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城
沈家於多年前丟失了大女兒,至今尋找未果,卻從不放棄。
沈酒白是沈家的二女兒,自小身體強悍,力大無窮,俗稱骨骼驚奇適合練武,當然這順了沈老爺子的心,從小便將沈酒白當男孩養,將來好女承父業繼承武館。
沈酒白沒讓沈老爺子失望,年紀輕輕已奪得各路獎牌無數,名氣大增,更是A城上至九十九下到剛會走的女性殺手。
要問什麼?當然是長得任性,一個字,帥。
閒言少敘,關於沈酒白就說到這裡。
這一日,沈酒白一清早便得到了可能有關失蹤大姐沈溪白的消息,頭未梳臉未洗,連眼睛都還沒完全睜開就戴上安全帽跨上摩托車朝目的地飛馳而去。
這時的一個小巷裡聚滿了人,正擠在一起嘀嘀咕咕熱熱烈烈不知商量些什麼。
摩托車的聲音由遠及近,一聲剎車之後,人羣轟然而散,小巷裡的男人焦急的補上一句,“別下狠手!”
可人散哄哄,哪裡有人聽見。
沈酒白一腳邁進來就聽到這麼一句話,再看到兩邊圍牆上沒翻過去的人,笑了,“喲!這不是裴大爺嗎?您這是幹什麼?圍剿暗算我吶!新鮮,老孃正手癢,來吧。”
早知是這傢伙打死她都不來,不就是年少無知暗戀他幾年嗎。
被叫成裴大爺的男人長了一張溫潤如玉的臉,笑的尷尬,“小酒,別這樣,我叫你來是爲了……”
話還沒說完,城牆頭上一人就一記手刀砸向了沈酒白頸後。
當然,那人也沒撈到好處,被一腳踢了下來。
摸着犯暈的腦袋,沈酒白氣的臉都紅了,“居然給老孃玩兒偷襲!你好樣的!你好樣的裴……裴……”
咚!
看到倒下的人,“裴大爺”簡直氣血攻心,“我讓你們來是幫着告白的,你們玩兒謀殺呢!告訴你們別下狠手別下狠手,都聽進去當屁放了是不是?!”
溫潤如玉的裴公子人生第二次爆粗了,第一次是沈酒白小時候見到他說了一句姐姐真漂亮。
一人回,“剛纔風太大聲兒太響,還有人趁亂放了一個屁……沒聽清。”
鴉雀無聲,一衆人都低頭憋着笑,忍的辛苦。
同一時間,平行時空之外的西聞島,另一個沈酒白正在校園裡被一羣看她不慣的校友圍堵。
這個沈酒白是島上都來洗浴場老闆的小女兒,上有兩個哥哥,被喜愛女兒的父母奉爲掌上明珠,受盡寵愛不知世故,雖驕縱任性卻性格怯懦,自小倍受欺凌。
唯一一次強硬的表達願望便是與考上風雲學院的雙胞胎哥哥交換身份女扮男裝入學,爲的是能夠時常見到小時候一見鍾情並喜歡了許多年的心上人。
於是在無條件寵愛女兒的沈家以三比一的投票方式贏得了這次機會,並且安然在渡過了高一時光。
陰差陽錯的是沈酒白的心上人並沒有按傳說的那般進入風雲學院,因有事耽擱推遲了一年,這一年默默無聞的沈酒白一直在學院扮演着小透明,很成功,如果略去偶爾同班同學的欺負的話。
但是在聽到了心上人即將入校的消息時沈酒白坐不住了,開始日日前往辦公室張望,這一日依舊如昨,一放學便早早的等在了辦公室門口。
學校並不強制留宿,按學生自己的意願選擇,放學鈴聲過後校園內人潮涌動,鬨鬧非常。
風雲學院是西聞島乃至地球上有名的貴族學校,但校長很開明並不設限,只要有才就可打開方便之門,還設有各種獎學金,當然,除了有才那便只剩下有錢了。
所以有一句俗語說,在風雲學院可見人世之百態。
打掃衛生的幾個富家子弟吊兒郎當的拖着掃把一類的打掃工具朝辦公室走去。
走在前面的男孩瞧見辦公室門口畏畏縮縮探頭探腦的人影立即招來了身後的同伴,“瞧!無聊的值日有的玩了,小貧民一個。”
說着幾個人狼笑幾聲,圍了過去。
沈酒白見勢不對就想躲開卻被攔住,擡頭看了一眼便急急地將腦袋垂了下去,“你們……你們想幹什麼?”
纖弱的聲音出乎意料,完全不似男人的低沉,幾個男孩都愣住了。
一瞬間之後,幾人又笑開了,只是這一次帶着鄙夷與嘲弄。
“喲!還是個娘娘腔呢。”
“瞧這小身板,瞧這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老子最見不得這樣的男人!連個男人樣兒都沒有,看着就噁心!呸!”
“誒~~這話不對,娘娘腔也有娘娘腔的樂趣。”其中一人笑的****,突然伸手一把拉住了沈酒白的手臂將人拽了過來,“來,哥哥正無聊,來陪哥哥玩玩兒怎麼樣?”
“放開!你放開我!”被人困住動彈不得,沈酒白完全被嚇到了,六神無主,情急之下直接咬住了那人的手。
那人嗷嗷的叫,將沈酒白狠狠地推倒在地上,一改剛剛的模樣兇狠盡顯,氣急敗壞的道,“TM的!居然敢咬我?我長到這麼大還沒人敢這麼對我!真是不識擡舉,兄弟們給我打!往死裡打!必須給我出這口氣!”
這話一出,幾個年輕氣盛的男孩立即衝了上去,拳打腳踢半點不留情。
沈酒白蜷縮在地上,哭的聲嘶力竭。
“啊!疼……好疼好疼啊!”
“別打!別打我!”
“求求你們……求你們了!”
“救命!救命啊……”
剛纔的異動已經吸引了圍觀者無數,小小的走廊簡直圍的水泄不通,可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有冷眼旁觀的,有連聲叫好的,有拍照上傳的,就是沒有上前阻止的。
世態炎涼,不過如此。
遠處,也是一番熱鬧的圍觀戲碼,不過不是圍毆打架,而是無數男生圍堵着校園男神們的座駕。
鮮花,尖叫,閃光燈,各種禮物的包裝禮盒……如明星過場呼啦啦的一陣。
車上三人各自坐在靠窗的位置,在看到不遠處樓上的圍觀順手指了指,“看來又有熱鬧看了。”
另一人道,“有什麼可看的,無非是些欺負人的戲碼,沒趣。”
前面兩人搭起話來。
“也許是個意外呢。”
“哪來那麼多意外,如果有先賜給他吧。”
說着,朝後座的人一指,後座上的人睡得正香,大半張臉都埋在柔軟的抱枕裡,露出完美的下顎線。
話音剛落,那人在睡夢中突然打了個噴嚏。
前座兩人見狀,相視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