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公司的建立暫時在商圈並沒有掀起太大的波瀾,最先被吸引過來的反而是毒販。
大量的散商毒販。
這些毒販每年通過關係從金三角或南美的毒品種植園得到貨物,他們沒有固定的銷售渠道,而是價高者得。
起初,各大毒品市場都在搶這些毒販,那時候是散商的春天。
後來,隨着各個地區市場的穩固,幾乎所有地區都有了固定的銷售渠道,除非發生預料之外的大事,否則不會變更貨源。
比如這次南美種植園遭受颱風,才導致澳大利亞出現市場漏洞,讓坤叔撿了個便宜。
而這種情況多年難遇,所以這些年來散商一直是在走下坡路的。
他們依舊從金三角拿貨,但銷售渠道卻不明朗。
做散商的越來越少,曾經的那些散商有一大部分都和大幫派展開了長期穩定的合作,談好價格,每年拿到的貨物固定銷售,不用東奔西走的操心。
可是還有一部分散商依舊像以前一樣,四處飄蕩尋找買家,這些人的生存空間越來越小,因爲市場愈發穩固,連南美臺風這麼大的事,澳洲的市場缺口都被迅速堵上了。
所以散商幾乎是沒有未來的。
大圈作爲不小的一股勢力,所有動作必然會引起大衆的關注,而坤叔建立外貿公司,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要轉型了。
轉型,就意味着發展,更何況還是跟APEX如此深度的合作。
這些散商也盯着坤叔手裡那百分之二十的市場份額,他們得不到,但願意提供貨源。
坤叔在這些散商手裡拿貨,轉手賣給APEX,相當於中間商。
而這些散商現在就是想擠破頭,跟坤叔建立長期的合作。
所有人都知道,散商的生存空間越來越小了,而坤叔這裡就是新的土壤,只要能搶到跟坤叔合作的關係,就相當於跟APEX建立了長期的合作。
每個散商現在都爭先恐後的爭奪脫離“散商”的機會,坤叔就是機會。
而份額就那麼多,需要的毒品也就那麼多,但散商可有一大片,這種情況下,要誰的貨,可就是坤叔說了算了,佔據了全部的主動權。
坤叔已經確定了長期合作的名單,接下來需要做的只有等待毒品收貨後的交易。
而這一天很快就到了。
跟坤叔合作的毒販已經拿到了貨物,而我將帶着報價,代表着坤叔新建公司,前往澳大利亞跟APEX的毒品負責人詳談。
出發的前一天,坤叔給我介紹了兩個助手,一男一女。
那男人將近四十歲了,叫李賀,看起來十分穩重,經驗豐富,一雙眼睛古井無波,非常深邃,深得坤叔信任。
而那個女人則年輕漂亮,叫蘇有容,也就二十五六,名牌大學,成績優異,有過一些工作經驗,我不知道坤叔是怎麼選的這個人,也不知道能力怎麼樣,反正我的第一印象除了漂亮之外就是……事業線很深。
畢竟有個成語說得好,有容乃大。
這女人戴了一副眼睛,一套工作小西裝,胸前緊繃,我感覺她襯衫的扣子似乎隨時會崩開,下面短裙下是黑絲,頗有些制服誘惑的感覺,嗯……還是我的秘書。
我猜坤叔就是故意的……
這倆人跟我一起飛到了澳大利亞。
堪培拉國際機場。
來接機的是安吉麗娜。
丹尼爾畢竟算我的長輩,讓他來接我不太好,而且我跟安吉麗娜的關係可以算不錯,我回國之後安吉麗娜還聯繫過我,讓她來接機正好。
安排的住處仍然是丹尼爾那片豪華別墅區,我們三個人一棟,有很多房間,不怕不夠。
旅途勞頓,在別墅休息到了傍晚,安吉麗娜把我們叫了起來,這瘋丫頭要帶我們出去玩。
李賀自然不會跟我們這些年輕人蹦躂,他在別墅休息,不過蘇有容跟我們年紀差不多,能玩到一起,於是跟我們一起出去。
作爲同事,她是我的助手,自然要走的近一點,以後在一起的日子長着呢。
所以她一定會刻意跟我拉近距離。
安吉麗娜開車帶着我們離開別墅區,本來我是不想讓安吉麗娜開車的,她坐在駕駛位就像換了一個人,太刺激心臟。
但是澳大利亞駕駛位在右邊,靠左行駛,跟國內正好相反,我和蘇有容都開不了,只能讓她開。
半小時後,安吉麗娜一路狂飈,我們來到了堪培拉市區。
一下車,蘇有容就一陣狂吐。
我怕了拍蘇有容的後背,安吉麗娜說道:“我不知道你暈車……”
蘇有容吐完了,迴應道:“我本來是不暈車的,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暈車。”
安吉麗娜:……
我:……
這對白好像似曾相識?
我似乎有些明白丹尼爾爲什麼反對安吉麗娜飆車了。
安吉麗娜帶我們來到一家酒吧。
我對安吉麗娜翻了個白眼:“你爸別墅區裡的酒吧比這個要高級十倍,爲什麼非得來這裡喝酒?”
安吉麗娜搖搖頭:“不一樣,我從小就在那片別墅區里長大,在那裡面的酒吧喝酒,感覺就像是在自己家的另一個房間一樣,就跟沒出門似的,我要出來喝。”
我和蘇有容不禁陷入了沉思。
這就是有錢人的世界麼。
以前覺得誰家在市中心有一套大房子,就覺得很有錢了,後來覺得誰家有套別墅,那就很有錢了,現在認識了安吉麗娜,我都不知道什麼樣才能算有錢了……
安吉麗娜把頭髮披散,然後帶上墨鏡,塗上口紅,對我們一笑:“我也算挺有名的,被認出來就沒意思了。”
挺有名的?太有名了好麼,APEX的公主,整個澳大利亞有幾個人身份比你高貴?
安吉麗娜化了妝,我們走進酒吧。
她顯然在這裡輕車熟路,帶着我們找到一個位置,我打量了一圈,周圍都是跟我們年紀差不多的年輕人,各種膚色的人都有,其中也不乏亞裔。
安吉麗娜要了三杯酒水之後說道:“我告訴你,你別看這個地方破,其實這是堪培拉大部分富二代經常出沒的場所,說不定在這裡你都能碰到市長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