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pa，你準備好了嗎？’
‘啊！當然！粉色應援棒已經晃起來了！金泰妍！我愛你！少女時代……’
‘噫！oppa你喊這些詞不覺得不好意思嗎？’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是我老婆！’
‘話雖然是這麼說，可是oppa你這麼當衆喊出來真的不覺得羞恥嗎？’
‘一點都不啊！’
‘嗯……這話我要去跟秀英她們說。嘿嘿……她們絕對會很羨慕我。你不知道，剛剛我跟秀英說oppa你來看我們錄影了，她就打電話罵她男朋友來着。’
‘好了，別折騰了，你們什麼時候開始錄製啊？’
‘哎呀，已經準備好了，oppa你稍安勿躁嘛！嘿嘿，一會兒你看見我的造型可千萬不要驚訝啊！’
‘你不是跟我號稱你今天造型很漂亮嘛？’
‘當然漂亮啊！哎呀，你就滿懷期待的等着吧！’
‘哦……呀！你這是什麼造型啊！也太裝嫩了吧？’
‘王威廉！你怎麼說話呢！不就是兩個麻花羊角辮嗎？難道你不覺得我很可愛嗎？’
‘你本來就很可愛啊！如果不塗那個古怪的黑眼影的話。而且這個花花綠綠的衣服是什麼鬼啊！你們是村姑嗎？你們造型師腦子進水了？’
‘你怎麼說話呢！你懂造型嗎？不懂不要亂吐槽！好了，別搗亂了，舞臺開始了，專心喊應援！’
‘知道了，知道了……’
……
時間，轉眼到了三天後。
週日的上午。
‘所以你們的行程就這麼結束了？’
‘嗯，錄影結束了嘛！好了，我們要一起去吃飯，等我吃完了飯回家。’
‘沒事，今天不着急。喝的差不多了跟我說，我去接你。’
‘我們又沒說要喝酒……’
‘哎呀，沒事，差不多覺得你快斷片的時候記得要通知我就是了。嗯，我先走咯。’
‘……真的不喝酒了啦！’
‘嗯，是，是！’
王威廉一邊笑着，一邊搖着頭，跟着人羣一起走出了日山ss電視臺的演播廳。
不到一百人就在幾分鐘前，還是喧鬧的齊聲喊着應援，足足有一千人的氣勢，可是現在，卻安靜的不像樣。
氣氛，甚至有點壓抑。
王威廉也沒吭聲，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
忽然，一個人重重的撞在了王威廉的身上。
要是一個普通人，就這樣被狠狠的撞一下，肯定要摔在地上了事，可是王威廉是什麼人啊！當感覺到有人撞向自己的瞬間，王威廉本能的就往旁邊一閃。
所謂沾衣十八跌的功夫，就是這種格鬥技巧。
卸力。
結果那個撞向王威廉的人自己哐當一下，倒在了地上。
原本還算整齊的隊伍，一下子亂了套。
還好，隊伍的人並不是特別的多，所以那個倒在了地上的人還是被在他後面走過的人扶了起來。
王威廉看了一眼那個人，然後，繼續往前走了。
“王威廉！你給我站住！”
那個撞向王威廉的男人衝着王威廉的背影喊到。
“幹什麼？”
王威廉回頭，冷冷的看了一眼那個男人。
你撞我，我都沒打算追究你的責任，你自己摔一跤就夠了，你還不依不饒？你確定你要這麼跟我鬧下去？
冷冷的眼神裡帶上了殺意。
那個怒氣衝衝的男人被王威廉盯了這一眼之後，抖了一下。
像是前兩年在sns上很流行的冰桶挑戰一樣，被從頭到腳結結實實的澆了一整盆冰水。
不過很快，他還是回過神來了。
“你還好意思來這裡！都是因爲你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男人咬着牙對王威廉說道。
“……好了，張德林，你別在這兒鬧，丟不丟人啊！”在旁邊一個女孩子連忙湊了過來，試圖把王威廉和那個男人分開。
王威廉掃了一眼，這個女生他倒是挺熟的，見過好幾次了，泰妍的死忠粉絲。
“你走開！”男人看見了湊過來的這個女孩子似乎更加氣不打一處來了。
伸手就要把那個女孩子推開。
女孩子的身體很單薄，被男生這麼一推，朝後面連退了好幾步。
還好王威廉伸手扶住了那個女孩兒，不然肯定被推的摔一跤。
“你幹什麼？”男人的這個動作一下子就把旁邊的幾個跟這個女孩子相熟的人給激怒了。
“行了，別在這兒丟人好不好，出去再說。”那個被王威廉扶住了的女孩子連忙攔住了自己的朋友，指了指旁邊。
下一組等着錄影的idol的粉絲都在那兒排隊看着呢！
“出去再說。”王威廉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那個男人，徑自朝外面走了出去。
……
“好了，有什麼事你就說吧。”
在ss電視臺日山分臺的停車場裡，有十幾個人圍在了一起。
氣氛有點僵。
王威廉這句聽起來就讓人火大的冷冷的話，更是一下子就把氣氛點燃了。
“你還好意思說！你有什麼臉今天來這裡？要不是你，她們至於到現在才十年就要解散了嗎？”那個男人原本都已經平靜下來的情緒又炸了。
“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王威廉笑了起來，“我又沒鼓搗泰妍不續約。”
“……要不是你跟泰妍兩個人這麼早爆戀情，她們……”
“天可憐見。”王威廉兩手一攤，“泰妍也不是團隊裡第一個爆戀情的吧？只是我們沒有被忙碌的行程拆散而已，這難道也是什麼錯？”
安靜。
男人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本來嘛，跟王威廉鬥嘴，就是劉在石姜虎東都未必能討到什麼好，更別說一個普通人了。
再加上，王威廉在說話的時候還適當的動用了一點魅魔的能力，於是變得特別的有說服力。
“好啦，我知道今天是少女時代的舞臺的終放送你很難過。”王威廉臉上努力帶上了一點笑容，“不光你難過，我也很感慨的……”
“你想看泰妍唱歌跳舞又不是非要來看舞臺……”男孩子嘟囔了一句。
他這句話一下子又讓好不容易被王威廉緩和下來的氣氛變得緊張了起來。
幾個金泰妍的粉絲的表情瞬間變得難看了。
“你別說，還真的要來舞臺這面看。”王威廉點頭笑着說：“不然我吃飽了撐的今天過來啊！”
“廢話！今天是她們的最後一次電視舞臺……”
“這一個星期每天我都來了啊！”王威廉一臉認真的說道。
“……每天？不是抽籤的嘛？”男人一愣。
“我運氣好啊！”王威廉兩手一攤，“我就是運氣很好的人啊！這周的四次舞臺我都抽籤抽中了。我也很好奇這是怎麼回事。”
安靜。
王威廉那個賤賤的樣子，真的很討厭。
然後他說出了一句更討人厭的話。
“我要是運氣不好，泰妍也不會看上我吧？”
再次安靜。
周圍的一羣人都有種想要圍毆王威廉的衝動。
當然，只是衝動而已，跟王威廉打架好像也沒誰有這個膽子，雖然王威廉這幾年已經不怎麼拍動作片，就算拍也是特效系的，比如奇異博士之類的，可是真說起來，王威廉早些年的動作片明星的影響還是深入人心的。
“我也是少女時代的粉絲啊！你這樣針對我真的沒意義。”王威廉認真的看着那個男人說道：“難過，大家都難過，但是……我們也不能強求她們還都呆在s.m吧？畢竟如果你真的喜歡她們，也是要尊重她們各自發展的意願不是嘛？”
“話是這麼說，可是一想到今天我們看到的就是少女時代最後的舞臺……”
“誰跟你說的這是最後一個？”王威廉反問了一句。
安靜。
“……你什麼意思？”
如果是別人說這句話，男人自然會很不屑的反擊，可是說這句話的，是王威廉……
不光他，在這裡的十幾個人，表情都瞬間變得怪怪的。
“今年初，水晶男孩兒不是已經通過無限挑戰重組了嘛？”王威廉多問了一句。
“……那好歹是男團……”
“有點信心吧！”王威廉搖了搖頭，“至少相比當年的水晶男孩兒，少女時代……還是要好很多的，不是嘛？”
“我還以爲你能給出什麼承諾呢……”男人嘟囔了一句。
“承諾什麼的，有用嗎？”王威廉笑着兩手一攤，“關鍵難道不是還看她們自己嗎？只要泰妍想，西卡她們也想，將來總也還是有再一起活動的機會的，就像這一次，不也是好幾個成員已經是跟s.m沒有合約的情況下進行活動的嗎？”
“可是……只要一想到今天……”在旁邊另一個粉絲的聲音裡已經帶上了一點哭腔。
“九個人的少女時代沒有了，可少女時代的九個人，也還會在演藝圈裡面啊！支持她們也是一樣的啊！只要她們能在演藝圈裡活躍下去，將來總會有一天……有機會的。我們要對她們有信心，不是嗎？”王威廉依舊微笑着。
“……總算明白你是怎麼騙到泰妍的了。”那個男人嘟囔了一句。
“是泰妍先追我的。你真的確定是少女時代的粉絲？這事都不知道？”王威廉又賤賤的吐槽。
“有嗎？沒有啊！”
“就是你騙的泰妍，一騙這麼多年……”
“泰妍就是太善良了纔會上了你的當，還被你騙的說是她追的你。”
在王威廉身邊站着的金泰妍的粉絲立刻反水。
王威廉無語的笑着搖了搖頭。
“行了，就這樣吧，大家先散了吧，以後……總會還有再見面的機會的。”一個粉絲在那兒拍了拍手。
王威廉對這個粉絲也有印象，他是今天現場的負責人，負責發手環的那個。
息事寧人，挺好的。
“大家也不用太傷感了。”王威廉也拍了拍手，大聲的說道，“將來總還是會有機會的，當初要不是你們一直在網上希望西卡回來，然後她也真的就回來了的嗎？如果你們的心都散了……那少女時代纔是真的散了呢。”
說完，王威廉笑了笑，轉身，直接離開了。
一路直接上了車，繫好安全帶，發動車，離開停車場。
一氣呵成，很是順暢。
雖然開出了停車場之後，車堵在了路上……
‘泰妍啊……’
‘呀！我們都還沒離開電視臺呢，oppa你至於這麼囉嗦嗎？今天不會喝酒的，你放心！’
‘不是，剛過我被你們的粉絲圍攻了。’
‘……沒事吧？有遇到什麼危險嗎？我這就讓我們經紀人去處理……’
‘不用啦，我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
‘……呀，那你跟我說幹什麼？嚇我嗎？’
‘不是，我就是……想跟你說一聲，你們的粉絲……現在心情其實是挺糟糕的。你們是不是都在慶祝了啊？’
‘……’
‘我跟你說這個不是想影響你們慶祝的情緒，就是告訴你……’
‘已經很影響情緒了好不好！秀英和yuri已經發現我表情變了。’
‘一起發一條sns吧。就算是爲了給粉絲看的。’
‘……嗯，明白了。oppa……謝謝。’
‘呀！有什麼好謝的，我就是怕你們一個個太高興瞭然後玩嗨了喝高了，打壓一下你們的興頭而已。’
‘……哎呀，我明白啦！我們的粉絲剛纔有跟你動手嗎？’
‘一個應該是允兒的粉絲的，撞了我一下。’
‘啊？？撞傷你了？’
‘我閃開了，他自己摔在了地上。你也不想想，這個世界上有人能傷到你老公嗎？’
‘臭屁。好了，不跟你說了，我們要準備出發回公司了。’
‘記住啊！要喝酒的時候先告訴我你們在哪兒！’
‘oppa你閉嘴！囉嗦！’
……
“這地方怎麼這麼堵啊！”
王威廉看着前面的車，有點無語的嘆了口氣。
有些事情結束了，看起來是那樣。
可是，只要我們有着將它繼續下去的心，那或許……
就還是有可能成我們想要的那樣吧？
不是有句話，叫做言之命至嗎？
換個字眼，人啊，總還是要有點夢想的。
萬一實現了呢，不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