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業街一個十字路口,林曉蓉正拿着一個喇叭喊呢!
“誰把小孩丟了,馬上到派出所去認領!誰把小孩丟了——”
林曉蓉,在街道上巡邏,不過一個小時,就往不遠處的派出所送去了三個迷路的五六歲小孩。有兩個被認領走了,還有一個沒人問。林曉蓉正拿着喇叭邊走邊喊。迎面正看到林小蓮抱着一個四五歲大的小男孩正往這邊走。
“你也跑這邊來撿小孩來了,這幫家長也真是的,大過年玩什麼丟孩子游戲啊!”
“可不是——”
“喂喂——你怎麼把我孩子抱走了,喊你呢,女警察——”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跑了過來。
“這是你家孩子?”林小蓮問道。
“廢話,不是我的,還是你的啊?”這女人很是潑辣,伸手就過來要抱孩子。
“等等,把身份證拿來,還有這小孩叫什麼名字?即便是你的孩子,也得到派出所登記一下。”
“你哪來那麼多廢話啊,我兒子,我不認識啊!”那女人又要過來搶,被林曉蓉攔住。
“小朋友,你認識這個阿姨嗎?”林小蓮問道。
“媽媽——媽——”小男孩喊道。
“既然是你兒子,你就要看好了。小孩子離開家長身邊很容易出危險。”林小蓮把孩子遞了過去。
“呸,是個什麼東西還跑着教訓我來了。”那女人踩着高跟鞋,扭着屁股離開了。
林小蓮受了點窩囊氣,嘴倔的能掛油瓶了。
林曉蓉安慰了姐姐一句,然後又拿着喇叭喊了起來:“帶孩子的家長,注意孩子的安全,不要讓小孩脫離身邊。丟孩子的,到派出所報案,認領——”
這只是繁榮的新西涼,一個小小的縮影。
市政府,林濤正在禮堂做一年工作的總結報告和對未來一年的展望。報告書上一條條數據,一個個數字,令一些在場的老同志都十分振奮,打心底佩服這個年輕的市長,記得兩年半前林濤剛來的時候,這些老同志有不少都抱着懷疑的態度,也私下說過風涼話,認爲林濤是,是現在官場纔出現瞭如此年輕的幹部。林濤上任之後,從打黑到解決電子廠問題,一樁樁一件件,都是深入人心的好事,這改變了一些人的看法。可是當建設西涼新區的時候,不少人又跳出來指責,說林濤不務實,搞面子工程,勞民傷財,照這樣下去,西兩人得餓肚子,可事實證明,林濤是正確的。不僅正確,而且給西涼帶來了奇蹟,短短不到兩年時間,一個國際化城市出現在眼前,西涼市民整體生活水平也翻了兩番。特別是離退休老幹部,得到了更多的實際福利。一些無所事事的青年子弟也有了正當職業。雖然這不是林濤一個人的功勞,但畢竟是在林濤的領導下,西涼產生了巨大的轉變。因此,這些人聽着林濤的報告十分激動,場下不時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林濤最後說道:“西涼,是全體西涼人民的西涼,西涼的繁榮和富裕要體現在從城市到農村,每一位西涼公民身上才行,我希望,我的任期內能做到這點,這需要全體西涼幹部和西涼人民的共同努力,讓我們在場的各位一起見證西涼發展的奇蹟吧!報告完畢,謝謝大家!”
林濤報告結束,給衆人鞠躬,場下立刻掌聲如潮,不少人紛紛站起,掌聲經久不息。
就在林濤剛走出走廊的時候,秘書方亮跑過來,小聲的說道:“國際商貿大廈,有個外籍女子要跳樓自殺。已經出動警力救援。不過影響很大,有許多媒體記者也趕過去了。”
“去現場!”林濤心說,這太發達了也不是什麼好事,各種事件也越來越多。這下可真跟國際接軌了,外國女人都跑到這來自殺了。
十分鐘後,林濤到了現場,擡頭望去,商貿大廈,十八層的樓頂站着一個金髮女子。這六七十米高,就是樓下鋪上安全氣囊也不管用。要想救人必須得從樓頂救,或者想其他辦法。
樓頂,站着六七個警察,站在最前面的是林小蓮,腰上還綁着根繩子。拖在地上,後面有幾個警員拉着。
“你別過啦,再過來,我就跳下去。”外國女人哭喊着,不過看起來年齡不大,估計還沒有二十歲。
“別激動,你有什麼困難,跟我說說,我也許能幫你解決,人生多麼寶貴啊,每人只有一次,你爲什麼要這樣啊?”
“你怎麼解決?我得了艾滋你能解決嗎?”女孩哭喊道。
後邊的警察聽了也是一愣,心說,怪不得輕生,艾滋病目前來說還是絕症。
林小蓮繼續說道:“你在醫院確診了嗎?會不會是醫院誤診?”
“我都去三家醫院了,都是艾滋,嗚嗚——傑瑞這個混蛋——嗚嗚——”女孩失聲痛哭。
林小蓮趁女孩擦眼淚的瞬間,小心意義而快速的蹭了三步,然後還是先前那個姿勢喊道:“傑瑞是誰?他是故意陷害你的嗎?難道你不想抓住這個混蛋,暴打他一頓出氣,這樣的人渣打死都不過分。你先下來,我幫你抓住傑瑞報仇如何?”
“傑瑞是個瘋子,是個混蛋——嗚嗚——抓住又怎麼樣?我的病也無法治好了?”
林小蓮想了想不得編謊話說道:“你叫艾米是吧,艾滋病也分初期和晚期,你這是初期能夠治療,你知道的,中國很古老,很神奇,也許你能遇到身負奇術的老中醫會治好你的病。你是有希望的。如果你放棄,就沒有治好的機會了。你想想,一旦你病好了,你還可以繼續讀書,做你喜歡的工作,找個相愛的小夥結婚,你還要養育兒女——人生還有許許多多幸福的事情等待你去做。”
“不,你是騙人的,艾滋病是絕症,我不是傻子——”艾米繼續哭道,身子還晃了一下,弄的幾個警察心頭忽閃一下,跳到嗓子眼。
“人生是有奇蹟的,你都未付出努力,怎麼就知道治不好,許多癌症患者不是都治癒了嗎?現在科技一天一個變化,也許明年,也許兩三年之後,艾滋病就不在是絕症了。到那時,你的親人只能在你的墓碑前,替你難過了。你爲什麼不給自己一次機會呢?”
女孩怔了怔,林小蓮說的話有道理,也許幾年之後,艾滋病真能徹底治癒呢?
“你說的是真的?也許真能治好啊!”蹲在樓房邊緣的女孩,抹着眼淚一笑,站了起來。
“肯定是真的——”林曉蓮的笑容突然凝固,因爲那女孩猛的站起來,血壓升高,再加上長時間哭泣大腦缺氧,腦袋瞬間產生眩暈,一頭栽了下去。
“啊——”
“艾米——”林小蓮跳了過去,不過只是抓住了一隻高跟鞋,眼看着艾米大頭向下掉下去。
樓頂警察發出驚呼。樓下圍觀的人看到人掉下來,也是驚叫,不過當艾米掉到十六層的時候,一個窗口突然撲出來一個身影,將艾米抱住。樓下的人再次驚呼,媒體記者的閃光燈也是亮個不停,樓下的人能看到撲出那人身穿警服,但見兩人在空中一盪漾,砸向十四樓位置。樓下的人心裡祈禱着,女警腰上的繩子千萬別斷啊!
“鐺!”抱着艾米的警察,被盪漾的繩子甩到牆壁上,而且還是一根突入的排水鋼管!艾米突然從警察的懷抱中掉了下來。那警察一伸手,只是抓到艾米的一隻鞋,艾米再次驚叫着從十四樓的位置往下掉。樓底下的人也是驚叫連連,艾米急速往下掉。
“那還有警察?”有人指着八樓的位置驚呼。
但見爬在排水管上的一個特種警察,一下跳到三米外的窗戶位置,上方正是甩下來的艾米,那個警察從窗口位置身子後仰,一下子抓住艾米的腳踝,然後整個人隨着艾米的下落,向後倒去。
不少人心說,完了,這個警察也得被帶下來,都得死。可是那抓着艾米向下倒的警察,似乎倒的速度,有些慢,而且也沒有掉下來,而是一隻手死死的抓住艾米的腳踝,倒掛在窗口,原來是一隻腳夠在了玻璃鋼窗戶的框架上,衆人這纔看到,那扇窗戶的玻璃碎掉了,而碎掉的玻璃也掉到了樓下幾塊。
“快上人啊,多大沖擊力啊,估計很快就抓不住了,也許現在手腕都脫臼了啊!”有那心急的市民高喊到。
可是八樓位置那警察動作讓人屏住了呼吸,之間那人一腳勾着窗戶,單手抓着艾米竟然緩緩的起來了,就好像在單槓上做的動作一般。只不過那警察力量也太大了,抓着一個人居然起來了,而且很快,另一隻手抓到了窗戶,就那樣拎着艾米跳入了八樓,把樓下圍觀的百姓還有警察都看傻了。
“你們幾個跟我上去。”何寧喊了一聲,帶着五人跑進大廈。就當人羣以爲救人結束的時候,八樓窗戶又鑽出那個戴頭套的特種隊員,飛快的爬向十四樓。
“該死,十四樓好掛個警察呢?多英勇啊,我怎麼忘了——咦,還是女警,天哪!”
“小蓉別怕,姐姐來了。”樓頂林小蓮看到妹妹危險,不顧一切的往下爬,順着水管很快到了十五樓。
“我就是頭暈,姐你別爬了。”倒掉在十四樓的林曉蓉輕聲的喊道。
“別添亂了。”八樓飛快爬上來那位對林小蓮喊道。然後一直胳膊夾着漸漸昏迷的林曉蓉爬了上去。
“大哥,是你啊!”林小蓮笑道。
“還笑呢,看回家我怎麼收拾你們兩個!”帶着面罩的特種隊員正是林濤,此刻心跳個突突不停,剛纔,林曉蓉那一下子嚇得他夠嗆。這兩丫頭膽子真夠肥的。
林小蓮這回蹭蹭往上爬,很快兩人消失樓頂不見。樓下立刻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和吶喊聲。
“西涼警察好樣的!西涼警察好樣的!”人羣爆發出興奮的叫喊。
事件發生之後不過十分鐘,網上就驚險救人照片和視頻,還有人寫了一個醒目標題——“西涼警察用三次捨生忘我的飛躍接力,救下外籍墜樓女子。”
那人拍的視頻十分清晰,林小蓮第一躍,從樓頂探出半個身子,抓住艾米一隻鞋。林曉蓉驚心動魄的第二躍,蕩起了高空鞦韆,頭部撞擊在水管上,沒抓住艾米,艾米繼續往下掉。林濤第三跳踢碎窗戶,勾住腳,單手抓住艾米。這的確是三次生命的接力。尤其三人還被拍攝了特寫鏡頭,這就得感謝記者的專業精神了,雖然不能救人,起碼照片拍的好。第一第二個救人的是兩個女警,經過技術處理,都能看到臉,可是第三個戴着頭套卻不知道長的什麼樣?不少市民和網友要求見見英雄真容。在午間插播的新聞中,出現了救人視頻,還做了解說,“荷蘭留學女孩艾米墜樓,被西涼警察冒着生命危險救下——”,新聞還播放了姊妹花的照片,以及,林濤的幾個特寫,不過都是帶着頭套的,一個是倒掛抓着艾米的腳脖子,一個是夾着林曉蓉往上爬的照片。
“許多市民都十分關切這第三位神秘英雄——有人說,他是西涼的蝙蝠俠,可西涼公安局局長卻說那只是兩千西涼幹警中的一員。西涼公安同志爲我們奏響了一曲生命的讚歌,讓我們每一位都珍惜自己的生命吧!”最後主持人富有感情的說道。
網上搞人肉搜說神奇特警,結果就是查不到人,不過姊妹花的一些事蹟和照片倒是發現了。當無數人讚美這對姐妹花時。這兩姐妹正被林濤訓的眼圈發紅,眼淚吧嗒吧嗒直掉。
“你們自以爲有那個實力救人,結果怎麼樣,人接連兩次掉下,不僅丟人現眼,還差點把自己小命搭上,你以爲這樣就是英雄嗎?這是自不量力——如果,你們掉下去,倒是成烈士了,你爸媽怎麼辦?怎麼辦?是不是想哭死你爹媽啊?是不是讓我心痛,愧疚一輩子啊!”林濤在胡楊辦公室越說越激動,不斷拍着桌子,最後一拍,把胡楊珍惜的紅木老闆桌拍個骨斷筋折,稀里嘩啦散了一地。
“首長,他們也是救人心切——”胡楊不敢心疼桌子,趕緊替姐妹兩個解圍。
“這樣衝動,當什麼警察,明天還是回醫學院唸書好了。”林濤氣哄哄的摔門而去。
林濤剛回到市政府,三叔就打來了電話,問問怎麼回事?林濤只好替兩姐妹遮掩了一下,說警隊已經做好了保護措施,保險繩很安全,這才讓兩姐妹行動的,沒敢說,是這兩姐妹自作主張的。
“哦——那個特警是小濤你吧?”三叔問道。
“恩,是我,當時我聽到消息,就幹了過去,剛爬上八樓人就掉下來了,沒想到小蓮和小蓉還演了這麼一出,差點把我的心嚇得——還好有驚無險,我剛纔教訓了他們兩個一頓,雖然警察有義務保護百姓生命安全,但也得顧及自身安全才是——那個,過完春節,要是想繼續學醫,就還上醫學院,看到今天的事,我還有些後悔讓她們兩個過來當警察了——”林濤斷斷續續的說道。
“小濤,你不要有負擔,今天兩個孩子確實衝動了,好在有驚無險,估計她們也是愛上當警察這一行了,你的心情我瞭解,我會勸勸她們,如果她們真的能放棄,就繼續學醫,如果實在堅持,就還讓她們接着幹吧,說實在的,看到視頻之後,我確實很擔心,但看到一條條評論,更多的是自豪。”林志明動情的說道。
林濤訕笑道:“我還沒來得及自豪,從那回來,就把她們兩個訓哭了,正想着讓不讓她們繼續幹呢!”
“當警察的死亡率雖然高些,但是每天坐辦公室的,也不是有不少出車禍或者暴斃的嗎?再說,也不是咱們一家當警察,只是你把她們兩個調教的太出息了。有你在我放心。”林志明笑道。
“三叔,你越這麼說,我越不想她們幹了,以前沒有回白石鎮的時候,我不知道有咱們一大家子,去了白石鎮多了一分血脈親情,但還沒有真正的感情,可是小蓮小蓉來了我這裡之後,朝夕相處,我越來越喜愛兩個妹妹,即便父親也是如此。有她們在,給我們生活增添了許多樂趣,我當她們是親妹妹。因此每天都嚴格訓練她們,讓她們兩個儘快成長,生怕出任務的時候出危險——”
“小濤,咱們林家人沒有孬種,你是好樣的,你的前程也是歷經生死博來的,對兩個妹妹的關心,我這當叔叔的十分感激。人生一世,不過蹉跎幾十年,我當一輩子醫生,雖然在家鄉薄有微名,但是活的循規蹈矩,說實在的,我還很羨慕兩個女兒活的如此精彩。雖然有你的幫助,但是道路畢竟是她們自己選擇的,只要我們在心底祝福就好了。就這樣吧,心裡不要有任何負擔。估計你嬸子還得罵他們一頓。在外界都是表揚,結果家人一個接一個的罵,呵呵,關心則亂啊!”三叔笑呵呵的掛了電話。
林濤抓抓頭,長出一口氣,心說,三叔倒是想的開,不過嘴上雖然這麼說,心裡不定多擔心呢!乾脆,過完年,讓她們兩個去警校深造一年好了。
林濤下午批閱了一些文件,本來應該出息的倆個活動也推掉了,早早的回到了家裡。結果看到林志遠正訓她們呢,不過兩人顯然有了抵抗力,而且也不像對林濤那樣懼怕,而是一左一右的撒嬌,求饒,很快,林志遠便沒招了。
看林濤沒說話回房了,兩姐妹立刻乖乖站起,跑到林濤房間認錯,說,下次再也不敢這樣衝動了云云。
林濤聽完說道:“你們這段也立了不少功,臉也露足了,不過經驗尚少,春節過後,你們就去警校深造一年好了,緩和一下,另外你們是學醫的,而且還沒拿到文憑,這樣說不過去。所以去警校是必須的。若果你們能一年拿下學位,你們就能早點回來,若不然就念完四年再說。”
“啊?這樣啊——我們不是一直在搞視頻學習嗎,我們要是參加大一期末考試過關,是不是就不用去了——”姐妹兩個看着林濤瞪眼,立刻閉上嘴巴,悶悶不樂的走出了房間。
不一會兒蕭瀟回來了,又對姐妹兩個一頓數落,弄的姐妹花鬱悶死了。躺在房間晚飯都沒吃,看着天花板翻白眼玩。不一會兒,兩人對視一眼,心有靈犀的下到地下二層練功場,拿那些特種兵出氣,打的七八個小夥子,嗷嗷直叫,抱頭鼠竄。然後又找秦烈虎二對一廝殺,最後,到晚上十點才訓練結束,結果每人吃了兩大碗牛肉。捂着圓溜溜的小肚子回到房間。
小年二十三這天是週日,林濤休息。
林濤清晨五點就早早起來了,在飄着雪花的網球場練習八卦蓮花掌,林濤舒展猿臂蜂腰,掌勢一起一落似乎都帶着自然的韻律和那片片雪花融爲一處,隨着步伐的加快,掌法也越來越快,如果放慢鏡頭,可以看到林濤將頭頂以及身邊的一片片雪花,一張一片的打走,而那被擊走的雪花並未碎掉,就像被風吹走一般。林濤在網球場如同一個滾動的車輪,在網球場內轉了兩圈之後,雙膝微曲,輕輕一躍,跳到網球場之外,而網球場依舊雪花紛飛,地面上不曾留下一個腳印,好像林濤從未來過一般。
林濤裹着白色的斗篷在還是很陰暗的寒冬清晨,出了自家別墅範圍,沿着道路跑,下一刻就消失在道路一側的樹林裡,林濤就像一個雪中的精靈,奔跑在山坡上叢林裡,時而在樹縫中穿梭,時而出現在樹頂,在揚揚灑灑的雪花中一閃而過。在七星灣山坡的另一側,是金家的別墅,當時金家也保留的一所別墅,但爲主人,林濤鬼使神差的來到這裡。遠遠看去發現別墅的燈亮着,林濤跑過去,飛身上了一棵高大的喬木。就如同站在樹杈上的一隻巨大雪鵠,向下望去。
林濤看到十分吃驚的一幕。在低矮的灌木叢圍繞之下形成一塊空地,那空地上還有一個帶着球網的球門,不過只有正常球門的一半大小,看來是準備給金林玩的。而此時的雪地中,穿着白色練功服的金林正在雪地裡打拳,一招一式正是林家拳。不僅如此,林濤發現金林還光着小腳,林濤的視力十分敏銳,看的出金林的小臉和小腳都動得發紅,但是林家拳的每一招一式打的都十分認真。
讓林濤心痛的是,旁邊站着的金貞愛正在用一根細竹子,不時抽打金林的胳膊,小腿,來糾正他的招式。而事實上,金林練的很標準。這讓林濤很生氣,這麼冷的天這麼能虐待孩子呢?
“媽媽,我還是想爸爸,怎麼辦?”
“那是你精神不集中,你要加快步伐和拳速,把心神沉浸在招式上。你現在是大孩子了,怎麼能像小孩一樣找爸爸呢,等你長大了,武功練好了,就能跟爸爸在一起了。”
“哦,那媽媽想爸爸怎麼辦?爸爸怎麼不來看你?”
扶着樹幹站立的林濤,鼻子一酸,眼淚不禁簌簌而下。
“媽媽,你怎麼哭了?媽媽別哭,我會好好練功的。”小金林跑過去給蹲在地上哭泣的金貞愛擦眼淚。
林濤只覺心如刀絞一般,身子在樹上微晃,林濤再也忍受不住這母子悲傷的畫面了,雙腳一蹬腳下的粗大樹枝,身子如同一隻夜鷹般飛了下去,瞬息之間,出現在母子的身前,高大的身影將呼嘯的北風和片片飛雪擋住。林濤忽然想到,這對母子正是缺少一個真正能爲他們遮風擋雨的人啊?雖然這母子如此的境遇不是自己造成的,可要不是自己播種,有了金林,又怎麼會如此呢?
“媽媽——是爸爸——爸爸來了。”金林撲了過來,林濤一把將兒子抱在懷裡,在臉蛋上親了又親。
金貞愛淚眼婆娑,有些恍惚的站了起來,似乎覺得自己是在做夢。林濤伸出右臂將金貞愛輕輕的攬在懷裡。金貞愛嗚嗚痛苦起來。
“媽媽不哭,爸爸怎麼也哭了——爸爸——”一對母子的臉緊緊貼在林濤的胸口哭泣,林濤的雙目淚如雨下,只是雙臂把兩人摟的更緊。
北風越來越大了,捲起無數飛雪,小足球場上一片雪白。三個身影在風雪中變得十分朦朧。金貞愛和金林感覺不到狂風暴雪刺骨的寒冷,只覺得身子越來越暖,是那麼的舒服。是林濤將氣場外放爲母子遮擋風雪,用體內的真氣給這對可憐的母子取暖禦寒。金貞愛只是哭着,感受到溫暖之後,聲音漸漸變小,可是卻不敢離開林濤的懷抱,怕一睜眼睛,夢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