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拉扯被公冶晟控制的手臂,卻沒有辦法恢復自由。公冶晟好歹是練家子,她的巧力對他沒有任何作用。爲了不引起他的懷疑,她只是象徵型地掙扎了兩下,然後就乖乖地跟着他走。他的臉色很難看。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麼此時遍地都是屍體。
跳了一身汗,再被外面的風吹了一下,蘇晨冷得打了一個激靈。依依在後面跟着,雙眼冒着崇拜的光芒。
公冶晟拉着蘇晨東拐西拐,把她都繞昏了。不久後,他成功地甩掉依依。
蘇晨回頭看了一眼,沒有找到依依,頓時火冒三丈地吼道:“你想幹什麼?”
“啪!”公冶晟直接用行動說明他在做什麼。“賤人,你很喜歡勾引男人是不是?”
公冶晟狠冽地盯着她,眼神如同毒蛇。“既然你如此不知廉恥,本王今天就成全你。”
蘇晨被打的臉頰像火燒一樣發燙。她摸了一下嘴脣,手指沾到溼潤的東西。頓時,惱怒的火焰燃燒起來,她冷冷地看着公冶晟,恥笑道:“你這個野蠻的古人,你除了打人和殺人外,還能做什麼?你這個噁心的王八蛋。”
“你竟敢辱罵本王。”公冶晟狠狠地捏着他的下巴,憤怒地吼道:“該死的,本王會讓你付出應有的代價。”
“本小姐要是怕你,本小姐的名字就倒着寫。有本事殺了我,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蘇晨雙手叉腰,擺出一幅潑婦架勢。
“好。本王就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你的身體硬。”公冶晟扛起蘇晨的身體,運用極快的輕功離開這裡。
“放開我,你這個王八蛋。放開,沒有長耳朵是不是?”蘇晨用盡吃奶的力氣反抗惡勢力。
激烈的風颳得她的臉頰又痛又冷。不知道公冶晟是不是故意的,他的動作非常粗魯,他堅硬的肩膀頂得她的胸口像被刀刺一樣疼痛。
“混蛋,你想怎麼樣?放我下來。”蘇晨拳打腳踢,公冶晟毫無反應,彷彿她的力量不夠給他搔癢癢似的。
不知道跑了多少路,蘇晨的眼睛根本睜不開,也不知道他想幹嘛。直到他停下來,蘇晨還是無法睜開眼睛。好像聽見許多女人的聲音,這些女人裝着嬌嫩的聲音發嗲,把蘇晨噁心得差點把剛纔吃的山珍海味吐出來了。
這種聲音,這種場景,再加上剛纔發生的事情,蘇晨已經做好最壞的準備。
“哎呀,王爺,你好久沒有來了呢!咱們水蝶可想你了。”一道婦人的聲音,“咦?這位姑娘是誰啊?這衣服真是獨特。哎呀!好有趣的樣式,如果能夠賣給咱們春意樓就好了。”
公冶晟冷哼一聲,頓時氣溫下降得利害。春意樓的老鴇趕緊噤聲,用無辜的眼神看着這位心情不爽的大爺,尷尬地笑道:“王爺,讓水蝶伺候您?”
“水瀾樓……”公冶晟冷漠地吐出三個字,“找兩個姑娘過來。”
“是。”老鴇趕緊應道。這位爺心情不爽,今天一定要同意他的任何要求。
水瀾樓是春意樓的單獨套間,只有最紅的姑娘纔有資格在這裡接客。平時很少過來,只有接貴客的時候纔有安排。
蘇晨的眼睛終於恢復正常運轉。她不知道公冶晟爲什麼帶她來妓院,難道是教她嫖妓?或者說,偉大的鑰王爺居然天真地認爲在妓院裡呆着就能夠嚇着她?拜託!她不是那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閣小姐好嗎?這種小CASE簡直連給她瘙癢的資格也沒有。
砰!公冶晟無情地把蘇晨扔在地面上,再點了她的穴道,使她不能動彈。蘇晨痛得想殺人,但是連慘叫的時間也沒有,就被公冶晟點了穴道。公冶晟居高臨下地看着她,那種眼神就像看着渺小的螻蟻。蘇晨熟悉這種眼神,因爲以前的她也喜歡用這種姿態藐視那些在死亡線上掙扎的人。
“公冶晟,如果你想殺了我,根本不用這麼麻煩。如果你不想殺我,麻煩你換一個招式玩。你做這樣無聊的事情真的讓我很無奈。”蘇晨就是一張嘴賤。不管她受多少苦,就是不記教訓。其實她這樣破鑵子破摔也有其他原因,那就是她知道公冶晟不會放過她。
還記得在清幽閣的時候,公冶晟已經恨不得把她吃下肚。後來跳完舞,她還來不及領戰利品就被他扛走了。哎!今天損失大了。儘管她已經很招搖了,但是沒有達到她的目的。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本王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只要你告訴我今天在清幽閣與你見面的男人是誰,本王就給你一個痛快。”公冶晟的聲音帶着磁性的誘惑。
公冶晟的話讓蘇晨留了心眼。搞了半天,原來公冶晟以爲她和姦夫見面。
“那是我三哥。你應該清楚我只和三哥親近。”蘇晨如實回答。她天真地以爲只要告訴公冶晟實話,他就不會再發瘋。
“蘇霃?”公冶晟冷笑,加重手中的動作,低沉地,一字一句地說道:“你當本王是傻子嗎?蘇霃今天晚上根本沒有離開桌前。難道你真的以爲本王不敢殺了你?”
蘇晨心中冰冷。蘇霃沒有離開桌面?那麼她看見的蘇霃是誰?難道這個蘇霃是假的嗎?還是坐在桌前的蘇霃是假的?天啊!這些古代人真會折騰。難道古代人死得早,因爲被他們自己折騰死的。
“看來你還沒有學會教訓。”公冶晟的嘴脣很薄,就像他這個人一樣薄情。他面無表情的樣子如同沒有任何感情起伏的傀儡人,根本沒有任何生命氣息。可以想象他在戰場上的樣子是多麼可怕。難怪素有魔將之稱,看來他的對手沒有冤枉他。“女人,你知道欺騙本王會有什麼代價嗎?”
蘇晨冷笑一聲,不回答。原本不知道有什麼後果,但是很快就知道了,不是嗎?
“王爺,你叫的姑娘來了。”老鴇在門外說道。
“進來。”公冶晟淡道。
老鴇帶着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走進來。兩個妓女笑得無比豔媚,如果不是公冶晟的低氣壓讓她們不敢輕舉妄動,想必她們恨不得直接貼在公冶晟的身上。
公冶晟離開房間,留下蘇晨躺在地面上。臨走之前,他的嘴角揚起一個邪惡的孤度。
蘇晨彷彿看見他的頭頂上長了一對惡魔角。儘管知道他不會讓她好過,但是她的心態很平穩。多想也無用,反正這個混蛋不會放過她。
一個時辰後,蘇晨恨不得塞住耳朵。太吵了!真的太吵了!拜託!除了活塞運動外,他們就不懂得加強難度?蘇晨同情地想道。
“爺,不要這樣嘛!”
忍住噁心的感覺,蘇晨決定不讓公冶晟看扁。
蘇晨能夠容忍,換公冶晟無法忍受了。只要蘇晨的表現越鎮定,公冶晟的心裡就越冒火。普通的良家女子看見這樣的場面會這麼鎮定嗎?當然不可能。那麼只有一個可能:這個女人以前的生活與這些青樓女子差不多。
賤人!果然是賤人。在另外一個房間暗中觀察蘇晨的公冶晟朝旁邊的花瓶揮了一掌。啪,花瓶變成碎片。
老鴇肉痛地看着她的古董花瓶,在心中把公冶晟凌遲了千萬遍,表面上不得不扮出笑臉。
“老鴇……”公冶晟冷笑道,“讓十個男人進來。”
“十……十個?”老鴇不可置信地重複,結結巴巴地說道:“王爺……”會死人的。
大門推開,蘇晨心中冰涼地看着十個長相醜陋,身上散發着異味的強壯男人走進來。他們衣着襤褸,全身沒有一塊乾淨的地方。說白了,他們就是一羣乞丐。
乞丐連飯都吃不飽,更別提女人問題。當十個乞丐看見牀上的兩個氣息虛弱的女人,頓時如同看見美味佳餚般地衝過去。
蘇晨承認,公冶晟勝利了。她不是被嚇住的,而是被噁心成這樣了。認輸?不!這不是她的作風。只是害了這兩個倒黴的女人。她能怎麼辦呢?明明說了實話,但是公冶晟不相信啊!
“公冶晟,你贏了。”爲了不再折騰她的心靈,蘇晨不得不服軟。“玩夠了嗎?我已經服輸了,你還想怎麼樣?”
門嘎吱一聲,公冶晟沒有出現,出現的人是老鴇。
老鴇笑眯了眼睛,上下打量着蘇晨,說道:“不好意思,姑娘,王爺有急事,讓我們的人送你回去。”
“他能有什麼事?”蘇晨不滿地說道,“行了,不需要你們送,我自己知道王府在哪裡。”
“這可不行,王爺交待一定把你看嚴實了。”老鴇客氣地說道,“請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