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桂媛怎麼也想不通,孟又瑤來見自己是以一種什麼樣的心情。就在這一點上,孟又瑤贏了藍佳穎。藍佳穎要怎麼臉皮厚,藍桂媛是她的妹妹,而且藍佳穎從小欺負藍桂媛習慣了,自然有事便要找藍桂媛麻煩,而孟又瑤呢?
孟又衣陪着藍桂媛出了門,藍桂媛上了車就發現範少陵也在車上。
“你怎麼上來了?”藍桂媛問了一句。
“孟又瑤那個女人喪心病狂,你忘了她在永平怎麼對付你的?我想還是我跟着去放心一些。”範少陵躺在後座上,藍桂媛看不到他的表情。
“你有什麼不放心的,不是有又衣陪我啊!又衣可是會功夫的。”藍桂媛坐在了前座。
範少陵從後座上起來,他道:“我這一陣子也在練啊!”
“你在練什麼?水果刀?”藍桂媛問了一句。
孟又衣也看向了範少陵,範少陵不說話了,不過他臉上是一副不在乎的樣子,那表情就是在說你們不懂哥的寂寞。
詠春茶館。
孟又瑤從樓上往下看,在看到進來的人不止是藍桂媛時,她臉上涌起了一絲冷笑。藍桂媛帶着孟又衣與範少陵問了服務員門牌號碼便往二樓上去。孟又瑤顧自坐着,並沒有要接藍桂媛的意思。
藍桂媛站在門口,她看了看裡面的孟又瑤沒有說話。孟又瑤也不看藍桂媛,只是垂着頭說:“這麼怕我?來的時候居然帶了兩個幫手?”
藍桂媛冷笑:“你這算是不打自招麼?我又沒說我帶又衣和少陵是做什麼來的,甚至他們可能只是坐我的車而已,你倒是先坦白了,我倒是省了心思了。”
孟又瑤扭頭看向藍桂媛,她最終是笑了笑:“進來吧,我可是隻準備了你一個人的茶。”
藍桂媛進了屋子裡,不過孟又衣和範少陵卻沒有進去,兩個人去了隔壁的雅間。看着孟又衣與範少陵離開,孟又瑤只是挑了挑眉毛。
“言簡意賅,快點說事,我忙得很。”藍桂媛見孟又瑤的視線還在門邊便提醒了她一句。
“我就知道範少陵會來,其實我和你說的事和範少陵也有關係。”孟又瑤道。
“你不會是讓我勸他答應範老爺子接受你吧?”
“差不多。”
藍桂媛低頭喝茶,這個孟又瑤真是不要臉了。也是她也算是身敗名裂了,爲了自己的利益,還有什麼臉面可要,還不如怎麼實惠怎麼來。她是破罐子破摔了,可是她難道找不出自己會不會答應她麼?
“你說,我和你不是朋友,相反的,我們還算是敵人,所以從有情這個方面上我不應該幫你。我們也沒有交易,從商業這個份兒上我更沒有理由幫你,你說你找我來,不是爲了自取其辱?”
藍桂媛根本就沒想和孟又瑤客氣,她這個人人品不好,自己當然要多多防備她。
孟又瑤迷了眼睛看藍桂媛:“既然是這樣,那你爲什麼要來履約?你不理會我不是更省事麼?”
“因爲我閒的,我就想知道知道你又遇到什麼難處了,你說給我聽,好讓我高興高興。”
藍桂媛拾起手邊的茶杯抿了一口,其實她什麼都嘗不出來,只是想喝水罷了。
孟又瑤心裡堵的慌,有氣卻又撒不出,她將自己面前的茶水喝了個一乾二淨,然後又看向了藍桂媛:“讓你出出氣也好,我今天就是爲了範少陵的事情來的,你也知道我的父親是範長生而不是孟安,孟安那樣對我,我已經恨他到骨子裡了,如果你幫我說服了範少陵我自會有重謝。”
“是啊,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姚玉藍是這麼告訴你的吧?”
“難道我媽說的有錯麼?”
“沒錯,一點錯也沒有。”
藍桂媛的臉色認真了起來,孟又衣倒很有姚玉藍的風格,只是她還年輕,未免會有些衝動。
“你說不會虧待我,你打算拿什麼謝我?”藍桂媛問。
孟又瑤一聽藍桂媛這麼說就知道她動心了,她便開口說:“像齊司樊那樣的男人,誰都想要,不光女人想要,男人也想要。我媽雖說沒有齊勝基那樣的本事,但人脈她還是有一些的,如果你幫了我,我就可以幫你對付你的情敵,無論男女。”
這個條件確實誘人。可是藍桂媛還有一點不解,那就是既然姚玉藍那麼有本事,爲什麼非要孟又瑤進範家呢?
“姚玉藍對範長生是真愛?你就算不認回範長生這個父親,也沒有關係吧?”藍桂媛問。
孟又瑤給藍桂媛添了一杯茶,她說:“你是個聰明人,這件事情應該一點就透。範長生有什麼?我認了範長生這個爸爸的確沒有什麼好處,可是如果我認了範長生這個爸爸,我不就也認了范增這個爺爺?”
原來是因爲范增。那就說通了。
藍桂媛嘆了口氣:“姚玉藍到底是怎麼想的,她身邊的這幾個男人竟然沒有是她真正愛的,就算是讓你認範長生還是爲了利益,她就沒有一點真情了?”
“這個不能怪我媽。她也是被傷害了的人。”
孟又瑤的眉間顯露出一絲顧慮,藍桂媛垂下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說的也挺有道理的,可是我不這樣想。範少陵討厭你不是因爲私人恩怨,是因爲原則性問題,而且我幫你就是和範少陵作對,我沒有必要爲了你這個敵人去傷害我的好朋友。”
孟又瑤冷笑:“你說範少陵是你的朋友?”
藍桂媛挑眉毛,沒說話。孟又瑤就這樣看着藍桂媛,藍桂媛也看着孟又瑤,最後,孟又瑤站起了身。
“你不幫我也在我預料之中,我可是提醒你了,與我作對,與我媽作對,你的日子不會好過的。”
“哼……據我所知,好像你和姚玉藍的日子現在就不怎麼好過吧?還在這個裝什麼大尾巴狼!”
孟又瑤被噎住,她瞪了藍桂媛一眼,出了雅間。孟又瑤一走,藍桂媛敲了敲隔壁房間的牆壁,其實也就是隔離板,孟又衣和範少陵往這邊來了。
孟又衣看看孟又瑤剩下的茶水,眼裡滿是嫌棄的神色,倒是範少陵他無所謂地在藍桂媛對面坐下,仰在了椅子裡。
“我估計這個孟又瑤不會再找你了。”孟又衣斷言。
藍桂媛點着頭:“我也希望她不要再找我,那樣我也就省了許多麻煩了。”
齊司樊這些天辦公一直在十五層,因爲理查德白天會去齊氏公司,如果齊司樊上十六層,理查德會跟着他上十六層,這樣一來,他就有的是時間和機會騷擾藍桂媛。
因爲齊司樊一直在十五層,所以師狂名與艾琳也常常去十五層,而去的最多的還是師狂名。
理查德上了十五層,師狂名過來給他刷門禁,理查德一進了玻璃門就開始抱怨:“齊司樊,你那天給我喝的究竟是什麼酒?我的頭疼的厲害!你卻一點事情也沒有!你是不是在戲弄我!”
齊司樊站在李亦然的旁邊,李亦然正在電腦上調資料,齊司樊扶着他的椅子看着電腦屏幕,他看了一眼往這邊來的理查德,見他臉色不是很好,他站直了身子,瞄着他道:“酒量不好就說酒量不好,不要說別的。”
“你才酒量不好!我昨天去應別人的酒局,也沒見那酒那個樣子!你不會是在酒裡給我加了料了吧?”理查德眯着眼睛。
“都是服務員拿上來的酒,而且酒也不是我倒的,你怎麼想就是什麼嘍。”難道看到齊司樊也有耍賴的一面,李亦然和師狂名憋着笑,憋的好痛苦。
理查德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他道:“哼,反正上一次是我最後一次和你喝酒,要想我們再在同一桌喝酒,不可能!”
好像誰願意和他喝酒似的,酒品又不好,齊司樊在心裡唸了幾句,沒有理會理查德。理查德握着那杯水往沙發上坐了,看來他今天又要盯着齊司樊了。他倒是挺有毅力的。
齊司樊拾起自己的手機撥通了佘寒的電話,理查德將齊司樊與佘寒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他翻着白眼,滿臉是對齊司樊的鄙視。等到齊司樊掛了電話,理查德才瞪向齊司樊開口。
“你能不能換一種方式?我一來你就叫佘寒來?你知道不知道我會免疫的?你叫的佘寒次數多了,我也不害怕他了,反正他一身的臭毛病,免疫了也就不在乎了。”
“既然是這樣,那你還在意什麼?我叫佘寒是我的事情,你願意在這裡坐着就坐着嘛,再說了我找他是因爲公事。”
“公事?切,你哄誰呢?你每次找佘寒都是因爲公事,但公事談着談着就變成了私事。我是佩服你們兩個,到最後成了你們兩個上演感情大戲了,你們不在意旁人的看法麼?”
“不在意,一般情況下我們身邊沒有旁人。而且,理查德你不算旁人吧?”
齊司樊就是氣理查德,理查德心裡當然明白,但是他不能露怯,要不然他可就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