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面男子毫不掩飾的譏笑讓蘇晨懷疑東方莫憂的身份。 //【. 新.】難道他騙她?可是騙她有什麼好處?
不管怎麼樣,這並不重要。對她而言,目前再沒有比趕走這個討厭的男人更重要的事情了。她覺得渾身無力,這種感覺真是差勁。如今深更半夜,附近根本沒有其他人,她想呼救都沒有辦法。
他到底想幹什麼呀?如果他認爲她逃離了組織,乾脆直接殺了她行了
。爲什麼他數次戲耍她?她有那麼重要嗎?重要得他從遠方過來找她的麻煩?如果她並不是那麼重要,他爲什麼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你到底是誰?你想做什麼?你幹嘛給我一個痛快。”蘇晨淡淡地看着他,冷笑道:“如果你找不到女人泄慾,麻煩出門往在拐,再直走五百米,你就能夠看見全城最好的青樓,那裡有全城最漂亮的女人,你可以找她喝喝茶,賞賞月,再滾一下牀單。至於我,不好意思,小女子是有夫之婦,實在無法接受你的錯愛。”
鐵面男子禁錮了她的雙手,將她環在身前。他擡起她的下巴,淡淡地看着她冷漠的樣子。
“你變了,鳳女。”一聲嘆息,彷彿來自天邊,好遙遠,好遙遠。
“不是我變了,而是你從來沒有認識過我。在你的眼裡,我只是可以利用的工具,只是你的玩偶。”蘇晨平靜地說道:“放過我吧!我已經忘記前世今生,你不用擔心我隨便亂說。”
鐵面男子加重力量,圈得蘇晨生疼。聽見蘇晨的聲,他眼神沉下,嘴角浮起淡淡的微笑。
微笑?不~!那不是微笑,那是邪惡的笑容。
看見這樣的笑容,蘇晨就知道自己大事不妙。果不其然,鐵面男子俯下她的身體,熟練地操縱着她的靈魂。他知道她哪裡敏感,他知道她需要什麼。
這個男人真的好可怕!他能夠準確地把握她的每個想法。
他的吻很深,彷彿想要探入她最深處的地方。那片薄脣撥弄着她的鼻子、眼睛、額頭、耳垂還有最重要的脣瓣。他的額頭抵着她的額頭,聽着她粗魯的喘息聲,低低地笑道:“看,你需要我。”
原本眼神迷離的蘇晨聽了這句話,頓時如同被一桶涼水潑下來。 她狠狠地推開他,看着他因爲沒有防備而跌入溫泉中的狼狽模樣,她冷笑道:“不! 我不需要你!”
她不需要他!這個變態男人覺得她不夠倒黴嗎?就算她需要天下人,也不會需要他。他是害得她如此悽慘的罪魁禍首,是比公冶晟更讓她仇恨的男人。
鐵面男人從水中站起來,眼神惱怒無比
。蘇晨猜測,那張面具下的臉肯定鐵青無比吧!當他走過來的時候,她手中的利器揮了過去。他及時避開,但是蘇晨的玉簪還是刺傷了他的手臂。
蘇晨全身,看着對面的男人大笑:“這是你自找的,怪不得別人。”
男人憤怒地看着她,眼神犀利無比。他還想抓住蘇晨,無奈手臂卻在距離她半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蘇晨得意地看着他,冷笑道:“你真的以爲我沒有還手之力嗎?我不過忍着你,等着你鬆懈的時候。我知道你武功高強,我確實不如你。不過你可能不知道吧!我在鑰王府的時候跟了幾位大夫學醫,其他的沒有學會,毒術倒是學得很快,連幾位老師都誇獎我。你屢屢相逼,不就是想知道我的毒術水平如何嗎?我成全你!我的脣香吧?上面塗了讓你全身發軟的毒藥。我的牙齒裡面也有讓你腹痛不止的毒藥。還有我的簪子,這上面塗了最毒的,可以讓你流血至死。不要以爲我唬你,你可以慢慢地感受。 ”
鐵面男人聽了,眼神如同万俟風的寶劍一樣冰冷。他不等蘇晨繼續說下去,利落地點住了自己的穴道,然後冷哼一聲離開。他不知道她說的毒藥是不是真的,只知道他現在昏得利害。
蘇晨看着他的背影越來越遠,終於鬆了一口氣。她緩慢地爬上岸,坐在上面吹着冷風。幸好她聰明,這才唬住那個男人。
她剛纔說的話並不誇張。以她現在的毒術水平,那些毒藥絕對可以製作出來。不過她今天半夜出門,怎麼可能真的帶了這麼多毒藥出來?更何況她的目標是泡溫泉。
鐵面男人之所以覺得昏厥,是因爲……泡溫泉所致。
可憐的孩子,他媽媽沒有告訴他不能泡太久的溫泉嗎?
蘇晨苦笑着搖搖頭,一步一步地挪向居住的院落。原本只需要十分鐘的路程,她偏偏用了一個小時。當她爬回房間裡吃下解藥的時候,整個人已經累癱了。
直到恢復了少量力氣,她立即爬起來出門。她沒有忘記中招的人不止自己,還有另外一個倒黴的傢伙。
她沒有心情敲門,乾脆直接闖了進去。當她看見被她粗魯的動作驚醒的万俟風,頓時呆住了。
“你怎麼不穿衣服?”做賊的喊捉賊
。人家半夜三更睡覺,招她惹她了?人家穿不穿衣服與她有什麼關係?
万俟風無奈地看着她,撫着額頭長嘆一聲。平時優雅溫柔的氣息不再,換作一個幽怨地看着她的怨男。
此時的万俟風沒有白天那麼嚴謹,黑色的長髮隨意散開,就像絲綢一般柔順光滑。兩側的頭髮搭在肩膀上,遮住了他胸前的紅櫻桃。只見他未穿寸縷,露出強壯的身體。可惜棉被蓋住了下面,不然說不定可以……
“紫兒,你看夠了嗎?”万俟風苦笑道:“現在是幾時?你怎麼可以闖入我的房間?”
蘇晨挑眉,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既然万俟風沒事,那麼事情就簡單了。難得看見他手足無措的時候,此時不戲弄他還等什麼時候戲弄?
万俟風看見她坐在那裡不走了,頓時瞪大了眼睛。他坐在那裡起也不是,躺也不是。半夜三更出現一個大姑娘,他不可能無視吧?
蘇晨微笑地看着他,厚着臉皮說道:“沒有關係,你繼續睡,我不吵你。”
你沒有關係,我有關係。万俟風想道。他知道今天不下牀走幾步沒有辦法躲開蘇晨的戲弄。反正已經看過了,他也不再矯情。面對蘇晨的壞笑,万俟風笑得輕鬆,故意裝作不知道她的惡趣味。
万俟風好歹是江湖兒女,倒不像那些窮酸書生一樣酸溜溜的。除了剛開始的無奈外,倒沒有特別怪異的表現。
他掀開棉被,下牀套了一件外套,然後坐在蘇晨的對面。蘇晨玩鬧之後纔想起正事,皺眉打量着万俟風。
万俟風被她放肆的目光弄得不自在,疑惑地問道:“出了什麼事了?”
蘇晨總不能告訴他:不好意思,我舊情人來了,在我們的飯菜裡面下了。我半夜闖入你的房間,只爲了看你有沒有中招。沒事最好,有事就要趕緊解毒。
汗!就算她能夠說出這樣噁心的解釋,相信万俟風也無法接受。算了!他好像沒事,就當夢遊好了。
蘇晨站起身,直接說了一聲‘不好意思,我夢遊’就跑了,也不管万俟風是什麼感受
。
直到蘇晨的身影消失不見,万俟風才皺起了眉頭。他沒有繼續爬上牀睡覺,而是坐在桌前思考着什麼難題。當青竹進入他的房間伺候他的時候,正好看見他如同雕塑般的模樣。
“青竹,玉家怎麼樣了?”万俟風突然說道:“你最近不讓紫兒單獨行動,就是擔心她知道玉家的事情吧!”
青竹吐吐舌頭,憂慮地說道:“公子,紫兒姐姐與玉公子交好,我是擔心她受不了這個打擊。”
“這樣最好,你繼續纏着她,千萬不要讓她知道這件事情。”万俟風淡道。
“可是公子,我們不可能瞞她一輩子吧?她早晚會有知道的時候。”青竹不喜歡撒謊,所以最近和蘇晨相處的時候感覺不自在。
玉家最近發生了極大的變故。不知道他們招惹了什麼麻煩,居然各大店鋪同時關門大吉。原本的玉家僕人散的散,消失的消失。玉家家主和老家主先後失蹤,玉家的府院已經空無一人。
這是最近才發生的事情。前幾天還不是很明顯,最近幾天越鬧越大,外面傳得沸沸揚揚。這也是万俟風帶蘇晨來偏院的原因。
不過正如青竹所說,他們不可能瞞住一輩子,她終究還是會知道的。他們也是想利用這幾天的時間打聽清楚,如果事情沒有那麼嚴重,也免得她跟着擔心。
万俟風派人四處打探,到目前爲止還沒有玉家的消息。說來奇怪,就算沒有活人,死人總有一個吧?玉家大大小小几百人,居然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早飯時,万俟風和青竹等着蘇晨過來,但是左等右等都不見她的蹤影。他們派人到處尋找,直到太陽升起的時候纔看見她風風火火地走過來。
“我問你們,玉家是不是出事了?”蘇晨緊張地說道:“玉家的人是不是失蹤了?”
早上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她簡直不敢相信。玉家的地位僅次於万俟家,怎麼可能說消失就消失?除非……
昨夜看見鐵面男人,說明那男人最近在城裡。難道她找玉家幫忙的事情被他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