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和姝兒聊得興起,沒有發現太陽已經落山。直到房間裡沒有光線,她們才留意起來。姝兒點燃蠟燭,疑惑地說道:“戴蘭姐還沒有回來啊!娘娘餓了吧,姝兒去廚房看看有什麼吃的。”
姝兒走後,蘇晨開始安排未來的生活。無論在哪個世界生活,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金錢,權勢和產業是必不可少的三大基本。如果她想在混亂的古代無憂無慮地生活,就必須完成這三個大型的目標。
沒過多久,姝兒急匆匆地跑回來,對蘇晨叫道:“不好了,娘娘,戴蘭姐快被打死了。”
蘇晨心中一擰,趕緊安撫姝兒的情緒。姝兒越害怕,就沒有辦法把事情說清楚。
“慢慢說,發生了什麼事情?”蘇晨放低聲音說道。“不要害怕!”
“奴婢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戴蘭姐被菇夫人吊起來鞭打,現在遍體鱗傷,連臉也被劃花了。”姝兒坐在地面上,像一個無助的小孩子一樣痛哭。
蘇晨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哪裡還沉得住氣。對女人而言,容貌比生命還要重要。這個菇夫人居然毀了戴蘭的容貌,此事絕對不能笑笑就算了。
“帶我去。”蘇晨指了指不遠處的鐵柱子,說道:“把鐵棒拿過來。”今天讓姝兒找了一根鐵棒練習走路,沒有想到這麼快就派上用場了。前世也受過腿傷,所以練習起來並不困難。
“菇夫人是王爺最寵愛的小妾。娘娘這樣做會讓王爺生氣的。”姝兒擔憂地說道。
“走吧!再不走,戴蘭就有生命危險了。”打狗還要看主人。這個菇夫人再拽也只是小妾,竟敢把正妃的貼身丫環毀掉容貌,她還能不能更囂張一點?公冶晟欺負她,她忍了。誰讓那個王八蛋的功夫比她高強許多呢?但是連一個小丫頭片子也對付不了,她還活不活了?
當蘇晨看見吊在半空中的戴蘭時,整個人氣炸了。戴蘭被剝光了身子,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那張清秀的小臉面無全非。無數家丁奴才站在下面指指點點,大聲地評論着戴蘭的身材如何。
混蛋!他們還是人嗎?原本以爲她已經是最無情的殺手,但是和這些人面獸心的傢伙相比,她快善良成菩薩了。
“你們的主子在哪?告訴她,鑰王妃駕到,立即出來迎接。”蘇晨杵着一根鐵棒,另外一隻手由姝兒拉着,整個人的外形與她說話的語氣完全不掿。
“哎喲,原來是大名鼎鼎的王妃娘娘啊!”大門開啓,一個衣裝華麗的豔麗女子走了出來。她上下打量着蘇晨,調笑道:“娘娘真是嬌柔,前段時間被雨淋傷,現在又被蛇咬傷,真是禍不單行呢!”
“你就是菇夫人了?長相一般,不過在胸前塞了兩個包子,不明白王爺哪隻眼睛有問題,竟收你進房。”蘇晨率先挖苦道。她今天來找她算帳,並不是找她敘舊,這麼客氣做什麼?更何況某些人的智商太低,總會把她的客氣當福氣。既然某些人的腦子有問題,那麼她乾脆直接一點好了。
“賤人,你竟敢罵我?”菇夫人憤怒地吼道,“不要以爲你是王妃就了不起,王爺根本不會喜歡你。”
“他喜不喜歡我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他一定不會喜歡你。你對他而言,不過是發泄精力的工具,連生育工具也談不上。”蘇晨冷道,“行了,我今天沒有興趣與你討論怎麼奪取男人的寵愛。戴蘭犯了什麼罪,你竟敢如此折騰她?”大量的鮮血從她的身體裡滴落出來,濺溼了泥土,如同一朵血花在地面上綻放。這個可憐的丫頭不曾發出聲音,只怕被痛昏了。
她還活着嗎?蘇晨深深地憂慮。她今天下午很早就去替她借書,一直沒有回來。也不知道她被吊了多久,被打了多久。
“原來是爲了這個丫頭興師問罪。”菇夫人慵懶地靠在樹杆上,淡淡地說道:“她走路不長眼睛,竟敢把我最喜歡的衣服弄髒了。”
當然,如果是其他丫頭做了這樣的事情最多就罵幾句,但是這個丫頭是蘇晨的貼身丫頭,她當然不會輕易放過。原本只想稍作懲罰,沒有想到她的嘴巴這麼硬,就是不肯求饒。
“爲了一件衣服,你把一個好好的女孩虐待成這樣?哈哈哈……”蘇晨放聲大笑,笑得非常難聽。“好!你有種。”
菇娘打了一個哆嗦,突然抱緊了雙臂,心中升起不妙的預感。她躲在貼身丫環的身後,對蘇晨吼道:“與你有什麼關係?只是一個丫頭而已,大不了賠你一個。”
“假如你的手斷了,弄斷它的人說了一句‘一隻手而已,大不了賠你一個新的’,你會怎麼樣?”蘇晨陰森森地說道。
“你敢!”菇娘漲紅了臉吼道,“我是王爺最疼愛的妾室,你不能這樣對我。”
“你害怕嗎?”蘇晨挑眉,不屑地說道:“原來你就這點本事。這裡是你的地盤,我又是一個半殘的人,你認爲我能把你怎麼樣?”
菇娘眨眨眼,心道:對哦!她的腿腳不方便,還能做什麼?就算她完好無損,也不可能避開大量的家丁靠近我,甚至威脅到我的生命吧?
“你們聽清楚了。如果你們膽敢幫着菇夫人與本王妃做對,本王妃發誓,絕對不會讓你們活過明天清晨。”
陰沉的聲音如同惡夢般傳入這些家丁的耳內。他們知道這位王妃娘娘沒有說笑,前段時間的胖媽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不過讓他們眼睜睜地看着菇夫人被欺負,好像也說不過去。正妻與寵妾之間,稍微做了錯誤的決定就會影響他們這一生的命運。
滿院子的家丁奴才不知所措。他們大眼瞪小眼,沒有辦法做出決定。
“奴才立即將此事稟報王爺,請王爺作主。”一個心思慎密的家丁吼了一聲,做撒腿狀。
“奴才也去。”有了一個聰明人,接下來大家就知道怎麼做了。
眨眼間,這裡只剩下蘇晨,菇夫人和姝兒。菇夫兒的臉色如同大便一樣難看。她知道這些人懼怕蘇晨王妃的地位,所以她想盡辦法也要坐上那個位置。只要有了高貴的頭銜,纔有權利。
“姝兒,把戴蘭放下來。”蘇晨擔憂地看着戴蘭懸掛在半空中的身子。希望還來得及,否則現場會出現兩具死屍。
“是。”姝兒哽咽地應道。
蘇晨杵着鐵棒朝菇娘走去。咚咚咚……隨着鐵棒撞擊地面的聲音,菇孃的心臟如同打鼓一般。她知道不能屈服,否則她徹底地輸了。這個女人是王妃又怎麼樣?她不敢做什麼的。假如今天退卻了,那麼她永遠也沒有機會成爲王妃。不行!她一定要成爲王妃,她要做最高貴的女人。
蘇晨一步一步地走向菇娘,看着面前這個挺着胸膛故作勇敢的女人,蘇晨表示不屑。既然覺得害怕,就逃走啊!一個不懂得逃跑的人是沒有辦法讓別人逃跑的,如同一個不懂得花錢的人根本不懂得如何賺錢。
她最討厭那種做作的女人。明明害怕得要死,卻嘴硬地說‘我不怕’。
“你想做什麼?我可是王爺親封的菇夫人,你敢對我怎麼樣嗎?”菇娘冷笑道,“我的兄長是王爺最信任的護衛,他不會爲了你破壞他們之間的默契。王妃又怎麼樣?還不如一個值得信任的手下。”
“親封的菇夫人是吧?我又沒有說你不是啊!爲什麼急着解釋什麼?還是你很心虛啊!”蘇晨挑起菇孃的秀髮,輕輕地把弄着。
“不要碰我。”菇娘心中一抖,狠狠地推了蘇晨一把,惱道。
蘇晨差點沒有站穩,幸好她的平衡能力不錯,否則就栽倒了。姝兒好不容易放下戴蘭,卻看見蘇晨玩這麼高風險的遊戲,差點被嚇壞。
“你很喜歡玩鞭子是不是?在這方面,你與你的王爺很相似嘛!果然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門。好!既然你這麼喜歡玩鞭子,本小姐就陪你玩一玩。”蘇晨淡淡地說道。
鞭打戴蘭的鞭子還在菇孃的腰間掛着。蘇晨一把奪過它,將菇娘推倒在地,一腳踩在她的胸口處。她的動作快速敏捷,連身體完好的菇娘也沒有想到瘸了一條腿的她還有這樣的身手。只要踩到菇孃的胸口處,菇娘就沒有辦法活動。她稍微動彈一下,就要承受悶痛的感覺。
“放開我,你這個連王爺也不要的賤人。你竟敢這樣對我,我要告訴王爺,我不會放過你的。”菇娘躺在地面上咆哮道。
“姝兒……”蘇晨低沉地喊道,“你今天說,以後都聽我的,是真的嗎?”
“真的,姝兒不騙人。”姝兒扶着戴蘭走過來,聽見蘇晨的問話,一本正經地回答道。王妃對她好,她不能對不起王妃。
“那好!現在讓你完成第一個任務,把這個女人捆綁起來。就用她捆綁戴蘭的繩子。”蘇晨指了一下倒在側邊的戴蘭。
“這……”姝兒猶豫了一會兒,憂心地說道:“娘娘,菇夫人很受王爺寵愛,這樣做……”
“我還怕你們王爺找我麻煩嗎?就算沒有這些事情,他照樣找我麻煩。更何況戴蘭受了委屈,我這個主人不替她作主,還指望誰?後院是女人的天下,想必他一個男人沒有這個閒情逸致管理女人的事情吧?”所謂的菇夫人,不過是公冶晟發泄精力的工具,還真把自己當夫人了。在她看來,她連青樓的名妓還不如。
姝兒勸不了蘇晨,只能妥協。在菇孃的痛罵下,姝兒把她捆綁起來。
菇娘見蘇晨真的把她捆綁起來,而且使用了對付戴蘭的同種方法。想到戴蘭悽慘的樣子,她嚇得哇哇大叫,也不敢再這麼囂張。
“姝兒,你快請遷君過來一趟。”再不替戴蘭治傷,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是。”姝兒趕緊應道,“娘娘,千萬不要傷了菇夫人的性命。”
“我知道怎麼做,你退下。”她不需要別人教她怎麼做。只要她不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就算她把這個賤女人打死又會怎麼樣?大不了被公冶晟整治一頓。以她們對公冶晟的作用,相信他分得清楚誰重誰輕。
在諾大的院子裡,只剩下菇娘和蘇晨。菇娘只是小妾,平時有一個貼身丫環伺候。今天丫環被她派到其他地方去了,所以她連一個幫手也沒有。這樣方便了蘇晨作案,否則事情沒有這麼順利。
“現在剩下我們兩個人,可以慢慢地玩了,你應該不會着急吧?”蘇晨看着被吊在樹上的菇娘,微笑道。“這個遊戲很不錯,我開始欣賞你這不太靈光的腦袋了。”
“放開我,你要是敢打我,我不會放過你的。我哥很利害,他會殺了你。”菇娘吼道。
“殺了我?哈!我很期待,請你哥早點來,我備好早餐等他。”啪!一鞭子抽在菇孃的身上。
“啊!”殺豬般的聲音傳了很遠。樹上的鳥兒受驚,撲騰着小翅膀飛走了。
“聲音真動聽,不輸給世間最美妙的音樂。你也很想再聽一次,對吧?”蘇晨邪笑地揚起鞭子,朝菇孃的臉頰比劃着。
“不要!不要打臉,求你了。我不能失去王爺,我愛他啊!求求你,不要打臉。”菇娘非常清楚被這條精心製作的鞭子抽中臉頰會是什麼樣的下場。她不能失去王爺的寵愛!沒有王爺,她會死的。
“既然你知道很痛苦,爲什麼不替戴蘭想一想?你看看她被你打成什麼樣子?你的心是鐵做的嗎?你爲什麼不聽聽她的聲音?”蘇晨指着旁邊的戴蘭,恨恨地吼道。
這麼嚴重的傷勢,就算搬到現代也沒有辦法整形吧!戴蘭以後怎麼辦?她還怎麼嫁人?
“我知道錯了。娘娘,求你別打了,我錯了。我不想毀容,也不想留下疤痕。”王爺最喜歡她的肌膚,如果沒有了完美的身體,王爺一定不會再看她一眼。不要這樣!她不想這樣。
蘇晨可不是良善的人。求饒有用的話,爲什麼她剛纔不發發善心?戴蘭受了多少罪,她要這個女人一五一十地奉還。
角落裡,一個男子笑看着蘇晨利落的身手,對另外一個男人說道:“王爺,你的王妃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從她揮動鞭子的姿勢和力度來看,她掌握得很好。那個丫頭受了幾分的傷,她就還了幾分。再加上這份狠勁,連一般的男人也不如她。王妃娘娘果然是一個有趣的人,王爺認爲呢?”
“你很閒嗎?居然有時間磕牙。”公冶晟不滿地說道。“本王放鬆對她的戒備,就是讓她展露更多的東西出來讓本王知曉。擴大她的發展空間,說不定還有更加有趣的事情發生。”
“王爺真是壞心眼啊!”宮伊翊調笑道,“親眼看着寵妾被正妃鞭打,還幫助正妃把那些奴才趕走,果然王爺的寵愛只是雲中月霧中花,沒過多久就散了。”
“菇娘太招搖了,確實需要有人修理一下。那個丫頭如何?”公冶晟一邊觀察蘇晨的動作,一邊詢問宮伊翊正事。他在心中評價蘇晨的力度和姿勢,給她打了九分。假如這個女人能夠爲他所用,倒可以培養一下。
“不錯!剛開始尋死覓活的,現在已經適應了那裡的生活。不知道她下次與你的王妃相見時,會是什麼樣的情況。”宮伊翊舔舔紅脣,眼中閃過利芒。
“走吧!”公冶晟淡道,“遷君快到了。”
“你不阻止她嗎?”宮伊翊指着被蘇晨打得血肉模糊的菇娘。“好歹是你寵了幾年的女人,你不會感到心疼的?”
“那個女人不是說過嗎?女人對於本王,只是發泄工具,連生育工具也談不上。本王爲何會在意這些?更何況後院是女人的天下,本王對這些小事沒有絲毫興趣。”沒有想到她還說了兩句讓他滿意的話。
當遷君趕過來的時候,蘇晨已經停下了手中的酷刑。菇娘進氣多出氣少,慘狀更勝過戴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