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詭異四色石棺
這裡不知道是什麼地方,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淳于隱用靈識勉強辨別周圍好像沒有危險,才稍稍安心。靜下心神慢慢想擺脫這裡的辦法。
淳于隱不像雲戰眼耳鼻都很靈敏,周圍很安靜,他沒有輕易挪動,仔細嗅嗅只是有些泥土腐蝕的味道,淡淡的很輕微,剛纔還以爲是剛剛從光明的地方,不太適應,但是過了這麼久,眼睛還是什麼都看不見。
他用靈識呼喚雲戰和仰慕,但是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阻隔着,根本無法穿透過去,淳于隱只好作罷。
就在 這黑燈瞎火不見一絲光明的黑暗裡,淳于隱靜站了大概有兩柱香的時間,突然,一陣刺眼的燈光,刺得睜不開眼,淳于隱閉着眼睛身體緊繃着,時刻注意周圍的一舉一動,片刻,眼睛稍稍適應了。
淳于隱仔細觀察周圍,這裡什麼都沒有,地上有些戧起的泥土,是一個圓形十方不到的石‘洞’,一圈有幾臺火把架子,燃着燒的很旺的火焰,石‘洞’裡的光明就是這些火把,沒有‘洞’口,不過有四個石‘門’,顏‘色’不一,分別是:黑、白、紅、綠。
這些顏‘色’不一的‘門’鑲嵌在青灰‘色’的石牆上,有些莫名的詭異‘陰’森,淳于隱有些不太肯定覺得,出去的路應該就在這四扇‘門’後面,卻不會很簡單的推‘門’就是出口。
這裡既然是神祀遺址,來的時候,‘毛’三道千叮嚀萬囑咐要小心應對,這裡到處都是機關異界封印。
平日裡很平靜的淳于隱,今天很是鄭重,還沒有任何危險出現,他首先幻化出‘玉’骨折扇。掃視一週,視線定在紅‘色’的‘門’口,握着摺扇的手,暗暗緊了緊,擡起的步子一點沒有遲疑的站定在紅‘色’‘門’口。
紅‘色’石‘門’轟然自動打開,裡面一片漆黑,淳于隱眼神一凜跨步走了進去。
剛剛從光明的地方,還沒有適應黑暗的地方,淳于隱聽見身後的石‘門’又自動關上。
過了一會紅‘色’房間有些淡淡的光亮,四周鑲嵌着一圈小顆的夜明珠。恢復視覺的淳于隱,看着這裡和外面那間的大小無甚區別。淡白的光亮裡,中間擺着一座石棺,石棺的顏‘色’也是紅‘色’的,在這淡白的光影裡,更是詭異。
不疑有他,淳于隱走到石棺前一探究竟,打開石棺。
“小影?”看着紅‘色’石棺裡竟是‘毛’小影,淳于隱疑‘惑’的定在原地。
‘毛’小影應該在蒼狼幻境,不可能會在這裡,理智中淳于隱努力的說服自己,但是又看了一眼石棺裡,靜靜躺着的人,明明就是‘毛’小影,怎會?
“小影?小影?”明明知道‘毛’小影魂魄已經離體,不會迴應,淳于隱喊了兩聲,覺得這裡的‘毛’小影應該會被喚醒。
淳于隱一手扶着棺蓋,身子悄悄的後撤,另一隻垂下的手,握着‘玉’骨折扇暗暗蓄滿靈力,時刻準備突發狀況。
果然……
‘毛’小影突然睜開眼睛,怔怔的看着上方的淳于隱,淳于隱趕緊撤身。
半掩着的屍棺棺蓋,被‘毛’小影突然蹦跳出來的力量,給崩到石牆上,撞斷成兩半。
“小影?”淳于隱又試探着叫了一聲。
轉過頭看着淳于隱的‘毛’小影,眼睛竟然是紅‘色’的,看不到感情的眼神裡,都是嗜血的陌生。
“小影?”淳于隱輕巧的躲過‘毛’小影突然劈來的凌厲的一掌。
沒等飛身劃過閃躲殺招的淳于隱站住腳步,‘毛’小影翻身一躍,對着淳于隱的後背又是一掌,淳于隱始終不敢決定這個到底是不是‘毛’小影,總是不做攻擊,一直忍讓。
不怪淳于隱不能確定,這個‘毛’小影穿着的衣服就是仰慕給她換的,那件讓事務所隔壁一個裁縫阿姨給改的時裝版的道士服,躺在蒼狼幻境冰棺裡‘毛’小影就是這副打扮,只是不知爲什麼瞳孔突然變成血紅‘色’的。
‘毛’小影掌掌帶着殺氣,招招奪命,對一直忍讓的淳于隱不依不饒,淳于隱一直小心應對,始終沒讓‘毛’小影沾到衣角。似乎感覺被輕視的‘毛’小影突然狠厲起來,比剛纔更變本加厲。
一直閃躲的淳于隱終於有些力不從心,不做攻擊,始終處於弱勢,一個不小心,‘胸’口被‘毛’小影狠狠的打了一掌。向後踉蹌幾步的淳于隱,看着不給喘息機會,對着他襲來的‘毛’小影,這次閃躲不了,只好硬着頭皮接下她的一掌。
淳于隱攤開摺扇,一翻一撥輕鬆的化解了‘毛’小影襲來的掌力。‘毛’小影提氣重來,飛身沿着石牆一個縱身,狠踢向淳于隱,淳于隱一閃,回身用扇柄一戳一股靈力打在橫飛在空中的‘毛’小影的腰窩,‘毛’小影一個翻騰,‘胸’口‘精’氣不穩,跌落在石棺上方,又被彈了回來,重重的摔在地上,吐了口血氣,擡頭表情可憐的 看着淳于隱。
俯身去查看‘毛’小影傷勢的淳于隱,被‘毛’小影狠狠的一踹中‘胸’口,淳于隱提起一股丹田之氣,灌注在握着摺扇的手上,瞬間之事,一束白‘色’的靈氣,就像劍光,劈在‘毛’小影身上,隨着白光,‘毛’小影消失不見。
一聲轟響,關閉的紅‘色’石‘門’打開,淳于隱看了一眼只有一口靜靜的石棺,已經消失的‘毛’小影,皺着眉頭回到火把光芒的房間。
紅‘色’石‘門’再次關閉上的同時,消失不見,變成青灰‘色’的石牆。
還有綠‘色’,白‘色’和黑‘色’,淳于隱選了綠‘色’。
剛纔是紅‘色’的‘門’,紅‘色’石棺。綠‘色’的‘門’當然是綠‘色’的石棺。
淳于隱毫不遲疑的打開綠‘色’的屍棺棺蓋,另一隻握着摺扇的手,依然時刻準備着。
看清楚石棺裡躺着的人,淳于隱嘴角‘露’出一個瞭然的嘲笑。
上次是‘毛’小影,這次是——雲戰!
不同於‘毛’小影的遲疑,在雲戰睜開血紅‘色’的眼睛的時候,向淳于隱打出兇猛的一拳時,淳于隱毫不遲疑的還擊。
它們不是他們!
他們雖然不是本人,但是樣貌招式卻和本人一模一樣,就連打鬥時的小動作都如出一轍。‘毛’小影出招時,會輕皺眉頭;雲戰會在出拳時,嘴角揚起一抹輕蔑式的賤笑。
雲戰不住的打出招牌式的重拳,看着不盡相同,但每一拳都有不同的招式,力量上不盡相同。淳于隱和真正的雲戰從來沒有對打過,現在既然不是他本人,就更不用手下留情,好好討教討教。
淳于隱白‘色’的扇光,一束束就像紫外線光,扇光飛影,拳掌相間,招招都是高手過招間的快狠準。稍不留意都可能重傷喪命。
雲戰一拳打過來,淳于隱一個順滑彈開摺扇,扇面擋在雲戰的拳頭上,淳于隱手腕一轉,靈巧的順着扇面,滑到雲戰胳膊上,雲戰的拳頭沒有了阻力,順勢眼看就要落在淳于隱的‘胸’口,就在這眨眼之間,淳于隱白‘色’光芒的扇面,已經來到雲戰的脖頸,還沒有等雲戰的拳頭落在自己‘胸’口,淳于隱已經在雲戰脖子輕輕一劃。
沒有皮膚阻隔的血液,在雲戰的脖頸上,瞬間奔涌,血染紅了雲戰白‘色’緊身T恤上,猩紅的眼睛,漸漸有些失神,雲戰伸手接住自己脖子上流下的血,落在寬闊有力手掌的血,瞬間蒸發,片刻之間雲戰也消失不見。
淳于隱好不留戀的走出綠‘色’房間,不一會綠‘色’石‘門’也變成青灰‘色’的石牆。
淳于隱看着黑‘色’和白‘色’的石‘門’出神,紅‘色’和綠‘色’已經消失,裡面是‘毛’小影和雲戰,那麼黑‘色’和白‘色’石‘門’後面難得是……
剛剛還在浴血奮戰的淳于隱,那股豪氣,看着剩餘的兩扇石‘門’發呆,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冷靜下來沉思,這裡的意思到底是什麼?
他該選哪一扇?
黑‘色’?還是白‘色’?
等淳于隱回神的時候,他已經來到黑‘色’石‘門’房間裡。
身後的石‘門’已經關上,淳于隱擡起腳步,握着‘玉’骨折扇的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有些莫名的緊張。
看着石棺好一會,總是下不了決心打開。淳于隱深深呼吸一口氣,眉頭緊皺着,要是如自己所想,這裡不是餘元卜就是仰慕……
餘元卜!
看清石棺裡躺着的是餘元卜,淳于隱暗暗鬆了一口,但隨即又提了上去。
不那麼快面對仰慕,他有些放鬆,但是餘元卜從來沒有用過武力……
淳于隱看着醒過來的餘元卜,不着痕跡的退後幾步,和石棺保持安全距離。
餘元卜靜靜的坐了起來,在石棺裡舒服的伸了個懶腰。猩紅的眼睛,慵懶愜意的打量着周圍,看清楚一旁站着的淳于隱,對着他招招手。
淳于隱遲疑着沒有上前,對面站在石棺裡的餘元卜有些不耐煩,高高在上的,對着淳于隱用力的揮了揮手,讓他過來。
走過去的淳于隱,終於‘弄’清楚餘元卜的意思。
冷酷的淳于隱臉‘色’繃着難看的笑,快要忍不住,臉‘色’萬年不變的表情,快要因爲這位石棺裡的餘元卜轟然崩塌。要是回去肯定要告訴餘元卜這件事。
要是雲戰和‘毛’小影知道,可能會笑話餘元卜三天三夜。
餘元卜就是餘元卜啊,即使沒有靈力,也有毀天滅地的本事!