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半個月都沒什麼人來。女子楊清秀輕聲說道。
昊天點了點頭,極樂聖教自大軍南下之後,領地內爲了防備自己和清風方面的襲擊,自然沒有精力在這裡尋歡作樂。而東倭方面近衛十四的十萬陸軍全部集中在壽州城內,水師川百信田的人也走不開,自然不會有什麼人來。結果河套大軍趁着極樂聖教內部空虛的時候突然渡江北上,大軍橫掃臨州。這裡看守的極樂官員得到消息的時候太晚了一些,結果正準備縱火將這裡燒掉之後逃走,蒂斯的血色騎兵就殺到了。
這裡平時也算守衛森嚴,但是聽到河套大軍正準備血洗臨州,這裡的守軍都逃的差不多了。而蒂斯的騎兵也算及時,在急於洗刷恥辱的蒂斯的率領下,一鼓作氣的殺入美陽縣成之中,一看到正在澆桐油準備縱火的極樂官員,頓時一陣亂砍。城內的極樂官員本來就不多,在蒂斯的一萬騎兵的衝殺之下,被一網成擒。蒂斯面對如此情況,也不敢怠慢,連忙通知了雪傾城。雪傾城到達之後,也是滿臉憤怒,立刻讓人告知昊天此處的事情,昊天聞言,以他的性子,自然是匆匆趕來。
“你們這裡有多少人?”昊天繼續問道。玄機已經在安排將士逐個房間搜查,將所有女子救出。
“我們這裡最多的時候至少有五六萬人,最少的時候也有兩萬人。不過現在我也說不清楚。這裡的姐妹們來得最長的,大概和我差不多,最短的,應該不到一個月。不過,至少有兩萬女子死在了這裡,本來我們屋有四個人的,可是現在只剩下了我一個人。”楊清秀繼續說道。
駱祥低聲說道:“她們應該是來自大湖路。”
昊天讓人從縣衙之中給兩個女子找了椅子坐下,這才大聲喝道:“趙大武,你把我們隨軍攜帶的衣物全部拿來,先給這些姑娘們穿上。辛皎,秋沐,軍中的衣物估計不夠,你們看看能不能找些手工精巧的人,幫着將她們的牀單這些縫補一下,先湊合着穿。皎,這件事情要你親自去處理才行。”
辛皎點點頭,她對昊天的話從來沒有違背過。
“先生,你能不能看看她們吃的是什麼藥,居然全身無力,看看能不能儘快治好。軍醫全部集合,全權由你調遣。戀塵,你也去。”
駱祥也知道這件事情自己來處理最好,他畢竟是老江湖,曾經在江湖上混跡過一段時間,對極樂聖教所使用的藥物應該有些眉目。至於仙戀塵,極樂聖教和天舞星河畢竟都是從太陽神教分離出來的,應該能夠幫上些忙。
“獨帥,你把燕悲歌提上來,本王要讓他自己來看看,他所效忠的極樂聖教,究竟是什麼東西。”昊天鐵青着臉說道。
“軍師,讓後勤的人準備米粥。儘量弄好一點,別照着軍營中大老爺們的伙食弄。至於那些姑娘們,全部救出來之後,儘量要先安置好,然後想辦法怎樣將她們從揚州路帶出去。還有,給士兵們先提一個醒,不管誰敢亂來,格殺勿論。”
燕悲歌很快就到了。他走路依舊是虎虎生風,但很是疑惑不解,不知道昊天要他來幹什麼。燕悲歌也確實是一條漢子,呆在河套軍中的這些日子裡,他一直按照獨孤的吩咐,儘量不和外人接觸,老老實實呆在軍營之中。獨孤也敬重他的行,倒是沒有爲難他們。
“靖北王有何吩咐?”燕悲歌走到昊天面前,昂着腦袋問道。
燕悲歌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以前的時候河套將領看見自己,雖然因爲雙方的立場不同,但眼神之中依然看到一些敬佩。但是這次,所有的將領尤其是昊天在看向自己的時候,那眼神冰冷的沒有一絲感情,燕悲歌甚至能夠感受到裡面濃濃的殺機。
“燕悲歌,極樂四大名將之一,不知道你對你們極樂聖教的所作所爲了解多少?”昊天冷笑着問道。
燕悲歌脖子一昂:“王爺這是什麼意思?我燕悲歌怎麼說都是帝國四大將領之一,有什麼事情,我自然會扛着。”
“扛着?哈哈,扛着?我就怕你扛不下來!”昊天哈哈笑道。
燕悲歌眉毛一挑:“靖北王未免太看不起人了?我們極樂男兒……”
“閉嘴!你們極樂聖教只有禽獸沒有男人!”昊天勃然大怒道。
燕悲歌聞言也是一怒,當下冷笑着說道:“靖北王,雖然我燕悲歌現在是你的階下之囚,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最好不要這麼侮辱人!”
“侮辱人?燕悲歌,本王敬你是一條漢子,因此雖然你們極樂聖教無惡不作禽獸不如,本王也特地留你一條狗命!好,你想知道本王爲什麼這麼罵你嗎,來人,帶他過去看看!”昊天說完,再不理會燕悲歌,任由獨孤帶着他離去。
玄機匆匆走來,對着昊天說道:“主公,人全部解救出來了,總共三萬八千三百二十人。這的房間半數都是空着的,如果全部裝滿人,爲數大約在七萬人左右。”
“仔細一點,不要讓任何人漏下。”昊天叮囑道,想了一想,他繼續說道:“大軍今天就在此駐紮,通知月婉,讓她將水師調遣到附近。軍師,你擬定一個戰略計劃。”
“那樣的話,我們恐怕會放棄之前已經制定的戰略計劃。”玄機道。
“別管那麼多了,先把這些女子送出揚州路再說。記住,要安全,是全部。”
玄機不說話了,就算駱祥能夠檢查出這些女子服用的是什麼毒藥,但是現在軍中沒有足夠的藥物,這幾萬女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康復。就算康復了,這裡可不像是晉州到壺口渡口的二十里路,這裡到淮水壽州地界至少是一百里,從壽州到平州地界又是一百五十里有多。以這些女子的行走速度,恐怕一天也走不到三十里路。這,確實是一個問題。
“陳寒,孟蕭庭,尤繼孫,李東高。”昊天一字一句的喝道。
“屬下在!”四個人同時出列說道。
“你們,現在還有誰反對將極樂聖教斬盡殺絕,寸草不留!”
四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屬下並無意見!”陳寒更是下跪道:“主公,陳寒一介酸儒,以前不知道極樂聖教居然是如此的泯滅人性,因此不知進退妄加進言,殊不知卻是害了無數的神州子民,屬下罪該萬死。”
李東高也是跪在一邊,連連磕頭。
昊天冷笑一聲:“你們不用對着本王磕頭,你們應該對着這裡的三萬多無辜女子磕頭。不過既然已經看穿了極樂聖教的真面目,那麼就用不着本王再費口舌。你們幾個,帶着書立刻去登記造冊,動作麻利一點,軍師會協助你們。”
“血帥!你去弄點牲口來,我們要祭祀一下這些冤魂!”昊天閉着眼睛說道。
“牲口?”血殺愣了一下,不過一拍腦袋,馬上樂滋滋的說道:“屬下遵命。”
獨孤已經帶着燕悲歌轉了回來。獨孤面無表情,燕悲歌確實面如死灰,連原本精光四射的牛眼都似乎暗淡無光。看見昊天,燕悲歌顫動了一下嘴脣,可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只是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想來他也明白了這裡的原委。
昊天側開身子,讓過燕悲歌跪倒的方向,冷笑了一聲說道:“燕帥,不知道你看了這些之後,有什麼感想?”
燕悲歌雙目無神,不過腰板倒是筆直。
“極樂聖教,當真是姦淫虐殺無惡不作,呵呵,還特地建了這麼一座縣城,將自己的族人送給東倭禽獸發泄淫@欲。哈哈,不知道本王侮辱你沒有,侮辱你們極樂聖教沒有?燕帥你們不是爲了你們的正義爲了天下百姓而戰嗎,請問,這些百姓在哪裡?不知道這些事情你能否扛下來?”昊天彎下身子,雙目平視着燕悲歌問道。
燕悲歌依舊沒有說話,似乎已經被嚇傻了。當然,嚇這個字不怎麼恰當,應該是還沒有從眼前的慘劇之中回過神來。
血殺的動作很快,半個時辰不到,已經帶着吳雙炙轉了回來,不過後面跟着的根本不是牛羊之類的牲口,而是被押解着的一千多極樂百姓。
“主公,這附近根本不找到拿來當太牢的牲口,本帥一想,這些極樂聖教的禽獸不正是牲口嗎,乾脆就抓了一批,你看看夠不夠?”血色擠眉弄眼的說道。
“可以。”昊天點頭道:“傾城,這城內的極樂官員,總共有多少人?”
“官員只有三百多人,加上奴僕這些,大約千人。加上我們抓獲的正在這裡放鬆的極樂骨幹,總計一千六百五十一人。”雪傾城連忙說道。
昊天道:“那好。把這些人全部拉到城外。血帥,你的那些牲口也不要拉進城了,全部放在城外,那裡寬敞一些。”
“軍師,軍師?”昊天大聲叫道,玄機正在思考下一步的戰略計劃,剛剛有了幾分眉目,聽見昊天這麼一叫,連忙說道:“主公有何吩咐?”
“將所有的人帶出城去,將這裡燒了。”
“那極樂的這些人了?”玄機試探性的問道。
“帶出去,包括燕悲歌,本王,要祭天!”昊天惡狠狠地說道。
在河套士兵的幫助下,花費了至少一個時辰的時間,纔將城內的三萬多女子全部扶到了城外。這些女子基本上都是四肢無力,不過一想到總算能夠離開這個噁心的地方,她們還是異常高興。在出城門的時候,一個個都是淚流滿面。
“你們說,爲什麼每一次的戰爭,受害最深的,總是這些無辜的女子了?”城門處,昊天喃喃說道。
雪傾城沒有回到,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城內的桐油這些是早已經澆好了的,倒是省了河套士兵許多手腳。隨着最後一個河套士兵走出城門,無數的火把和火箭如同暴風雨一般射入城內,頓時,火光沖天。城內的極樂官員早有程顯清的密令,情況緊急之下,必須將整座縣城焚燬,以免落到外人手中。只是沒想到河套士兵的速度居然如此之快,根本沒給他們反應時間。
昊天看着晚霞下無比燦爛的熊熊烈火,良久之後這才一聲斷喝:“血帥,祭天!這一千多牲口,全部斬首,以血祭我神州千百萬子民!另,傾城,城內的那一千多極樂官員,全部凌遲處死碎屍萬段!”
“是!”血殺和傾城同時喝道。
陳寒等人第一次沒有就昊天的血腥殺戮進言,都是一個個默不作聲的站在一邊,尤繼孫的眼睛裡甚至閃爍着興奮地光芒。
血殺一聲令下,上千柄屠刀猛然揮落,千多顆人頭噴着鮮血掉落地上,河套士兵連忙將這些人頭撿起來堆放在一起,以供昊天焚香祭天之用。
雪傾城的動作也不慢,一千多個極樂官員很快就被血色騎兵綁在了從城內搜刮出來的臨時拼湊的木頭架子之上。血色高原雖然已經是半定居格局,不過就算是有固定的居所,這裡的百姓每年還是需要放牧。這些騎兵不愧是高寒草原上呆過的人,綁弄這些極樂官員的時候手法異常純熟,完全就像是殺牛殺羊一般輕鬆。
“凌遲!”昊天冷冰冰的說道。
當極樂官員的第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響起的時候,那些本來還有些雙目無神的女子總算是有了一絲反應。後面是熊熊燃燒的美陽縣成,中間是被綁在架子上已經被剝的赤.裸裸的一千多正在極樂士兵的小刀子下慘叫連天的極樂官員,前面是正站在一千多顆人頭面前焚香祭天的昊天,無聲的淚水,總算是從她們的眼角滑落。
凌遲處死,這在整個天朝的歷史上,都是極其殘酷鮮有執行的酷刑,而且每次也就是那麼一兩個人,哪像是現在,居然是上千人同時受刑?而那些行刑的血色騎兵也不愧爲遊牧出身玩刀子的好手,雖然有些不甚明白凌遲處死是什麼意思,但是由旁人一解釋,頓時意會。自己用來割肉的小刀子一刀刀的落在極樂官員的身上,一刀挑起,便是一塊肉離身,然後血流如注。從第一刀開始,極樂官員的哀嚎聲就一直沒有間斷過,不過即便是生命力最爲頑強的一個,也沒有撐過五百刀。
血殺不屑的撇了撇嘴,這些血色騎兵刀子倒是用的不錯,但是技術還不夠純熟,如果是自己親自上陣,至少能夠玩上一兩千刀。
獨孤則是摸着下巴饒有興趣的看着堆放在昊天身前的那一千多顆頭顱,低聲對着血帥說道:“血帥,你看那座小山堆得多有造型啊。”
血殺很贊同的說道:“嗯。上次在滇南,周季龍那小子堆得就很不錯,嘿,如果真的以屍骨爲圍牆,頭顱做宮殿,鮮血成湖泊,那該是多麼壯觀啊。”
獨孤雙眼放光:“有機會的,不要慌,總會有機會的。到時候本帥在立一塊石碑,河套獨孤宇明建造,那可是揚名千古啊。”
血殺不言語了,不過很顯然是被獨孤的這句話勾起了興趣,雖然是平視着昊天的方向,但是精神明顯的很不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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