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小心頭頂。”
一隻怪獸從柱子上撲了下來,雙爪如鉤,高峰但見林濤左手飛出一道寒光,那怪獸直接掉了下來。
“乖乖,從哪拿出的匕首,比小李飛刀還邪乎啊。”高峰難以置信的看着林濤腳邊額頭上插着軍匕的怪獸。其實林濤手臂上有一把匕首,手腕一震就會掉落到手中,用內力甩出去,有時候比手槍還好用。
“嘶嘶——”剩下的三隻怪獸發出怪叫,悍不畏死的再次撲來。林濤再次抖直烏金帶,如同一支鐵槍直接一隻怪獸的咽喉,向外一甩,直接把旁邊的一隻兜飛,第三隻已經撲到林濤的眼前,快如閃電,林濤一側身,左手從腰間一摸,那把古匕首閃過一道寒光,怪獸的腦袋直接飛了出去。
“我靠,這個還沒死。我電死你。”被林濤甩飛的一隻正好摔在高峰腳邊,高峰扣動扳機,藍色電弧覆蓋在怪獸身上,怪獸打滾嘶叫,高峰手指一直扣着扳機,就是一個勁電,最後怪獸終於四肢抽搐,估計腦袋裡都成焦炭了。十萬伏高壓電那,可不是開玩笑。
“該死的外來人,你們殺了神殿的守護者,必然會受到神的懲罰——”萊恩,舞動法杖咒罵,然後開始念動咒語。
柏斯此時正帶着人進入墓室,可是第二號木棺在林濤進入通道不久,就慢慢合攏了。柏斯帶着人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正感覺奇怪。突然二號木棺的蓋子打開了一條縫隙,柏斯等人似乎聽到一聲怪叫。
“隊長你們聽到沒有?”
“上帝啊,你們看,棺材怎麼自己打開了。”
“啊,我的胳膊——”一個隊員的衣袖被撕開,胳膊出現三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隊員慘叫着後退。
“有鬼啊,我們快跑。”隊員們開始慌亂。
“有秩序後退,別慌。”柏斯肝顫的帶着人後退。
“啊——”又有一個隊員發出慘叫,大腿上往外噴血,如同被人劃了一刀。
“鎮守神殿的邪靈會把你們全部殺死,我要把你們兩個褻瀆神明的傢伙獻祭。”萊恩在神像下方咆哮着。
林濤兩人走進萊恩,高峰盯着眼前這個恐怖的傢伙,有點發毛。
“萊恩,把法杖放下——”
“我不是萊恩,我是聖神的僕人,我會讓你們的靈魂沉入地獄,讓地獄的烈火永遠的灼燒——”
“電他一下看看。”
“什麼?——啊,明白。”高峰扣動扳機,槍口再次噴出藍色電弧。
“啊——”萊恩開始慘叫,面容扭曲的摔在地上不斷翻滾。然後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好像是昏死過去了。高峰小心翼翼的走到跟前,踢了萊恩一腳。
“好像死了。”高峰說道。林濤的主意力則是轉向神像下方的一個石臺上。石臺上有一個盒子,不知道是不是萊恩帶來的。這個盒子看起來很古老,上面有血多符號。材質好像一種普通的玉石。
墓室裡,空間又發出一聲嘶叫,二號木棺突然合攏。柏斯帶着隊員恐懼的退出墓室。
“你看着他,如果他醒了胡言論語,就再給他一下。”林濤走到石臺前,打開盒子,裡面是一顆橢圓形的石頭,軟潤如玉,裡面透着紅光。
“難道是一顆大寶石?”林濤仔細的看了看。又拿起盒子看了看裡面刻畫的符號。
“咦,這裡有個洞。”林濤發現盒子底下,石臺上有一個小洞,兩寸來深,也是橢圓形,林濤下意識的把那石頭放進洞穴。突然大廳中央,那個巨大圓圈內,許多符號開始發光,一道白色光柱從圓心射出,刺得人睜不開眼睛。高峰和林濤陷入一片白光之中——
五月一日。林濤和蕭瀟在首府香格尊龍五星級酒店舉行婚禮。
婚禮這天早晨,林濤的幾個兄弟早早來幫忙,喬昆和金鑫現在都是當爹的人了,馬蘭,曲紅給他們分別生了一男一女,這兩個傢伙的老婆都是奉子成婚,現在孩子都快兩歲了,可以滿地跑了。
胡林這個讓林濤喬昆和金鑫三人又愛又恨的哥們也被林濤請來,他和郭麗已經分手,同一個港商結婚了。胡林着實被刺激了一把,這一年多把精力都用在父親的公司業務上,看起來比以前更精明,更成熟了。
早上七點半的時候,林濤等人正在檢查婚禮場地的佈置,西安格里拉的中方總經理帶着幾個衣冠楚楚的中年人找到了林濤。
“這就是林先生”大堂經理給那幾位介紹,弄得林濤莫名其妙,心說我也不認識他們啊。
“小同志你就是林濤啊,恭喜你新婚之喜啊”一箇中年大叔向林濤伸出手說道。林濤趕緊跟人家握手,人家給你道喜當然得高興了。不過接下來的話讓林濤臉色發黑。
“我是政協辦公室的,是這樣地,日本高僧今天將訪問中國,由於情況緊急下午要在這裡召開新聞會,上午必須的佈置好現場,所以希望你能讓出大廳,爲促進中日友誼做出貢獻。”
“我這個是中型宴會廳啊,我看是大型的宴會廳比較合適吧,這樣更能體現對日本高僧的重視”林濤不滿的說道。說來也巧,本來飯店的婚宴尤其是十一期間的一年前就被新婚夫婦們訂購一空了,可以說根本沒有空隙。蕭瀟委託一個同事尋找婚宴場所,結果香格里拉的小宴會廳正好有一個人取消了婚禮,那個同事和宴會廳的經理是以前的同學,所以就安排了林濤的婚禮在小宴會廳舉行。林濤爲此可是給宴會廳經理送上一個大紅包。沒想到今天出了差錯。
“你是哪個單位的”一個年輕人怒氣衝衝的問道。
“部隊的啊”林濤不卑不亢的說道。
“那你更應該知道這是政治任務,你立刻取消婚禮,否則後果不是你能承擔的”年輕人橫眉立目咄咄逼人。
林濤笑了:“同志,我結婚也是政治任務,難道你要破壞軍婚”林濤的話把宴會廳的服務員都逗樂了,後面幾個穿着便服的軍人,也跟着附和“破壞軍婚是犯法的小同志”
衆人又是一陣大笑。
“你們是那個部門的,我要給你們領導打電話,真是無組織無紀律”中年大叔喝道。
“我說同志,三樓的大型宴會廳不正好適合接待外國友人嗎,我這個實在不太合適——”
“那是國務院辦公廳劉副廳長公子的婚禮,你個當兵的能比嗎,不想把皮脫了,趕緊走,廢什麼話啊”那個小年輕的對林濤呵斥道。
“把皮脫了,你說的”
“我說的,怎麼的——哎呦”
一個清脆的耳光在宴會廳響起,小年輕的被打了個趔趄,嘴裡掉出一顆牙。伸手的這主有些痞子氣的站在林濤身邊。林濤一皺眉,這耳光雖然解恨,但是有些衝動。
“你們太不像話了,怎麼能打人,什麼素質?把他們抓起來”中年大叔渾身顫抖,向門口的兩個警察下命令。
這兩個警察可是老油子了,非常會察言觀色,見高處長都報了政協的名頭,這個年輕人還敢扇人家耳光,那絕對不是善茬。
那個三十多歲的二級警督先是敬禮,然後掏出證件說道:“同志,我是北京市公安局治安科副科長馬金華,不管你們爭論誰是誰非,但是你打人莖反了治安條例,請配合我們到警局做筆錄,維護社會治安”
雖然警察說的合情合理,但是這主不買賬:“同志我知道你們的辛苦,我不跟你計較,這小子讓我們把皮脫了,那是辱罵軍人,是對部隊的褻瀆,決不能容忍”
“對,不能容忍”後面那幾位跟着起鬨,有意無意的露出腰裡彆着的手槍。那兩個警督一看,得,那槍比我們的還牛逼,能配這種槍的官都得比我大,我忍了。
“反了,我要找你們領導,快說你們是那個部隊的”中年大叔色厲內荏的喊道,作勢要打電話。回頭,看到一個胖子走了進來,頓時喜出望外。
“章副主任,您來的正好,這羣當兵的不肯讓出宴會廳,還打了小宋”中年大叔看到靠山來了非常高興。
“頭,那個副主任跟我一個級別,不用叼他,看我怎麼對付他”打人的這位在林濤耳邊嘀咕道。
“你們是哪個部隊的,請出示證件”胖主任倒是很有官威,怎奈碰到個操蛋的主。
“老同志,您是哪位?”
“政協辦公廳副主任李紅風”
“請出示證件”
胖主任臉色發紅,他還真沒帶有效證件,脖子上掛的牌子只是寫着政協辦公室接待組。誰知道真的假的。
“無理取鬧,我要找你們領導”胖主任嚷道。林濤身邊這個操蛋的傢伙一指林濤,“這是我們領導,中央警備區大校師長林濤同志”
“他是大校師長,我就是辦公廳廳長了”李紅風哼哼道,眼中充滿鄙夷和不屑。一個十二出頭的毛頭小夥子是師長,開什麼玩笑,你以爲這是過草地還是打鬼子的時候啊。要是紅軍過草地的時候,你說他是軍長我都信。結果政協辦公廳的人被林濤的手下給連拉帶拽的轟了出去。那位一個勁的嚷嚷,沒王法了,找領導之類的,不過沒人理他。
林濤也不理他,帶着七八號出了宴會廳,坐電梯上頂樓總統套房。林濤包了兩個總統套房,一套400平米是給兩位老和尚和趙半仙了空大師,父親,岳父岳母,一套200平米是新婚用房,林濤在北京的房子是新開盤的,還沒有裝修完,自然不能住人,因此把婚房安排在總統套房。另外還有五個套間專門給朋友和同時休息用的,光是房費就花了林濤十五萬元,絕對是高消費。
林濤昨晚和一幫下屬以及喬昆等人喝酒,鬧了大半夜,根本還沒有換服裝,因此上樓換衣服,林濤身爲中央警備區總教官結婚自然要穿軍裝。
田峰就是那個最操蛋的主笑道:“首長,你說等會我們幾十號穿着軍裝下去會不會把那個胖傢伙嚇壞了”
“少給我惹事,是不是想讓我給你特訓啊”林濤冷笑道。田峰聽着就是一哆嗦,一千次連續側踢,差點要了他的小命,那可是緩了五天才能下地。原因就是第一次林濤上課,田峰非常操蛋的把吊沙袋的繩子用刀割了個口子,結果林濤示範的時候,一腳把沙袋連同後面的學員,一起踹飛了,林濤還納悶呢,自己的功力又長了?不過林濤看到田峰呲牙咧嘴的模樣,一臉壞笑,就感覺有問題,結果一檢查吊帶發現有刀割的痕跡。林濤惱怒之下,安排何勁鬆一千下連續側踢。可把何勁鬆治苦了。
不過這小子雖然操蛋,但是很倔,咬着牙居然堅持下來。後來,林濤經常給田峰增大訓練。偶爾讓趙鼎天陪他練練,何勁鬆常常被趙鼎天給倫飛,嚇得田峰屁滾尿流,這讓田峰又愛又恨,剛開始田峰不知道林濤的底細,後來聽說了特種大隊那場林濤掌打五大軍區,腳踢軍中高手,嚇傻北京雙雄的曠世決鬥之後,就再也不敢跟林濤操蛋了,因爲被打趴下的十五位軍中高手都來報到了,毫不忌諱的講述了自己挨擂的經過,不以爲恥,反以爲榮。用他們的話說,不服高人有罪。
八點鐘開始,林濤下樓站在宴會廳門口迎接客人,正巧日本佛教協會的人進入大堂,除了七八個和尚之外,全是黑衣保鏢,中間被簇擁的老僧年紀也在八旬開外,倒也是慈眉善目。那個胖主任在人羣后努力的笑着,因爲他實在不能靠前,前面有廳長陪着呢,還輪不到他招待,他是專門跑腿的。這時正門又走進來幾個胖大的和尚,突然耳邊有人高喊:“河南登封少林寺古月禪師同掌門方丈率弟子到”
林濤轉回頭一看,正是服侍慧能法師的弟子空海和尚。“什麼?少林寺方丈?”了禪那嗓子跟洪鐘似地,在大堂迴音。中國人有幾個不知道少林寺的,一聽都駐足觀看。日本高僧有心打招呼,可是這羣和尚看也不看,直接奔林濤就過來了。
“空海——”林濤剛想問問怎麼回事。空海小聲說道:“師叔如果來的是和尚,基本都是你的晚輩,和你同輩的沒幾個,你只要微微點頭就好了”
林濤鬱悶中,眼見少林寺方丈和一個老和尚走了過來,空海向古月禪師施禮“古月師兄一向可好”
“弟子拜見師叔”少林寺方丈恭敬的給空海施禮。
古月禪師笑道:“一切都好,師弟還不給我引見小師叔”
“這位就是慧能法師,****禪師的嫡傳掌門弟子林濤師叔”空海鄭重的介紹道。少林寺兩位高僧雙手合什,再次施禮,口稱師叔和師叔祖。
“空海,怎麼安排他們座位啊”林濤見幾個和尚進去,有些慌亂。空海笑道:“師叔儘管放心,都已經安排好了”原來林濤上樓這半個小時,宴會廳多了二十多張桌子,還有名牌。林濤根本不知道,今天還有這麼一出。
“五臺山廣法羅漢到——這位叫師兄”空海先喊了一聲,然後小聲提醒林濤,門口又進來三個和尚,爲首的老僧皺紋堆壘,看不出多大年紀,手裡住着九環錫杖,一看便知是大德高僧。
再看前臺附近,日本淺草寺金光法師,率衆僧躬身施禮,遞送佛號。廣法羅漢身後的和尚微微向日本佛協會的人點頭施禮,迅速護着老羅漢向林濤走去。
“白馬寺廣濟禪師到——”
“青城山真陽觀流雲真人到——”
“形意門掌門馬華——”
各大深山古剎,久不出世的高人陸續來到林濤和蕭瀟的婚宴現場,部隊的李中將,張少將也來給林濤道賀,蕭瀟的乾爹乾媽,親親故故,同事同學,九點半之前陸續都趕來。慧能****兩位老和尚也被林濤請下來,婚禮開始,三教九流僧道俗,都有這可真是本世紀最熱鬧和怪異的婚禮。
汪寒客串了婚禮主持人,不過大多賓客的目光都聚焦在婚宴禮堂左側的桌子,因爲那些披着大紅的袈裟的和尚,身穿八卦仙衣的老道實在實在太搶眼了。
禮臺上主座中間是兩位老老和尚,林濤的姥姥姥爺兩邊分別是蕭瀟的父母和林濤的父親。
當林濤和蕭瀟給臺上的親人鞠躬的時候,響起了熱烈的掌聲。李中將親自將結婚證書向大家公佈,交給林濤和蕭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