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做“櫻桃杯”?這女子又是要做什麼?韓世忠還在思忖的時候,黑暗中,女子的身體已經靈蛇一樣的攀爬了過來,然後慢慢的喝了一口酒。
“你做什麼?”
她的腳趾頭好像變成了一隻變色龍一樣,大拇指與食指揮動,夾住了他的衣袂。
柔奴一個字都沒有說,只是用那雙魅惑的寫滿了情慾的眼瞳看着韓世忠,現在,大概是柳下惠重生,也不會坐懷不亂了。大概是柳下惠,也是歎爲觀止。
因爲柔奴在看着對方的時候,已經將自己沉甸甸的胸器放在了桌上,那媚眼如絲的樣子,簡直是一個男人就受不了。
韓世忠還是笑着,大概已經明白所謂櫻桃杯是什麼意思了,乃是用櫻桃小口做酒杯,然後……後面的東西,他不敢想,因爲有點兒噁心的感覺。
女子笑吟吟的湊近了自己,他嗅到了一股很清甜的香味,這種木香簡直可以魅惑人心,他並沒有真正體味過這香氛給自己帶來的魅惑,但是很快的,已經皺眉看向了黑暗中蠕動過來的女子。
柔奴想,憑藉自己的天姿國色,應該是很快就可以俘虜一個人的心,哪裡知道,眼前的人不聞不問,還不言不動。莫非是私人不成,看着眼前人那冰寒雪冷的模樣,柔奴不禁嘆口氣。
嘆息的間歇,兩個人的目光已經交匯了一下。
“你能不能,穿上衣服先?”他笑着,看着柔奴。
柔奴的櫻桃杯不濟事,立即吞嚥下去一口酒水,這才瞪圓鳳眸看着眼前的男子,“您好像總是不解風情。”她就不相信了,自己用盡勾引之能事,這男人還是不會對自己另眼相看。
“您是皇上的女人。”
他說,聞言,柔奴格格格的笑了,然後伸手捂住了自己甜蜜的菱脣,一串銀鈴一般的笑聲完畢以後,柔奴又是淡淡的一笑,“皇上的女人,你要是可以得到,豈非等於將軍又一次攀登了高峰?”
“我有妻。”
“將軍的妻是那個咋咋呼呼的張飛女,不比我這種的好,您應該都品嚐一下。”一邊說,一邊伸手探入了旁邊的酒樽中,蘸水在自己的胸口就那樣劃拉了一下,酒液已經進入了那白瓷一樣的胸口。
“將軍……”
“她比你好。”柔奴實在是沒有想到,他會這樣說,並且這樣子排斥自己,但是柔奴不是一個那樣輕易就會認輸的人,很快的,柔奴已經一笑,清澈的眼睛看着他。
“不相信,您不想要。”柔奴看着韓世忠。
“要什麼?”韓世忠望着眼前的女子,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柔奴好像也是並不情願將這些窗戶紙戳破似的,只是陰柔的一笑,拉長了自己吃顫動的語聲——“自然是要柔奴。”
“我想,你想多了,夜深人靜,本將軍就不奉陪了。”
韓世忠準備離開,這邊廂,柔奴再也不淡定了,不成不能讓韓世忠就這樣寶山空回了,韓世忠可是自己挑選出來的呢。
要是以後他們可以……好吧,其實還是柔奴想多了,不過看到韓世忠要離開,這女人是萬般不情願的,立即伸手就要攔阻在韓世忠的眼前。
“將軍,您真的不留下來,花廳裡面靜謐無人,這裡您看。”她的腳趾摁住了旁邊一個按鈕,原來這花廳裡面是有着機關的,韓世忠看到這空曠的花廳中有了一大片用來遮蔽光明的珠簾。
水晶簾將夜色折射在了這女子的身上,讓這本就無暇的女子看上去更加是美麗了不少,他的目光就那樣不由自主的看着女子,然後伸手握住了這女子的下巴。
並不怎麼樣用力,只是居高臨下審慎的看着這個女子,這女子已經“嚶嚀”一聲,渾身滾燙。
“將軍,現在……”
這兩個人是完全想不到的,不遠處的不遠處,梁紅玉已經將他們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現在的梁紅玉氣急敗壞,已經一瘸一拐的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啊,賤人,真是賤人,賤賤賤。”一邊爆粗口,一邊往這邊走,“韓世忠,你一定要挺住了,這女人會的我也會,不就是犯賤,誰不會啊。”
一邊說,一邊往前走,到了花廳以後,梁紅玉看着珠簾,伸手,已經將金兀朮給自己贈送的那一把魚腸劍拿出來,就那樣一揮舞,這吹毛立斷的匕首已經將水晶簾給割斷了。
於是地上的滾珠一枚一枚的滑落到了前面的位置,在地面上七零八落的跳動,好像一個一個小青蛙一樣。
而此刻,梁紅玉的眼前已經是……好香豔啊,老天。梁紅玉看着自己眼前的場景,韓世忠的大手握住了這女子白皙的胳膊,女子的後背好像藤蘿一樣柔軟的依靠在一張桌子上,這場景……
慘不忍睹,這場景……亂花漸欲迷人眼。
韓世忠哪裡想得到梁紅玉會突然造訪,看到梁紅玉到來,他先一驚,很快的就已經放開了柔奴的腿。
“狗!男!女!”梁紅玉咒罵完畢以後,已經捂住了耳朵。“別說話,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已經朝着黑夜中去了,梁紅玉本以爲韓世忠對自己一定是一心一意的,哪怕這柔奴赤條條的站在韓世忠的眼前,世忠都不會刮目相看的。哪裡知道,韓世忠居然會發生這樣的狀況。
這不是陰溝裡翻船是什麼,這不是抵擋不住誘惑是什麼呢?兩個人的目光交匯了一下,梁紅玉失望透頂的去了。
身形微點,水面兩個漣漪以後,梁紅玉已經踩着荷花去了,韓世忠看到情況不妙,立即準備往前追。
這女子偏偏還小腿一勾,他幾乎沒有倒在那身體上。
“將軍,你以爲我剛剛沒有感覺到,您還是有變化的,我說的是……您的……”柔奴指了指他,韓世忠一把惡狠狠將柔奴的手拉開。
摁在了他的耳朵邊,“最好莫要玩這個。”
“人家喜歡暴力,你來就是。”柔奴笑吟吟的閉上眼睛,韓世忠皺眉,已經一步朝着前面的位置去了。
水面的漣漪跟着也是晃動起來,韓世忠追趕梁紅玉去了,梁紅玉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去什麼地方,在黑暗中,她好像與無窮無盡的力量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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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爽想要追趕梁紅玉,不過並沒有那樣的功夫,眼看着梁紅玉已經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這才追趕着去了。
紅玉過了後院一個竹林以後,人徹徹
底底的消失了,韓世忠大喊大叫,不過樑紅玉都沒有出來,目光就那樣望着前面的位置。
梁紅玉捂住了嘴巴,站在一株巨大的竹木後,已經淚流滿面。韓世忠啊韓世忠,我梁紅玉果真是遇人不淑,我國真是姿色過於平庸,就不如一個官妓嗎?我果真連她都不如嗎?
他這樣想着,眼淚已經不可遏止的流淌下來,韓世忠呢,大喊大叫,顯然對於梁紅玉很是擔心,但是還是在梁紅玉的身旁漸行漸遠。
她看着韓世忠去了,這才蹲在了那裡。
人們看到的都是她堅強自立的一面,這一面也是梁紅玉光鮮亮麗的一面,用來展示在衆人的眼前。
而等到夜深人靜,梁紅玉也有哭泣的時候啊,更何況,他看着他就那樣在自己的眼前與另外一個女人卿卿我我。現在,她好像讓人遺棄了似的,剛剛的珠簾好像他們兩個人的過往一樣。
斬斷了,也就斬斷了。
他看着魚腸劍,看着看着就不禁胡思亂想起來,眼前好像還是戰敗以後的金兀朮,他給了自己這個匕首,原來這匕首真正也是別有用心嗎?看着匕首,又是想起來岳飛。
是啊,又是想起來岳飛,這匕首不是自己想要送給岳飛的嗎,倒是忘記了。
想到岳飛,梁紅玉也就那樣朝着荒郊野嶺去了,這裡是帝王駐蹕,岳飛一定是在周圍的,但是岳飛乃是那種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所以岳飛究竟隱藏在上面地方,還不得而知。
到了前面的荒野中,梁紅玉的心情這纔好了不少,驛站距離自己已經很遠了,可以看得到一片闌珊的燈火。
看着看着,梁紅玉的心就跟着潮溼起來,岳飛還是沒有找到。但是她相信岳飛就在自己的身旁,大概距離剛剛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梁紅玉心情跟着也是恢復了。
不成,還是早早的離開這裡比較好。紅玉打定了主意以後,立即朝着前面的位置去了,到了驛站中,還是沒有見到韓世忠。
倒是又一次遇到了這個不速之客柔奴,柔奴好像在等着梁紅玉一樣,梁紅玉心道,不能讓柔奴看出來自己心底的畏怯與失去了保護的那種惶悚,她還是往常一模一樣的笑着。
“嘿,晚上好,賤人。”
梁紅玉哪裡還有大將風度,“什麼賤人不賤人的,女人不壞男人不愛,爲了勾引韓世忠,我用盡全力。”
“他不愛你,你就是得到了世忠的人,也是得不到世忠的心,你何苦來哉?”一邊說,一邊看着這女子。
“得不到可以得到,這不早晚都是我的人?總比你好,你看看你黃臉婆的樣子,你這個外娘面孔,有什麼好看的?”
“你厚顏無恥。”梁紅玉直叱其非,冷冷的等着眼前的柔奴,柔奴一笑,渾身都跟着花枝亂顫起來,“是啊,我要是不厚顏無恥,我早已經……完蛋了。”
“那麼,厚顏無恥的結果呢,就是與天下所有 自己都看得上眼的人有那麼一重關係,對嗎?”梁紅玉問。
“人做事情是要有目的的,要是沒有目的,做這個事情幹嘛?要記住了,梁紅玉,所有的行動都是爲目的而服務的,這個至關重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