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婉言拒絕了外國使者的好意,順便打聽了其他國家的情況。奧斯蘭帝國是一個奴隸制國家,貴族擁有絕對的生死特權。那裡並不是她理想中的居住之地,所以打消了去那裡發展的想法。
在這段時間裡,蘇晨和公冶晟負責陪伴外國使者。外國使者去京城的各個風景區遊玩了一圈,然後前往下一個目的地,也就是其他強國。
最近,公冶晟看着蘇晨的眼神讓她不安。肚子越來越大,她偶爾能夠感覺孩子正在踢她。每當這個時候,她就覺得很溫暖,很幸福,很滿足。依依的死亡仍然在她的腦海裡徘徊,她願意留下來的原因是爲依依報仇。可是,肚子裡的孩子讓她的心靈開始動搖。這個孩子生得不容易,如果他能夠存活下來,她不願意他再受其他傷害。
難道就這樣忘記依依的仇恨了嗎?難道就這樣放過如此傷害她的公冶晟了嗎?
左邊是依依的仇,右邊是孩子的愛,她如何決擇?
經過外國使者的事情,蘇晨再次成爲京城的談資。太后和皇后數次請她入宮,明裡暗裡打聽着她爲何明白這些奇怪的東西。蘇晨裝作不知道,也不想打聽誰如此關心這件事情。她有時會不經意地泄露某些無傷大雅的秘密,滿足那些人的好奇心。
好不容易安靜下來,她要做的第一件事晴是讓瘋醫檢查她的身體。瘋醫必須定期檢查蘇晨的身體,他擔心肚子裡的孩子發生意外。
“丫頭,暫時沒事,放心好了。”瘋醫舒了一口氣,嘿嘿笑道:“聽說你解決了皇帝的難題,怎麼樣,有什麼獎賞?”
“沒有。”蘇晨沒有心思聽這些,她現在滿腦子思考如何解決目前的難題。“沒事了嗎?我想休息一下。”
“想不想聽遷君的消息?”瘋醫詭笑道:“我想你應該沒有時間聽這些,老頭子就不吵你了。”
“等等……”遷君已經失蹤半年了,她當然想知道。或許兩人沒有機會再見面,但是她也想知道他有沒有生命危險。“他怎麼樣了?”
“嘿嘿,終於知道理會老頭子了?剛纔對你說了半天的話,你沒有搭理的意思。現在想聽老頭子說話了?哼哼,老頭子偏偏不說了。”瘋醫仰着頭做生氣狀。
“好前輩,你知道我最近心情不好嘛,就不要和我計較了。”蘇晨趕緊賠不是,把自己的不爽誇張地說了一遍。“你就告訴我嘛,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就當作交換。”
“那好……”瘋醫達到目的,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我問你,前不久經常找你的人是誰?”
“前不久?”蘇晨心中驚訝。他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情?這半年來,她的武功慚慚地恢復,所以經常偷溜出去。前段時間肚子不大,活動方便一些。最近害怕動了胎氣,所以許久沒有離開王府了。她一直以爲神不知鬼不覺,沒有想到他居然知道。“我不明白。”
“哼!”瘋醫怒道:“看來你並不想知道遷君的下落了,那老頭子也不奉陪了。”
“前輩,你……生氣了?”她可以不用知道遷君的下落,但是她不希望瘋醫生氣。在這段時間裡,他一直照顧她和肚子裡的孩子,沒有他的話,公冶晟也不會這麼爽快地放過她。
“哼!”他能不生氣嗎?他貼心貼肺地照顧她,幫助她,她卻沒有把他當成值得信任的人。他這麼辛苦做什麼?“這是那個人留下來的信,你趕快帶走,免得被別人瞧見。那小子真笨,信件掉下來也不知道,幸好發現的人是我。”
“前輩,你不要生氣了。四個月前,我偷溜了出去,在外面置辦了一份產業。那個人是我在外面的代表,每個月送一份報告給我。”蘇晨終究還是說了出來。這件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如果被公冶晟知道,她又免不了許多麻煩。不過她相信瘋醫,之所以一直沒有告訴他,是不想連累他。既然他已經知道了,那麼她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下次小心一些,千萬不要讓王爺知道了。”瘋醫嘆了一口氣,終究捨不得責怪她。
“前輩,遷君大哥的毒還有救嗎?”蘇晨看着躺在牀上的男人,有些心疼地說道。“我的血有沒有什麼幫助?”
“你的血?”瘋醫恍然大悟,突然大笑道:“對啊,你的血一定有用,我怎麼沒有想到?不過你懷了孩子,絕對不能冒險。這樣吧!等你生下孩子,我們就式試看。”
“我欠你一個人情,也欠遷君一個人情,這是我應該做的。”蘇晨淡道,“我有些乏了,先回去休息一會兒。”
回到房間裡,蘇晨拆開信紙,看完整個報告。那次,她遇見一個差點餓死的乞丐,然後收留了他。她當然不會做賠本生意,更不會做沒有好處的事情。那個乞丐醒後,對她感恩戴德。蘇晨讓他召集更多的乞丐,讓那些乞丐進行一系列的評選,挑出一部份心腸好又一心上進的乞丐。
蘇晨對他們進行魔鬼訓練,又進行了專業的洗腦工作,就像當初的她一樣。她變賣了首飾和一部份嫁妝,修建了兩家青樓,兩家酒樓,還有兩家賭場。她建立的青樓與其他青樓不一樣,賣藝不賣身,裡面的姑娘才華橫溢,連那些秀才也自愧不如。至於酒樓就更簡單了,集中吃飯,住宿,娛樂等性質。
她家的賭場也有個性,進入賭場之前還要證明自己的身家輸得起,還要交一百兩銀子的押金。假如進入裡面的人輸光了身上的錢,至少還有一百兩銀子可以拿回去當盤纏。
正是她開設的青樓,酒樓和賭場太有個性,很快就成爲有錢人最喜歡去的場所。同時,他們的招牌也打響了。
蘇晨沒有時間管理旗下的產業,她只能寫信提點一下,再讓信得過的人打理。所謂的信得過的人,是曾經偶遇的一對兄妹。這對兄妹是商人世家的子女,家道中落,好不狼狽。幸好遇見蘇晨,這才結束露宿風餐的日子。
這是幾個月前的事情。其實只是動動嘴皮子的事,她沒有怎麼操心。她並不看重這份產業能夠給她帶來多少利益,她在乎的是背後的信息網。
“又是公冶晟,爲什麼他總是和我作對?”在報告裡,公冶晟和其他朝中大員開始打她產業的主意,想必是眼紅它們的利益。蘇晨想要保住她的江山,只能尋找有力的臂彎。
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夠強過公冶晟?蘇晨有些頭痛地想道。
除了太后,皇帝和蘇成琛,目前還沒有人敢和公冶成作對。除非證明產業是其他國家的皇親國戚的資產,否則被他吞掉是遲早的事情。她想得太不周到了,沒有想過生意太好的後果。
對了!她記得在狩獵場遇見的男人也有強大的勢力。或許他可以幫助她?
雖然不知道他有沒有本事和公冶晟對抗,但是她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她可不想辛苦建立的產業成爲公冶晟的搖錢樹,然後她無緣無故變成未來皇帝登基的最大助力。如果看見公冶晟登基是因爲她,她絕對會被活活地氣死。
怎麼找到他?怎麼與他聯繫?
爲了產業的事情,蘇晨想辦法溜出來一趟。當她的左右助手看見她大着肚子的時候,眼睛都快瞪下來了。當時相遇的時候,兩人以爲她是男人。最近幾個月一直沒有見面,只有書信來往,突然發現自己的主人是一個懷胎幾月的大肚婆,難免會受到刺激。
兩個助手分別叫劍秋月和劍藍房。這個姓氏太特別,根本不像混商業的家族姓氏,而像混江湖的大俠。
劍秋月是一個十八歲的姑娘,正值花季年華。不過她個性剛烈,根本不像普通的閨閣小姐,而像二十一世紀的女強人。劍藍房今年二十五歲,文質彬彬,說話文雅,是一個做事嚴肅認真的讀書人。
“主人,你給了我們一個大大的刺激。”斂秋月誇張地說道:“你是故意的嗎?天啊!肚子這麼大了,你還敢到處亂跑,難道不怕出事嗎?”
“我問你們話呢,不要轉移話題。”蘇晨不悅地說道。她出來一趟容易嗎?這個臭丫頭還在這裡胡說八道。
“什麼?哦,找人是吧?不過主人,我們的情報網還不周全,恐怕沒有辦法完成這麼艱鉅的任務。更何況你要調查的地方是狩獵場,這就更難了。”
“有沒有其他辦法?”蘇晨猶豫地說道:“如果找不到靠山,我們辛苦創立的江山就沒有了。”
“主人,我們必須尋找靠山嗎?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你找來的靠山比公冶晟更可怕。假如我們引來的這個人是一頭狼,那麼趕走公冶晟這匹猛虎有什麼意義?”劍秋月不贊同地說道:“求人不如求已,只有我們自己能夠保護自己。”
“求人不如求已……”蘇晨喃喃自語道,“你說得對,或許我不需要依靠別人。秋月,既然咱們的情報網還不周密,那麼刺殺的佈局周不周密?”
“你想做什麼?”劍秋月心驚膽顫地說道:“公冶晟殺不得,否則我們全部要賠葬啊!”
“放心,你想殺他,我也不答應。”公冶晟要死,也要死在她的手裡。“爲什麼不讓公冶晟認爲我們是蘇成琛的人,又讓蘇成琛認爲我們是公冶晟的人,讓他們不敢對我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