我,“你拿着防身用。”他簡單地說。我接過來,有一點沉,匕首外套着的外殼上雕刻着精細的花紋,柄上鑲有一顆藍色的寶石,在陽光下閃耀着光芒,我取下外殼,露出匕首的真身,鋒利的刀刃閃着寒光,我拿起一根頭髮從刀刃上吹過, 頭髮馬上斷成兩截,果真是吹髮可斷的好匕首。我如獲至寶,欣喜地問他:“哪裡來的匕首啊?簡直太完美了,我很喜歡。”“是我娘留給我的。”他回答說。“啊?那我不能要,太貴重了。”我把匕首還給了他。“不是給你的,只是暫時給你保管。”他解釋着把匕首塞倒我的包袱裡頭。“那你娘呢?”我問道。“死了。”他轉變了神情。“對不起,我不知道。”我又做錯事了,匕首是他娘留下來的,我該想到的他娘……“沒事,都是過去的事了,我們走吧。”他故作輕鬆地說。“嗯,好。”
我們離開了小茅屋,漸漸走得遠了,我回頭看了小茅屋一眼,這個我穿越生活開始的地方,我不知道我還要走多遠的路才能再回來看一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