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你能幸福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了!”項厲宸撫摸着苑碧棠的秀髮,輕輕的在苑碧棠的頭頂哈氣。
“項大哥,謝謝你出現在我的生命裡,嗚嗚!”
“也謝謝你,出現在我的生命裡。”項厲宸的眼眉都掛着笑意。
兩個人的影子重疊在一起,他們相互擁抱,無關愛情,只是因爲相互是最重要的依靠,兩個人彼此可以偎依。
遠處的角落裡面,一個清秀的男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兩個正在相擁的人兒,他三番兩次想要上前拉扯開苑碧棠和項厲宸,不過他都沒有這樣做,看着那樣開心的苑碧棠,只要她幸福,他怎麼樣都行,哪怕項厲宸喜歡的人是他的情敵,他也能愛屋及烏,儘量也喜歡那個男人。
愛一個人,愛到這樣的地步他當真是愛的夠深沉了。
項厲宸給苑碧棠安排了房間,苑碧棠第二天就把汀蘭和莫塵接到了宮裡面。
汀蘭一見到項厲宸對待苑碧棠的態度,立刻就拿墨臺勳和項厲宸比較起來:“主子,其實南遷也不錯啦,同樣是皇上,爲什麼南遷的皇上比靖夏的皇上要好這麼多呢?對你的態度都是天差地別的,我看咱們還是別回去了,其實南遷也挺不錯的。”
看多了苑碧棠的眼淚,汀蘭捨不得苑碧棠繼續受傷,她只想要主子能夠開開心心的就好了。
苑碧棠嗤笑:“傻瓜,哪有你這麼比較的。你先出去吧,我和莫塵還有話說。”她擡起頭,看了莫塵一眼。
汀蘭下去之後,她才緩緩的說道:“莫塵,你之前一直都是一個小孩的身子,我也把你當成小孩子,可是你現在突然變成了大人的模樣,這讓我非常不習慣,我不知道該怎麼對你......”
“你像以前一樣對我就好了。”莫塵的臉上浮現出一股失望,不管苑碧棠選擇誰,他都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他好傷心:“以後都不會叫你媳婦了,你就把我當成十三四歲的少年就好。”
苑碧棠何嘗不知道莫塵的心思,可是她知道她什麼也給不了,不早點和莫塵說清楚,也不知道莫塵會不會越陷越深。
現在看到莫塵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映讓苑碧棠放心很多:“你永遠都是我的家人,我希望你也能得到幸福。”
“棠兒,你幸福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你還是忘記墨臺勳吧,那個男人不值得你對他牽腸掛肚,其實南遷的皇帝對你就挺好的,要是你能在項厲宸這裡得到幸福,那我就在這裡靜靜的守護着你,如果你得不到幸福,我就親自給你幸福,我帶你離開。”莫塵一如既往的深情。
苑碧棠微笑着,莫塵總是說這些讓人感覺幸福的話語,動不動就被他的話給感動了。
她在南遷過的瀟灑愜意,並不知道此時在靖夏國的皇宮裡面,暴君正在發怒。
傾長的身影高高的站立在皇位邊上,他不停的走來走去,臉色陰沉的可怕:“你們這羣廢物,找一個女人都找不到,要你們何用?”
等了不知道多少時間,墨臺勳終於忍不住發怒了,他的修養,他的傲慢,全部都被拋在了九霄雲外,他一貫保持的冷漠,都被那個失蹤的女人打破,他怎麼能夠忍受沒有她的日子?
更可悲的是,就在苑碧棠失蹤後的第三天,他突然接到了屬下的報信:“皇上,事情已經查清楚了,羅琴和柳月容兩人設計陷害棠貴妃,楊若嫣更是背地裡面策劃刺殺皇上的計劃,不過被棠貴妃阻止,棠貴妃受了重傷。”
“什麼?她受傷了?”墨臺勳驚訝的反問,他怎麼不知道有這麼一件事情。
“就是柳月容在給皇上敬酒的那天,柳月容意圖行刺皇上,不過被棠貴妃阻止,不過沒有發現棠貴妃受傷了,這件事情還是我從棠貴妃下人那裡得知的。”
聽了下人的回報,墨臺勳一陣惡寒,怪不得那天他總是覺得苑碧棠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苑碧棠向來都是知書達理,上得了檯面的女子,那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總是要跟他搶酒喝,苑碧棠她指導柳月容要刺殺他,她是害怕他受傷所以才拼命的護着他。
可是,可是他都做了什麼?
墨臺勳沉默的看着自己的雙手,他一直都不信任她,一直都認爲她是貪慕虛榮的女子,他爲什麼總是生苑碧棠的氣,無非是因爲苑碧棠總是和宮外的男子有來往,雖然他知道他應該大度一點,可是他還是無可避免的吃醋了,面對着苑碧棠的時候,尤其是看到她嬌羞的模樣,一想起她在別人的面前或許也能擺出這樣的神色來,就心理面噌噌噌的冒火。
他對苑碧棠的態度,就一天比一天惡劣,誤會也一次比一次嚴重,他甚至都沒有給過苑碧棠解釋的機會,只是一味的堅持自己的看法,他現在好後悔啊!
終於把苑碧棠逼走了!
他知道真相的時間實在是太晚了!
“皇上,還要尋找棠貴妃嗎?”下面的人都在發抖,這幾天墨臺勳心情不好,隨口就要人的腦袋,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人遭殃了,墨臺勳本是一個賞罰分明的人,絕對不似涯殤那般邪魅狠辣,不過當苑碧棠永遠的消失在他的視線中之後,他的性子大變。
以前總是愛在墨臺勳身邊搬弄是非的大臣們,再也不敢說苑碧棠是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了。
他們巴不得苑碧棠能趕緊回來,好平息墨臺勳的怒火。
“恐怕她現在已經不在靖夏了。”其中一個人匍匐在地上,他真不想說話,可是他是這羣人的代表,他不說話也就沒有誰敢在墨臺勳的面前說話了。
“你說什麼?”墨臺勳眯起了危險的眼睛,眼中閃現着熊熊大火,隨時都有可能爆發。
下面的人都感到一股寒氣從頭上到腳底,滲透了每一寸肌膚,這樣心驚膽戰的感覺簡直比死還要難受。
“給我去找!統統去給我找。”墨臺勳深幽的眸子瞪圓了,他掃過每一個跪着的人,這些人好生沒用,平時給他們吃穿用度,現在連個人都找不回來,實在是太笨了。
“棠兒,就算是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找出來的。”墨臺勳狠厲的說道,他一掌掃出去,地上的人全部被真氣卷飛,隨後發出沉重不一的響聲,他們的軀體已經倒在了書房外面。
凡是有點功底的人,都受了嚴重的內傷,沒有功夫的人,有好幾個都當場喪命。
可是墨臺勳現在正在氣頭上,誰也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大家有怒而不敢言,只能灰溜溜的退了出去。
無數的靖夏臣民都在吶喊:“棠貴妃,你這是躲到什麼地方去了,你不在,皇上要把整個皇宮都掀了還不算,還要拉上整個朝廷的文武大臣陪葬啊!你還是趕緊出來啊!”
身在南遷的苑碧棠何嘗知道靖夏臣子的疾苦,她只打了好幾個大大的哈欠,汀蘭用迷惑的眼神看着苑碧棠,苑碧棠打着哈哈:“額,貌似有好多人在想我。”
汀蘭佯裝生氣的拉着大衣給苑碧棠披上:“主子啊,都說了這麼完了趕緊睡覺去,幹嘛拼命的趕製小孩子的衣服,你做的那些衣服都不知道能讓小孩穿多少年了。每天這麼熬夜,身體不垮掉纔怪呢!”
“沒關係拉,這可是我第一個小孩,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我都會好好的疼愛他,做好一個孃親的本分,他穿的衣服必須全部都是我準備衣裳。”苑碧棠的嘴角掛着幸福的微笑。
汀蘭只能唉聲嘆氣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面,盯着苑碧棠正笑的燦爛的臉發呆,苑碧棠不睡覺,她這個做下人的就更別想睡覺了。
南遷的皇宮,沒有靖夏的金碧輝煌,這裡總是給人一種江南水鄉的婉約氣質,讓人舒暢,苑碧棠喜歡在後宮的花園裡面穿梭,在樹蔭下面乘涼,聞着清新自然的花香味,她就說不出的舒服。
“主子,不好了,出大事了。”汀蘭一路跌跌撞撞的跑過來,人影都還沒有看到一個,就聽到了那個慌張的急切聲音。
苑碧棠習慣性的撫摸着稍微有些凸起的肚子,她不緊不慢的嗔怒:“怎麼了?別總是慌慌張張的,小心嚇着我的孩子。”
“主子,剛纔我好像不小心說錯話了。”汀蘭揪着自己的衣服,一臉委屈的模樣,看上去可憐兮兮的,別提有多無辜了。
“嗯?怎麼回事?”苑碧棠還以爲是什麼事情呢,汀蘭一向都很莽撞,她都已經習慣了。
“剛纔皇上來找我,然後問了我一些在靖夏發生的事情,我只是說了事實而已,靖夏的皇上確實對你不好啊,只是我說那些事情的時候,皇上的臉色越來越差,等我說完的時候,他一向溫和的聲音都變了,然後還發怒的打碎了幾個茶杯,雖然他還是很友善的對我微笑,說剛纔是太激動了纔打碎了杯子,可是我總是覺得好像做錯了事情。”汀蘭拉扯着苑碧棠的袖子,生怕苑碧棠會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