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香香只顧着拍巴掌,雲瑤則重新將谷鶴打量了一遍:“喲,小鶴,開頭說你有點文青,現在才知道,你就是文學青年。”
不過話一出口,雲瑤心裡又有些氣,爲啥對方像個土包子一樣,還能說會道的,而自己這一位從小養尊處優的大小姐,還被人忽悠得差點綁架呢?
人比人氣死了啊。
李木子深深的嚼了嚼穀鶴的話,問道:“如果一旦不平衡了,那應該怎麼辦?”
“這個問題之能問問自己了。”谷鶴眯着眼睛說道。
“哦!”李木子點了點頭,雙手合十後,飯也沒吃,就進屋了。
雲瑤有些生氣:“小鳥,你把木木姐姐氣的飯都吃不下了。”
谷鶴擺了擺手:“非也,非也,有時候人聞道而忘食,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風伯有些恭謹的看着谷鶴,而云天書則笑哈哈的說道:“瑤瑤,我們吃飯吧,阿木今天收貨的東西比他吃飯還要重要,只是,小鶴如何吃出菜裡面有悲意的呢?”
所有人都齊刷刷的望着谷鶴。
“哈哈哈,哈哈。”谷鶴仰天大笑:“你們竟然真的相信了這件事情?我只是藉着這個由頭給木木姐說說這個理論,並非真的吃出了什麼悲意。”
“你好壞啊,如果我將整件事情告訴木木姐姐,你說她會不會,拿着菜刀過來砍你兩下?”雲瑤一臉壞笑的看着谷鶴。
谷鶴夾了一塊五花肉,淡定的說道:“你說了也無妨,其實木木姐的病,只有先將心理給調整過來,纔是長策,不然的話,病情還是再極度的惡化,跟你說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吧,有一些心情非常樂觀的人,他們的癌症能夠不治而愈。”
“不可能吧?”風伯和雲天書率先說道。
而一直對於醫學一竅不通的元香香卻舉手示意:“我知道,我知道,確實是有這個事情,在美國醫學組的資料裡面,就有着好幾百例的記錄,人身上的腫瘤在沒有經過治療的情況下,自己萎縮了。”
“是嗎?那樣癌症治療不就簡單了麼?”雲天書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
谷鶴點了點頭:“癌症的治療肯定沒有這麼簡單,但是我們只要相信癌症很好治療,總是在治病的時候會有非常積極的幫助。”
“對!”風伯和雲天書對視了一眼,表示贊同。
谷鶴一伸手揪住了元香香的臉蛋:“香香,你根本不懂什麼叫癌症,爲啥知道得這麼清楚?說!是不是看了我的包,看了我的資料?”
元香香有力的拍打着谷鶴的手,說道:“你滾開,我是通過互聯網侵入了美國醫學組的檔案室才知道的。”
“你放開她,這個我可以擔保,香香絕對是一個天才電腦黑客,想要看點這樣的資料是易如反掌。”
是嗎?谷鶴現在發現這一屋子的人估計都挺神秘的——元香香這個小妞竟然是天才?雲瑤竟然犯上了連穀神通都治不好的毛病?雲天書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個儒生,怎麼可能成爲華夏的商業大鱷?而且他到底花了什麼樣的代價來獲得像風伯這樣的外家高手青睞?
而且這家似乎還有一個兒子,是李木子的老公,怎麼說沒了就沒
了呢?谷鶴想如果自己能夠找李木子這樣的媳婦,打死也他媽的不走啊。
這些問題想不通,他也不準備想,只能化神秘爲吃欲了,不停的和雲天書兩人交杯換盞,也每個度的往嘴裡面塞東西。
“來,小鶴,我敬你幾杯。”“小鳥,喝點,喝點。”“小鳥,你也要陪我喝酒哦。”
幸虧谷鶴對於喝酒還是比較擅長的,在衆人的圍攻之下,也沒有這麼快的倒下。
在華夏人的觀念裡面,不管吃什麼東西,都要講電視開着,哪怕自己不看,也圖個熱鬧。
而今天雲天書在場,自然也是將餐廳裡面的一臺掛壁電視給打開了,正當這些人推杯換盞的時候,電視裡面一條新聞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各位市民朋友們,大家好,我們先播放一條比較悲傷的新聞,我們天河市交通局局長梅開凡同志已經被確診爲肝癌,正式辭掉了交通局局長的職位。”
“梅開凡同志一直以來都是我們天河市的勞模,可以說能力非常顯著,而且兩袖清風,作風硬朗……。”
聽着新聞裡面的話,雲瑤有些善意的說道:“這位梅叔叔可真是個好官,只是好官不長命啊。”
谷鶴點了點頭:“如果能夠找着這位叔叔的家,我倒是願意給他治療一次。”
“哈哈!”雲天書呷了一口杯中的白酒,慢悠悠的說道:“所以說你們啊,還年輕,還很單純,社會上的事情能夠說這麼簡單嗎?難道是白是黑就這麼能夠說清楚?”
“老爸,你的意思是?”雲瑤擡了擡眉毛。
“這個姓梅的,可以說是天河市裡面的一大貪官啊,每年都要從我手上收一大筆交通費,不然的話,就追着我們雲氏集團的車子猛罰,他一直以爲是我怕了他,其實我是怕麻煩,所以每年我都要在他手上交這個數。”雲天書伸出了兩個手指。
谷鶴心裡一咯噔:“兩萬塊?”
“兩百萬。”雲天書點了點下巴:“你說他光從我身上每年就要搞走兩百萬,你說說他得從交通局裡面搞走多少錢啊?”
谷鶴這個時候難得的擰了一把:“也不對,雲叔叔,你給人家錢也算是犯罪啊,犯了那啥罪?對,賄賂罪,對吧。”
雲天書噗嗤一口將嘴裡的酒都給噴了出來,要不是收勢快,能夠噴的桌子上面滿是的。
爭端飯宴都沒有說話的風伯開口了,清了清喉嚨說道:“小鶴啊,裡面很多事情你是真的不清楚,他當官的找下頭的人要,我們能夠不給嗎?他還不想着招的給你小鞋穿?”
“是啊!哪裡有做生意的天生就願意給人進貢呢?這樣的貪官早點死了也好,留一個在世上也是禍害。”
谷鶴點了點頭:“嗯,我也覺得你說的正確,只要是貪官,給我多少錢,我也不能給他治療。”
……
天河市郊區外面,一個嬰兒大小的怪物正在一具屍體的身上一陣大啃特啃,不時的還用自己長在臉中的那隻眼睛四處瞄着,閃爍着寒芒,嘴角邊上海掛着些許粘稠的血絲。
旁邊穿着和谷鶴剛剛進城時一模一樣髒兮兮的衣服的傢伙,掂量着掌心上面的兩個手鐲,和三四張紅色的
大鈔票:“媽的,城外的人又少,而且都是窮鬼,搶到什麼年代才能夠讓老子成爲這裡面的首富。”
搶窮人也搶不到什麼錢,搶富人才行,可是龍馬也不二,城市裡麪人多嘴雜,如果自己沒有同伴,獨行俠作風,遲早要碰上高人,到時候將自己收了都不知道。
想到這裡龍馬有些煩躁,指了指正在大吃特吃的嬰兒怪物:“小鬼,別給我吃了,走,進城,看看有什麼能夠迅速發財的營生。”
“桀桀桀。”小鬼兩隻爪子勾住了面前屍體的脖子,張開嘴巴,咬開後,迅速的吸了幾口,纔不情不願的跳進了龍馬的揹包裡面。
剛剛進入了城裡,龍馬肚子咕咕作響,他衝着邊上的一個餐館做了進去:“給我來兩個菜,一碗米飯,快點。”
小店裡面上菜的速度很坑爹,不過一會兒龍馬就被邊上的人說話給吸引過去了。
“你們知不知道,咱們交通局長梅開凡已經被確證是癌症了,肝癌晚期,知道不!”
“是嗎?這個傢伙估計至少貪污了好幾千萬,現在也算是報應了。”
“哎!這個年頭,有錢就不得好死,他已經在道上放出了消息,只要誰能夠治好他的病,一千萬。”一個禿子食客神神秘秘的說道。
這句話可就讓周圍的人都炸開鍋了,果然是貪官,一千萬能夠買條命,窮人只能夠花幾百塊錢給自己買個保險,人比人氣死人啊。
這些話落到了龍馬的耳朵裡面就是另外一番模樣了。
“媽的,老子下山已經有兩個星期了,一共殺了六個人,總共才搞了萬把塊錢,還不如給這個狗日的貪污的幾千分之一呢!現在搶劫果然是一件比較低級的事情了。”龍馬心裡罵了兩聲,又突然想起了邊上食客說的那一句話:“只要將這個人治好了,就是一千萬。”
“這個值。”龍馬心裡美美的想着:先好好的吃頓飽飯,然後晚上找個小妞好好的樂呵樂呵,再尋思着去找找這個貪官,只要找到了,可就是一千萬到手了啊,當然如果還有比的際遇,那就更好了……。
想到了這裡,龍馬的腦門上面疤痕越來越亮,眼前出現的,都是一溜溜的金磚長着四隻腳,跑過來了。
天河醫院裡面,一爲慈眉善目的老頭坐在了檢查室裡面接受着各種儀器的檢測,不是眉宇間流露出一絲沉重的神色。
這位老頭就是 天河市的交通局長,梅開凡。
他的身邊站着他的兒子,三十五歲的中年處長——梅度。
“怎麼辦,醫生?我的父親的病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梅度有些焦急的問道。
坐診的檢查醫生說道:“你父親的毛病已經是晚期,基本上是沒有什麼辦法治療了,就算是手術,因爲你父親的年紀太大,而且現在病情非常嚴重,很可能下不了手術檯。”
梅度聽了沒有繼續說話,彷佛在心裡面已經認同了這個答案。
梅開凡則不樂意了,他站起了身,邁開了老腿:“不,我不能夠就這麼死了,還有很多人民等着我呢,還有很多的發展等着我去參與呢,這座城市離不開我。”
剛剛走到了門口,院長和白潔兩人都進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