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琳用了將近半個小時讓自己徹底消化吸收藥性,等她徹底清醒過來,陳瀾已經準備好出發了。
王琳尷尬的站了起來:“會長大人,抱歉,我剛纔失態了。”
“沒關係!看到你的反應,我很有成就感。這些藥,都是我親自配的。能達到你們的需要,證明我的付出沒有白費。”
當王琳聽到這句話時,她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了。這些藥,是他親手配出來的,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們吃下去的第一顆藥,也是來自陳瀾之手?所以,他們所承受的痛苦,其實全是陳瀾帶給他們的,可每次,他們還要懷着感恩的心,期待陳瀾的恩賜。
她突然覺得自己特別噁心,再也笑不出來了。
感受到了王琳的情緒,陳瀾什麼也沒說:“我要去學校一趟。走吧!我現在迫不及待想見見那個新人,江雲歌?聽說,她那一手銀針用得出神入化,我很想見識一下。”王琳心裡一緊,有種不好的預感,今天該不會要發生些什麼不好的事吧!
“她的銀針再出神入化,也不能在您面前班門弄斧。我倒是覺得,沒有見識的必要了。再有,她今天不見得在學校,沒課的話,她可能……”
“王琳,你難道不知道,自己撒謊的時候,臉色完全不一樣嗎?你可別說,我想見一個人,還有見不到的時候。”
“當然不是!會長大人點名要見的人,不管什麼理由,都不成立。我現在就聯繫韓碩,讓他通知江雲歌,在會議室等着。”
這樣的態度,才讓陳瀾勉強滿意:“是我離開太久了?竟然連你都快忘記了,我這的規矩是什麼樣的。”
王琳跟在陳瀾身後,戰戰兢兢,就怕自己說錯了什麼,惹陳瀾不高興,那她就遭殃了。
江雲歌今天的確沒課,她正計劃着,上午研讀那位老者留下來的實驗數據,中午時候去給外公送午飯,下午就留在醫院,晚上再和君衍一起回來。可誰知道,她剛坐下,韓碩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你今天恐怕要來學校一趟,而且是現在,立刻。”
江雲歌皺緊了眉頭:“我手上有很重要的事!如果不是比我外公性命更重要的事,我是不會去學校的。至於你要怎麼圓場應付,那是你的事,我不管。”這可一點都不像是助理和副會長說話的語氣,不知道的,只會以爲,韓碩纔是江雲歌的助理。
韓碩知道,江雲歌最近一直在爲陸鳴淵的傷傷神,到處想辦法。可這件事,和她的外公同樣重要。
“陳瀾要見你!難道,這件事也不重要嗎?”
“你說什麼?”江雲歌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重複了一遍:“陳瀾要見我?你說的可是我們神秘的會長大人,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那位?”
“不然,我們學校還有幾個叫陳瀾的?如果不是情況嚴重,我又怎麼可能直接給你打電話?這事,是王琳告訴我的。我例行通知,這其中的輕重緩急,不用我說,你應該很清楚吧!該怎麼做,也不需要我來提醒你的,對吧!”
江雲歌可是一直在找陳瀾,等了這麼久,他終於現身了。而且,一現身就主動要見我。不知怎麼,江雲歌下意識想到了鬼市拍賣會上那個年輕男人的樣子。自從鬼市上見到那個男人之後,陳瀾的消息也浮出水面,這會不會太巧合了些?
像陳瀾這樣的身份,有資格參加鬼市拍賣會嗎?他又能收到怎樣的邀請函?
江雲歌有些後悔了,當時,她怎麼沒有偷偷去揭開那個年輕男人的面具,看看他的廬山真面目。不過,如果自己真的這麼做了的話,君衍恐怕要拎着自己回來家法伺候了。那個喜歡吃醋的男人,可是不允許自己多看其他男人一眼的。
“我知道了。”幾秒鐘的時間,足以讓江雲歌考慮清楚,會長大人點名要召見自己這個新人,這可是自己的榮幸,她怎麼能讓會長大人碰壁呢?
去!必須去!就算天塌下來了,她也得去。
她說着,收拾東西就出門。吳叔看着還覺得奇怪:“少奶奶,您這會出門,中午還回來拿午飯嗎?”
“我也不確定中午有沒有時間,如果我十一點還沒有回來,就麻煩您幫我送午飯給外公吧!等我處理完這件事,就過去醫院看他。”
“好的!少奶奶,出行請多加小心,注意安全。”吳叔目送江雲歌離開,江雲歌開着車,一路飛馳,來到了學校。陳瀾可是難得露面的人,今天竟突然冒出來,江雲歌可不想就此錯過了機會。
路上,不少人認出了江雲歌的車,也不知道她這麼着急是要去什麼地方,看樣子,好像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熟悉的車影被江媛姐妹看見,經歷了之前的事,江雅不再像以前那樣,看到關於江雲歌的一切就變得歇斯底里,此時的她,竟也能平靜對待,像是沒有看到一樣。江媛心裡卻不太痛快了,之前江雅可是對江雲歌恨之入骨的,怎麼現在卻視而不見了?
“小雅,我發現,你最近的心態有了很大的改變。看來,你真的穩重,也懂事了很多。現在,你看到江雲歌的車這麼囂張開過去,都無動於衷了。”
江雅突然停下腳步,看着她這個姐姐,再看到這張臉,江雅的腦海裡只浮現出四個字:道貌岸然。
“姐姐,你到底想說什麼呢?以前,不是你一直在教育我,遇事不要太急躁嗎?就算我激動,又能改變什麼?我什麼也改變不了,又何必浪費表情,跟自己生悶氣?還是,你更希望我像條瘋狗一樣死咬着江雲歌不放?說實在的,我和她現在的生活也算互不干涉,仔細想想,我真沒有恨她的理由。還是過好自己的人生,這纔是最重要的。”
江媛愣住了,要是以前,江雅斷不會說出這番話來。
她故作委屈看着江雅:“小雅,你這麼說,可還是爲之前父親的事情在和我置氣?我已經解釋過了,我那麼做,還不都是爲了大局考慮嗎?我以爲,你會理解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