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級和黃級整整差了一個等級,以元明清的感官和靈覺,根本無法應付魯莽的進攻,魯莽的招式他都看得見,但阻擋起來卻力不從心,因爲他實在太快了!
幾次硬碰硬後,元明清頓時吃了大虧,不但能量被壓制住,而且魯莽的火元素能量侵入他的雙臂,幾乎要將兩個翅膀給點燃!
元明清心驚肉跳,只能憑藉着飛行的優勢,不斷在半空盤旋,躲避魯莽的進攻。
他已經沒有退路了,只能擊殺魯莽,否則自己必死無疑!
魯莽看着振翅盤旋的鳥人,嘴角露出一絲冰冷的笑容,他的爪子突然發射出兩道巨大的弧光,閃電般向前飛去,轉而又是兩道,封住了元明清飛行的路線。
元明清避無可避,驅動光核,將全身能量都集中在右臂的翅膀上,奮力向着一道弧光掃去。
轟——!
劇烈的爆鳴響起,元明清的翅膀上橙光四濺,一條血淋淋的胳膊若隱若現,他的身體失去平衡,落在地上,向後滑行。
魯莽嘴角**了一下,如影附隨,爪子向前一探,手臂暴漲,呼的一聲,鋼刃一般的利爪已經抓住元明清的另一條胳膊!
利爪緊扣在元明清的肉裡,魯莽借力向前滑行,裂雲爪猛然一發力,生生將元明清的胳膊給撕扯下來!
鮮血從元明清的斷臂噴涌而出,同時帶着高溫氣化的血霧,元明清發出一聲慘叫,慣性之下,身體向側面栽倒,轉而被魯莽一腳踢在腦袋上。
噗嗤一聲,元明清頭骨爆裂,鮮血腦漿飛濺出來,撒了一地。
魯莽臉上浮現出一片蒼白,收回裂雲爪,走到元明清的屍體前,將靴子上的血跡蹭乾淨,擡起一腳,將元明清踢到不遠處的樹坑裡。
衆人幾乎都傻眼了,不可思議看着魯莽。
鷹揚門的青年高手,元明清,就這麼死了?!
片刻,柳蘭回過神來,快步走到魯莽面前,撲在魯莽的懷中抽泣起來,剛纔一幕,真把她嚇壞了!
魯莽搖搖頭,微笑道:“沒事,這個鳥人,太不經打了!”
不經打?
是你下手太狠了!
肖邦渾身冰冷,看着地上的腦漿和鮮血,轉而看看魯莽,不禁打個激靈。
柳雲志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肅聲道:“阿奎,將廣場清理一下,同時準備一口上好的棺材,妥善安置元公子!”
他不知道該高興還是失望,從魯莽釋放出殺氣的那一刻開始,柳雲志就知道,他這個小兄弟絕非普通人物!
既然不是普通人物,那斷然不會屈尊在小小的柳蔭堡了。
衆人重新入席,魯莽喝了一碗酒,趁着鹿脣還熱着,趕緊蘸着濃汁吃了幾口。
肖邦有點坐不住了,勉強露出一絲笑容,看着烈乾,不安道:“尊者,元公子死了,這麼大的事,我必須儘快趕回東都,親自向鷹揚門的門主大人解釋,您看……”
烈乾淡淡道:“你去吧,我有言在先,今日的事,就此揭過了。”
“明白,明白!”
肖邦急忙點點頭,又向柳雲志打個招呼,匆忙離開宴會廳,當夜帶着手下,護送着元明清的棺材,向着東都金城趕去。
氣氛有些沉悶,烈乾看出了柳雲志的失落,淡淡一笑道:“柳堡主,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尊者請講!”柳雲志急忙道。
烈乾肅聲道:“鷹揚門畢竟是東都第一大宗派,勢力非同小可,元明清是護法元盛天的外孫,這件事不會就這麼平息的。所以,爲了曹醫師的安全,也爲了柳蔭堡的安全,曹醫師都不能在這裡待下去了。”
柳雲志心中一震,昂然道:“我兄弟勝得光明正大,難道他們連一點道義都不講嗎?!”
魯莽急忙安慰柳雲志,正色道:“大哥,相識就是緣分,我不能給您帶來麻煩,等風頭過去了,我再來找你,咱們一樣能喝酒吃肉!”
柳蘭心中難過不已,低着頭,眼中淚水已經流淌下來。
柳雲志嘴脣哆嗦着,眼角閃現出淚花,頹然道:“都怪我這個大哥沒用,留不住你啊!”
“大哥,千萬別這麼說,兄弟我心裡也難受!”魯莽眼圈通紅,喝乾碗裡的酒。
魯莽點點頭,忽然想到什麼,掏出兩個玉瓶,遞給柳雲志:“大哥,這兩個瓶子,一瓶是煉骨丹,對增強骨骼有奇效,另外一瓶是兩粒通脈丹。”
“通脈丹?”這下連烈乾都有些動容。
柳雲志瞪大了眼睛,緊緊抓着魯莽的手,長出一口氣,肅聲道:“兄弟,你救了真兒,這個情我一輩子還不清,現在你又送往怎麼貴重的禮物,這我不能收!”
魯莽滿不在乎道:“大哥,咱們都不是矯情的人,你既然認了我這個兄弟,那就不存在什麼人情了,一定要收下!”
柳雲志嘴脣哆嗦着,哽咽點點頭,大聲道:“兄弟,啥話也不說了,咱們不醉不歸!”
魯莽朗聲一笑,將酒重新倒滿,大聲道:“大哥,不醉不歸!”
烈乾和柳蘭也端起酒碗,衆人一飲而盡,放聲長笑,驅散了席間的傷感。
深夜,衆人都醉了,魯莽被柳蘭攙扶到房間,就一直再也沒出來。
院子裡,烈乾站了老半天,聽到裡面咯吱咯吱的聲音停了下來,不禁搖頭苦笑,走到房門前,朗聲道:“曹醫師,可方便出來一敘?”
“尊者大人,請稍等。”
房間裡,魯莽急忙穿上衣服,將有些驚慌的柳蘭塞進被子裡,向着外面走去。
“前輩,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魯莽走到小院的涼亭前,繫上衣帶,歉意道。
烈乾啞然失笑,正色問道:“魯莽,你確定上官馨兒他們脫險了?”
魯莽點點頭:“我們受到馬賊圍攻,都受了點小傷,但沒有大礙,我看着他們渡河離去的。”
“萬馬堂的人是你殺光的?”
“嗯,老在後面追,留着都是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