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不是跟閔昌鎬說了不用你過來了嘛？”
當天晚上，在拍攝片場，王威廉見到了李祉那。
韓孝珠正在拍她跟配角的對手戲，暫時沒王威廉什麼事，所以，休息室裡只有王威廉。
“我聽他說你昨天在片場這裡差點都要發飆打人了，我還能不趕快來跟你道個歉？”李祉那哼了一聲，一副沒把王威廉的話放在心上的樣子，“怎麼忽然就又心態平和了？因爲韓孝珠？”
“跟她沒什麼關係。”王威廉搖了搖頭。
“那是……泰妍？”
“嗯。”
“她找你了？她最近不是應該非常忙的嘛！S.M最近給她們安排的行程真的是……”李祉那輕輕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你也學學，別讓咱們公司那幾個孩子成天跟放羊似的……”
“這個真學不來。S.M人家畢竟是老牌大公司，人脈關係廣闊的不得了，到哪兒都能安排行程，咱們比起來，根基還是淺的多。”
“對了，你不是出去約了四十幾個作曲家的歌嘛？爲什麼最後還要用我的啊？”
“唉，快別說了，都怪你去年幫WonderGirls做的那首歌的企劃，還有，你家泰妍她們也有關係！”
“……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因爲WonderGirls和今年初的少女時代，人們發現原來除了男團，女團也是能賺錢的。所以一擁而上……”李祉那長嘆了口氣。“之前原本就只有有數的幾個女團在活動，今年……唉，看着吧，熱鬧了！”
“所以，是因爲會有很多女團冒出來，你這裡約不到歌？”
“是啊！本來會寫女團的Kpop的人就不多。要知道原本Kpop是以男子idol和團體出名的，HOT，G.O.D，tvsq，都是這樣，女子的部分除了BoA和李孝利之外，也沒什麼太多拿得出手的，現在倒好，半年的時間冒出來三個女團都還不錯……”
“三個？Dreamcatcher居然也……”
“你能不能不要自我感覺這麼良好！另外那個是Kara，李孝利原本那個公司的。”
“哦……”
“反正就是，約歌約到的歌，要不然就是不適合我們Dreamcatcher的風格，要不然就甚至乾脆不適合女團風格，差不多點質量的歌都被人搶走了……”
“那怕什麼啊！搶回來啊！”
“不太好動手的。就比如馬上要出道的兩個女團的歌，跟我們邀請的作曲家是同一個人，但是……真不好動手。”
“爲什麼？”
“那兩家公司都有CJ的股份。”李祉那苦笑着兩手一攤，“我要去搶，不就相當於你這裡鬧內訌嘛？”
“……CJ投了很多娛樂公司？”
“之前沒關心過，真沒發現，現在看一看……嘖嘖，嚇死個人。”李祉那輕嘆了口氣，“有CJ直接投資的，比如已經推出了一個女團的那個叫做Pledis的公司，還有CJ的子公司Mnet投資的，比如那個叫做CCM，就離我們公司走路不到五分鐘的……”
“你不是說江南有幾千家公司來着，有一些公司也正常吧？”
“問題我說的這些能推出女團的公司都不是小公司啊！就像離我們很近的CCM，都是有招牌歌手Yangpa的公司呢！之前咱們公司招收練習生，想在附近租宿舍，就是因爲跟他們衝突，才被迫去了稍微遠一些的現在的宿舍那裡……”李祉那輕嘆了口氣，“孝敏都跟我說過，如果當初不是我們公司恰好出現了，她都打算去那個公司試試運氣的。”
“所以……你到底什麼意思？”
“我就是說，你的歌，我們只能拿來用了，好歹還算是青春女團風。”李祉那做了一個總結陳詞，“雖然很明顯是在模仿少女時代的風格，但是我已經拿去版權管理部門登記了。既然能過登記，那就是說這首歌不會被認定爲抄襲，只是模仿的話……Kpop的歌你都說不清誰模仿誰了，你這個最多能被說模仿的好一點而已。”
“但是人們肯定是還要說啊！”
“說就說去唄！怕什麼！大家來比誰更少女啊！少女時代年紀最小的91年，咱們團有兩個95年的呢！說起青春活力，我們肯定不會輸啊！”
“你這無恥的樣子……”王威廉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了。
“本來嘛！大家競爭，就不要怕同質化啊！就像你開了咖啡館，就能不允許周圍幾百米出現咖啡館嘛？”
“……這話我沒法接。”
“再說了，我記得這首歌是你跟你家泰妍一起搗鼓出來的？現在就算髮出來了，給她們闖了禍，她也沒法來怪你的。怎麼樣，我連這些都幫你想到了，你還覺得我是坑你嘛？”李祉那笑着說道，“而且Irene對於這個計劃也是很支持的。”
“Irene？她爲什麼會支持這個？”
“你想，如果我們的Dreamcatcher能把少女時代擠兌解散了，泰妍是不是就可以早早的收了心跟你在一起了？”
“解散……”
“就算不解散，只要能把她們給弄撲街了，她沒行程了，也可以天天呆在你身邊啊！這是爲你好……真心的！”李祉那笑着說，“雖然Irene最近做一個新出道的藝人過得挺元氣十足朝氣滿滿的，可是她一直都沒忘記金泰妍啊……對了，她爲什麼這麼惦記金泰妍啊？”
“你不是知道的嗎？泰妍和她曾經的妹妹很像。”
“……就因爲這個？我是沒法理解啊！就因爲像就這麼關心？”
“這個你可能真的不懂了。”王威廉有點無奈的笑了笑，“我們這種活過，死過，又活過來的人，需要一些東西來提醒自己的生命不只是一場夢的。”
“……什麼意思？”
“她總是惦記着她的那個妹妹，就像是一個標誌，告訴她，她還活着，她曾經活着，她還會活下去，她要做完系統的所有任務，然後，她會回到她來的地方，而那裡有她的妹妹在等着她。”
“……這樣嗎？那你有這種東西嘛？”
“沒有。”王威廉苦笑了一下，“如果有，我也許就不像現在這樣心心念念着怎麼才能死了。”
“……我回去繼續安排孩子們以那首玻璃球作爲主打準備接下來的活動了，沒問題了吧？”李祉那轉移了話題。
因爲他在王威廉的眼神裡，看到了一種讓人心一沉的滄桑。
“隨便你吧！”王威廉有點無奈的笑了笑，“反正公司是你的。垮了也不是我對她們負責。”
“嗯，我知道的。”李祉那點了點頭，“對了，前幾天IU來找我，說你跟她說的，可以讓公司給她安排一些她自己solo的歌？”
“嗯。”王威廉點頭，“不光IU。孝敏，泫雅她們也一樣。畢竟我們都安排秀智來拍戲了，她們這些當姐姐的也可以找點事情做的。”
“那Irene……”
“看她自己，她要真的有興趣，隨便她想做什麼，要是沒興趣，就讓她呆着就是了。”
“行吧，這次約回來的歌倒是確實有幾首金亨錫說當按照女團標準來做不合格，只能給單人做的歌。要不然我就安排給她們好了。”
“你看着安排就是了。”
“……那我就回去了？你不生氣了吧？”
“今天下午就不生氣了。”
“……我也奇怪了，泰妍究竟是拿住了你什麼死穴啊！怎麼就對你那麼有效啊……”
“其實我也不知道。”王威廉認真的想了想，笑了，“就是覺得跟她在一起待着的時候，心情很好。”
“算了，不用塞狗糧給我。也許Irene能明白，但是我是真不明白。”李祉那對着王威廉擺了擺手，轉身離開了。
休息室裡只剩下了王威廉。
不一會兒，閔昌鎬又進來了。
“老闆，晚飯您現在吃嘛？”
“吃吧！一會兒要又開始拍了，天曉得拍到什麼時候。”王威廉想了想，今天晚上他要拍的戲是跟兩個配角的對手戲。
雖然都是四十歲朝上的老戲骨，演技肯定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是對於不用魅魔天賦的王威廉來說，遠遠不如跟韓孝珠對戲的時候有把握。
也許他纔是一會兒要NG的那個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