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沒轍,只能與胖子一同向着街頭走。
不一會兒,我和胖子便來到了街頭。雖然這會兒是深夜,但在這個時間溜達的人,都不是什麼膽小鬼。
一般都是一些社會流氓啥的。他們聽到殺人,全都靠了過去。這會兒街頭的一條巷子門口,如今已經站滿了人。
不過這些人大多都是紅毛、綠毛等社會小混子。他們圍在殺人現場,但臉色卻都有些怪怪的。
我和胖子來到這裡,見看他們的臉色怪怪的,略有一絲狐疑。但也沒過多的在意。
而是對着人羣,我們就這般擠了進去。可當我和胖子擠到最前排的時候,當場就是一愣。
這昏暗的巷子之中,這會兒盡然全都是殘肢斷臂,被割掉的人頭、被拉出人體的內臟,甚至地上好似還有一具才成型不久的嬰兒,但也卻被殘忍的割成了兩段。
這些到沒什麼,最爲詭異的是,這些殘肢斷臂竟然還擺成了一個“3”的數字。
看到這血淋淋的場景。很多小太妹都感覺噁心。就算那些小混混,也都不想再多看一眼。
到是我和胖子仔細的觀察起來,因爲我們是吃死人飯的。對於屍體,多的是敬畏並不是害怕。
在短暫的沉寂之後,胖子對着我開口到:“蕭哥,你看着個3字是啥意思?”
我當場翻了一個白眼兒,這還用說?香港的警匪片都不知道播了多少遍了,這一般都是什麼窮兇極惡的歹徒,殺人後留下數字,然後向公安系統挑戰,證明自己的存在感啥的!
但見胖子很有興致,我便開口回答道:“很明顯,這個犯人意寓還會殺人。這才第三個!”
我的話音剛落,一旁的一個小混混突然開口到:“小子你還真沒說錯。我白天就看了報紙。說我們荊門出現了一個變態殺人狂。每殺一個人就把被害者的殘肢擺成數字!”
一旁的小混混得意的說道,看他這表情,我反而有些不適應。
這流氓什麼時候都學會看報紙了?心想啊!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不過正當我異樣的盯着眼前的小混混的時候,一旁的一個紅毛男一巴掌扇在那小子的頭上:“山雞,你tm小學都沒畢業,看jb個報紙啊?媽的還不是聽別人說的!”
“大哥,我就吹牛逼不行啊!”
“吹你妹!滾回去給老子看場子!”圍鳥來扛。
剛纔我還挺崇拜那小混混的,見到這畫面,我卻感覺有些無語。
隨着這麼一段小插曲的出現,這裡凝重的氣憤,又變得好了不少。
大約幾分鐘後,警察到了。來人我還認識,是警察局的李湘如。
李湘如本就是花季年華,加上人又標準。結果這一出現,便被周圍的小混混調侃。
“喲嚯,美女警察!”
“小妞兒,你貴姓啊?”
“妹紙,我身上有貨,快來蹂躪我吧!”
李湘如聽到這些,對準了那麼自稱想被蹂躪的小混混就走了過去,而且上前就對着襠部一腳。
只聽“啪”的一聲,那小子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兒,便捂着襠部開始在地上打滾,同時發出殺豬式的慘叫。
看到這一幕,周圍的所有的男同胞都感覺襠部一寒。
同時胖子還驚訝的望着李湘如,同時開口到:“沒想到李湘如竟然如此彪悍!”
接下來,李湘如便不在理會這些人,直接來到了犯罪現場。
見我和胖子都在,還和我們打了一個招呼。不過也沒多說話,畢竟這裡發生了命案,他們必須第一時間採集犯罪現場的資料。
因爲有警察的介入,周圍的小混混開始散去。我本也打算離開,可胖子卻拽着我,不讓我走。
還說什麼在看看,一會兒問問李湘如這是什麼案件。結果我就這麼跟着胖子在這裡多留了一會兒。
大約半個小時後,李湘如監測完畢。見我和胖子還沒走,便迎了上來。同時只聽李湘如對着我二人開口到:“你倆怎麼會在這裡?你們是不是知道什麼線索?”
“不知道,我們就是路過。隨便過來看看熱鬧!”胖子笑嘻嘻的回答道。
接下來,我們便和李湘如攀談了起來。同時胖子詢問了一下這是一宗什麼案件,是不是很棘手之類的。
因爲我和胖子之前幫助過他們,偵破了荊門靈車事件。所以李湘如對我們的態度也算不錯,也和我倆聊了一些關於這件案子的詳情。
說是這起連環殺人案,而且兇手還會繼續作案。作案的目標都選擇了孕婦,雖然這是第三起殺人案件,但是卻傷害了六條人命。
聽完這些,我和胖子都沉着臉。這兇手實在是可惡,竟然傷害孕婦。這完全是在摧毀一個家庭或者幾個家庭,並不是單一的殺人那麼簡單。
不過我和胖子只是道士,給這些孕婦辦理喪事還行,但要是偵破案件,我倆根本沒任何用處。至於上次是偵破的靈車案件,算是瞎貓碰到了死耗子。
因爲案件中有很多訊息不能透露,所以我們也只知道了一個大概。如今時間也不早了,而且熱鬧也看夠了,我和胖子便給劉湘如道了一個別,然後離開了這裡。
坐上車,胖子卻忽然對我開口到:“蕭哥,我總覺得怪怪的!”
“怪怪的?什麼怪怪的?”我不明白胖子的意思。
“就是那起連環殺人案,我感覺有些異常,可能和我們這行有關係!”
“胖子,你胡說啥?剛纔的場景你也看了,除了有些恐怖和噁心,我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你別瞎操心了。這種殺人犯,要不了兩個月就會被逮捕!”我直接開口道,並沒有拿起數字連環殺人案放心上。
偵破案件的事兒,自然有他們警察。我們只需要做好分內之事,多積德行善,努力修行便已經很不錯了。
於是,我讓胖子別杞人憂天。讓他先把自己的事兒搞定了再說,其它的都別去管,我們也管不了。
說着說着,胖子已經到站了。他下車之後,我便讓出租車司機把我送到了店門口,付錢,然後直接回家。
我感覺我挺悲催的,每次和胖子一起搭車回來。到最後都是老子給錢,那小子也不先把車費給付了。
打開門,便直接回到了裡屋,可剛打開電燈,便見到一個穿着大紅袍的紙人在屋裡走來走去。
這個紙人我在熟悉不過了,就是南宮玥回到棺材後,會附着在上面的那個紙人。
還不等我開口說話,南宮玥的聲音卻率先響起:“蕭燃你怎麼纔回來啊?天都快亮了!”
南宮玥的聲音很好聽,如同銀鈴辦清脆。
我嘴角淡淡的笑了笑:“哎!出門幫胖子捉孤魂野鬼,結果又遇到了些麻煩。而且我還見到了上次在火葬場遇見的那個女人!”
我一邊開口,一邊放下工具包。可是我話音剛落,南宮玥卻突然驚訝的開口道:“什麼?你又遇見了她?那她發現你沒有?有沒有和你說話?”
南宮玥的話顯得有些急促,好似很關心那名女子。
雖然不知南宮玥爲何如此,但我還是開口回答道:“她沒有發現我,更加沒和我說話。不過我卻看到她在用人皮造人!”
南宮玥聽我這般回答,好似還長出了口氣兒,對於那女子用人皮造人的事兒,她竟然漠不關心,反而關心那女人有沒有和我說話?
這是爲什麼?難道就是單純的怕那人發現了我,然後間接的發現南宮玥?
心裡不明白,但一想到南宮玥之前說過。說有些事兒,她還不能告訴我。
因此,這一次我根本就不問,沒有提出任何一個問題。
南宮玥見我這一次的有些反常,一個問題也沒問,便開口道:“蕭燃,你這次難道就沒有什麼想問我的?”
“沒有!”
說罷!我直接就坐在了沙發上,然後拿出了一根香菸點上。我相信南宮玥,她如果想說,一定會告訴我。如果不想說,我也懶得問。
南宮玥見我一個問題也沒問,又問了我,今晚遇到那女人的經過。我也不隱瞞,全都告訴了南宮玥。
南宮玥聽我說完這些之後,見我還是一個問題也沒問,不由的露出一絲異色。
不過在短暫的驚訝之後,南宮玥離開了紙人身體。
我倆雙眸對視,久久不語。我也不閃躲,只是真誠的望着南宮玥。
大約過了一分多鐘,南宮玥突然開口道:“蕭燃,我告訴你一件事兒,不知道你敢不敢相信?”
我掐滅了菸頭,然後開口到:“啥事兒啊?我有什麼不敢相信的?”
“好吧!那我告訴你那女人的身份。”
一聽南宮玥這麼話,我當場便來了興致:“南宮玥,你知道那女人的身份?”
“嗯,是的。只不過我接下來要說的話,你一定要保密,就算是胖子你也不能說,不然你只會害了他!”南宮玥說得很認真,而且很真切。
見南宮玥又要透露一些訊息給我,我很是高興,急忙的睜大了眼睛,舉起右手:“我發誓,我不說。要是說了,天打五雷……”
我這話還沒說完,南宮玥便用她蔥根辦的手指,直接封住了我的嘴。
南宮玥的手指雖然涼涼的,但貼在我的嘴脣上,我的心卻驟然間“咚咚咚”的亂跳。
同時,只聽南宮玥銀鈴般的聲音響起:“誰讓你發誓,只要你相信我就可以了!”
因爲我的嘴被堵住,所以我只能點頭。南宮玥見我點頭,這才收回了手指。此時的我,只感覺小心臟“砰砰”亂跳,臉都有些紅了。
感覺自己是不是病了,怎麼突然之間就出現了這種情況?
就在我腦海之中出現這些想法的時候,南宮玥開口了:“蕭燃,如果說我是一個壞女人,殺父弒母、殘殺同道、道門公敵、如果被其餘人發現我和你在一起,你會死無葬身之地,你還會幫助我嗎?”
此刻聽到南宮玥話鋒一轉,用着有些幽怨的聲音說出這話的時候。我的眉頭卻是猛的一皺,心海之中更是掀起滔天巨浪,腦海中更是響起聲聲晴天霹靂。
壞女人、殺父弒母、道門公敵、死亡葬生之地,這些字眼每一個好似都插進了我的心窩之中。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不是說野墳崗裡的女人嗎?現在怎麼變成了南宮玥自己說自己?而且還把自己說得這麼壞?
南宮玥見我一臉驚訝,有些惶恐,並沒有停止說下去而且繼續開口到:“蕭燃,你今晚看到的那個女人,就是我!不過你有選擇的權利,你要是選擇和我繼續在一起,很有可能落得魂飛魄散、死無葬生之地。如果你想離開,只需要再等一個月,我便會把牛前輩的下落告訴你,我自行離開,日後我兩再無瓜葛。”
南宮玥語氣有些幽怨,淡淡的,但她的表情卻不像是開玩笑,而且很是認真。
心海起伏,心中迷茫不解,墳地的女人怎麼就成了南宮玥?還有什麼殺父弒母、道門公敵,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不過南宮玥如此凝重的表情,看樣子也不是開玩笑。
我知道,接下來的選擇至關重要。也許這個選擇之後,真的如同南宮玥說的那般,我正在與惡爲伍,最後會落得一個不得善終的下場。
但也有好處,那就是能知道所謂的道門秘辛,還能知道一些更爲隱秘的真相。
不過性命與真相相比,我顯然偏袒性命。因爲我並不想死,更加不想冒險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