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PA，這個主題雖然不錯，但是我們兩個明顯都沒有什麼靈感啊，你確定能行嗎？”
“行不行……難道不寫了？”
第二天的中午，在咖啡館的隔間裡，吃過了金在伊幫忙叫的外賣午餐，兩個人坐在那兒一邊消食，一邊閒聊着。
作爲小別重逢的第二天，昨天晚上兩個人就節制多了，所以今天起來的挺早，在咖啡館也呆了一上午，很認真的在執行昨天晚上睡覺前的計劃。
寫歌。
只是一上午到現在，都沒有什麼進展。
“不是，我是說我們是不是搞錯了什麼東西……”
“……什麼？”
“我們本來也不是去開店的，OPPA你想要寫這種感覺的歌找不到方向不是再正常不過了……”
“那你什麼意思？我們本來……是去旅行的？”
“廢話！”金泰妍白了一眼王威廉，“只是因爲怕我們兩個人出去旅行會窩在酒店不出門所以纔打算用這種方式來進行旅行的……OPPA你可不要忘了初衷！”
“那我們把主題換回旅行上面來？”王威廉摸了摸下巴，把電腦上原本就沒寫什麼字的空白文檔直接關掉，然後，重新打開了一個。
“旅行應該好寫的多吧？”金泰妍點了點頭，“活潑輕快一點的歌，應該很適合做主題曲和插曲的，這個我在行。”
“嗯，ost女王nim，我知道了。”王威廉笑着搖了搖頭。
然後，在鍵盤上敲擊了起來。
“剛剛吃飯的時候我其實又想起來一件事。”看着男朋友在那兒似乎有了一點靈感，自己還一點想法都沒有金泰妍又繼續說道：“OPPA你之前給我寫的那首給你宇宙在第一季的泰古TV的時候就被拿來做主題曲了，到現在歌都還沒發出去。”
“那我也沒辦法哦，我又不是S.M的主管，找你們公司去給你發去。”王威廉笑着吐槽了一句金泰妍。
“呀，我就是那麼一說嘛！只是看見OPPA你明明寫的是咱們兩個人的故事的歌，但是因爲各種原因還要給別人唱，我心裡多少有那麼一點點不爽而已……”金泰妍撅起了嘴。
“那你什麼意思？”王威廉把手裡的活計放下了。
其實他也不是特別的有靈感。
旅行這種事情，金泰妍不喜歡，他更沒什麼興趣。之所以他們兩個選擇一起出去旅行，真不是爲了去外面看什麼風景，就只單純是爲了不想在半島呆着而已。
相比旅行，似乎有一個更好的字眼可以形容，逃離。
這種歌並不是很好寫啊……
“我就是說說，沒什麼別的意思。”金泰妍擺了擺手。
“那要不然你去跟你們公司的人說一下，幫你把這首歌發出來，然後以後這首歌就專門作爲你的泰古TV的主題曲好了。”王威廉笑着提議到。“剛好用那首歌的收入來僱人給你剪輯，完美。”
“公司不會幫我發的……”
“爲什麼不啊？”王威廉一臉的難以理解，“歌不用他們寫，不用他們錄，成品拿過去直接發行就有錢賺，爲什麼不賺？”
“公司會有多方面的考量啊！又不是誰有歌就給誰發……”
“你還真是……”王威廉有點無語的搖了搖頭。
“而且都說了馬上允兒要發solo了，我這個時間發歌不合適。”金泰妍繼續搖頭，“還是算了吧？”
“你就單純音源發首歌，不發實體不打歌，就當作是ost演唱就好，根本不會影響允兒的solo啊！”
“……你不信我打電話給我經紀人問問。”
金泰妍看王威廉不信，直接拿起了手機，一個電話撥到了經紀人那裡。
簡單的說了一下想要發行一首歌，不用發行實體專輯，不用安排打歌舞臺，就單純的走音源就好……
果然，被拒絕了。
經紀人直接跟金泰妍說，公司對於她們的歌曲發行是有計劃的，無論打不打算打歌，都要在公司的計劃裡面進行，讓金泰妍不要急，該給她發的，公司肯定會發，有錢不賺不是S.M的風格，讓她安心……
反正就是一大堆虛的套話，總而言之就是，不給發。
“看，我說什麼來着？”金泰妍有點不爽的掛斷了電話，然後對在旁邊一臉尷尬的王威廉說道。
“你們公司也是……是不是大公司都這樣啊？YG據說也是有歌都不給發的。”王威廉試圖化解一下尷尬的氣氛。
“我覺得還是因爲不夠賺錢。”金泰妍搖了搖頭，“要是像OPPA你這樣的，隨隨便便發一張專輯不用動員粉絲衝榜購買都能賣個一兩千萬張專輯除去，公司也不會不給我發……”
“……我什麼時候隨隨便便賣一兩千萬了，你就算是我女朋友也別這麼亂吹我，我會驕傲的。”王威廉笑着搖了搖頭，“那要不然這樣，你不能發，我發？反正你的視頻用我的歌做主題曲又沒毛病。”
“你？快算了吧，那多好的一首歌啊，讓OPPA你唱可是要毀了……”
“……所以咯！你說這些有用嗎！”王威廉嘆了口氣，“老老實實寫首新歌，我看去公司裡找IU或者孝敏還是泫雅唱了，發行掙點版稅然後填補找人幫你剪輯視頻的缺。”
“怎麼感覺這個週期會很長……”
“無所謂啊！反正那張咱們兩個人的聯名卡上還那麼多錢呢，你爸媽今年去海外旅行兩圈都沒花掉一個零頭，怕什麼啊！”王威廉笑着說，“先花着，到時候貼補空白好了。”
“我還是覺得專款專用比較好。”金泰妍搖頭。
“……那我真沒轍了。”王威廉兩手一攤，“難不成我找你唱歌，然後以我的名義走我們公司的發行線發行？”
“這個……好像還行。”金泰妍摸了摸下巴，點了點頭，“對哦，TroubleMaker當初不就是這麼做的？誒！好像真的可行！”
“……什麼可行？以我的名義錄歌，然後你來給我feat？”王威廉笑了，“你唱我Rap？那首歌基本上全是唱好不好！”
“可是feat可以是不收錢的啊！只要不收錢，我們公司就管不住我要不要去feat，自然也就不用一定要公司許可了。”金泰妍一副發現了繞過公司的監管的路子，“這個可以！”
“……不給你錢？那你不是白唱了？”
“哎呀，無所謂了，OPPA你掙我掙不是一回事！再說了，這首歌本來就是OPPA你寫給我的，掛在OPPA你的名下也很好啊！就這麼說定了。”金泰妍再次拿起了手機。
又一個電話打到了經紀人的手機上。
這一次也不說什麼發歌的事情了，就說王威廉要錄歌，讓自己給他做feat。
因爲feat是不收錢的，所以也不是非要公司允許，所以她只是報備。
當金泰妍說完之後，電話那頭的經紀人足足有二十幾秒沒說出話來。
好一陣子，才說，如果金泰妍真的這麼想要發歌那就發吧，但是林允兒那面可能會對自己的姐姐要跟自己的發歌衝突有情緒。
金泰妍則是表示，我們姐妹之間的感情我自己會去平衡，不用你擔心。
電話又一次掛斷。
“你們這個經紀人相比上一個真是受氣包啊！”看着金泰妍在經紀人面前的那副硬氣的樣子，王威廉都笑了。
“之前那個經紀人是從我們剛出道就帶着我們的，總在我們面前擺架子成習慣了，我們也習慣聽他的了，結果纔有了之前我跟西卡之間的事情……嗯，這個我們決定不給他機會。”金泰妍擺了擺手，“那就這麼操作咯？之前我錄的那個DEMO還在嗎？”
“當然在啊！不過那個DEMO是你自己唱的，包括Rap部分……”
“那OPPA你來把那段Rap念一下咯！又沒幾句。”金泰妍笑眯眯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吧，回家，錄音！”
“魅魔在家裡錄它的ASMR呢，還是別回去搶它的錄音間了。”王威廉搖了搖頭。
“……還錄？昨天不是它就在錄？”
“哪有那麼快啊！而且它打算錄個十幾期，攢點存稿的，估計能折騰到十月份去了。”王威廉笑着說。“明天我去我們公司去錄好了，順帶就可以安排一下讓公司的人走一下國內的發行線。”
“明天？”
“是啊，怎麼，非要在今天？這麼着急？”
“早點處理完了不好嗎？”金泰妍白了一眼王威廉。“走吧，現在過去就是了，宣陵又不遠。”
“你要一起？”
“在這兒呆着又沒什麼事做。”金泰妍掃了一眼隔間，“我又不是沒去過你們公司，走吧，今天的事情今天搞定。”
“……那走吧！”王威廉輕輕嘆了口氣，笑着一邊搖頭，一邊把筆記本電腦合了起來，然後也站了起來。
……
從鴨鷗亭到宣陵確實不遠，王威廉和金泰妍兩個人離開咖啡館回到家裡的地下車庫然後開車去公司一整套下來，也不過就是在四十分鐘之後。
把車停在了停車位，跟在前臺那裡發呆的接待很隨意的打了招呼，然後在她誠惶誠恐的鞠躬問候中帶着金泰妍一起，王威廉就來到了位於地下一層的錄音室。
一開門，王威廉愣了一下。
裡面人挺多的……
“誒！叔！你怎麼來了！”
一個個子高高的的女孩子一臉驚訝的看着王威廉。
“……你們不是在美國呢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王威廉也一臉驚訝的看着在自己面前的周潔瓊。
還有在旁邊的林娜璉，金世正以及鄭採妍。
只是另外幾個女孩子都在看着手裡的東西，一點都沒有介意王威廉走進了錄音室。
LOONA這是回國了？
“昨天啊！啊！泰妍前輩！你怎麼來了！”
一臉懵圈的跟王威廉打完了招呼的周潔瓊這才注意到了跟在王威廉的身後的金泰妍。
聽到了周潔瓊的話，在旁邊的另外幾個原本只是在各忙各的事情也沒打算跟王威廉打招呼的女孩子這才把注意力轉移到了王威廉這面來。
連忙站了起來，對着王威廉和金泰妍行禮。
“你們在錄音？”金泰妍笑着對幾個後輩女孩子擺了擺手。
“這個……”林娜璉湊到了前面來，一把把周潔瓊扒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隊長嘛！如果是對着王威廉，周潔瓊在前面代表她們幾個說話自然是沒有問題，可是金泰妍……
她還是得站出來。
不過她還是看了一眼王威廉。
那意思，我們能說嗎？畢竟金泰妍是S.M的啊……
“看起來像是。”王威廉笑着掃了一眼幾個女孩子放在桌上的紙，應該是歌詞。
“那要不然……算了？”金泰妍看了一眼王威廉。
“無所謂，我又用不了多長時間。”王威廉搖了搖頭，看了一眼調音臺和錄音隔間裡面。
都是空的。
顯然這幾個女孩子還在準備錄音，沒有正式開始呢。
“可是……”金泰妍看着幾個有點尷尬的看着自己的女孩子，也有點尷尬。
甚至她比周潔瓊她們幾個更尷尬。
“速戰速決吧！”王威廉搖了搖頭，“你幫我控制一下？”
“……行。”金泰妍點了點頭，然後對着林娜璉笑了笑，“不好意思咯，我們這面……”
“哦！前輩您請！”林娜璉連忙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王威廉點了點頭，把手機拿了出來，連上了電腦，把一直就放在裡面的那首很久之前就已經錄音完成的DEMO傳了上去，又導入了音樂製作軟件裡，然後自己就走進了錄音隔間。
而金泰妍則是坐在了調音臺前的椅子上。
“OPPA你不要開下嗓嗎？”把耳機按在自己的耳朵上，音軌調到需要錄音的那一段Rap部分之後，金泰妍問已經在錄音隔間裡戴上了耳機站在麥克風前準備完畢的王威廉。
“有什麼好開嗓的。”王威廉笑着對着麥克風說道，“開始吧。”
“歌詞你要確認一下嗎？”
“我寫的，你說呢？”
“那來吧。”金泰妍點了點頭，手指在鼠標上點了點。
一段很簡單的Rap。
其實原本王威廉寫這首歌的時候這段Rap還是挺難的，節奏很碎很亂，很有嘻哈的感覺，但是之前錄製DEMO的時候是讓金泰妍唱，王威廉就把難度降了下來。
可是現在又要王威廉自己來唱了，如果還按照這個“簡化版”來錄的話，王威廉自己都覺得有點丟人：人家金泰妍是來給自己Feat的，Rap還這麼簡單，那不就只剩下金泰妍的唱了？
所以，雖然配着的曲子是之前爲金泰妍調整簡化過的版本，王威廉自己說唱的，是很久之前在濟州島的高粱地旁的星空下王威廉第一次唱給金泰妍的原版的Rap。
聽起來跟伴奏有點不合。
所以，一遍錄音結束，王威廉聽過了自己的錄音結果之後直接表示應該可以了，走出了錄音隔間的時候，整個錄音室裡的所有其他人都是一臉古怪的表情。
只要稍微懂點音樂的人都聽的出來王威廉這個唱法是有問題的……
不過無所謂，反正就是把編曲重新調整一下而已，對於王威廉來說，並不難。
沒在意林娜璉在那兒嘟嘟囔囔什麼“OPPA這不是在開玩笑吧”之類的話，把坐在調音臺前只是點了幾下鼠標的金泰妍擠開，王威廉重新把編曲調回了最早在他記憶裡的那個樣子。
瞬間那段說唱聽起來就正常了。
成品的歌在錄音間裡放了兩遍，金泰妍也又走進了錄音隔間，重新唱了幾段，把因爲王威廉的Rap調整導致的整首歌的氛圍變化之後的幾句聽起來略微有點怪怪的唱腔給糾正了過來之後，一首歌只用了不到半個小時就完成了。
“所以這首歌就麻煩老師你安排一下讓人給發行一下咯？”
最後聽了一遍成品之後，王威廉對剛剛在他這裡折騰錄音的時候走了進來的金亨錫說道。
很顯然他是要在這裡給LOONA的孩子們錄音的。
“這首歌的質量挺不錯的。”金亨錫話裡有話的對王威廉說道。
倒是沒有表示拒絕。
“錯不錯也不可能給她們唱吧？”王威廉掃了一眼在旁邊看着自己跟金泰妍熟練配合的錄音之後一個個表情裡都有說不出的古怪的女孩子們。
“怎麼個發行方式？要拍MV嗎？”金亨錫笑了。
確實，這首歌雖然好像世正和銀河也能唱，但是讓她們跟王威廉合唱……
總覺得哪裡有點怪怪的。
“純音源就好，不用什麼宣發，儘快發出去就是了。”
“儘快？要多快？”
“今晚能發就今晚。”
“……你這麼着急是有事？”金亨錫有點無語。
“這歌拖了有兩年了，發了吧。”王威廉點了點頭。
“兩年……”金亨錫愣了一下，笑着搖了搖頭，“真的不用公司發行端做宣傳？”
“不用。”王威廉搖頭，“你們忙吧，我走了。”
“……你不看看孩子們錄音？”
“又不是我寫的歌，之前我不是幫她們做過一首了嗎？那首beautiful_now的成績還是不錯的，很好啊！”王威廉笑着搖了搖頭，“我都還沒問，怎麼她們這是又要回歸了嗎？”
“那首英文歌基本沒在國內活動，雖然因爲歌的質量還行，在國內還是有一些影響，但是……嗯，還是要在國內再回歸一圈的。”金亨錫點了點頭，“你那兒有新歌嗎還？拿來給孩子們唱？”
“本來今天打算寫的，沒寫出來。”
“……現寫啊？那還是算了。”金亨錫笑着搖了搖頭，“那你忙去吧，我這面要幹活了。”
“嗯。”王威廉笑着點了點頭，然後掃了一眼已經湊齊了人的LOONA的孩子們，“你們加油哦！”
“我們會努力的。OPPA您慢走！”林娜璉再次帶着隊友跟王威廉這裡表態。
“……對了，潔瓊你跟我出來一下。”王威廉本來都打算出門了，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拍了拍躲在林娜璉身後的周潔瓊的肩膀。
“啊？哦……”
周潔瓊看了一眼隊友姐姐們，點了點頭，跟着王威廉走出了錄音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