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理查德就一直在十六層上等着,等到整個大樓的人都吃中午飯了,他也沒看到有人上十六層。理查德等不下去了,他下去一打聽,自己差點被昏過去!
佘寒剛準備要出門,理查德冷着一張臉到了佘寒的辦公室外,佘寒雙眼一垂問理查德:“你居然來主動找我?倒是難得。”
理查德突然就笑了,他坐在佘寒屋裡的沙發上臉上一副深不可測的樣子。
對於理查德突然變的開心起來,佘寒知道原因,而理查德之前的不開心,佘寒更知道原因。
理查德一直想接近藍桂媛可是他又縷縷被齊司樊攔下,這個讓他很惱火,不過眼下的生意卻是讓他很得意。宋家一向野心大,而且和齊家是對手,宋盛名想吞掉齊司樊與理查德合作的這一塊,表面上這好像對宋盛名很有利,可是佘寒知道,這樣只會把宋盛名噎到。然而宋盛名並不聽佘寒的勸告。
“眼下就差籤合同了,到時候我看齊司樊怎麼辦,他不是故意和我作對麼?和我作對可沒有什麼好下場!”理查德挑着眉毛看佘寒。在理查德眼裡雖然佘寒在宋氏工作,但他心裡依然是向着齊司樊的。
佘寒對於理查德的炫耀只能是在心裡嘆息,理查德又不是局外人,他應該很白他自己的得失。
“對於齊司樊和你合作的這一塊,宋氏並不熟悉,市場也不成熟,宋盛名是一個好大喜功的人,他只是想滿足自己的慾望,你縱然讓他這麼做了,你也得不到多少好處。”
佘寒說的都是大實話,拋開他與齊司樊的私人感情,他其實是一個很耿直的人,對於是非黑白他分的最是清楚。
然而理查德可不這麼想:“你和齊司樊的那些交情我是一清二楚,不錯,說起來我倒是一個特別八卦的人。我不知道你爲什麼喜歡齊司樊,他那個人簡直又臭又硬,我是不大喜歡他。你一直爲他說話,做生意也會向着他,不是麼?”
“我們是發小,我依然會向着他,不過我也會爲宋氏的利益考慮。”
“你一定會向着齊司樊!”理查德強調着。
佘寒冷冷地看理查德,然後不管理查德除了辦公室。
理查德目送佘寒離開,他環視了佘寒的辦公室一週,也擡腿往外面去。
雖說宋盛名是這一部分的負責人,然而要想這單生意定下來還得要董事長簽字,董事說起宋氏的董事長宋承憲,那倒是一個有趣的人。他年紀雖說不小了,可還不至於糊塗的地步,宋承憲有一個個人習慣,那就是關於宋氏的生意,他很是在意宋氏之外人的看法。
宋氏家族內部鬥爭也比較激烈,尤其是宋氏一門我野心的成年男子不少。所以,宋承憲對自己家的人,很有一套鐵血手腕。不過宋承憲很能聽的進佘寒的話去。可信因爲他在宋氏的地位比較特殊吧。
所以這件事,佘寒只要在董事長面前說幾句懷疑的話,這單生意進行的就不會那麼順利,說不定還會停滯下來。
理查德知道佘寒在打什麼主意,宋盛名也知道,所以他們不會給佘寒這麼做的機會。
另一邊沈驍驍和藍千燁在不遠處玩,有艾琳和孟又衣陪着他們,李亦然在車裡睡了,藍桂媛和齊司樊坐在休息區裡休息。
對於理查德這次的生意,藍桂媛也瞭解一些,她以前和理查德打過交道,理查德是一個有些極端的人,尤其是在生意上,他經常幹那種損敵一千,自折八百的事情。
理查德曾看上了藍千燁的一項發明,當時想要買下這項發明的不只理查德一個人,藍桂媛是真正見識到了理查德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了。
齊司樊到了遊樂場時他的心思還在工作上,他悶悶不樂的樣子落在藍桂媛眼裡,藍桂媛也知道他爲什麼不高興。
“在想生意的事?理查德很氣人吧?”藍桂媛問。齊司樊點頭,遞給藍桂媛飲料。
“你打算怎麼對付理查德啊?”
“順其自然。”
齊司樊回答的很乾脆,藍桂媛還以爲他是在敷衍自己。不過齊司樊的表情很認真。
“你的意思是不管這件事?”
“我爸都沒表示什麼,我沒有必要輕舉妄動。”
這一點藍桂媛也知道,她好奇的就是爲什麼齊勝基不管這件事。
齊司樊瞧着藍桂媛不解的眼神,只好和她解釋:“宋盛名喜歡敢蛇吞象的事,這一次,我非要撐死他不可。”
藍桂媛望了一眼自己家正歡得起勁的千燁,她挑眉:“可是這樣的話,我們齊氏也是要吃虧的。”
“吃虧?我們當初會吃虧但是理查德和宋盛名損失會更大。比起他們的這些損失來,我們吃的那一小點兒虧就不算什麼了。”齊司樊並不知道查查德在做什麼,他只是在縱容他。
想來理查德也不敢低估齊司樊,但利益在眼前,他也不會想得太多。
藍桂媛滑開自己的手機看了看時間,齊司樊瞄了藍桂媛一眼,道:“來都來了,好好玩一玩吧,接下來可就沒有那麼時間讓你們休息了。”
藍桂媛瞧着齊司樊的臉色,她問:“鬱天雪是回了沈氏了吧?”
這幾天鬱天雪一直沒有來上班,雖說對下面的員工說是借調,但是藍桂媛心裡卻是明白,恐怕她已去了沈氏了。
“是啊,她留在這裡也不能做什麼,她留在沈如心那裡起碼還算是一個安慰呢。”說起鬱天雪來齊司樊的眉頭便輕輕擰了起來。他最近十分不喜歡鬱天雪。因爲藍桂媛的緣故,她想討齊司樊的歡心,可是做事卻是弄巧成拙,齊司樊都要對她不耐煩了。
藍桂媛不再說話了,對於鬱天雪她實在沒有什麼好說的,反正她不妨礙自己,自己是不會爲難她的。
佘寒想見齊司樊一面,這個時間齊司樊偏偏又在遊樂場,齊司樊想了想,把自己的地扯給了佘寒,如果他是有要緊的事情的話,就會直接來這裡。說實話,齊司樊突然給十六層上的人放假,他這個決定是有些衝動了。
佘寒的車停在了遊樂場的門口,他買了門票進去,見齊司樊正在門口處等着他,站在齊司樊身邊的還有藍桂媛。
“你居然讓十六層的人都過來玩兒了?你倒是大方?叔叔知道麼?”
“他知道也不會說什麼。”
佘寒嘴裡的“叔叔”自然是齊勝基,齊勝基恐怕現在什麼也不想管。齊氏這邊宋氏一直在打壓,沈如心那邊一直在煩着他。他纔沒有時間管齊司樊。
“理查德在做什麼,你知道麼?”佘寒面無表情,他的臉上也一直像是有一層淺淺的冰霜。他與齊司樊並肩走,藍桂媛自動跟在了他們後面,像個稱職的保姆,不,應該說她本來就是。
齊司樊扭頭看佘寒:“你什麼時候也學會教訓人了?這些事情我心裡都有數。理查德的事情,我自然也放在心上。”
“恐怕不是吧?宋盛名這兩天一直在開會,爲的就是這件事,你居然還有心思玩?你們與理查德合作的生意不會再續約,理查德很快就會和宋氏簽約,到時候你們沒有輸出口,你的齊氏怎麼辦?”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輸出口?”
佘寒被齊司樊問住,他看着齊司樊眯起的眼睛,佘寒突然想起來,齊司樊從來沒有被人算計過,被算計的永遠是別人。
“你……都作好準備了?”
“什麼準備?”
齊司樊就是這樣,他想對你說就會告訴你,不想對你說,你試探也沒有結果。佘寒扭了頭不再理會齊司樊了。藍桂媛像個宮女一樣跟緊了齊司樊,但兩個人又有三步之遠,她一聲不發,只是看着自己的腳底發呆。
雖說她與齊司樊也算是有感情基礎的,但是齊司樊與佘寒的感覺基礎更深厚,加上佘寒還有那麼一段傷心的過往,藍桂媛還是很尊重齊司樊與佘寒之間的友情的。
佘寒全身上下就是有這樣一種霸氣,他只要站在齊司樊的身邊,齊司樊整個人整個心都是她的,別人的存在感極低。而且他也讓別人只注意到他,不會注意齊司樊的身邊還有別人。
他們兩其實還挺天生一對兒的。
藍桂媛正在心裡瞎想着,完全沒有注意到齊司樊在叫她。突然她頭上被打了一下,她茫然地回過神來,見齊司樊正陰森森地看着她。
“在想什麼?那麼出神?”
“啊……我是想,你們兩個,還挺般配的……”
作爲齊司樊他兒子的親生母親,藍桂媛這一句話說出口,把齊司樊憋出了內傷,他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了。
“你在胡思亂想什麼?那邊孟又衣在叫你呢!”
“哦……”
藍桂媛擡頭看孟又衣那邊,見她果然在向自己招手,她快步往孟又衣那邊去,恨不得離齊司樊遠遠的。
佘寒看着藍桂媛遠去,他突然笑着對齊司樊說:“藍桂媛啊,她是一個沒有鋒芒,但是又很厲害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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