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寧靜的夜晚,也不是表面上那般的寧和。月光如流水一般,撒在這大地之上,看上去是那般的柔美,讓人遐想。沒有狗吠,更沒有吵鬧的聲音,這一片大地變得死氣沉沉,時而有清風拂過,掛起地面上的灰塵,便無半點聲音。
一抹紅『色』的身影,好似鬼魅一般,腰間斜斜的『插』着一把淡藍『色』的寶劍,沒有任何聲音,就好似散步一般,淡漠的走過。周圍的樹葉不禁飛舞着,在他的身邊環繞着。就好似歡迎他那般歡喜,不斷旋轉着。
“吱呀……”隨意的推開一家客棧的大門,那紅『色』的身影緩步走了進去。
客棧內的人不禁全身一顫,緊緊的盯着這個來路不明的人。一身紅『色』的衣衫,甚是放『蕩』不羈,那一根白『色』的腰間,隨意的束在腰間,看上去是那般的慵懶,而那衣服更是鬆鬆垮垮,『露』出大半個胸膛。黑『色』的秀髮隨風而舞,那一抹斗笠將他的容貌遮住,讓人看不出他到底是什麼樣子。
“客官,您是住店還是……?”店小二迅速跑到這人身邊,想要看看這人的面貌,卻被那嘴角的一抹邪邪的笑容嚇住,不敢繼續說下去了。
“住店。”莫憂拿下頭上的斗笠,隨意的看了一眼四周的人,淡然一笑。
那絕美的面容,卻是讓所有人心頭一顫,還嫵媚的男子!沒有想到這個世間上,還有如此美豔的男子!配上這紅『色』的衣衫,將那雪白的肌膚『露』出,怎麼看,也過於妖媚。這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店小二緩過神來,連忙說道:“我們就只剩下一間客房了,公子……”態度兀然發生變化,店小二知道,一般長得這般秀氣的人,都是大家的公子,哪裡還敢用客官這兩個字,生怕唐突了眼前的這人。
淡然一笑,莫憂緩緩將斗笠放在桌邊,點頭笑道:“沒什麼,只不過是住一晚上而已。能否將招牌菜端上來,我連夜趕到這裡,現在很餓了耶,話說回來,你們這裡怎麼這樣安靜?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發生?”
“這……小的還是先給公子上吃的吧。”店小二臉『色』微微一變,迅速轉移話題,也不回答莫憂,朝着廚房而去。
目光瞥過坐在這裡的十幾個人,莫憂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輕輕品嚐了一番,才淡笑着說道:“好茶,不過卻有些冷了,幾位大哥,也要喝一口嗎?”
“哼!”那原本盯着莫憂看了許久的光頭不由地轉過頭去,緊緊的捏着自己腰間的大刀,這是哪裡闖出來的『毛』孩子,看他的樣子,不過才十六七歲,怎麼這般的大膽,連這地獄都敢闖!
嘴角微微向上揚起,莫憂看着那邊的幾個女子,不由地輕笑道:“姐姐們都看什麼呢,難道說,看上弟弟的樣子了?弟弟心中可是有所屬之人,不過,陪幾位姐姐玩玩倒是可以的。”
“下流!”其中一個穿着淡黃『色』衣衫的女子厭惡的轉過頭去,而另外一個穿着紫衣的女子卻是淡然一笑,並不開口說話。
轉動着手中的茶盞,莫憂眼角的餘光朝着外面瞥去,卻是放下茶盞,淡笑道:“幾位姐姐好玩,弟弟先去歇息了,趕路太累,那些飯菜,就當是見面禮吧。”說道這裡,莫憂從懷中『摸』出一錠銀子來,緩緩放在桌子上。隨後便蹬蹬蹬的走上了二樓,尋找着自己的房間。
看到莫憂上去後,幾人才迅速圍在一起,那光頭大漢說道:“怎麼辦,這小子突然闖進來,要是壞了我們的計劃,那可不好。”
“怕什麼,連同着這小子也一同殺了,有什麼不好。”那黃『色』女子翻了一個白眼,無論怎麼看,也覺得這人不爽,那麼高調幹什麼,還姐姐、姐姐的叫,難道說,她真的就這麼的老嗎?
而那紫衣少女卻是輕笑道:“不得無禮,別忘記了,少爺對我們說過,只取那賊子的『性』命,其餘人概不算在其中。我倒覺得這人蠻有意思的,不如先看看,等那賊子出來,再好好的算賬!”
“你確定那賊子今晚就會出來?”那光頭抹了一把腦袋,厭惡的看向走進房間的莫憂,不由地唾了一口。
莫憂纔不管他們口中的賊子是誰,他只管自己能否平安的到達目的地。無奈的打了一個哈欠,莫憂淡漠的關上房門,轉身盯着自己的牀鋪,卻是淡笑道:“是哪位姐姐耐不住寂寞,往弟弟我的牀上睡呢?需要我親自來爲你寬衣解帶嗎,姐姐?”
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氣,莫憂早就已經聽到了這牀鋪上的呼吸聲,按理說,這裡是他的房間,絕對不會有其他人在的。看來,想殺他的人,還是蠻多的。不過也難怪,誰讓他是少爺呢?
緩緩走到牀邊,伸手拉開被子,莫憂卻是雙眼一凜,眼前,一位少年被反綁住,扔在自己的牀頭,嘴巴被一條白布堵住,根本叫不出聲音來。眼淚嘩啦啦的朝着下面掉着,想說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喂,不知道吧,姐姐,我還沒欺負你呢,你哭什麼。”莫憂不由地吐了一口氣,『摸』了『摸』自己的頭髮,伸手將那白布取出,淡漠的說道:“你躺在我牀上做什麼?”
“救命啊!”一聲刺耳的尖叫聲劃破夜空,將那片寧靜打破。幾乎是在這瞬間,那樓下所有人一齊衝了上來。一腳踢開房門,卻是看到那牀上的少女,張開大口咬着莫憂的肩膀上。
這下,有苦也說不出了。莫憂伸手在那少女的身後一點,『摸』着自己被咬的地方,淡笑道:“原來你們是一夥的啊,不是說了嗎,弟弟我心中已經有人了,這……”
“砰!”那光頭早就怒火朝天了,哪裡還看得下去,一拳打在莫憂的臉頰上,徑直衝了過來,抓住少女的身體,着急的說道:“妹妹,妹妹你可別嚇大哥啊!妹妹你怎麼了,你不能有事啊,說,是不是這小子欺負你,說!”
“哥……”那少女哽咽着,看着那赤『露』着半個胸膛的莫憂,眼中的淚水不斷朝着下面掉落着,哽咽道:“我,我不知道,我醒來後,就已經躺在了這裡,而且第一眼,就看到了他。”
“喂,我剛走上來,就算要做什麼,時間也不夠啊。”莫憂無奈的『摸』着自己的頭髮,轉身想要離開這裡,卻發現那些人早已經將門堵住,哪裡有機會讓他離開。
又是一件麻煩的事。莫憂淡漠的轉過身,不由地嘆息道:“拜託各位大哥大姐,我真的很想睡覺。你妹妹自己爬上我的牀,這關我什麼事啊。既然找到妹妹了,就把她回去。”
“你個臭小子,我就看你不爽,感情你就是採花大盜對不對!”那黃衣的女子迅速挽起自己的袖子,就要衝上來狠打莫憂一頓,孤男寡女同在一間房子裡,還能做出什麼來。
噗……莫憂差點被這少女的一句話給噎住,他剛來這裡,就成採花大盜了?有沒有搞錯,他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好不好!有沒有栽贓陷害?這明顯的栽贓啊,他怎麼可能喜歡上這樣一個不明不白的女子。
無奈的撓着自己的頭髮,淡漠的說道:“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我只不過是路過的,每天一早就會離開這裡。而且,你看我們兩人,全身上下衣衫整齊,怎麼可能發生什麼事。”
“你這算衣衫整齊嗎?我看你就是禽獸,下流胚子!”黃衣女子喝斥道。
吐出一口濁氣來,莫憂淡漠的轉過身去,正準備說話,卻是一記拳頭朝着自己打來。不是吧!莫憂迅速朝着後面一側,躲開那光頭的一拳,無奈的說道:“大哥,我真對你妹妹沒那個意思,你問她,我真沒做什麼。”
“我管你做沒做什麼,總之欺負我妹妹,就得付出代價!”那光頭拍着自己的胸口,『露』出那發達的肌肉來,狠狠地瞪着莫憂。朝着腰間一抹,那明晃晃的大刀握在手中,朝着莫憂砍去。
無奈的『摸』着自己的額頭,莫憂縱身跨步到那牀邊,淡漠的擒住那女孩的下顎,淡笑道:“這位姐姐,我們兩個之間,是不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你也沒有被我欺負,對嗎?”
“嗚嗚,哇啊……”那女孩哪裡經得住莫憂的恐嚇,兀然哭了出來。眼中的淚水好似斷了線一般,朝着外面涌出。
做了一個停的手勢,莫憂撓着自己的長髮,淡笑道:“那麼,就沒辦法了。既然這位姐姐說我欺負了她,我若是不欺負一下,豈不是她佔我便宜了。既然如此,我就講究一下,納你爲第十八房小妾吧,嗯,你說怎樣?”
“混賬東西!我一定要殺了你啊!”那光頭差點暈了過去,沒想到莫憂竟然會說出這番話來,手中的大刀一旋,就要朝着莫憂的面門砍去。
“嗖!”一道暗器破窗而入,直取莫憂脖子。
來了嗎?眼角的餘光落在那暗器上,就好似靜止旋轉的一般,那麼緩慢。淡漠的伸出自己的左手,朝着前方一接,那凌厲的暗器,竟然被莫憂握在手中。身體微微一側,便已經躲開了那大刀,右手成拳朝着後面一打,直接將那衝過來的光頭打暈過去。
好強……其他人站在門口不敢動彈,本以爲這只是一個富家子弟,沒有想到竟然有如此的功夫,只用一招,便將他們的大哥打成這樣,而且是一拳便爬不起來。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