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昕一愣,我又道:“你很漂亮,你是我所有認識的人裡,最漂亮的的,單論相貌,阿蘭也不如你,至於累贅,也不存在的,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你是僱主,根本就沒有累贅一說,我做得一切都是應該的。”
“但是我有女朋友了,在我最落魄的時候,她都沒有離開我,一直陪在我身邊,我不能對不起她。”
我看着黃昕的眼睛說道。
黃昕聞言,抹了一把眼淚,突然抱住我,雙臂環住我的脖子,嬌軀貼了上來,我甚至能感受到兩團柔軟蹭在我的胸前。
她和我的側臉觸碰,我清晰地感受到少女光滑的皮膚,還有一絲味道鑽入我的鼻孔。
她緊緊的摟着我,整個人都擁在我懷裡,而我卻不敢摟住她。
我不敢迴應這熾熱的感情,我怕抵擋不住這情愫,我怕對不起阿蘭。
生活不是小說,我不能開後宮,阿蘭也不可能願意跟別人分享我,我和黃昕不能發生什麼,這樣對誰都好。
抱了許久,黃昕蹭了蹭我的臉頰,在我耳邊道:“只要,在你心裡,我不只是三萬塊就好。”
說完,她鬆開我,拿起旁邊的果子填進嘴裡。
一邊吃,一邊不時的擡眼看我,眼中那股情愫更盛。
我有些無奈了,已經攤牌,卻還是如此結果,我也沒辦法了,大不了等回到市區之後再也不見面吧,讓時間沖淡這股衝動的感情。
更何況,現在能否活着出去都不一定。
吃了幾個果子,黃昕突然把手放在我臉上,在我嘴角抹了抹。
我:“怎麼了?”
黃昕說道:“你嘴角有飯粒,我幫你拿掉。”
我:???
你逗我?吃果子能吃出飯粒?
我翻了個白眼,黃昕吃吃一笑:“我就是想摸摸你。”
這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拿掉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猶豫的功夫,黃昕的表情突然變化,看着我愣住了,眼中有些恐懼。
我問道:“怎麼了?”
剛問出口,就感覺臉上一股熱流,隨之看到黃昕放在我臉上的手被染紅了些。
“血……”黃昕慌了。
我突然感覺一陣頭暈,在腦袋上胡亂的抹了一把,放在眼前一看,手掌都紅了。
原來是頭上的傷口,從山上滾落的時候撞到了頭,本以爲沒事,沒想到還是出了問題……
腦袋越來越沉,我連坐姿都無法保持平衡,一頭向前栽去,黃昕趕緊抱住我。
昏迷前最後的意識就是看到黃昕帶着哭腔喊我的名字。
這小妮子,太愛哭了。
……
在一片黑暗混沌中,我感覺自己一直往下掉,就像跳樓一樣,然而卻一直不到底,就這樣一直墜落。
不知過了多久,眼前畫面一轉,我看到阿蘭的背影,她一直往前走,我想喊住她,卻開不了口。
我向她追去,好不容易追到她身後,拉住了她的手,然後把她攬入懷中。
我緊緊地抱着她,親吻着她的側臉,她的脖頸,她的耳後。
然而,定睛一看。
懷裡的人,卻是黃昕。
我震驚的想要開口大喊,卻喊不出聲音,嗓子疼的冒煙。
……
我睜開眼,看到兩個半球,以及半球中間縫隙中依稀能辨的黃昕的臉。
哦,那我這是躺在黃昕懷裡,那這兩個半球就是……
“林方,你醒了。”黃昕抹掉眼淚,高興的驚呼,一低頭,兩團豐滿落在我臉上。
我想掙扎着坐起來,然而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感覺偏下頭都要老命。
黃昕捧着我的臉,漂亮的臉蛋已經哭花:“林方,你總算醒了,你不知道,你昏迷的時候我有多害怕。”
她緊抓着我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女孩的懷裡很柔軟,香氣不斷鑽入我的鼻孔,臉上傳來她皮膚的觸感,光滑而富有彈性,令人想入非非。
我感覺腦袋上似乎包着什麼東西,仔細一看,黃昕穿的背心去哪了?
她在內衣外面穿了背心,然後外面還套了外套。
外套在滾落的時候已經爛掉了,所以下山以來就穿着背心。
現在……背心也沒了,只剩下內衣……
等等……我頭上是什麼?
此時黃昕說道:“你的頭上有傷口,也沒別的包紮,我只好用衣服……”
我張了張嘴,然而嗓子噴火一般,根本說不出話。
黃昕知道我是想喝水,可是我們哪有水?我外出一趟連條河都沒找到,估計黃昕也渴着呢。
我嘴脣乾裂,感覺嗓子都冒煙了,渴的喉嚨疼。
黃昕見我表情痛苦,也是着急,突然眼前一亮,拿起一個果子攥在手心,放在我嘴上,把果子攥裂,白色發綠的汁水流了下來,落入我口中。
可是人手又不是榨汁機,她纖纖玉手也沒多大勁,能攥出多少汁水?反覆攥了七八個果子,才勉強讓我好受一些。
見我表情緩和,黃昕這才放鬆,深情的看着我,似乎只要我還在,就能讓她安心。
“幾……幾點了……”我開口問道,嗓子還是劇痛無比。
然而剛問出口,我就感覺自己腦子秀逗了,我們沒有手機也沒有手錶,怎麼可能知道幾點。
果然,黃昕道:“不知道,不過差不多應該是晚上八九點左右吧,天都黑了。”
八九點?我昏迷了這麼久了,幾乎是一整個白天了。
已經到了晚上……我怎麼還能看見?
又沒有燈,不應該是伸手不見五指嗎?
我努力偏了一下腦袋,順着洞口往外看去,只見洞外一片大亮,樹木、地上,都灑了一層銀色。
見我看向洞外,黃昕說道:“霧散了,月光可亮了,外面什麼都能看清,就跟白天似的。”
那麼濃的霧……說散就散了?
按理說這種霧持續十幾天一個月都很正常,白天還厚的要死,我一覺醒過來就散了?
“黃昕,你去看一下,洞口那幾張辟邪符還好嗎。”我說道,說這句話又讓我喘了兩口粗氣。
我皺眉,沒想到傷勢重到了這種程度,如果不盡快去醫院處理傷口,我很可能就交代在這了。
黃昕聽話照做,趕緊去洞口石縫檢查符紙。
“沒問題……”黃昕說道。
剛檢查完符紙,黃昕話還沒說完,似乎在洞口看到了什麼,身形一頓,然後緩緩倒退進來,身體都在發抖。
而逼進來的,是兩個半透的虛影……
鬼,到底還是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