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啊！”
“……在石哥？亨敦哥？你們這是……”
“無限……”
“挑戰！”
王威廉一臉懵圈的表情，但是好像還是很本能的跟着劉在石和鄭亨敦一起做了一個無限挑戰的招牌動作。
雙手向前推的波動拳……
剛剛從李孝利家出來之後，九尾狐就用最快的速度帶着王威廉回到了機場。
擺出來了一副要回S市的樣子。
自然的，就在不大的濟州機場，“偶遇”到了剛剛從裡面出來的劉在石他們。
然後就是現在，劉在石主動跟裝作沒看見他的王威廉打招呼。
“無限挑戰不是週四拍嗎？今天是週日啊！”
王威廉雖然表情上有點意外，但是還是帶着笑容。
一邊把剛剛纔戴上的墨鏡摘了下來。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濟州機場外面已經圍上了人了。
“這個……增加拍攝。”劉在石表情說不上太好，笑着搖了搖頭，“對了，你這是來濟州島……”
“接受一個雜誌的採訪順帶拍點畫報。”王威廉臉上掛着笑容，一副認真解釋的樣子，“哥你們呢？”
“我們無限挑戰要進行一個特別企劃……”
劉在石就這麼把那個王威廉基本都知道的企劃說了一遍。
基本上是王威廉構想的，但是跟王威廉所構想的又不一樣。
比如王威廉推薦的是90年代到00年代的歌手，最終他們確定的就是90年代的，從90年到99年出道的歌手。
而且他們的企劃爲了跟之前一些音樂節目有所區分，還提出來了一個要讓96年之後出生的年輕人來聽的想法……
當然，還有很多其他的新想法，但是基本都是細節上的問題了，主要是爲了區別於我是歌手，以及一個之前KS電視臺也辦過的一個找過氣歌手來唱歌的節目。
“你們來濟州島是來……”聽完了企劃案的詳細方案，王威廉繼續推進節目錄制了。
他現在已經越來越有主MC的氣場了……
沒辦法，離開RM之後他拍綜藝基本上都是主MC。
“是來拜訪孝利的。”劉在石笑呵呵的接話，“FinkL嘛！”
“哦！！對！！”王威廉立刻點頭，“我剛剛纔從孝利姐家出來。”
“……你剛見過孝利？”
“是啊！幾個月前我來濟州度假的時候遇到了她和尚順哥，她們邀請我去她家喝茶，我答應了送一套茶具給他們，今天過來濟州就剛好送給他們了……”
“剛好，你幫我給孝利打個電話，跟她說一下……”
“……哥，別跟我說你都沒跟孝利姐打招呼你就衝過來了要找她參加無限挑戰啊……”
“這不是我們節目的一貫風格嘛！”
“……行吧。”王威廉笑着搖了搖頭，拿起了手機撥通了號碼。
……
雖然沒有劇本，也基本上所有的人都在演戲，但是因爲參與的人，從劉在石鄭亨敦到王威廉和李孝利，都是老手，自然不會出任何的紕漏。
接通了電話的李孝利是一副跟自家弟弟說話發牢騷的姐姐的樣子，什麼你不是剛走，留你吃晚飯你還不肯說急着趕回去見女朋友，然後聽到了劉在石的聲音立刻變成了一副不耐煩的你幹什麼的狀態，劉在石肯定不會說自己是過來找李孝利拍節目的，只是號稱自己來了濟州島，得知王威廉剛見過她，也想見見她，李孝利立馬號稱自己在幹農活，很忙，然後就變成了劉在石無論如何都想見一下李孝利，寧可幫忙幹活，李孝利表示活已經基本幹完了，不用他幫忙……
很常見的一方纏着一方拒絕的戲碼。
終於最後李孝利答應了劉在石的上門拜訪，也在王威廉的幫助下知道了這是無限挑戰節目錄制，然後王威廉裝作要趕飛機離開了。
拍攝告一段落。
“威廉xi，不知道你聽你經紀人說了沒有今天上午我們開的評價會裡，對於這個企劃的評價並不是很高……”
金泰浩湊到了王威廉這面。
他們這面剛從機場出來，還得去辦租車手續，自然，還是有那麼一點時間。
“我只是在說這個音樂節目的事情，你們既然有更好的企劃就去拍唄！”
“所以這個企劃最後真的未必能搞成。”金泰浩輕輕的嘆了口氣。
“反正你們拍了，就可以在節目裡放送出來，怕什麼，就算最後沒搞成這個節目，也不影響你們湊放送分量了。”
“話也不是這麼說……”金泰浩被王威廉說的有點不好意思了。
“本來就是啊！”王威廉笑了笑，“剛剛我聽着就覺得你們有點跑偏了，所以辦不辦的成真不是太重要的了。”
“……什麼意思？”
“本來啊！你們辦這個節目真的是要給96年以後出生，沒聽過那些歌的人去打分評比的嗎？”王威廉反問了一句，“你們是要給那些聽着這些歌長大的人一個懷舊的機會啊！而且我剛聽在石哥說，那些唱KTV分數不夠95分的還不許人家參加？”
“是有這麼一個看點……不過這不重要啦！分數我們能後面稍微調整的……”金泰浩笑呵呵的說道。
“所以你們啊！”王威廉輕輕的嘆了口氣，“懷舊的概念懂不懂啊！懷舊！”
“可是懷舊真的會要很多的製作費用啊……”
“拉贊助啊！”王威廉笑着說，“我就不信你們找不到贊助。”
“這個贊助可不是小數目，而且看今天那幾個過來的PD的意思，臺裡好像也不太會支持我們搞……”
“不支持你麼那就不搞唄！無所謂的。”王威廉兩手一攤。
“……威廉xi……”
“我要是你，越是別人不支持，我就越要搞好，而且，陣仗要搞的足夠大。”王威廉笑了笑，“在網絡上公開招募觀衆，隨機抽選，還要所有觀衆都化妝成九十年代來看音樂放送的時候的樣子。”
“……製作費……”
“不是我說你，這樣的舞臺製作費能花多少錢啊！”王威廉笑着反問，“嘉賓要很多出演費？”
“肯定啊！”金泰浩認真的點了點頭，“據說我是歌手經常一集的製作費用超過一億呢！”
“一億……是美金嗎？”
“……威廉xi，我們只是一個電視節目……”對於王威廉的話，金泰浩有點無語。
真是跟有錢人沒法好好聊天啊！
“那我換個說法，你們是音樂節目嗎？”王威廉反問一句。“每一集都要有人上去唱歌，要有舞臺，要有準備和化妝……等等費用，你們是想做音樂中心嗎？”
“這個……”
“你們是無限挑戰！就像現在這樣聯繫人出演是不是湊你們的分量了？那我是歌手一集的分量是不是夠你們拍三四集了？一億平攤下來還有多少？”王威廉輕輕的嘆了口氣，“而且你們是要給人帶來歡樂的節目，出演這個節目是爲了懷舊，我們給你準備一個你青春時曾經擁有過，已經離你遠去了的舞臺……基本上所有人都會以最低價格出演的。”
“……可是人家出演我們節目也要有收益才行啊！”
“這麼說吧，音樂中心有出演費嗎？”王威廉又反問了一句。
“有倒是有……但是很少。”
“對啊！你們這個節目就是一個九十年代版的音樂中心。”王威廉笑了，“你們的主要花銷全部都在舞臺上。然後就去拉贊助搭建舞臺吧。”
“那那些人爲什麼還要來我們節目……”
“你還是腦子鑽進牛角尖裡了。”王威廉是徹底無語了，“這些都是我是歌手的PD跟你說的對吧？”
“……嗯。”
“都跟你說了音樂中心。”王威廉耐着性子繼續說道：“去音樂中心的歌手靠什麼掙錢？”
“賣唱片和音源……可是有些九十年代的歌音源網站基本上都找不到，根本沒人聽……”
“商機是不是來了？”王威廉反問。
“……什麼商機？”
“你去找一個音源網站，讓他們贊助你們，然後你可以告訴他們，會有哪些歌手你們會去拜訪，然後……嗯，剛好，你們不是要讓這些歌手在節目裡唱自己的成名曲還要95分嗎？你在節目裡不要剪輯完整版，然後在片尾或者在字幕裡打上完整歌曲可以去某某音源網站收聽……提前跟那家音源網站去說一下，他們可以轉錄一下這些歌曲的音源做好準備，比如跟那些連音源都沒有的歌曲的版權擁有者簽訂一些合同什麼的……”
“這個能給他們帶來多大的收益啊？他們不會答應的。”金泰浩一臉的難以置信。“之前我是歌手也有這樣的，可是人家那是正經的歌唱比賽節目，還有在歌唱比賽的現場的音源錄製的專屬下載試聽，都也沒有給音源網站帶來太多的收益。”
“那就這樣，你跟他們說，他們在某一段時間，比如節目放送結束一週或者兩週後的音源下載收益裡的一半或者三分之一分給你們，他們會答應的。”王威廉笑着說。
“那我們的製作費……”
“……我覺得你是真的不如RunningMan的PD的格局大啊！”王威廉真是不知道說什麼了。“那這樣吧，這個企劃，我讓我旗下的一個公司去幫你運營一下，製作費我們出，但是收益和贊助也我們去談，幫你把這個企劃做成，怎麼樣？”
“這個……”
“你就當找我拉的贊助，至於這個贊助怎麼做，我的公司來弄，掙了賠了不用你管，行了吧？”
“……我是真沒看出來這個能掙多少錢。”金泰浩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那明天我讓我經紀人去找你們那裡籤一個贊助合同，你那面的製作費用你開個價，具體打算拍幾集，什麼時間放送，都列一個計劃，然後錢我這面給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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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不一定能搞好……”
“玉藻前啊！你過來！”王威廉對着在旁邊跟鄭亨敦的造型師在閒聊的九尾狐招了招手。
“什麼事，老闆？”
“你跟金泰浩PD這裡換一個電話號碼，他那面什麼時候準備好了，你過去籤合同。”
“……什麼合同？”
“贊助合同。一會兒飛機上我跟你說。”
“哦，好的。”
九尾狐對着王威廉這裡點了點頭。
“威廉xi……”
“PDnim。”王威廉打斷了金泰浩的話，“你有沒有想過，爲什麼今天明明不是週四，在石哥還有亨敦哥都心甘情願的跑到濟州來拍這個昨天中午纔想出來的企劃？這個明明放到下週四再拍都來得及啊！”
“不是因爲你嗎……”
“就算我不在這個節目裡露面，有關係嗎？我本來也不想來露面的啊！”王威廉兩手一攤。
安靜。
“你是說……是因爲孝利xi的原因？”
“不光是孝利姐啊！”王威廉笑着搖頭，“今天上午做這個企劃的時候，你們都提起什麼人了？肯定提起了很多人吧！”
“是啊！水晶男孩兒，HOT，Turbo，還有SES……”
“對啊！”王威廉笑着說，“這些，都是他們的記憶啊！在他們還曾經只是一個小搞笑藝人的年代，這些人都是大明星，現在，他們是無限挑戰的MC，是站在搞笑藝人頂端的存在，於是就越發會懷念起自己年輕的時候曾經仰望過的一些明星。”
“……這個……也不能這麼說吧？”
“我對半島的音樂圈不熟，但是90年代的時候，半島曾經最有號召力的明星歌手是誰？”
“這個……應該是金建模吧？畢竟半島本土的專輯銷量的吉尼斯世界紀錄……”
“對啊！邀請他！無論如何都要請動他，無論花多少錢。”王威廉認真的說道。
“……”
“你請的明星號召力越強，這個企劃就越掙錢。不要介意花出去多少，都是能掙回來的。”王威廉認真的說道。“不用你操心錢的事情，你只要盡力把這個企劃做出格調來就行，記住，懷舊，就是一場回到九十年代的音樂中心……”
“音樂中心是05年纔開始辦的。”金泰浩糾正了一下，“九十年代……是SS電視臺的人氣歌謠。”
“那你這面要是不辦，我就跟在石哥商量讓RM那面辦了。”王威廉笑呵呵的說道。
“……你真是……行，我知道了。”金泰浩無語的笑着搖了搖頭，“週二我跟你經紀人聯繫……”
說着，看了一眼玉藻前。
王威廉點了點頭，走到了一邊。
“威廉啊！”
劉在石又湊了過來。
“哦，在石哥。”
“我剛剛跟孝利說了一下，好像她覺得來我們節目的機會不是很大啊……”劉在石的表情有點尷尬。
“爲什麼？”王威廉一愣。“我這面找人幫忙給她安排的那個室內談話節目她都來了的……”
“嗯，但是她聽說要找齊FinKL就說很難，畢竟成宥利現在已經是演員了……”
“那就不急着這一次吧！下一次。”王威廉想了想，笑着說。
“下一次……”
“哥，這個企劃真的會有下一次的。”王威廉笑眯眯的，“包括一些根本不可能成功的已經散了的知名組合，比如HOT啊，水晶男孩兒啊，你們都去找，就算失敗也沒關係。下一季，也許就有希望了。”
“我真不覺得這個企劃會有下一季。”劉在石笑着搖頭。
“歌謠祭當初你們還想過會有下一季嗎？”
“這個……”
“等金泰浩這面下一次又沒什麼創意的時候，你們再提，然後再來……只要這一次做的好，就不用擔心下一次。”
“……我就是怕這一次都做不好啊！”劉在石搖了搖頭。
“我剛剛已經跟金泰浩PD說了，請大牌嘉賓，哪怕多花點錢也沒關係，大不了多放送幾集。他剛剛跟我提到了金建模……”
“金建模？？那可是半島有記錄的最大專輯銷量的擁有者啊！”
“對啊！就請來嘛！到節目上來，怕什麼啊！反正只是表演，又不是比賽，無論輸贏的，大家就當慶典來，一羣老朋友湊在一起，開開心心的，一定會很有意思的。”王威廉繼續說道。
“那你咋不說我們還要去請徐太志和他的孩子們……”
“這又是哪位？”
“半島在90年代最出名……這麼說吧，YG的老闆楊賢碩是這個組合裡的一員。”
“……這個可以有！”王威廉笑着說，“就算邀請不成功也沒關係啊！然後楊賢碩那面有沒有YG在九十年代出道還比較出名的歌手……也請來嘛！對哦！S.M家的，JYP家的，都請一下，陣仗搞到震驚S市江南的程度，你還怕這個節目會失敗？”
“三大都有，就是沒你們公司的……”
“沒辦法啊！我們底子淺，06年才成立的公司。”
“這個……行吧。”劉在石輕輕的嘆了口氣，笑着搖了搖頭，“我回頭去跟他們一起再努力一下吧！”
“嗯，加油，我已經答應贊助這個項目企劃了，你可一定要加油啊！”
“你贊助？？”
“是啊！金泰浩PD總怕製作費不夠，那我這面就出點錢就是咯！反正到時候肯定不會虧的。”
“你怎麼就這麼有信心啊！”
“請回答1997，請回答1994，已經給了我足夠的信心了。”王威廉笑着搖頭，“經典和懷舊這個主題是最掙錢的。”
“……嗯，我這面要出發了。”
劉在石看到了那邊節目組已經開始移動了。
“嗯，加油，哥！”
“行吧……那回見了！”
“哥你真不用這麼擔心！”王威廉笑着拍了拍劉在石的肩膀，“我知道哥你是想照顧一下鍾國哥，孝利姐……”
“不止，也有其他的人的……我在九十年代的時候還是有一些偶像的……”劉在石笑着搖頭，“確實很久都沒見了，有這麼一個機會能見一下，挺好的。”
“對啊！那就這樣吧！哥你們先忙去吧！”
“嗯！回見了！”劉在石笑着跟王威廉輕輕的擁抱了一下，然後轉身跟着節目組朝停車場走過去了。
王威廉也走進了機場，衝過了這一段時間聚集起來的圍在周圍的人羣，進入了候機廳，也沒有久等，就上了飛回S市的飛機。
這一天的行程，告一段落了。
“老闆，到底是什麼贊助啊？剛剛金泰浩就在跟我說可能預計需要三億左右的製作費用……”
在飛機上，九尾狐才終於有機會跟王威廉這裡搭話了。
“三億？剛剛不是還說一億的嗎？”王威廉愣了一下，笑了。
“其實三億也不是很多……”九尾狐笑着搖頭，“不過這到底是什麼贊助啊？”
“這個啊……”王威廉笑了。
反正飛回S市要一個多小時呢，就用這個時間聊聊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