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機場幹什麼？”
“送行啊！哥你是因爲我的請求才跑去參加這個節目的，我肯定要來送送你啊！”
週三的上午，在國際機場，王威廉見到了自己開着車跑過來的Irene，一臉無語的表情。
“你這車哪兒弄得？”王威廉沒接什麼因爲她去參加節目的茬，而是轉移了話題。
“上週末剛買的二手車，主要是回DG市的時候開……”Irene擺了擺手，“不重要啦，泰妍最早的時候不也是買的二手車，最近才換了新車的嘛！”
“你不是住宿舍的嗎……”
“是啊！公司最近安排我們的宿舍去上巖洞那面了，房子變大了，還是上下兩層樓，每人一個房間，車位也有四個，除了我們的兩輛保姆車還有兩個空位，我就買了輛車，佔了一個。”Irene有點不耐煩了，“好了，OPPA，我今天主要還是來給你送東西的。”
“送什麼？”
“你去了俄羅斯不是要蒙面參加比賽的嘛……知道你忙，我去買了一個面具！”Irene笑眯眯的從隨身揹着的包裡掏出來了一個盒子。
“……泰妍有準備。”王威廉有點尷尬的看了一眼在旁邊的金泰妍。
“啊？哦！！那我多事了！”Irene愣了一下，笑了，就把盒子收了回去。
“OPPA你就拿着唄！”金泰妍連忙伸手把盒子從Irene手裡搶了過來，塞到了王威廉手上。
“好了，OPPA，你們出發吧！祝你一切順利！”
“你要祝我一切不順利纔好。”王威廉苦笑了一下，“最好勉強混進第三次預選，然後直接被涮下來，這樣就不用再跑了。”
一邊說着，一邊帶着金泰妍以及一般人看不見的九尾狐一起，走進了貴賓候機室。
專機這種東西如果沒有人幫忙運作處理，其實挺麻煩的，從停機坪到航線，各種要協調的事情非常的多。
當然了，如果有人處理，那就很方便了。
其實就算沒有專人處理，只要肯花錢……
不過王威廉並不需要管這些事情，反正他這次是從瑞士調過來的家族的專機，這些都有成熟的體系負責運轉的。
在機場通過了安檢，帶着金泰妍一起上了飛機，十幾個小時的飛行時間，對於這樣兩個人來說似乎也算不上是多大的煎熬。
反正就是拿着手機上上網，然後一起看看電視睡個覺的時間而已。
一路到了莫斯科，在機場接王威廉的，也不是他的追隨者，而是王家的人。
這一次來俄羅斯參加這個節目，王威廉從頭到尾就沒打算找自己的追隨者，只是找一找王家的人，花點錢就好。
他不想把事情搞的陣仗太大。
只是當在機場見到了一個不知道是王家多少代的子孫的年輕後輩喊自己老祖宗，然後看到了金泰妍之後一臉尷尬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好的樣子，王威廉忽然有那麼一點點後悔……
當然了，後悔並沒有後悔多久。
從後輩那裡拿到了一輛同樣符合他的要求很低調的車，開着導航一路來到了那個公墓的時候，王威廉已經把那個後輩的尷尬臉給忘記了。
在公墓裡，王威廉找到了那個叫做瓦霍的人的墓地。
在他埋葬的那片墓地旁邊還空着一個墓穴，很顯然是他的母親爲自己預留的。
跟鬼魂約好了之後的見面方式以及到時候怎麼跟他的母親說話之後，王威廉就帶着金泰妍離開了。
來了俄羅斯，怎麼都要好好玩玩的，雖然這裡也沒太多可以玩的，不過吃點魚子醬和紅菜湯這種在半島很難吃到的東西，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再去看看天下聞名的紅場和克里姆林，然後買了點很有俄羅斯特色的甜點，一天的時間就過去了。
第二天的一早，金泰妍開着車，送王威廉來到了瓦霍告訴他的那個預定的挑戰通靈者節目的海選現場。
位於莫斯科近郊的一片公園。
“你在車上等我……九尾狐跟你在一起，如果有什麼問題它會保護你。”
王威廉下車之前叮囑了一句金泰妍。
“OPPA，我想下去看看……”
昨天跟着王威廉在莫斯科城裡轉了一圈，金泰妍還是玩的挺開心的，以至於累到昨天晚上回到了酒店裡她就直接倒頭就睡了。
一覺睡醒也精神奕奕的。
當然，或許也因爲在半島習慣了晚睡晚起的她到了俄羅斯之後時差剛好變成了正常作息……
“看啥啊！一羣神經病一樣的……我也是。”王威廉指了指他現在的造型。
金泰妍愣了一下，努力的忍住了笑。
現在的王威廉看起來確實有點……神經病。
身上披着的黑色斗篷是金泰妍之前去泰國家族演唱會的時候在曼谷的市場裡給他買的，面具則是Irene在王威廉離開機場的時候送給他的。
沒有戴着金泰妍準備的那個來自於千與千尋的動畫裡的無臉男的面具而是Irene送的這個看起來像極了美少女戰士裡面的假面的面具，純粹是因爲那個無臉男的免去是把臉整個罩住，在飛機上測試的時候金泰妍自己也發現那個面具會讓王威廉戴着面具的時候說話甕聲甕氣的，而Irene給王威廉準備的這個面具則因爲沒有下半張臉好了很多。
於是金泰妍自己做主讓王威廉用了現在的這身混搭。
然後爲了避免王威廉的下半張臉太過“帥的扎眼”，今天來到現場之前，九尾狐還專門給王威廉嘴周圍和下巴上弄了不少鬍子。
花白的胡茬，看上去至少也四五十歲的樣子。
“就是因爲都是這種造型我纔好奇嘛！”金泰妍搖了搖頭。
“可是應該也是有一些和我差不多的人的，你又沒做什麼僞裝，萬一被認出來，會有一些麻煩的。算了吧。等海選過了再說。”王威廉想了想說道。“而且其實你去了也聽不懂我們說的話……何必呢？”
“哦……好吧。”金泰妍點了點頭，“那我今天就是OPPA你的司機了。”
“嗯。”王威廉笑着親了一下金泰妍。
“呀！別鬧！鬍子好扎！”金泰妍一臉嫌棄的推開了王威廉。“快去吧！昨天你還說了今天晚上帶我去吃一家你說挺好的飯店的……趕緊完事了去吃飯。”
“……怎麼有種立flag的感覺……”
“呀！王威廉！”
“行！我走了！”王威廉笑着點了點頭，從車上走了下來。
王威廉這裡不過是一下車，幾乎立刻就被人注意到了。
沒辦法，他的這身黑色罩袍，確實有點扎眼，而且這裡聚集的這一羣看起來就很詭異的人也一瞬間就明白了他是來跟他們做一樣的事情的人。
王威廉很淡定的，走到了這一羣人裡面。
“藏頭露尾的，來這裡做什麼。”
王威廉聽到了一聲應該就沒打算掩蓋的嘟囔聲。
敵意。
王威廉看了一眼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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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出現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搖了搖頭。
一個騙子……
然後，他用眼打量了一下在這片公園裡的人。
依舊是各式各樣奇奇怪怪的。
知道的是來比賽的，不知道的真以爲是什麼奇裝異服的聚會。
稍微數了一下，有將近兩百號人。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攝像機靠到了王威廉這裡來。
沒辦法，他的這個造型確實有點吸引人的眼球。
“您好，您是來參加我們挑戰通靈者節目的海選的嗎？”
一個年輕的女孩子湊到了王威廉身邊問到。
手裡還拿着一張紙，應該是在做登記的。
“是的。”王威廉用低沉的聲音高冷的應到。
“您是要用現在這種樣子參加我們的比賽嗎？”
“是的。”
“爲什麼呢？”
“我有另外的身份不方便在電視上暴露。”
王威廉淡淡的回答。
“不方便就不要來參加啊！”
在旁邊的一個大概是很想上電視很想紅的中年胖女人搶話道。
“我是因爲被拜託纔來的。”王威廉看了一眼那個中年胖女人，並沒有發火。
只是，那個中年胖女人被王威廉的眼睛一掃，渾身一抖。
殺氣。
她決定走開點。
“那……您如果進入了我們節目的十二強，打算讓節目組如何稱呼您呢？”工作人員似乎已經習慣了跟王威廉這樣的神經病打交道，只是很盡職的繼續問道。
“……”
‘泰妍啊，我現在要給自己起別名，你有什麼建議沒有？’
‘別名？什麼別名？’
‘我總不能說我叫王威廉吧？那我帶面具還有什麼意義！’
‘哦……對哦！我們怎麼把這個忘記了……’
‘你覺得我叫個什麼名字好？’
‘就叫假面就很好啊！你現在戴着的不就是美少女戰士的假面的面具嘛……假面也是我小時候的夢中情人呢……’
‘這名字也太不走心了啊！戴個面具就假面啊？而且這種名字在島國或許可以，在俄羅斯人們稱呼起來都很煩的。’
‘那一時半會兒我能想到什麼啊！要不然就我最近在玩的遊戲裡面的人物？’
‘也行……’
‘瑪維？嗯，不好，伊利丹？好像也不好……要不然叫塞納留斯吧，半神！’
‘……什麼東西？’
‘你就說你叫塞納留斯吧！嗯！跟OPPA你的氣質很配呢！’
‘聽起來像是希臘人……’
‘什麼希臘人！半神！’
‘……算了。’
“塞納留斯。”王威廉淡淡的對工作人員說道。
“好的。”工作人員在紙上記下了。
“是每一個來這裡的你們都要登記嘛？”王威廉有點好奇的問了一句工作人員。
“也不全是，您的造型比較特別，所以……”
“所以造型還確實是有加分的啊！”王威廉樂了。
搖了搖頭。
“我不太清楚你是誰，爲什麼要打扮成這個樣子。”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一個有着黑色短髮，看起來大概四十多不到五十歲的女人湊了過來。
用一種審視的眼神看向了王威廉。
“都說了，我叫塞納留斯。”王威廉笑了笑。
“隨便你說你叫什麼名字。”那個女人打量了一下王威廉，“但是我希望在比賽裡你能拿出你的真實水平來。”
“你……”王威廉這個時候才認真打量了起來那個女人。
眼睛眯了一下。
笑了。
“你放心，我不是來跟你搶冠軍的。”王威廉笑着說道：“我完成了別人拜託我的事情我就會離開。”
“離開？那你把我們當作什麼？”女人似乎覺得王威廉的這份“灑脫”觸犯了自己，有些生氣。
“我不靠這個生活，自然無所謂了。”王威廉依舊笑着。
“你……”女人好像真的生氣了，對着王威廉舉起了手。
似乎在使用通靈術。
好一陣子。
“你到底是什麼人？”女人的手放下了。
臉上的表情早已經不是憤怒，而是警惕了。
“都說了，塞納留斯。”王威廉笑了笑，然後想起了金泰妍的那個字眼，“半神。”
“……”
女人直接轉身離開了。
自稱半神？
半個神經病？那你還真是謙虛了。
只是在他們兩個人這裡對話的功夫，周圍已經湊上來了好幾個看熱鬧的人。
“散了吧。”王威廉笑着拍了拍手，“沒什麼好看的了。”
“你真的會在中途退賽？”節目組的工作人員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向了王威廉。
“吹吹牛又不會死。這樣省的被人說我是被淘汰的嘛！”王威廉笑了笑。
“可是你這個造型，會被人冒名頂替的，所以……我們還是需要看一下你的真面目的。”工作人員認真的說道。
“抱歉，在這裡是肯定不行的。”王威廉搖了搖頭，“而且其實你們沒必要看的，我會在很早就被淘汰掉的。”
“……您這樣的話，抱歉是進不了我們的正式節目錄制的。”工作人員有些無奈的說道。
“如果你們節目還想辦下去的話，那你們是不能淘汰他的。”在旁邊圍觀着的一個白鬍子大叔忽然插話了。
“是的，如果他都被淘汰的話，那我們也實在沒什麼資格來參加了。”另外一個一頭黑色長卷發，一看就是吉普賽人的女人說話了。
“……你們……”那個工作人員一愣。
“你們願意跟着他一起被淘汰就被淘汰咯！”旁邊一個年輕男人插話說道，一臉的不屑。
氣氛有點僵。
“一個通靈師節目怎麼搞的跟撕X選秀節目似的。”王威廉無語的苦笑了一下，“放心，你們不選我進十二強我沒意見，但是好歹讓我把初試程序走完就好。我不會佔用你們太多的時間的。”
“……”工作人員打量了一下王威廉，在紙上又記下了一些東西，然後轉身離開了。
隨着工作人員離開，圍觀的不相關人員也都散去了不少。
畢竟這裡面大多數的人湊在這裡，其實只是想蹭一蹭鏡頭而已……
只是依舊有幾個人留了下來。
“希望能在比賽裡見識到您的能力。”那個白鬍子大叔很認真的對王威廉說話道。
“……謝謝。”王威廉認真的對着白鬍子大叔欠了欠身，點了點頭。
然後，自己走到了一邊沒什麼人的地方，盤腿坐在了草地上。
他雖然來過一次節目，但是因爲是節目組邀請的，所以初試的流程都沒怎麼走過，今天其實才算是第一次，接下來要做什麼，他完全不知道。
只能在旁邊等着。
而當鏡頭不再對準他之後，周圍圍觀的人也變少了很多。
這樣也剛好，他能跟坐在車裡無聊着的金泰妍聊聊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