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又出新招
自己視爲股肱的三木也狼狽而歸,山口一夫氣得說不出話來。
山口一夫非常焦躁,這樣耗下去,沒打垮也會被拖垮。
怎樣才能除掉大王山這塊心病?
事實上不是山口一夫不痛下決心,實在是因爲軍部把戰線拉得過長,暫時沒能力顧及鄂東這個小戰區前鋒。所以山口一夫進不是退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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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口一夫忽然想到,大王山分兵佈哨,山寨必定兵力空虛。
“三木君,你斷定碰到的是大王山的人?”
三山口一夫這口氣,三木覺得是種侮辱,難道大王山一帶還有別的武裝?自己連對付大王山的資格都沒有?
“絕對貨真價實的大王山。”
敗軍之將不言勇,三木沒有底氣。
山口一夫望着三木漲紅的臉,淡淡一笑。
“那你碰上多上大王山的兵力?”
“我這裡只有一個班。”
一個班?指揮部裡的鬼子都震驚了。大王山一個班的兵力,就耗費大日本皇軍一箇中隊的半天的時間!
山口一夫沒有生氣,三木沒說假話,倒是有助於他的判斷。
“羅的還沒回來?”
“他被大王山誘至蜈蚣山深處。”
山口一夫心裡一沉,大王山胃口不小,竟兵分兩路,這一下不知又有多大的損失。
“他那裡遭遇多少人?”
“好象有幾十個,聽起來交火激烈。”
山口一夫唔了一聲,揹着手屋裡打轉。忽然門外一聲報告,衆鬼子扭頭一看,羅佑福落湯雞一樣衝進來。
羅佑福不是傻瓜,伏虎山槍聲停息,羅佑福就下令撤離,在伏虎山炮樓沒看到三木的馬,便知三木回城,也大搖大擺跟率部歸來。
山口一夫看到羅佑福的槍還在腰間,哼哼一笑:“羅的,有多少傷亡?”
羅佑福啪的立正,大聲道:“報告太君,只有幾個弟兄輕傷。”
幾個輕傷不假,不是槍傷,卻是荊棘掛傷。
“槍呢?”
“一支不少!”
山口一夫哈哈大笑,走上前拍拍羅佑福的肩:“大王山的有多少人?”
羅佑福低下頭,不敢看山口一夫,小聲道:“沒看清楚。”
羅佑福不敢騙山口一夫,是因爲三木離得不遠,如果三木先打了報告,自己沒根據的謊話惹得山口一夫發怒,又會被罵個半死。
山口一夫大笑不止,豎起指頭說:“羅君,你的大大的忠心!快快換衣服的幹活,速來開會。”
羅佑福非常詫異,今天毫無收穫,原以爲山口一夫破口大罵,沒想到山口一夫竟溫言安慰。他悄悄看了三木一眼,立即明白,原來三木比他還窩囊。
羅佑福很快換了衣服過來,山口一夫和幾個鬼子正在沙盤前指指點點。周用生這時也進來了。
山口一夫向羅佑福招招手,羅佑福滿臉諂媚的笑,跑上去站在周用生身邊。山口一夫卻掃上三木和鬆井。
“三木君,鬆井君,明天的進攻殿旗寨!”
三木的驕橫勁被大王山當頭棒喝,消了一大半,才知道平時輕慢山口一夫,真的不知他的苦衷。大王山土匪出身,作戰全無章法,倚仗地形,大日本皇軍兵員補給不及時,這些客觀因素,確實給部隊很大的制約。
三木決心好好協助山口一夫,完成大日本皇軍的戰略規劃。
“山口君,皇軍的兵員不多,大王山和鄂豫皖的聯手,勝算不大。”
山口一夫看出三木非常誠懇,微微一笑,傲慢地搖搖手:“你的情況的不知!前天鬆井君的勇士擊斃了鄂豫皖的首腦人物。他們損失慘重,沒能力出手。”
常金生因傷勢過重身亡,這消息宗濤剛得知,沒想到山口一夫也獲悉情報。
“擊斃了鄂豫皖首腦人物?”三木心裡一動,看了鬆井一眼。鬆井面無表情。宗大垸一戰,去了他的勢。鄂豫皖和大王山聯手,不可小覷。雖然鄂豫皖失去一個首腦,但究竟有多大的傷亡卻不得而知。
現在鬆井覺得爲大日本帝國聖戰,也該戳力同心。
“山口君,據我所知,鄂豫皖並沒傷元氣。”
山口一夫卻決心已定。不趁機機會剿滅大王山,後患無窮。
山口一夫盯上週用生和羅佑福,
“鄂豫皖的不足爲慮!周君和羅君大大的有用場。“
周用生和羅佑福連忙應了一聲。
“明天,我們的攻展旗寨,你們、不,還有一個劉其山,你們兵分三路,宗大垸李上屋高家衝的幹活!“
山口一夫的如意算盤是,鬼子全力攻打展旗寨,周用生和羅佑福兵分三路,同時進犯三個村莊,即使鄂豫皖有動作,也必先救這幾個村子,只要拖上半天,大日本皇軍凌厲的攻勢必破山寨。
三木和鬆井眼睛一亮,覺得此計可行。
沙盤上鄂豫皖駐紮的黃家大院與展旗寨一條線上,主要就是這三個村莊。周用生羅佑福三人每個村莊只要纏上一兩個鐘頭,鄂豫皖救援必遲。
“山口君,此計大妙!“鬆井也由衷地佩服。宗大垸之恥,鬆井擡不起頭來。
“此次攻展旗寨,城裡只留少量兵力,鬆井君和三木君都隨我前往。“
“嗨!“
三木想到另一件事。
“山口君,渡邊君和黑狐如被大王山作爲人質要挾,如何處置?“
山口一夫呆了一呆,很快大手一揮:“不必管他們!爲大日本皇軍聖戰,他們損棄生命,也死得其所!”
上次進攻大王山,現在山口一夫還深悔沒聽三木的勸告。原來自恃兵精彈足,沒想到卻被消耗三分之一的兵力。現在再不能顧及他們的生死。渡邊早視死如歸,他絕不會吝嗇自己的性命。
“嗨!這樣我放心了。”三木放下心中的一塊石頭。
山口一夫見無異議,揮揮手說:“都回去準備。擲彈筒明天全部的帶上,就是炸也要炸平展旗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