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前幾天吃飯的時候遇到姜素拉了？”
時間轉眼到了週四。
早上，七點。
Mnet電視臺的停車場。
“你怎麼會知道這個？”
“她來公司裡說了。可勁的誇你啊！”李祉那笑呵呵的拍了拍王威廉的肩膀，“你都做了些什麼啊，讓她那麼感激你？”
“哦，就是那天我跟羅PD一起吃完了飯，看到她跟她同學聚餐，她想我跟她同學合個影什麼的，我答應了而已。”王威廉打了個哈欠，很明顯的沒睡醒。“她有點自卑，在她同學面前吹牛說跟我多熟，我就配合着她演了一場戲而已。”
“自卑？她……”
“還不是你們，在公司裡總說她是因爲我走後門進去的，要不然就張嘴閉嘴的運氣，運氣……換誰都會自卑吧？”
“可本來就是運氣啊！”
“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她是我專門挑出來的。”王威廉白了一眼理所當然的李祉那，“再說了，運氣是實力的一部分，總說運氣你不覺得無聊嗎？難道她跟我說的，被一部電影選中了，也是靠着運氣？”
“那是一部獨立電影，沒什麼片酬的……”
“……”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李祉那看着王威廉有些無語的表情，笑着點頭，“回頭我會跟公司裡的人都打個招呼的。”
“嗯，一個挺陽光開朗的女孩子，別把她給弄陰鬱了。”王威廉應了一聲，“不過今天你幹嘛非要叫我來啊？”
“公司女團出道你不來看看，也說不過去吧？”
“這麼早？”
“這還算早？”李祉那看了一眼王威廉，“早上三點鐘不到她們就起牀了。”
“……三點？”
“是啊！化妝，做造型，七個人呢！”李祉那點頭，“六點鐘到的電視臺。”
“……電視臺六點上班？”
“平時肯定是不上的啊！但是今天……這不是看在老闆你的面子上嘛！”李祉那笑了，“MCD節目對於Dreamcatcher的出道特別的重視，說錄到滿意爲止，爲了不擠佔別的歌手的時間，只有早些了，今天一上午到十一點，都是我們的。”
“那十點再讓我來不好嗎？這麼早……”
“人家給時間到十一點，我們又不可能真的錄到十一點！”李祉那有點無語，“再說了，讓這羣孩子跳舞跳四個小時？要她們的命啊！”
“那……”
“人家電視臺有表態，我們肯定也是要有表態的。老闆您來帶着人給工作人員送點早飯什麼的，也算是表達一下我們公司對於他們的感謝。畢竟李載賢又沒跟Mnet的人說爲什麼跟我們關係這麼好……”
“那你送不就夠了？一定要我？”
“顯得重視……”
“行吧。”王威廉又打了個哈欠，然後伸了個懶腰。“要送的早餐呢？”
“你就跟我一起送給PD就好了，其他的我有安排工作人員做。”李祉那看王威廉這麼幹脆就答應了給人送飯這種活兒，有點意外。“你沒意見吧？”
“有啥意見？我只是懶，又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王威廉笑着搖了搖頭，“走吧，趕緊送完了，我好回去睡個回籠覺。”
“恐怕沒那麼容易啊！”李祉那笑着說，“送完了你總得看完Irene她們錄影吧？然後休息一會兒還有別的行程的！”
“……她們的行程我也要陪同？”
“明天的你可以不去，今天的肯定要去。”
“什麼啊……”
“今天是我跟金泰浩PD聯繫了一下，讓她們可以找個由頭在無限挑戰裡露個臉……中午吃午飯的時候，遇到去吃飯的劉在石。”李祉那繼續笑着。
“……然後我要去？”
“廢話，難道我帶着？我又不是藝人！”
“我帶着也怪怪的吧？”
“藉口就是你帶着她們，一起聚餐慶祝出道，然後遇到了在石哥。你說呢？”
“……”
“吃完了午飯是去東大門那面的購物中心，有一個出道showcase，我打算讓你做MC。”
“……爲什麼你打算……”
“公司裡就你一個前輩，你不做，誰做？”
“我……”
“孩子們喊你一聲前輩，難道是就只喊喊就完了？”李祉那看着一臉鬱悶的王威廉，“你是前輩就要照顧後輩。在我們國家這是傳統。不然你以爲後輩對前輩的恭敬是你可以白白享受的啊！”
“……我不當前輩，做老闆不行？”
“讓她們喊你前輩又不是我的主意！”
“唉，還不是因爲Irene……”
“那你就當作爲了你的那個後輩妹妹做的不就行了？好了，別廢話了，走吧！”李祉那拍了拍王威廉的肩膀。
“……走吧！”
王威廉無奈的笑了。
……
忙的時候時間真的過的很快。
王威廉這裡都還沒回的過神來，一天就飛快的跑完了。
等他再意識到時間問題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的九點了。
在William娛樂公司的會議室，也就是王威廉的辦公室裡。
“辛苦了，你們。”王威廉坐在辦公桌後面他的椅子上，癱着。
而在辦公室裡的另外八個人也好不到那裡去。
七個女孩子，加上她們的經紀人，鄭多惠。
Jisoo甚至把穿了一整天的高跟鞋踢掉了，一雙腳架在了會議桌上。
“前輩也辛苦了，跟着我們跑了一天。”Irene這個時候估計是幾個女孩子裡唯一一個還能勉強打起精神的人了。
“你帶她們回去休息吧！”王威廉看向了鄭多惠。
“老闆你不要說她們兩句嗎？”
“有什麼好多說的？”王威廉微微一愣笑了。
“今天您也跟着跑了一天的行程了，總是有點要指點她們的吧？”
“也不急在今天了。她們現在是需要早點睡覺，明天還要早起的吧？”
“明天不用太早，八點起牀，十一點到KS電視臺就好。”鄭多惠看了一下小本子說，“本來是說好了九點之前到KS電視臺，這樣能趕上早上出發的兩天一夜，然後像今天在無限挑戰這樣蹭一下綜藝的，但是……老闆您今天不是已經說了明天懶得再跟着跑了嘛！”
“……兩天一夜我又不可能去露面，跟家族誕生衝突呢！”王威廉笑着搖頭，“不過其實你們就算直接去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吧？羅PD還是多少會給我點面子的……”
“算了，都已經取消了。”鄭多惠搖頭，“明天就是音樂銀行的錄影，下午有一個廣播節目，然後傍晚在BS市有一個見面會。”
“BS？去那面幹什麼？”
“今天的showcase就是在S市的見面會嘛！有多少人老闆你也看到了。”鄭多惠笑着搖了搖頭，“BS那面肯定也要開一場的。”
“中午在KS錄完節目，晚上去BS……”
“這還算好，週六晚上的是在濟州。”鄭多惠笑着說。
“……週日的人氣歌謠……”
“肯定不可能不去啊！而且SS電視臺給我們特別優待了的，給了兩首歌的時間呢！”
“兩首歌？不是隻有一首歌嗎？”
“另外一首是The_show。”Irene在旁邊接話了，“上週我們基本上一直在練那首歌的舞臺。”
“因爲那首歌在國內的知名度挺高的。”鄭多惠繼續解釋道：“泰妍不是在家族誕生裡唱過嘛！這也算是SS電視臺幫她們正個名，讓人們知道那首歌是她們的。”
“……這不是坑泰妍呢嘛？”王威廉有點無語，“你們……”
“哎呀！最近少女時代都火成這個樣子了，我們蹭一下知名度怎麼了嘛！前輩您就別心疼泰妍前輩了！”Irene笑着打斷了王威廉的話。
眼神裡滿滿的揶揄。
王威廉有點尷尬，因爲他明白這揶揄裡面的各種不同層級的含義……
“所以，前輩，您跟泰妍前輩是真的……”打開了八卦盒子的是裴秀智。
“……好了，早點回去休息吧。”王威廉拍了拍手，“你們今天表現的不錯，舞臺上表演的都很有活力，尤其是IU，很不錯。”
“謝謝前輩。”IU原本在旁邊迷迷糊糊的都快要睡着了，聽到了王威廉的話，連忙站起來對着王威廉鞠躬。
“要批評一下Irene。”王威廉瞪了一眼剛剛還在用挑釁的眼神看自己的Irene，“今天我看了兩場你們的表演，showcase上全場就你一個人沒笑。在舞臺上要時刻保持微笑不知道嗎？”
“……對不起，前輩。”Irene一愣，瞪了王威廉一眼，道歉。
“還有泫雅和孝敏也是，注意保持微笑。”王威廉也叮囑了一句另外兩個成員。“多惠你回頭好好強化訓練一下她們的這方面的事情。”
“這玩意怎麼強化？”鄭多惠一臉無語。
“咬筷子。”王威廉淡淡的說，“具體教程上網搜。”
“……老闆，你……”鄭多惠看了一眼本來都已經累的面無表情了的姑娘們，一個個都開始哭喪臉了，有點鬱悶的對王威廉發了句牢騷。
“我都說了讓你們直接走了，你非要我說兩句，說兩句就說這個了。”王威廉兩手一攤，“不過你們今天在Showcase上絕大部分的表現很好。尤其是Kei，那幾個眨眼撒嬌的動作做的很好。”
“謝謝前輩。”Kei臉紅紅的鞠躬。
“長着娃娃臉就是好啊……”Irene一臉的羨慕。
然後，學着Kei，做了兩個眨眼，鬼臉的樣子。
“好了，回去休息吧！不然我就繼續要提意見了。”王威廉拍了拍手，當作沒看見Irene剛剛的嘗試。
Irene一臉鬱悶。
“那走吧。”鄭多惠站了起來。
孩子們也都站了起來。
“要謝謝你們的前輩，如果不是他，剛出道的你們想要像今天這樣在出道第一天就能蹭到無限挑戰這樣節目的出演，甚至還約定了今年再次出演，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呢。”鄭多惠對着女孩子們拍了拍手，要她們打起精神來，“而且今天他可是陪着你們跑了一整天呢，說起來可是比你們都累的。”
“謝謝前輩，您辛苦了。”Irene帶頭，七個女孩子規規矩矩的對着王威廉鞠了一躬。
這一躬倒是鞠的很誠懇了。
確實，今天王威廉帶着鄭多惠給她們跑前跑後，又是給PD送早餐飲料，又是在劉在石面前努力的幫她們帶着話題，還在showcase上給她們做主持，帶着她們這幾個有點慌和懵的姑娘在兩三百名粉絲面前談笑風生，她們可都是看在眼裡的。
之所以沒有一個個對他感恩戴德的，恐怕只是因爲跟他熟，沒把他當外人的緣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