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威廉沒搭理起牀的金泰妍。
她在自己開車回來的一路上睡的死死的，自己可沒法睡覺啊！
於是乎，他繼續倒頭就睡覺了。
等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一點了。
還是家裡睡着舒服啊！
一邊一點意義都沒有的揉着什麼反應都沒有的肩膀和脖子，一邊走出了臥室。
客廳裡很安靜。
金泰妍回宿舍了？真的跟自己生氣了？
不可能吧……
明明昨天晚上該生氣的是自己啊喂！
很快王威廉就知道金泰妍沒有走了。
因爲他看到了昨天晚上帶着金泰妍回來的時候，自己幫她脫掉的靴子還原樣沒動的甩在門口玄關呢。
那她跑哪兒去了啊？難道……
王威廉輕輕的敲了敲那個魅魔貓錄ASMR的房間門。
很快門打開了。
“OPPA你幹什麼啊？”金泰妍的聲音響起，裡面滿滿的埋怨。
“……你幹什麼呢？怎麼魅魔也在啊？”
“主人您起來了啊！女主人對這裡的錄音設備很好奇，所以讓我告訴她怎麼用。”人形的魅魔在旁邊連忙解釋了一句。
“哦……”王威廉點了點頭，看向了金泰妍：“你吃午飯了嗎？”
“沒，今天我什麼都不吃的。”金泰妍搖了搖頭，“不是小肚子都被你嫌棄了嘛！”
“……我可沒嫌棄你。”王威廉笑了，“那我自己做吃的咯？”
“你去吧！對了，一會兒我把我錄出來的東西給你聽！”
“你錄了什麼啊？”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你去吧！”
“嗯。”
……
從冰箱裡隨便翻出來點東西，做一點可以餬口的飯菜，對於王威廉來說並不是難事。
不過一個小時之後，他就吃完了午飯，然後把鍋碗都洗乾淨了。
坐在沙發上，王威廉發着呆，等着人。
倒不是等房間裡面跟魅魔貓一起搗鼓着錄音的金泰妍，等的，是閔昌鎬和李祉那。
剛剛閔昌鎬給他打了電話，問他在不在家，公司董事會年會有幾個文件，要讓他這個老闆來簽名。
而他還說李祉那會跟他一起過來，說有些事要跟王威廉商量一下。
雖然不知道是要商量什麼事，但是聽閔昌鎬的口吻說，挺急的，本來昨天就應該過來的，但是昨天王威廉沒接電話……
王威廉有點不好意思了。
不一會兒，門鈴就響了。
“想見你一面真難啊……”一進門，李祉那就是牢騷。
王威廉有點不好意思，所以，沒反駁。
把兩個人讓進了房間裡。
然後，他後悔了。
因爲他注意到了李祉那的目光在玄關那裡隨意的丟在地上的靴子上停留了一下，然後看了一眼王威廉。
“方便嗎？”李祉那的這句補的話，讓王威廉有些尷尬。
“有什麼事，說就是了，喝點什麼？”
“白水就好。”李祉那看王威廉似乎並不介意自己和閔昌鎬打斷了他跟金泰妍的二人世界，也就坐在了沙發上。他今天是有正事要說的。
“什麼事啊？這麼着急？”王威廉拿了一瓶純淨水遞給了李祉那和閔昌鎬，也坐在了沙發上。
“前天開董事會，列席的我們派到CJE的代理理事說，CJE和Mnet要合併，這事我怎麼都不知道？”
“啊？我沒告訴過你？哦……對了，那次在CJ開了會之後我就回去拍戲了，拍完了這還沒來得及跟你說呢！”王威廉愣了一下，拍了拍腦門。
他確實忘了。
“這種事你怎麼答應了？”李祉那語氣裡帶着濃濃的埋怨。
“爲什麼不同意？這不是很方便你跟他們那邊溝通安排行程嘛？”王威廉對於李祉那的埋怨不是很明白。
“……麻煩是麻煩點，但是好歹我們對CJE是有絕對的影響力的，現在反而不行了，你說是虧了是賺了？”李祉那對於王威廉的想法有點補理解。
“絕對的影響力？你是說……股權稀釋？”
“當然啊！原本William娛樂替你管理的你在CJE的49%的股份雖然不是絕對控股，可是在CJE基本上也是說一不二了，現在CJE和Mnet合併了，還加進來了一大堆的小公司，電視臺，你在那個叫CJEM的合併後公司的股權不到20%了。”
“依舊是除了CJ之外的最大股東吧？”
“……雖然是這樣，可是CJEM的董事會出席股東有十幾個呢。再加上列席的各個分公司的有投票權的代表……”李祉那搖了搖頭，“其實反而不如之前我們跟CJE合作的時候更方便了呢。”
“無所謂啊！難道你還真打算去CJEM的事情？”王威廉笑了。
“可是……”
“有了CJEM之後，只要在董事會開會的時候你代表我去一趟，跟那些列席的分公司的代表都打打招呼，以後要合作不是更方便了嘛。”王威廉打斷了李祉那的話，“李載賢從去年三月份S集團整頓之後，每天都過的很緊張，對我們他也說不上多信任，肯定還是希望更多東西在他直接控制下更好，我們別去給他添這個亂。”
“可是前天開會的時候，我聽到了幾個人的說法，覺得他們說的挺有道理的。”李祉那依舊在搖頭，“CJE和Mnet那些公司一起合併之後……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公司似乎什麼都不缺了？”
“……什麼意思？”
“從內容提供到渠道，CJEM基本上都有了。”李祉那輕輕的嘆了口氣。
“嗯，這又不影響我們跟他們合作。再說了，我們不是也有別的渠道的嘛……”
“我們的影響在這方面倒是不大。”李祉那搖了搖頭，“你說的沒錯，跟他們的合作對於我們來說會變得更方便，但問題在於圈子裡其他人對於這個忽然誕生的龐然大物的態度。”
“其他人？你是說……”
“比如S.M和JYP這樣的傳統的大型的演藝經紀公司，還有類似LOEN以至於像SS電視臺這樣的渠道公司，對於這個完全可以自產自銷自給自足的公司，估計都不會很歡迎。”李祉那輕輕的嘆了口氣，“你還記不記得你當初投資William娛樂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這個圈子的人不喜歡那種什麼事都用錢開道的公司……”
“這是你的意見，還是公司裡的人都是這個態度？”王威廉看了一眼閔昌鎬。
他是沒資格列席這個董事會的，這種事讓他知道，合適嘛？
“有幾個人的態度是這樣的。”李祉那點了點頭，“覺得CJEM是要壞規矩，雖然他們原本都是CJ集團的下屬企業，但是互相之間的呼應其實並不大。現在整合到一個專門的分公司下面，很明顯他們是有這個要抱成團的想法的。”
“人不能總是靠着別人的施捨活着的！”王威廉笑着搖頭，“這句話你下次開會的時候幫我轉給那幾個覺得CJEM的出現不是好事的人。”
“……話是這麼說，可是如果這個圈子裡的其他人都團結起來對付CJEM的話，他們可能也未必會得到太好的結果吧？”
“團結起來？”王威廉笑了。“誰？S.M和JYP團結？”
“如果CJEM旗下那些小娛樂公司都擰到一起……”
“別的我不知道，但是社長你如果說CJEM的那些娛樂公司的話，他們肯定擰不到一起的。”在旁邊的閔昌鎬忽然插話了。
“你怎麼就知道？”
“別的不說，就同樣都在宣陵的兩家，我們的鄰居，CCM和FNC，應該都是CJ旗下的吧？現在應該都劃到CJEM了吧？這兩家公司首先就不對付啊！”閔昌鎬笑着說，“我雖然不知道CJEM現在都有哪些娛樂公司，可是這些公司要整合起來，肯定要互相之間調整，沒誰會願意自己讓步的。”
“可是總會調整完畢的啊！”李祉那搖了搖頭，“統一規劃肯定是要一些時間，但是總還是會步調一致的。”
“那都是多少年之後的事情了啊！”閔昌鎬則是不以爲然。
“多少年後，人們都已經習慣了CJEM的存在了，到時候……”王威廉輕輕嘆了口氣，“已經不會有人對他們是不是應該存在有異議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有什麼問題的話，我們還是站在CJEM這一邊？”
“也不是站在那邊。”王威廉搖頭，“就是我們就站住自己的中間的位置，我們就只是一個演藝經濟公司……嗯，捎帶製作一些東西，比如電影和電視劇之類的……對哦，我們爲什麼不試着也做做綜藝？”
“綜藝？這種都是電視臺自己製作的吧？我們湊這個熱鬧幹什麼！”
“電視劇原本不也是電視臺自己製作的？DreamHigh不是還在KS電視臺放送的好好的。”
“那是因爲從09年開始KS電視臺一直在亂，換臺長什麼的，臺裡的PD在亂七八糟，有很**D都被下放到奇怪的地方去了，比如照看滑雪場什麼的，拍戲的PD就沒多少了。”李祉那一臉的無語，“去年M電視臺的那部同伊拍完了之後那個PD也離職了……”
“那綜藝也一樣吧！”王威廉笑了，“別的不說，就說KS電視臺的綜藝PD……今年估計就會有人走了。”
“……你是有什麼內幕消息？”
“12月底的時候，羅英石有來找我給他占卜。”
“兩天一夜的羅英石PD？”
“嗯……”
“他要走？你打算招進我們公司來？”李祉那瞬間明白了什麼。
“不是，我可沒打算得罪死KS。”王威廉笑着搖頭，“但是我覺得我們可以往那個方面也動動腦筋。”
“可是就算我們從音樂到演技到演藝都可以提供內容，終究渠道我們還是沒有什麼話語權啊……”
“你放心，只要你東西做的好，不愁沒有渠道的。”
“話雖然這麼說，可是這是一個推廣比內容都重要的年代……”
“這麼說吧，如果我們專注只做內容，那些渠道供應商是要拉攏我們，還是排擠我們，讓我們去跟CJEM合作？”
“……所以，你從一開始答應CJEM的合併，就有着這個打算的？”李祉那瞬間明白了，“騎牆？”
“如果我們很弱小，自然就是騎牆，牆頭草。”王威廉笑着搖頭，“可是我們公司現在要上市的話，市值不會比CJEM少太多吧？”
“應該是……畢竟我們公司的現金流實在是好的嚇人。”
“對啊！這麼大一個公司，那叫騎牆嗎？那叫中立！”王威廉糾正了一句。“我們不是沒錢建立自己的渠道，我們只是沒這個想法。不要逼我們哦，反正我們錢多的沒地方花。”
“不然我們就是下一個CJEM？”李祉那徹底明白了。
“嗯。所以CJEM對我們真的是從公司發展的戰略層面到運營合作的戰術層面都是一個利好。”王威廉點了點頭，“不過這些事情是不可能跟公司裡的一般人說的，所以在董事會上你也就別多說這些了，就說我剛剛告訴你的那句話就行了。”
“嗯，行。”李祉那點了點頭，“那這幾份文件你籤一下吧。有一個CJE和證券交易所發過來的股權變更及暫時凍結告知書，還有兩個股權收購意向書。”
“股權收購意向？你又要買企業啊？”
“一家醫療設備進出口公司，還有一家餐飲諮詢公司。”
“……怎麼感覺你的路子比我還野了？”王威廉聽到這個，笑了。
“還不是上下游企業啊！”李祉那被王威廉吐槽的有點尷尬，“樸錫珉的那個整形醫院生意好的不得了，去年下半年就跟我說要擴大規模，我也答應了，但是好像在買設備的時候有人想要陰他，雖然被他給搞定了，但是總歸是個麻煩。反正這兩年國內的整形行業發展迅猛的不得了，設備缺口很大，這個公司投資也不大，關鍵就是一個資格證的問題，有這個公司之後就靠着樸錫珉的一些關係，都會掙錢，不是什麼問題的。”
“那個餐飲諮詢公司是怎麼回事？你要開飯店？”
“是啊！”
“……你怎麼能說的這麼理直氣壯啊！你會做飯？”
“我是不會，不過可以僱人啊！”李祉那搖頭，“我們要做主題餐廳啊！你看離開了S.M的東方神起的那三個成員，都開飯店了。”
“那是消費粉絲……”
“我們也可以消費粉絲啊！就開Dreamcatcher主題餐廳嘛！還有王威廉主題餐廳……”
“……這能掙多少錢？”
“哎呀，從前兩三年開始，國家的製造業開始整體下滑，娛樂產業擡頭之後，旅遊業也有發展。現在有很多人就是爲了看idol來半島旅遊的啊！”李祉那笑着說，“我們公司開辦一點主題餐廳或者酒吧，時不時的安排一些沒什麼行程在家閒着的人去表演一下，很有好處的啊！甚至主題酒店都可以……”
“你也真能折騰。”
“反正有錢啊！”李祉那笑着說道，“這麼多錢不花了就得分紅分出去，可是你又不需要錢，我也不需要，那還不如就花了呢。這樣好歹我們開年會的時候不用去外邊吃飯了。”
“然後你是打算把William娛樂搞成一個什麼產業都有的大集團？”
“我可沒那個打算，我們小打小鬧，所有的東西都夠自給自足就好，反正做那麼大也沒意義。”李祉那笑呵呵的說道，“娛樂產業爲主。”
“然後等CJEM雷趟的差不多了，我們做下一個CJEM是吧？”
王威廉一邊笑着一邊拿着閔昌鎬遞過來的文件和筆，在上面簽好了字。
“既然你簽了字……”李祉那把王威廉簽好了名的文件收了起來，“回頭我們餐廳籌備的時候，菜品你去處理一下？”
“……”
“你不是宗師烹飪嘛！”李祉那壞笑着，“有你監理，質量更有保證嘛！”
“文件拿回來，我不簽了。”
“來不及了！走了啊！回頭通知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